第二章 预支标记物
晏岚手里多了一个震动棒，形状为连着的三个球形，从顶端到底部依次增大。润滑剂涂满震动棒，他将震动棒顶端抵在冉郁软嫩的穴口。
晏岚看向冉郁，对方表情依旧没有松懈下来，仿佛一只时刻警惕，准备逃跑的野猫。
明明没有完全信任他，却还愿意被他束缚手脚，真是。
晏岚并未反感这样的表情，相反，他对冉郁这种性格的sub充满兴趣，或许是他很享受将野猫驯化成粘人的家猫的过程。
冉郁今天有多谨慎，未来就会有多服从。
晏岚将震动棒微微向前一推，第一个球滑入穴内。冉郁轻抿嘴唇，气息添上几分沉重。
晏岚压低角度，继续推入第二个球。
“嗯”冉郁的腰难耐地挺起，然而挣扎无效，他仍然感受的震动棒的刺激。
“有感觉了？”晏岚问。
冉郁皱着眉回答：“是。”
晏岚把震动棒完全推入，只剩短小的手柄露在穴口外面。冉郁小腹紧收，大腿根部的肌肉控制不住颤抖。
震动频率三秒内由慢变快，频率到达最高后又掉回低频。
“啊嗯哼”冉郁的叫唤声很压抑，带有半分羞耻，又不愿迎合。
晏岚问：“疼还是舒服。”
他只能诚实回答：“舒服。”
晏岚把阴茎上的跳蛋松解，用手抚弄冉郁，拇指指腹故意磨蹭铃口。他的手松开了震动棒，对冉郁说道：“保持一分钟。”
冉郁只能自己控制震动棒不掉出，但括约肌收紧或放松，无疑都会产生更大的刺激。
晏岚另一只手抚摸冉郁的胸脯，在粉嫩的乳头周围打转，捏起，又放下。他看着冉郁隐忍地颤抖，不敢大幅度扭动，他的控制欲有被取悦到。
一分钟后，冉郁的铃口被磨得红肿，好在还没有射精的想法。
晏岚按停震动棒，缓缓抽出，表扬道：“忍得不错。”
短暂的休息时间，冉郁努力调整好呼吸节奏。
“这里应该很敏感吧。”晏岚再次扫弄冉郁的乳头，拿起一对乳夹，给冉郁夹上。冉郁胸脯抖动两下，绑着的双手微微握紧。
“接下来的游戏也要好好忍耐，要是在我没准许之前就射出来，会有惩罚哦。”晏岚的尾音满是戏弄。
他最后解开检查床上的束腹带，告诉冉郁起身。
冉郁以为晏岚将他绑在床上，是要玩更多容易失控的游戏，没想到从检查床上下来，他安然无恙。
他看向推车上的道具，还剩一个锁精环，两根细长的不锈钢扩张棒，还有一包医用透明软管。
晏岚还没对他使用完刚才拿来的道具。
希望晏岚别用在他身上了，插导尿管的感受他体会过，并不是有多疼，但被异物伸入尿道是真的难受。
冉郁跪着，等晏岚的命令。
晏岚解开一捆红绳，走到冉郁身后，把冉郁的双手折到后背，使手腕上下交叠。
绳子一圈一圈缠上冉郁的手腕，接着手臂和胸部一并捆住。
冉郁的上身被迫前倾无法动弹，之后被晏岚一提，成了站立的姿势。
晏岚将冉郁手腕上的最后一截绳子连接到房间顶部垂下的吊绳。吊绳长度调整，冉郁的身子不断被提起，最后只剩脚尖触地。吊绳分走身体的一部分力，剩下的重量全靠脚尖支撑。
“有什么地方难受？”晏岚问。
冉郁摇摇头：“还好”
晏岚轻笑：“那就好。”他从柜子里拿来一字型分腿器给冉郁戴上。
金属钢管约70厘米长，两端连着皮质脚铐。冉郁脚尖站得更加不平稳，身子前后乱晃。
“看来是吊绳收得太短了。”晏岚说着，把吊绳放下十公分。
冉郁以为晏岚是好心，但晏岚是为了方便继续往他身上添道具。
吊绳顶端同一位置，又垂下来一个巨大的钩形道具，这是个异形肛塞，外观看起来像鱼钩，钩是钝的，能放进身体里，只是多了个牵扯力。
晏岚给钩子前端涂抹润滑，拍了拍冉郁的臀部，说：“抬起来些。”
冉郁不得不将身子前倾，把腰塌下，大限度地露出后穴。
“很好。”晏岚满意地用右手中指深入按压几下，随后将弯钩入体部分插进去。
“呃嗯”冉郁耳根和脸颊渐渐晕上红色，此刻的姿势极其扭曲，被迫分开的双腿，脚尖支撑身子，双手束缚身后，被红绳吊着。
