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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防止了她整个人跌倒。
虞乔一回头,周宴深的下颌近在咫尺,肌肤在月色下像一角玉雕。
他把她半抱在怀里,衣物摩擦,距离很近,他身上微微酒气混杂着雪松香,刺激她的神经。
她呆呆地看着周宴深长而密的睫毛,眉目透着隐隐的锋芒,仿佛低一点,再低一点,他的肌肤就要与她相贴。
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虞乔想挣脱开,只是稍微动一下,脚踝处便针扎一样锥心地痛。
应该是崴到了,她控制不住地皱起眉,本来就因为喝酒脸红,现下因为疼痛更红了。
“别动。”周宴深漆黑的眼中没什么笑意,他俯下身一手绕过她的膝窝,轻而易举地将人抱起来。
虞乔别开脸,心臟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她分不出周宴深身上的酒是什么味道,总之和她的不是同一款。
两种酒味混杂在一起,辨别不出是木桶香气,还是可可香抑或是浓郁的烟熏泥煤。
但一切,都不如两人肌肤相触的感官来得强烈。
短短几步,虞乔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偏头尽量不去看周宴深,直到他弯腰把她放到走廊两边的石台上。
夜幕之上摇摇欲坠着一轮月牙,近得像在眼前,早春的夜幕是深蓝色的,仿佛绣娘手里上好的一整片绸缎。
周宴深半蹲在她身前,手顺势向下,虚虚握住她的脚踝。
常年握手术刀的薄茧摩擦着肌肤。
他大衣的衣角掉落在泥土地上。
空气猎猎作响。
虞乔低头,夜幕之下,细碎的月光越过她,落到周宴深的身上。
她盯着他鸦羽般的睫毛,鬼使神差地说:“周宴深,你喝酒了。”
不是疑问,是肯定。
周宴深冰凉的指尖抚过她脚踝上肿起的骨头,闻言,顿了一顿。
“没有。”
只是在包厢里染上了些酒意。
他没喝酒,虞乔方才却实打实喝了两杯。
风是凉的,他的手指也是凉的,那两杯酒仿佛在此刻开始酝酿发酵,让她觉出隐隐热意。
她酒量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很差,所以每次都只是浅尝辄止。
今晚好像有些过量了。
周宴深的手指按在一块骨头上:“疼吗?”
虞乔原本在失神,突然“嘶”一声:“疼。”
他直起身:“崴得不重,回去拿冰块冰敷,按时涂药,这几天不要多走路,注意休息。”
虞乔愣愣地,点了点头。
周宴深站起来后,二人之间的位置高低便掉了个个,他低眸看着她,顿了几秒:“如果不放心,去医院拍个片子看一下有没有拉伤韧带和骨头。”
她似懂非懂,仍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