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杵玉

 

被搂住腰的刹那谢尽欢下意识张开嘴唇,青年的舌尖就这样轻而易举地侵入他的齿间,引得他轻声哼唧了一下:

“何……唔……”

这一吻吻得极深,抛弃了所有章法,只留下原始的攫取占有的欲望。谢尽欢腿肚子都在发软,被迫轻轻吮吸着在口腔里作乱的舌尖,任何故搡着他将自己禁锢在窗边上。

水声啧啧,纠缠不止的信息素伴着情热升腾,何故终于在谢尽欢难得快喘不过气时放过他,俯首在谢尽欢颈侧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抓着谢尽欢的手引导着搭上自己的腰:

“靠近一点。”

各式各样的alpha信息素谢尽欢都闻遍了,唯独何故的信息素让他从未有过的迷恋,谢尽欢被男人揉着后颈酸涩的腺体,嗔怒都化成秋水潺潺般的娇媚:“等我把窗户关上……啊……”

何故把谢尽欢压在狭窄的缝隙间,一手揉捏着他的腺体,另一只手撑着窗台,风衣长摆随着倾身而垂,几乎将两个人裹挟在一起。谢尽欢颤颤巍巍地主动去解开何故的扣子,却被反手制住,率先扯开谢尽欢胸前的衣扣:

“刚洗过澡?”

谢尽欢的眼角染上羞赧的红。这还是几个月前那个纯情老处男吗!想夸别人香直说就好了,从哪里学的这样会调情?

谢尽欢的喘息夹杂上自己都察觉不出的甜腻:“何长官,哪里学来这些小流氓似的鬼话……”

扣子啪的一声绷开,何故温热的鼻息呼在谢尽欢细长的锁骨处,谢尽欢哼了一声昂起头,等了一会,却没等到预料之内的温热触感。

怎么回事?他疑惑地垂眸,正正好好对上何故暗下来的眸光,他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只顾着缠缠绵绵,都忘了这里还有别人留下来的印记了。

“谁咬的你。”何故的语气完全是笃定的陈述句。

换作以往每一次,谢尽欢早就说着“我就是干这行的,嫌我不干净赶紧滚别在这发疯”反呛回去了。然而今夜的月色无端乱了心绪,谢尽欢瞠目结舌地看了看何故阴得要滴出水的脸,胸腔里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

“妈妈介绍的客人。”谢尽欢移开视线,小声说,“对不起。”

何故撑着窗台的手顿时攥紧了。

“跟我说什么对不起?”他抬手将谢尽欢的衣扣系好,眼底划过一丝心疼,“尽欢,我为你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你不要觉得亏欠我,更不用觉得自己脏。”

谢尽欢一怔,碧蓝的眸子里浮起波动的暇光:“何故……”

他的指尖都因为心口的酸涩而发麻,搭在何故腰间的手抽动一下,正想主动去亲一亲何故,却听到青年忽然闷声道:“但是我心里还是有点不开心。”

谢尽欢又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你——”

忽悠的一下,何故抓住他的肩头将谢尽欢整个人翻了个身,按着他的肩胛骨,谢尽欢不得不俯身撑住窗台,低声闷哼时只感觉腿间一凉,长衫下摆被何故撩起,一双细白的长腿暴露在秋凉空气中。

听到皮带解开的声音时谢尽欢真慌了:“有人路过下面会看到的!”

“不会注意到的,”身后的人摸了一把谢尽欢披散的长发,酥麻的痒意攀上青年的脊背,引得他瑟瑟发抖,“只要你不叫得太大声。”

话音刚落,属于那人的火热的性器抵住湿答答的穴口稍一蹭了蹭,直驱而入。

谢尽欢头皮都被这猝不及防的插入捅得发紧,窄腰骤然塌陷,抓着窗框的手指尖收紧,用力到指甲都泛起月牙白色:“啊啊、轻点……!”