他不敢有太多动作，无论动哪个位置，其他地方都会受到相应的拉扯。
晏岚注意到了冉郁羞耻的表情，于是抓住冉郁的头发，将对方刻意低着的头扬起。
冉郁抬眼看晏岚，认为这时候他该有所回应比较好。
“主人。”
“现在觉得怎么样？”晏岚问，“很羞耻吗？”
冉郁回答：“是的。”可能是很久没表现过sub的服从性，除了羞耻，他还觉得自己有些下贱，但他的身体又很诚实地兴奋着。
晏岚：“羞耻就对了，我喜欢看你羞耻的样子。”
冉郁忍受着后穴的刺激，声音微喘地回复：“主人喜欢就好。”
晏岚继续问下去：“你不喜欢？”
胸前的乳夹随着身子晃动，冉郁回答：“喜欢，主人做什么都喜欢。”
晏岚松开冉郁的头发，还帮忙捋了捋。冉郁没再低头，而是目光追随晏岚。
过了一会，晏岚拿来圆头的按摩棒，打开开关，将按摩棒贴上钩子裸露部分。
“啊”震动传递到穴内，正好触及冉郁的敏感点，他感觉前端有液体流出。
晏岚也发现了，说道：“受不了，想射了？”
冉郁下意识摇头。
晏岚使坏，用手圈住冉郁已经硬挺的阴茎，来回抚弄，同时增加按摩棒的频率。
“别再弄了”冉郁表情逐渐失控，他的身子保持不住平衡，晃了两下，随之给带来剧烈的扯动。
“感觉等会儿你受惩罚的概率更大些。”晏岚说，“要不要先挑一下你受罚的道具，鞭子或者手拍？”
“主人”冉郁的叫声有些崩溃，但很小声，娇柔的音调不断求饶，他知道无济于事，也知道这只会让晏岚更加兴奋。
晏岚自然不会停下，还根据冉郁的反应，有节奏地撸动冉郁的性器。
“脚尖要踮好了，不然扯到后面会很难受的。”晏岚提醒道。
在前后双重刺激下，冉郁小腹忽然紧收，最终射在晏岚的手里。
晏岚得逞：“和我预料的相同，你要受罚了，奴隶。”
冉郁还在射精后的缓冲阶段，他对这个结果没有异议，因为这就是晏岚想要的结果，想要必会达到，他没有改变的权利。
“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晏岚说，“惩罚想用鞭子还是手拍？”
冉郁喘着气，缓慢回答：“鞭鞭子。”手拍没有鞭子疼，他想知道自己现在对疼痛的忍耐度如何，也想知道晏岚对鞭子的掌控能力。
“刚好，我想用的也是鞭子。”晏岚取出冉郁后穴的钩子，换成最简单的肛塞，随后把墙架上挂着皮质软鞭拿在手里。
软鞭像藤条，长着毛刺，最尾端的十厘米还有小分支，增加与皮肤的接触点，受力分散。
冉郁依然踮着脚，很艰难地控制重心。他在等待着鞭子落下。
“十鞭，可别乱动。”晏岚说。
“是。”
几秒后，第一鞭落在左臀部。冉郁皱眉，软鞭还真疼。
第二鞭落在对称的位置，冉郁重心不稳，身体随着绳子的牵扯晃动。
“嗯”第三和第四鞭扫过大腿内侧，冉郁感觉到被鞭打的位置开始发热，他皱眉忍耐。
接着两鞭竖向鞭打在后腿，再两鞭交叉鞭打臀部，冉郁咬着牙，承受打在后腰的最后两鞭。
终于结束了。
晏岚放下软鞭，上前查看冉郁的皮肤，鞭子划过的痕迹格外显眼，红肿诱人，再稍加点力就会渗出血珠。
“完美的惩罚。”晏岚欣赏鞭痕，问冉郁：“感觉怎么样？”
冉郁沉默许久，开口回答：“疼”声音像是要哭。
晏岚眼里闪过一愣：“疼为什么不叫出来，至少我能通过你的反馈调整力度。”他把冉郁脚上的分腿器摘下，再松开吊绳。
冉郁：“因为还能接受这种疼痛。”
冉郁的脚掌终于接触到了地面，但下一秒，他双腿瘫软。好在晏岚动作迅速，在他膝盖触地前得到缓冲。
晏岚看着冉郁低头跪着，于是伸手抚摸，问道：“你还好吗？”
“主人。”冉郁微微抬头，眼睛微红说道，“请给我一个明确的指令。”
“好，今天的游戏结束了。”晏岚将冉郁上身的红绳松绑。
冉郁双手得到活动也没有移动身子，他撑着地继续平复情绪，并在内心给晏岚做了评价。
