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如果我不是阁主你还会对我如此吗【微】
时应昭想,即使月魂一直不懂爱,也没有关系的。他在他身边就好了。
你没有办法要求一个本身就极度缺爱,极度匮乏的人,来反馈你相同的爱意,这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傲慢。
月魂给自己的爱就已经少的可怜了,你怎么忍心再去瓜分那点爱。
就像月亮本身,是一个不会发光的物体,不会发光的物体,如何给你光呢?
浇花、施肥、除草、松土、修剪、阳光……
养一朵花,需要足够的耐心、恒心、还有细水长流,稳定不变的爱。
而在此之前,他应该学会如何保持缄默,不让自己突然窜出来的醋意、不甘、焦急,伤害到他亲爱的月魂。
泊州据点,无影阁议事大厅内。
“时雨蕊怎么样了?”时应昭端坐于太师椅上,问道,“最近似乎一直没见到她。”
“回阁主,柳大夫说小姐仍旧在修养。”垂柳站立在一旁,恭敬地回复道,“所以不便打扰。”
时雨蕊这次回来,是继承之前她密探署的“密探使”职位,然而人已经回来了两个月,却一直在闭门养身体。
密探署现在是皇上指派给他的人——司公公在主管。提及此人,时应昭眉宇间隐现痛色。
整个无影阁,之所以能在短短十年不到的时间,在江湖上异军突起,声名鹊起,便是因为背靠着朝廷这个巨大的势力。
换言之,无影阁,就是一把皇权之剑,专门负责处理那些不宜公开的机密事宜,暗中斩断一切威胁皇位稳固的阴谋逆鳞。
三年前,时雨蕊在一次情报调查中遇袭,只是受了一些轻微的伤,然而皇上却以时雨蕊身体孱弱,这次袭击损伤了身体根基为由,让人好生修养,行为之间,更是让人强行去远离中原的天山修养。
司公公便在这个时候空降到了无影阁,接替时雨蕊成为了密探署的主理人“密探使”。
时应昭之前以为一切真的如皇上所言,自家妹子身体根基受了损伤,急需到气候宜人之地进行修养,便虽然也有怀疑,仍遵照圣意,送了妹妹去了天山的马车上。
直到前不久,柳大夫无意中的话,时应昭顺藤摸瓜,才得知了当年时雨蕊身体并没有损伤到如此严重的地步。
原身这个无影阁阁主,看来当得并不是算无遗策。
时应昭猜想,可能是时雨蕊早就已经厌倦了无影阁的种种,所以才借着这个借口顺坡下驴。毕竟这几日时应昭对原身这个亲妹妹时雨蕊的观察,时雨蕊就是一个好吃懒做、贪图享乐的主儿。
不过,也只是猜想。
时应昭压下心头的重重疑虑,点了点头,又说起了另一件事情,“女真那边传来了什么新的消息么?”
“回阁主,我们的人暂时还没有消息传来。”垂柳说,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去年大雪,从梁国的乌都大城,传出过了女真部落耶律雄图大可汗,已经离世的消息。”
时应昭敲打在太师椅扶手的手指停顿了一下,“那依依郡主听到的,皇上意欲将她许配给女真部落大可汗——你觉得女真部落呼大可汗已经离世的消息是真还是假?”
“这个消息,是梁国的内线传出来的,这个消息传出来已经有半年之久,然而始终未见梁国那边有什么动静。”
垂柳皱了皱眉,继续说道,“属下猜测,信息属实的可能性有六成。
剩下的四层,则是耶律雄图,借此试探女真部落中不稳定的势力,好一网打尽,为大皇子耶律骞继位铺路。毕竟三皇子耶律塔在一旁虎视眈眈。”
时应昭一手按压在太阳穴,脑海中飞速整合此前收集的情报线索与数次刺杀事件的细节。
三皇子耶律塔勾结庆明王的事实已经基本属实。
三皇子耶律塔需要庆明王的支持,助力他打败大皇子耶律骞继位大可汗,而耶律塔,又给了庆明王什么好处呢?时应昭不知道。
数次针对他的暗杀行动,皆出自庆明王与耶律塔阵营,其目的昭然,旨在阻止时应昭对二人罪行的进一步揭露与追查。
按道理来说,到这里就该收手了。然而皇上却始终未有让他收手的意思。
时应昭左思右想,想来勾结境外势力的皇族应该不止一个庆明王,而他这条鱼饵,还要勾出更多的幕后黑手才算是发挥了最大的价值。
时应昭沉吟片刻,捕捉到一丝疏漏,又提出一个疑问,“第一波刺杀我的人是庆明王,他刺杀我的理由非常好理解,毕竟串通境外异族是死罪,无论皇亲国戚,皆难逃严惩。
第二波对我展开攻势的三皇子耶律塔,其背后的动机却显得扑朔迷离。他为何也要对我痛下杀手?其意图究竟何在?”
