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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秉承着他是男的怎么都不算吃亏的想法,谢烛还是硬着头皮上了。

谢烛就这样跟在男人的屁股后面上了电梯,进了房间,房间里空荡荡,没见着谢烛想象中的什么香艳美女不说,还被人用浴衣砸了脑袋,让他去洗澡。

他都懂,干这种事儿那不都得干干净净的吗,他好歹还是处男呢,也该让自己的初夜干干净净的。

谢烛二话不说进了浴室,要不是并不会操作怎么使用浴缸,也要把自己跑进去涮几次,但是男孩还是在自己能力之内把自己洗了个香喷喷,一出门,从刚刚她进去起就坐在沙发上的人还坐在那儿,文件被他翻过去了好几页。

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人出现在房间里。

谢烛把刚刚刻意撩开的浴袍往里拢了拢,默默走到了床边,男人既没搭理他也没走,闹得谢烛还有点不知所措。

他是知道有些人会有那种在旁边看的癖好来着,可是他真的没办法把这种爱好和这男人搭上边,他看起来还怪斯文的啊。

那,这么斯文的男的,他老婆长什么样呢?应该也挺漂亮的吧。那让他在旁边看着应该也无所谓……吧!

这些想法在谢烛脑袋里转了好多圈,可又回到了最为本质的问题上去了,那就是,人呢?

这儿只有他和可怜哥大眼瞪小眼了。

好歹都是男的,再加上那么一点点的同情,谢烛往沙发那儿凑了凑,很小心地问了句,“不开始吗?”

“我觉得你还没做好准备。“

谢烛觉得他人还怪好的,看他灯下微微弯下的眼角都觉得有些和蔼上了。

“也不是。”谢烛有点害羞,但还是切入正题,“主要是我也没见着人啊。”

“什么人?”男人看向谢烛的眼睛里居然带上了一点懵懂,就,就突然让谢烛想到了他跟自己说的第一句话,痒痒的,带着猫咪舌头一样的小钩子,说白了,其实像撒娇。

谢烛都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慌忙摇了摇头,接着话说道:“就是要和我……那什么的人啊,而且,你,呃,你们是商量好了都留在这里吗?”

他其实还想说得更清楚一些的,可是这真的不免伤害到男人的自尊心,要做这种事得下多大的决心啊,他哪能在人家伤口上撒盐……

空气安静了好半天,才裂出了一声笑意,却并不轻视,男人盯住了谢烛的眼睛,反问,“你们?都?”

“怎么了,不……不对吗?”

“噢,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

就在谢烛还愣着的时候,刚刚还冷冷的男人却突然开始解纽扣,很快就露出了锦缎一般白皙的清峻锁骨。

“应该没有别人,只有我。”

啊?

谢烛彻底懵了,他坐在床上抬头看着男人,像个受欺负了的小寡妇。

又跟见了鬼似的,谢烛在男生身上上上下下地扫了一圈,磕磕巴巴地说道:“男、男的怎么生,你……你不会是骗炮的吧!!!我、我对男的硬不起来,我、我先走了!”

谢烛说完就想离开,可整个人还沉浸在自己要跟男的上床的恍惚之中,半软的腿还没立起来就被人按住了肩膀压在了床上。

男人目光也很冷淡,斩钉截铁,“我是双性,有屄,这样行不行?”

谢烛完全是朝着狂狷洒脱长得一张脸,只是他还小,除了随爹长了个高个子以外五官还没彻底长开,再加上这种懵懵懂懂的眼神,还显得有点奶里奶气的。

限定版奶里奶气的谢烛摇了摇头。

有屄,哪种有屄?他看中的是这个吗?是……是他是男的啊!如假包换就比他矮半个脑袋的男的啊?说好的小鸟依人情意绵绵呢。

不行,绝对不行!!

要不说谢烛从小就能多吃一口枣,去便利店当前台还能招上小姑娘要微信呢,刚刚还冷若冰霜的男人突然态度柔和了一些,跟哄小孩似的,微凉的手在谢烛脸上拍了拍,低声说道:“做得好的话,我加钱。”

谢烛的目光更懵懂了,十六岁的他第一次体会到了社会的险恶。

加钱两个字就像恶魔低语一样盘旋在他的耳际,谢烛本来就不怎么满的脑袋更空了,喉结上上下下好几次,才撩起眼皮望向了男人,很没底气地应道:“你这是强买强卖……”

“噢……”

男人只是淡淡应了声,却背过了身往淋浴间去了,还没等谢烛恢复过劲来,就收到了一句,“我去洗澡,要不走,要不就想办法让自己硬起来,你看着办。”

一声闷响,把谢烛拍回了现实,很快,房间里响起了啪啪哒哒的雨声。

浴室里。

男人也在想今天这一天发生的事,或许从一开始,他做的就是错误的决定,可事情发展到现在——

温慈关掉了花洒,拿浴巾草草擦了一下身上的水后就裹着浴袍走出了房间。他刚刚才扩张过下体,毕竟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和人上床,也没有什么让自己受伤的癖好。

不知道是是因为温慈没穿拖鞋走路声音小,还是谢烛看得太认真,当温慈凑近谢烛的时候,谢烛吓得差点把手机丢地上。正亮着屏的手机飞到了床的另一侧,谢烛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把手机藏在了身后,可温慈还是看到了,他刚刚在看关于双性人的片。

温慈还没偏执到需要……需要一个捐精的男人对他有多么忠贞,在他设想中最好的情况也是在他受孕且顺利生产后和这个人再无瓜葛。

温慈抿了抿唇,看向了谢烛的胯下,那儿已经顶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帐篷,好歹还算是能用,没浪费那么一根东西。

温慈问道:“还是留下了?”