晏岚很会掌控他，并且有节奏地递增游戏难度，他被弄得羞耻又崩溃，却没有反感。这应该称得上好评。
晏岚走到桌前，从木盒里拿出一件物品。
有细微的铃铛声。
冉郁抬眼，看见晏岚走回他身边，蹲下，将手里的银色细链系在他的左脚腕上。他猜想用意，却没问什么。
“你需要经常出入手术室，上身裸露部位不方便常戴饰品，脚腕上没事，所以这是我给你的标记物。”晏岚说，“表示我愿意收你做我的sub，但你不用现在做决定。”
冉郁依然没说话，晏岚给他系好脚链后，还撩拨了两下铃铛。铃铛很小，发出的声音清脆微弱，不聒噪。银色细链他的脚腕绝配。
“留给你考虑的时间也不多，今晚加上周末两天。”晏岚继续说，“如果周一上班，我在诊室听到铃铛声，那就表示，你同意了我们的主奴关系。”
冉郁淡淡回答：“我知道了。”
“我扶你去清洗身子。”
晏岚扶住冉郁的手臂，冉郁借力起身，站立后差点又倒下，晏岚干脆抱起冉郁往外走。
“可以了，放我下来吧，我自己洗。”
晏岚随后将他放在花洒下：“确定自己可以？”
冉郁回复：“可以。”他不喜欢被人看着洗澡，更不会让他人帮忙。
“好。”晏岚走之前把浴缸蓄上水，又交代，“洗好了叫我，我给你上药。”
冉郁正想说他也可以自己涂药，结果被晏岚先开口。
“身后的鞭痕总需要我来帮忙吧，别想着自己忙活，我不会吃你，放心。”晏岚说完带上门走出浴室，不容冉郁拒绝。
半小时后，冉郁趴在客房的床上，晏岚过来给他上药。
冉郁的皮肤白皙柔软，暗红色的鞭痕在他身上并不狰狞，反而让身体更有诱惑力。
晏岚用棉签涂的药膏，动作很轻。涂到大腿内侧的时候，他感觉到冉郁身子僵了一下。
“担心我继续弄你？”
冉郁摇头：“只是还不适应。”
“好了。”晏岚把药膏放在床头，“明晚还要再涂一次，你回去记得把药带上。”
冉郁保持趴着不动：“嗯。”
晏岚走出门，又回头：“对了，明天我可能不会早起，如果你起床饿了，可以在这里煮点东西吃再回去。”
冉郁回复：“知道了。”
躺在陌生的客房里，冉郁迟迟没睡着。他的身体明明已经很疲惫，但意识却无比清醒。
理性的逻辑思维在夜晚好像不管用，他的脑海里穿插着和晏岚的各种对话，没头没尾，上一秒是诊室内晏岚吩咐他整理病历，下一秒又是晏岚在刚才的调教室里说那些迷乱的荤话。
一面是爱岗敬业的人民医生，一面又是擅长折磨人的支配者。
更让他觉得荒谬的是，他不反感晏岚带给他的反差，甚至晏岚的调教方式，他非常受用。
尽管这次仅是所谓的“试试”，但能感觉出晏岚很认真对待他，每一项调教内容都会让他明确知晓，会询问他的感受，调教结束会主动安抚他能从一位do的眼神里分清游戏中的蔑视和现实里的尊重，恰到好处的情感输出，不空洞也不过分。
他在回味这场调教。
冉郁身体蜷曲，伸手摸到了脚腕上的铃铛，“叮铃”两声闷在被子里。
晏岚对他，是满意的吧。
倒是他有些放不开，可能是现实身份的影响，他还把晏岚当作规培老师。要是以后还以这种状态对待调教，这个标记到底要不要戴。
如果晏岚刚才再强硬一点，直接说收他做sub，不给拒绝的机会，他现在就不需要这么纠结了。
后背的药物渗透皮肤，清凉舒缓间带了点催眠的作用，冉郁才得以有效休息。
——
第二天上午，冉郁睡醒，意识缓慢地思考着身在何处，他心想再睡会儿，又怕再闭眼会彻底熟睡，到时候比晏岚醒得更晚。
冉郁穿上拖鞋走出卧室，把晏岚的家粗略看了个遍。晏岚的家在24楼，一户一梯的大平层，小区地理位置优越，冉郁住的虽是客房，但落地窗大半的视野都能看到江景。
客厅的灰色沙发柔软厚实，感觉人躺在沙发睡一晚上都很舒服，沙发对面是巨大的电视屏幕，侧面延伸的阳台，外挑是一个大圆弧，边上摆了长椅，供晏岚偷闲享受高层风景。
