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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狠狠地点头。
虞乔与她挥别,重新戴上口罩,结了帐步履不稳地走出酒吧。
被酒精麻痹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月上高梢,街上人流稀疏,偶有几辆疾驰而过的车,车灯扬起一片灰尘。
酒吧外两旁修剪了环形花圃,修剪整齐的绿植青葱,虞乔揉着额头,胃中灼烧的痛感一阵阵袭来,她身形摇摆,在花圃背光处直接坐在边缘石上。
脑中纷至沓来的画面一阵阵袭击最敏感的那根神经。
长长吸了一口夜晚的凉气,浑身被酒精烧热,虞乔摸到随身包里的手机,点亮,点开拨号键盘。
一位一位数字按下去,拨通。
她觉得自己疯了,但她也不想再清醒。
响了十几秒之后,电话被接通。
虞乔把手机贴到耳边,冰凉的玻璃平面贴着发热的耳朵,让她很舒服。
电话那头的人没说话,很安静,像根本没有人一样。
但虞乔知道他在听。
“周宴深。”她轻轻喊了一声。
他仍旧沉默。
“周宴深。”
“你听得到我讲话吗?”
“周宴深。”
“你在吗?”
他不说话,她便一直不依不饶,声音轻飘飘的,仿佛呓语。
周宴深始终没有说话,然而呼吸声泄露了他一直在的事实。
“周宴深,”虞乔声音低下去,垂睫,“我好难受。”
胃和喉咙都火辣辣地疼,自己造的孽最终都会报应到自己身上。
“你发什么酒疯?”他终于出声,音色却是冷冷的,一语戳破她。
虞乔安静了一瞬,吸了下鼻子:“我没有。”
“虞乔,”这是他今晚跟她说的第二句话,微讽的语气,“你不觉得你自己变脸太快了吗?”
一辆跑车疾驰而过,发动机的轰鸣声响彻整个夜晚,连弯月都上移了几分,淡银色的月光洒下来,让路灯原本暖融融的光芒都冷了几分。
指甲嵌进掌心,虞乔硬生生止住了眼底的酸涩,过了很久,才声音很轻地说:“我只是想见你。”
只是,想见你。
周宴深沉默。
冽冽晚风穿过树叶罅隙,沙沙声从很远处传来。
许久,他才开口,微哑的嗓音:
“你在哪。”
思绪被酒精浸泡得迟钝,虞乔慢吞吞地回头看了一下,说:“我在一家酒吧门口,装修很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