“嗯……”谢烛晃了晃腿,企图遮住自己已经半勃的阴茎,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虽然好像已经什么都瞒不住。

谢烛一直以为他已经是个足够莽撞的行动派了,却没想到面前的男人会比他更虎,在没有一分提醒的情况下,直接脱下了浴袍,吓得谢烛赶紧用手捂住了眼睛,耳朵比手红。

他就这么捂着,捂了好半天也没听到什么声音,偷偷松开了一截手指。

哥哥还冷若冰霜的男人面向他靠在了床头,两腿自然分开将全部的身体都展露在了他眼下。

不得不说,男人的身体很漂亮,谢烛很不自觉地看向了男人细而白的脚踝,他想,可能是因为他骨架不大,所以身上的肌肉也只是薄薄一层,穿起西服才那样清瘦好看,像,像古画里漂亮的竹子。

可漂亮的竹子现在变成了一摊赤裸裸的艳骨,对他这样……

谢烛对天发誓,他真的不喜欢男的,就算看片都不太会注意里面的男的,可能是因为他妈走得早,他也不可避免地会喜欢那种“女人味”重一点的女优,

今天是他第一次涉猎关于双性人的知识,而这一切都打开了他新世界的大门。

男人只有一层薄薄的胸肌,又或许,他可以把那个叫成奶子吗?往下是漂亮的马甲线和一层看起来就软软的脂肪层,这是网上说的,有些双性人如果女性生殖器官发育得好的话,就会有这样一层肉去保护他们的子宫。

现在,男人正握着他身上那个和自己没什么区别的阳具轻轻撸动,只有一层淡色毛发的小逼就更清楚了,阴唇很小也粉,一副没发育好的模样,可却会嘟嘟地溢出水液,牵拉出水红色的层层叠叠的肉壁。

谢烛在只露出了两个眼睛的情况下把温慈全身看了个遍,然后鸡巴可耻地翘到了肚皮上。脸红脖子红,直喘大气,变成了一只发情的公狗。

“看够了就进来。”

温慈用手肘撑了撑垫在腰下的枕头,操弄柔软的腰肢,将自己的身体摆成一个更容易受孕的姿势。本来准备好的那句“你可以先看片看硬了再射进来”也被他吞进了肚子里。

男人还是那样生冷的命令,可略略的哑意让这道对另一个男人发出的施压变得风情万种。

谢烛也感觉自己落了下风,急于找寻到发泄口,可他们的地位好像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

明明他才是……他才是不吃亏的那方啊……

谢烛打小没了妈,谢忠强丧妻颓废好几年后就开始向大自然寻求解脱,时不时就往外跑。谢烛小豆丁一个就开始自己搭凳子做饭吃,大点儿了就去外面打工赚零花钱,是个自尊心特强一人,哪能受得了别人对他呼来喝去的,可今天,现在,此刻,他觉得自己肯定是被这人下了蛊,怎么就对他言听计从了,手脚并用地爬到了男人的脚边,硬鸡巴在床上蹭得直流水。

暖呼呼的,是来自一个没什么大不同的男人的体温。

十六岁的谢烛实在是没有什么性经验,只是从物理意义上觉得自己没办法捅进那个正在汪汪流水的小洞里。男孩伸出了手指想要碰碰,却被温慈一手打开,他还是那副模样,冷冷地说他已经扩张好了,他进去就成。

谢烛额角鼻尖上都是汗,忙不迭地听从了男人的命令撑在了男人身上。

刚刚还觉得对方只矮自己半个头,现在明明自己的影子都能把他全盖住,怎么又不算是……算是小鸟依人呢……男人似乎也挺好看的……就是挺好看的……

谢烛胡思乱想,勃起的鸡巴也一直抵在床上没动弹。

“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谢烛不知道怎么称呼温慈,可好歹温慈应了他一声,他才敢继续往下问。

“我听说现在也有精子库,科技也挺发达的,你为什么不去弄那个,为什么是……额,为什么非要这样……”

“试过了,没用。”温慈的表情也很平静,也就是这幅表情让谢烛脑袋里浮现出了更多问题,他想问,可箭在弦上,他再不发就显得矫情了。

也是温慈在他走神的时候突然凑到了他的耳畔,低声说道:“医生说我得在性爱里高潮,获得快感,最好是有一跟又大又热的鸡巴直接插进子宫里,得吃到最新鲜的精液才能怀。”

“我知道你可能不太乐意,但万一就这一次就中了的话,对你我都好,你应该可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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