垂柳沉吟片刻,说道,“属下猜测,或许是庆明王告诉耶律塔,皇上支持的是大皇子耶律骞继位,是以,耶律塔这番行为,是为了警告皇上不要参与他们女真部落的夺位之争。
毕竟,阁主在那些境外异族的眼里,代表的可是我们大卫国。”
时应昭摆了摆手,“不,我不认为只是一个警示的作用。”
可是时应昭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想不出来这背后的目的何在。
各国之间的争斗,恰如一幅宏大棋局,风云诡谲,暗潮汹涌。
而在这场棋局中,时应昭不是执棋者,他只是一枚看起来很关键的棋子而已。
他的行动,不过是遵照上层意志的精准执行,然而仍然需要时刻警惕自己在棋局中的位置变化,否则保不准下一秒,就在瞬息万变的局势中沦为弃子。
时应昭被这错综复杂的局势搞得头昏脑涨,看不透,琢磨不透,所得到的消息或真或假,零零散散,难以拼凑出全貌。似乎就连和原身血缘关系最亲近的妹妹时雨蕊也无法信任。
这无影阁阁主的位置,不过是能者居之。
皇上心情好了,或者是哪日心情又不好了,找个由头替换掉他,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毕竟时雨蕊的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
时应昭被这烦心事困扰着,思绪难宁,直至夜幕降临,才回到了自己的住寝处。
这几日,因为没有什么任务,月魂就一直被时应昭安排在他的住寝处,美其名曰,让月魂养精蓄锐,顺便照顾他时应昭的起居。
时应昭脚步踏入了院子内,月魂闻声而动,疾步上前,恭敬地欠身禀道:“阁主,您回来了。”
时应昭微微颔首,伸出双臂,月魂低垂眉眼,极为自然的为他更衣,动作轻柔而熟练。
月魂细致地整理着衣物,一边关切地询问:“阁主,可是还未用膳?”
时应昭下午的时候,陪同司公公商议要事,期间略用了些餐点,虽然已经到了晚上了,然而心里想着事情,却是半点饥饿感也没有。
时应昭轻轻摇了摇头,淡淡回应:“不了,没什么食欲。”
说完,时应昭的双手穿过月魂细窄的腰肢,将脸庞深深地埋入他的颈窝处,嗅着月魂难以察觉的体香,深吸了一口气。
月魂不知道时应昭怎么了,只好维持着动作,乖顺的一动不动的任由时应昭抱着。
时应昭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他几乎想要脱口而出:“如果我不是无影阁的阁主,你还会听命于我吗?”理智却迅速压下了这份冲动。
他自嘲地笑了笑,这个近乎幼稚的问题,哪里还需要开口去问,答案早已明摆在眼前。
影卫为无影阁而生,也为无影阁而死,以无影阁的利益为最高准则,当然也只听从无影阁阁主的命令。
时应昭决定不再去想这个问题,手伸进月魂的领口,将人压着,抵在了墙壁上。
“虽然没什么吃东西的欲望,然而对你——”
时应昭已经将人的衣服半剥了下来,衣服褪至肩膀,月魂半裸着,雪白的肌肤上还残留着昨夜激烈情事留下的痕迹。
湿热的唇触碰到月魂圆润的肩头,一路下滑,滑至月魂微微隆起的小小乳房,时应昭大张着嘴,含入口中吸吮,右手则掐住另一个空闲的乳头在碾压磨损,头顶,传来月魂如小兽般的美妙呻吟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时应昭总觉得月魂的胸部两点涨大了些。
月魂虚虚的抱住时应昭在他胸部作乱的头,身体软成一团,头往后仰,露出天鹅颈般优美的脖颈。
两人纠缠着,跌落到床上,时应昭整个人已经压在了月魂的身上,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了每一寸肌肤上,时应昭贪婪的嗅着鼻尖,独属于月魂的味道。
还有什么比此刻更加美好呢?
