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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白()

 

何妈妈一如从前那般热情,见到赵嘉平后拉着他进门:“你妈妈昨天遇见我的时候都说了,阿姨叔叔听说你来高兴了一晚上,也真是有缘分,你和小幸还是同班同学呀。”

赵嘉平把东西放好,又一一回答何妈妈的询问。赵嘉平很感慨,他以为自己会长大得很慢,但站在这间熟悉的屋子里,聊着和从前完全不同的话题,十年光阴像一道薄但极封闭的墙,隔开了过去与现在。

何幸家有三个房间,其中一间房门紧锁,赵嘉平记得过去那是何家的书房。何妈妈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解释道:“那是小幸的卧室,他睡觉呢,我去叫他起来。”

赵嘉平连忙说:“不用了阿姨,让何幸睡吧,一会儿等他醒了再说,或者我去叫他。”

何叔叔还没下班回家,何敬因为不在本市上大学也不在家。赵嘉平陪着何妈妈坐了一会儿,去洗了点水果端出来。两个人像母子一样坐在沙发上,赵嘉平削皮,何妈妈吃。

问完正经的,何妈妈冲赵嘉平眨眨眼睛:“嘉平,有对象吗?”

这个眨眼的动作实在是太像何幸,何幸冲他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多半是要撒娇提要求。赵嘉平被晃得分了神:“没有,暂时没有。”

何妈妈露出了长辈特有的慈爱微笑:“小赵条件这么好,不应该呀。不过你现在年龄也小,没有也没事。”

然后她又露出一个八卦的表情:“那小幸呢?他有吗?”

赵嘉平觉得自己真是撞到了枪口上。这绝对是他最不愿意回答的问题之一。

他语调里带着几分刻意遮掩的不好意思:“何幸应该也没有,说实话阿姨,我和何幸在学校的接触不算太多,平时他忙着学习实验,碰到的次数实在有限。而且一开始,我还不知道他是您儿子呢,对他的事就没太留意。”

何妈妈点点头:“那倒是,一开始我也不知道你们是同学。是小幸开学之后回来说我才知道。”

赵嘉平还是没有问出为什么他小时候来何家没遇到过何幸。但是看何妈妈提起何幸时的自豪语气,何幸应该是被父母哥哥宠爱长大的。

何妈妈再次提出要去叫何幸起来,赵嘉平自告奋勇说自己去叫。手压在门把手上的那刻,赵嘉平比到何幸家门口敲门时还慌乱。如果不是房间太大,他确定整间屋子都会无死角地回荡他的心跳声。

进门的时候何幸背朝着门躺着,赵嘉平把门关上,走过去坐到床边。

不知道是真睡还是装睡,又不能把脸绕过去抻着脖子看。赵嘉平第无数次感到无措,面对不配合、不纵容他的何幸,他总是没办法的。

他坐了一会儿,何幸没转过来,呼吸也像赵嘉平刚进门时看到的那么平缓。赵嘉平当何幸是真睡着了,他坐的更贴近了何幸一点,伸出手搭在何幸的细腰上。

何幸的呼吸不可见的乱了一拍。赵嘉平却因为紧张而没注意到。

赵嘉平昨晚睡不着,写了几个版本的草稿打算说给何幸听。高中的时候做国旗下讲话写稿子都没这么认真,也没这么担心过听众的反应。

本想等何幸醒过来再说,但“熟能生巧”,赵嘉平突然想把这当成次彩排,先说一遍试试。

赵嘉平盯着何幸没被枕头埋住的一小半脸:“何幸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事很多,但最对不起的只有一件,我应该在你问我要不要多睡几次的时候拒绝你。”

手下的人突然一动,何幸坐了起来,挥开了赵嘉平摸着他的手。

何幸压低声音愤愤开口:“你什么意思?你来我家就是为了羞辱我吗?羞辱我就是一个随便的人,随时随地发骚,没人干我我就受不了吗?”

充斥赵嘉平心头的忧虑在这一刻尽数消散了。

他去抓何幸的手,何幸想挣没挣开,顾忌着何妈妈还在外面不敢闹出太大动静。赵嘉平死死攥住何幸的手指:“不是的,不是羞辱你。”

“我在开始躲你的时候就该意识到为什么了。何幸,我喜欢你。就算那天你不来找我,我很快也会去找你,如果你想当炮友我会陪你,但我更想做的是追求你。”

“如果你想玩玩,我就陪你玩到你觉得玩够了的那天。如果你是认真的,我会比你还认真,认真到你不要我的那天。”

赵嘉平不知道他现在看起来有多可怜。何幸看得清楚,他似乎下一秒就要哭了。

何幸心里只有四个字:好他妈爽!