滚热的硬物在体内肆虐进出,水液在甬道内泛滥,随着每一次抽插而被带出,地面上积了一小片水洼,谢尽欢被顶撞得身子一耸一耸,额头抵住紧抓着窗台维持平衡的手背,咬住嘴唇,竭力不让自己喘得太大声。

花间苑歇息的人已不在少数,楼外院子里更是安静,他虽是个妓子可也得要脸面,若是被楼下某个路过的看见这幅活春宫,他头牌的脸都要丢尽了。

可越是忍着不敢出声,体内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令他更加敏感。何故的那东西在穴内肆意顶撞,快感一波一波摧残着他的神经,谢尽欢忍得额角泛起薄汗,崩溃地咬住自己的一根手指,喉咙深处还是挤出一丝苦不堪言的呜咽:

“唔嗯……”

隐忍的哼唧声引得何故眉间一跳,拽着谢尽欢掀起的艳色长衫下摆,如骑马的人薅紧了缰绳,猛一用力,谢尽欢挺翘浑圆的臀直挺挺地撞上何故精瘦的下腹,胯下的硬物几乎整根没入穴口,囊带啪地拍在撞击得直晃悠的臀肉上。

谢尽欢的眼睛都被这一下弄得发直,咬着指节呜呜地嘤咛了一声,肩膀耸起,清瘦的脊背抖如筛糠,突起的肩胛骨仿佛振翅的蝶翼。

性器在体内愈发涨大,何故握住谢尽欢腰肢的手逐渐往下摸去,在肌肤细腻的腹部停了下来。

原本平坦而柔软的腹部此刻却反常地鼓胀着。

何故餍足地眯起深黑的眼睛,缓缓在腹部揉了揉:“顶到这里了。”

谢尽欢再也忍不住,呻吟着穴肉夹紧了何故的性器,被青年欺身压在窗边,小半身子都快探出窗外,肆无忌惮地娇喘出声。

简直太犯规了——宫口被一下下顶得快要变形,小腹都突出了那肉棒的形状,而何故又故意在那里一按,整个甬道连带着宫腔都条件反射地收缩,层层穴肉裹着性器食髓知味地研磨,腔内的软肉吮吸着玉石解痒,双重刺激差一点就要了他的命。

谢尽欢胳膊抖得不行,探出窗外的脸沐浴在月光之下,衬得青年皮肤更加吹弹可破般的雪白,两侧的长发垂在半空随着挺动而摇晃,微微腾空似的悬空高度让谢尽欢立刻闭上眼,紧张得拔高声线:“别,不要!”

作恶的手向前探去,抓住谢尽欢早已挺立吐着腺液的性器,抓着头部揉搓。

“放心,”何故搁着长衫布料在谢尽欢后背上吻了吻,“不会让你掉下去。”

谢尽欢几乎要啜泣:“太深了……让我射,我坚持不住了……”

娇嫩的穴口被粗壮的性器撑得发白,穴肉的每一丝褶皱都被撑开磨得舒爽解渴,何故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起一个不甚明显的弧度,另一只手揉着谢尽欢被凌虐泛红的臀肉,慢慢深顶到头,挺着胯在里头打着圈儿似的磨。

谢尽欢的哭腔更甚,一呼一吸都潸然含泪,何故见状,刚刚还因为谢尽欢身上那点痕迹引发的一丁点阴霾也散去了,握着谢尽欢挺翘的性器快速撸动了十来下,很快掌心的那活物猛地一跳,谢尽欢的呻吟随之传来。

