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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容夏瘪嘴:“我只是心疼姐。”
“不用心疼我。”虞乔连着喝了保温壶内一半的水,转向现场众人,微微鞠了一躬,口气温和,“辛苦各位了。”
“不辛苦不辛苦。”忙着收拾道具善后的众人受宠若惊,“虞老师辛苦。”
他们震惊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圈内耍大牌者比比皆是。稍微有点名气便鼻孔朝天看人,方才的情况若换了别的艺人,指不定早就闹起来嫌冷不拍了。
之后一周虞乔一直连轴转,各种访谈综艺节目纷至沓来,一天只有几个小时的睡觉时间。
一直到周一,才终于把通告暂时跑完,空余一天,可以去见蔺从文。
虞乔没化妆,平时工作需要带浓妆,不工作的日子里她便懒得化妆,长发散在脑后,戴了个口罩坐进车后座。
“姐,给你早餐。”容夏从副驾驶转头递过来一份全麦三明治和一杯牛奶。
虞乔接过来,随口问:“怎么没买咖啡。”
“al姐说以后如果不是必要紧急的工作不让您喝咖啡,”容夏说,“伤胃。”
虞乔笑了:“行。”
她咬了一口三明治,边咀嚼边看向窗外的风景。温度虽然低,但今天天气晴朗,行道树一色青绿,路边的柳树抽出细嫩的柳枝,行人的头髮都在风中被吹起来。
陵江地处偏南,虞乔从小在那长大,其实不是很习惯北方的天气。
北方总是风很大,干燥而寒冷,吹得人不知东西南北。
她生于陵江,大学在临城,最熟悉也最习惯这两个城市。
这两个城市的每一处,都太容易让她想起周宴深,想起他们恋爱的那些时光。
回忆的美好会让现实越发显得鲜血淋漓难以忍受,偏偏虞乔因为工作原因,不得不频频踏足。
喝完最后一口牛奶,虞乔收回目光,同时车子抵达目的地。她下车的同时把手里垃圾丢进路边的垃圾桶。
仁景医院是私立医院,隐私性良好,虞乔戴上了墨镜,一路低调地穿过医院大厅,乘电梯前往五楼。
电梯门即将关上的同时,对面的楼梯上随着说话声走下一群人,中间的周宴深忽然停下脚步,对着一个方向皱了皱眉头。
斜下方的银色电梯轿厢里,穿着黑色长款大衣的女人带着口罩与墨镜,身形纤瘦,她正垂首看着手里的手机,露出的一截皓腕雪白。
两侧门缓缓向中间合上。
仁景的胸外主任见周宴深突然驻足,也止声跟着停步,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电梯向上跳动的数字:“周教授,怎么了?”
“无事。”周宴深摇摇头,手搭在微凉的楼梯扶手上,安静看着那电梯停在五楼。
“冯主任,”他回头问道,“容我冒昧,方便问一下仁景五楼是什么科室吗?”
“这有什么冒昧的。”冯主任很爽快,“五楼是我们院的精神心理科。我们的精神心理科在全国都是闻名的,有国内外都知名的心理专家蔺从文坐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