他不该怕玩脱了所以主动去找赵嘉平说要多睡几次。当时如果咬牙坚持几周,他们说不定早就修成正果了,可以不用浪费这几个月,还额外经历一周多的焦心。

虽然睡的也很爽,可炮友和男朋友,总是不一样的。

但他知道自己不忍心。谁爱的多谁爱的少,谁爱的晚谁爱的早,不该是一段感情里两方拉扯的筹码。这一周他看着赵嘉平发来的消息,难过的情绪已经散了不少。本来他也计划周一去找赵嘉平说要断了这种关系,重新开始。

可他心里还是没底的。呼之欲出的告白噎在何幸喉口,只待见到赵嘉平时尽数倾吐。赵嘉平会被他逼得往前走一步吗?

他连做噩梦都是自己说完“我喜欢你”之后,赵嘉平冷漠地拒绝他。

缘分其实也像一条线,太用力会断开。但会被扯断未必是一方太用力,如果两个人都拉着线拽,线也会断。

何幸还在回味中,赵嘉平却已脸色发白。

他现在就像在行刑台上,等着何幸宣判。何法官的判决书会是什么,落到颈项上面的是鲜花还是铡刀,赵嘉平完全猜不到。

他不敢追问何幸,攥着何幸的力度不自觉地加大。何幸被他捏疼了,小声地叫:“你弄疼我了,松手。”

赵嘉平如梦初醒般松开了手,又轻轻地用指尖擦过刚刚捏住的位置,像是要用这种方式抚平何幸抱怨的痛。

何幸问赵嘉平:“你想让我回答什么呢?”

赵嘉平摇头:“不知道说你想说的吧,随便什么。如果你听完什么想法也没有,那就不需要回答。”

他说:“何幸,不论你要说什么,先抱抱我吧,抱完再说。我很想你,这段时间的每一天都想。”

何幸张开双臂,赵嘉平扭过身子抱住了他。两个人的腿将彼此隔开,上半身也贴的不够紧,赵嘉平觉得很可惜。

他不想以这样一个远远没有从前亲密的拥抱作为他和何幸关系的句点。

直到何幸略带得意地开口:“赵嘉平,你又办了一件我很满意的事。”

“本来呢,我已经计划好了,下周我还是会像那次那样去找你。因为我想告诉你,赵嘉平,我们不要继续做炮友了,我们在一起吧。”

听到了何幸的回答,赵嘉平刚刚那种像小狗耷拉尾巴的失落迅速地消失了。

他很难以置信地又问了一遍:“真的吗?”

何幸摸了摸他的脑袋,就像在安抚一只小狗那样:“真的。”

赵嘉平捧着何幸的脸亲了一口,又像要确定什么那样,用细细密密的吻擦过了何幸脸上的每一个位置。

何幸被赵嘉平弄得一脸口水,但他没嫌弃,把手环到赵嘉平身后抚摸着他。

赵嘉平直勾勾地盯着何幸:“你也亲我一下,不然我不相信。”

何幸觉得赵嘉平可爱死了,他把赵嘉平的脸掰过来,轻轻在赵嘉平嘴上碰了一下。

亲的时候何幸以为赵嘉平会像之前那样,摁住自己加深这个吻。确定关系了,亲的更激烈一点也是情理之中吧?赵嘉平却没按何幸预料的那样做。

他猛然站了起来,何幸被吓了一跳:“干什么?怎么了?”

赵嘉平一把拉住了何幸:“去我家。”也不管何幸穿的还是睡衣,牵着何幸就要往外跑。

何幸好歹还保留了点理智,握住了赵嘉平的手腕:“我妈、我妈还在外面呢你是客人,这么突然走了,怎么解释呀?”

赵嘉平带着何幸的手摸到了自己胯下。何幸被吓了一跳,红着脸低声说:“赵嘉平,你分分场合再发情!”

只是隔着裤子摸了摸,何幸就觉得所碰之处变得坚硬粗壮。赵嘉平没有更过分的动作,摸了两下就从胯下挪开了手,把何幸拉进了自己怀里。

赵嘉平又说了一遍“对不起”和“我喜欢你”。

他不是舌灿莲花的人,说不出太多精妙的词句,也不会用什么修辞来形容他对何幸的感情。能说出何幸玩他就陪着,何幸认真他就用心的话已是极限。

他不想给何幸太多压力,却又控制不住地想告诉何幸自己心意的千万分之一。

在彼此的怀抱里,两个人都觉得悬了很久的心落到了实处。不需要猜测,不需要伪装,因为现在能连接他们的是比肉体关系更紧密的东西。

两个人没说话,继续抱了一会儿。何幸觉得一直待在房间里不好,推了推赵嘉平:“咱们出去吧把我妈丢在客厅不合适”

很不客气地说,赵嘉平现在一点也不想继续拜访何叔叔和何阿姨。他现在就想赶紧找个只有他和何幸的地方,做点乱七八糟的事。何幸自然也想,可是情势所迫,只能松开抱住赵嘉平的手,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去。

何妈妈看二人出来,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再过半小时你叔叔就该回来了,嘉平,一定得留下吃晚饭啊!”