冉郁最后走进厨房找吃的，晏岚的冰箱什么都有，但大部分食材看起来都很贵。冉郁简单做了两份三明治，快速吃掉自己的一份，把晏岚的早餐放桌上，最后利索地收拾好厨房，出门离开。
晏岚周末不起床他完全理解，医生的休息时间宝贵至极。
冉郁没给晏岚留言，没告诉对方自己做了早餐记得吃。可能是他向来不习惯这种关心式的表达，他也觉得晏岚不需要。
晏岚一觉睡到中午，醒来第一时间先去看了客房，客房已经被收拾干净，不仔细看甚至察觉不到昨晚有人住过。
“薄脸皮的小猫。”晏岚小声笑骂。走这么快，是怕醒来和他见面吗？
晏岚看见桌上的三明治，拿起来就吃，不管冷热。吃完早餐没多久，一通急诊室的电话把他叫去医院。
他和冉郁又见上面了。
冉郁从晏岚家里出来，顺道去医院拿资料回家整理，后面路过其他科室值班的同期规培生，被叫过去聊了几句，于是在医院待了一中午。等他拿好资料书准备离开，便看见晏岚快步走进诊室。
晏岚微微挑眉：“早。”显然没想到这时候在医院会碰上对方。
冉郁淡淡瞥了一眼桌上的小闹钟：“下午一点半，老师早。”心里忽然冒出他昨晚给晏岚的一个形容词——爱岗敬业。
“我是刚睡醒不久，被叫回来了。”晏岚倒是笑着问，“昨晚睡得好吗？”
冉郁回答：“挺好的。”
“那就好。”晏岚用免洗消毒凝胶洗完手，穿上白大褂问，“这是准备要走？”
“只是过来拿点东西。”冉郁问，“需要我留下吗？”
“不用，急诊科那边找我，人手自然是用他们那儿的。”宴岚说，“没记错的话，你明天是早班，回去休息吧。”他快步走出诊室，“走的时候先别关门，我处理完还得回来。”
冉郁没来得及回复，追到走廊，只看见晏岚已经小跑转进电梯口没了人影。
调教游戏后的第一次见面，意料之外的仓促，但似乎也没冉郁想象中那么尴尬。晏岚在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他们只是玩了一场游戏，游戏过后一切如旧。
这种分寸感叫他心安，不用担心晏岚在日常工作场合刻意提起调教方面的事，更不会担心对方在不合适的场合切换主人的身份下达任务。
走下楼梯时，他又听到脚腕上的铃铛响了两声，他顿了顿脚步，继续往下走，铃铛的声响更加轻快。
——
周一早上七点半，晏岚先到的诊室，十分钟后，冉郁也到了。
“老师早。”冉郁先开口打招呼，随后习惯性走到窗边的洗手池洗手。
“早。”晏岚在查看电脑上的日程安排，说，“今天有个综合会诊，你跟我一起去听。”
“好。”冉郁嘴上照常回应，心却在想晏岚有没有听到刚才那几步的铃铛声。
换好了门诊的着装，冉郁坐到晏岚身边。两人座位的间隔不到三十厘米，他们同看一台电脑。
冉郁确定晏岚听到铃铛声了，拉椅子坐下的时候也响了，但对方就是不提这事。他打定主意，晏岚不提，那他也不提。
晏岚说：“开始叫号吧，早结束早休息。”
晏岚给冉郁的工作看起来很简单，问诊的时候在一旁帮忙做记录，只不过晏岚很喜欢问他问题，这要问有关麻醉和疼痛的知识就算了，偏偏最喜欢问骨科方面的。冉郁有时答不上来，晏岚就把桌上立着的医书丢给他，告诉知识点所在的页码，让他自己翻，说以后还会问。
处理完门诊的事，晏岚和冉郁赶去楼上的会议室。晏岚一身轻，起身就走，什么都不带，身后的冉郁没有这种功绩加持的傲气，谦虚地带上了笔记本。
脚步声携着轻铃，进了电梯，声音更明显。
“值班安排好像还换了。”晏岚问，“咱们是哪几晚来着？”
冉郁回：“一四六。”
“周六是早班？”
“嗯。”
“那还好。”
没再说别的。幸好电梯上升得够快，彼此不出声的时间不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