穴肉急速收缩,何故知道谢尽欢射了,自己也不甘落下,几乎整根退出又沉下力道一挺胯,龟头撞上宫口的瞬间,两个人都浑身一震,不约而同低喘出声,同一时间达到了高潮。

何故边大口喘着气,手头边不忘抚摸着谢尽欢的脊柱为他缓解不适。谢尽欢彻底软了身子,伏在窗口有气无力地娇喘着,眸光潋滟,唇色嫣红,满脸未褪的春情。

何故稳了稳神,扶着谢尽欢慢慢退出他体内,带出来一滩格外色情的浑浊液体。谢尽欢哼了哼,腿根早就哆嗦得站不住,所幸何故有点良心,抱着他将人翻过来,他靠着墙壁,何故的膝盖顶进他腿间,谢尽欢这才稍稍得以有些倚靠,双手搭住何故的肩。

他们的魂儿还都泡在刚刚的月色和欢愉里徜徉,彼此注视着对方的眼睛,过了片刻,何故阖了阖眼,低头再次吻住谢尽欢的唇瓣。

这次他们吻得克制又纯情,何故温柔地舔舐他的唇面,两个人亲昵了一会儿,再度分开时唇角还是牵起暧昧的丝线。

谢尽欢舔了舔嘴角,慵懒一笑:“何长官,我最后还有件事要求你帮忙。”

何故认真地看着他,胸膛微微起伏着,拨开谢尽欢额前过长的碎发:“你说。”

谢尽欢笑意加深:“想要离开这鬼地方,还得麻烦你帮我搞来一样东西才行。”

何故走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天际尽头逐渐变成雾一般的橘色,启明星闪烁。

谢尽欢不得不再洗了一次澡,坐在屋里擦头发时,听见有人推门进来,头也不抬道:“青苔,问你个事,你会不会开车?”

少年站在门口,思考了一下:“说会也会一点吧,从前跟着出去采购的人开车出去,那些大叔也教过我两天,踩几脚油门的事,不怎么难。”

“好,”谢尽欢偏过头,把长发拢在毛巾里头细细擦拭,“如今只欠东风了。”

青苔啊了一声,低着头,突然嘟哝了一句:

“其实何长官人挺好的。”

谢尽欢点点头:“是挺好的,怎么了?”

“我的意思是,”青苔瘪了瘪嘴,“欢哥,你跟着他,肯定会过得很好的,他不是那种……”

小孩子没什么词汇储备,不知道什么“负心人”“始乱终弃”之类的话,绞尽脑汁想了好一会儿,“不是那种坏人。他会很尊重你的。”

谢尽欢手上动作一顿,慢慢放下毛巾,笑了笑,眼帘垂得更低。

“正因为他是个好人,我才更配不上他,”谢尽欢柔声说,“他能给我自由,已经是我一生都还不起的恩情了。”

说着他摇了摇头,像是把脑海里一些奇怪的念头驱散,紧接着抬起脸看向青苔,对他伸出手:“青苔,跟着欢哥,害不害怕,后不后悔?”

男孩使劲摇摇头,毫不犹豫地也握住谢尽欢的手:“欢哥,不管你做什么我都听你的,跟着你去哪里我都乐意。”

谢尽欢笑了。男孩倔强而认真的脸,不知怎的让他想起多年前那个同样懵懂而单纯的自己,从不相信命运,却愿意全心全意相信一个拉自己挣脱泥潭的人。

他或许可以辜负别人,但他不能辜负这个和当年的自己一样苦命的孩子。

“欢哥答应你,”谢尽欢望着青苔,“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丢下你的。”

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

花间苑从大厅到楼上热闹依旧,谢尽欢倚在屋里榻上等了又等,却迟迟没等到今晚的第一个客人。青苔的影子在门外头晃了晃,眼看着另外一个女人的身影也被走廊的光投在墙上。

“客人还没来吗,妈妈?”

青苔的声音听起来只是单纯的好奇询问。老鸨手里夹着烟,语气有些烦闷:

“见鬼了,今天打电话过去,欢儿那几个常客都不过来,像是约好了躲着谁似的。”

门外的小孩哦了一声,点点头:“那我让欢哥先化好妆,预备着。”

“行,你让他好好收拾,看看有没有新来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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