赵嘉平想拒绝,但何幸给他使眼色让他留下,他就顺着何幸的意思坐到沙发上陪何妈妈继续聊天。

何妈妈像每一个热爱生活热爱家庭的母亲一样,聊着聊着,话题就从现在移到了过去。她主动去卧室拿出了摆在床头的全家福给赵嘉平看:“看,这时候小幸还又瘦又矮,站他哥哥旁边像差了好几岁呢。”

赵嘉平看着照片里那个小小的可爱的人,脸上的笑容是羞涩但幸福的。他也跟着扬起了嘴角:“何幸小时候就很可爱,现在也是。”

何妈妈没觉得这句话说的有什么不对,倒是何幸先不好意思上了,耳朵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粉色。照片里的何敬看起来应该是五或六年级,赵嘉平又想起了他一直想问的那个问题。

何妈妈去做饭,赵嘉平去帮忙被赶了出来。何幸盘腿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抱枕,整个人看起来温柔又舒适。

赵嘉平坐到他旁边,摩挲着刚刚那张全家福照片小声地问:“我小时候来找何敬哥玩,为什么没见过你?”

何幸笑了出来:“你见过我的。”

赵嘉平掏出手机,在屏幕上飞快地点击着什么。何幸以为他有什么急事,脑袋凑过去看,发现赵嘉平在挂本市最好的精神医院的专家号。

何幸连忙给他的手机夺了下来,不敢再捉弄他,平静地开口:“我是十岁的时候被爸爸妈妈领养的。”

赵嘉平把手伸到抱枕下面,握住了何幸的手,很用力。

他温和地说:“宝宝,如果你不想说这件事,我们就不说。”

何幸摇头:“这没什么,爸爸妈妈还有哥哥都很爱我,我过得很幸福。而且我刚刚没骗你,我们小时候确实见过一次,你可能不记得了。”

赵嘉平马上道歉:“对不起,肯定是我记性不好忘了。”

他想继续追问何幸过去的那次见面,何幸却神秘地不肯再说。赵嘉平摸着何幸的手,伸进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赵嘉平觉得其实那些过去也没那么重要,过去的事就留在过去吧,他更期待属于他们的未来。

在何家吃了晚饭,席间赵嘉平和何爸爸聊又聊了聊职业选择。何父问及毕业后深造还是就业,会在哪所高校继续深造时,赵嘉平察觉到何幸手上夹菜的动作慢了下来。

赵嘉平谨慎地回答:“还在考虑,也要和重要的人商量一下。”

何父点点头不再多问,何幸面色如常继续吃饭。赵嘉平不确定自己刚刚的回答是否让何幸满意,但这个重要的问题没有何幸的参与是肯定不行的。

何幸吃完饭就钻进了屋里,赵嘉平以为他要休息,没跟进去打扰他。赵嘉平帮忙收拾完碗筷就说要回家了,出门之前何幸跑了出来,已经换好了衣服。

他站在门口喊道:“爸、妈,我回学校了!”紧接着就推着赵嘉平开了门往楼下跑,把何爸爸和何妈妈的一串疑问关在了门里。

赵嘉平被他扯得重心不稳,怕他摔了,警告意味十足地开口:“何幸,不许在楼梯上乱跑。”

何幸没听他的,气喘吁吁跑到楼下,站在门口等他。赵嘉平下来后问他:“怎么要回学校?这周不用做实验吧?”

赵嘉平不想让自己显得很禽兽,所以才没问出另一个版本,他其实更想问何幸要不要去他家。

何幸明显不高兴了,嘴角耷拉下来瞪赵嘉平:“刚刚在卧室是谁莫名其妙硬了?又不做了是吧?那我回去了。”说罢就要越过赵嘉平往楼道里走。

赵嘉平伸手,拦腰抱住了何幸,拖着他到了马路上拦了一辆车,把何幸塞进了车里后自己也坐上来,报了他学校旁边那套公寓的地址。

进电梯的时候,空气中有种一触即发的焦灼。何幸被赵嘉平紧紧牵着,看着赵嘉平微微喘息的背影,目光下瞥,能隐约看到赵嘉平裤裆处的凸起。

何幸觉得自己的下面也开始流水。

进了门,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何幸就被赵嘉平按在墙上狂乱地亲。赵嘉平真的像要把何幸吃了一样,嘴上的力度很重,从何幸的唇咬到何幸的舌头,逼着何幸主动把舌头伸到他嘴里给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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