占据着这具美好的肉体,而这具美好的肉体向你慷慨的敞开,世间所有的黑暗倾轧、阴谋算计,都可以抛之脑后不去计较。
宇宙万千浓缩成一个点,一切不相关的凡尘俗世化为乌有,只剩下他身下的这具肉体。
紧紧抱住月魂的时候,时应昭突然觉得他又行了。
这种行,是突然觉得自己又有勇气面对一切黑暗的行,世界会变好的,什么都会变好的。
时应昭的手往下滑,摸到月魂的花穴处,那里经过这段时间的肏弄,早就已经食髓知味,此时已经润湿一片,淫液湿哒哒的黏在时应昭的手指上。
沾满透明淫液的手指,举到了月魂的嘴边,时应昭轻轻笑了一声,“真骚啊——”,说着,贴着月魂的嘴唇,将自己的手指滑进了月魂毫不设防的口腔内。
月魂愣了一瞬,柔软的舌头乖巧的缠了上来,一下一下,舔舐着,舌头上的小小凸起颗粒依恋的摩擦着手指的螺纹,酥麻的感觉从指腹,宛如一阵微弱的电流,传到了时应昭的心脏,时应昭被那感觉震了一下。
月魂舔的很认真,那感觉就像是一个小孩儿正在认真的完成老师留给他的课业一样。
时应昭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些嫉妒那两根手指。
早就已经坚挺无比的阳具,畅通无阻的的就进入了月魂的花穴里,两个人同时闷哼了一声。
时应昭的手臂穿过月魂的腋下,把他整个人抱起来,从床上拽了起来,与自己的肌肤相贴,月魂搂住时应昭的脖颈,两个人之间再没有一丝一毫的空隙,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时应昭喘着粗气,两只大掌分别兜着月魂两瓣柔软滑腻的臀瓣,雪白的臀肉从指缝间溢出,胯部缓缓的耸动起来,两人交合处,泛滥的花液顺着大腿内侧流下来,随着动作,不断发出“噗嗤噗嗤”的淫靡声响。
月魂的两条玉白长腿在时应昭健壮的腰部环叉交叠,深深的迎合着时应昭的动作,樱红的嘴唇,断断续续的溢出如初春薄暮般的呻吟声,夹着寒冬尚未散尽的冷意,和春日微晖的妖娆。
时应昭抱着月魂的臀瓣,将人的整个背部抵在了墙上,嘴唇凑上去,陷进月魂的口腔内搅弄,他贪婪地吸吮着月魂柔顺的舌头,索取着月魂的津液,在月魂快要窒息的时候,又滑出去,一路舔弄吸吮着月魂的脸颊,下巴,脖颈……
这具美妙的身子,似乎怎么享用都不够,甚至随着时间的累积,愈发的迷恋。
时应昭上下挺动胯部,青筋盘虬的紫黑色阳具在粉嫩的花穴里一进一出,碾弄着花穴内的敏感点。
月魂身体最柔嫩敏感的一点快要被捣碎碾穿,腰软得快不像自己的,两只手臂无力的搭在时应昭的肩膀处,作为最后的支点,小腹处,难以形容的快感伴随着阵阵酸麻充斥着整个小腹,体内如同一场无人过境的狂风骤雨在搅弄。
月魂整个瓷白的身体,柔嫩的花穴套在时应昭粗大的鸡巴上,一上一下猛烈的颠簸,只感觉晕晕乎乎,九天之上眩晕,幽渊深处窒息。
时应昭的胯部,不知疲惫的肏弄,月魂满脸潮红是汗,眼尾几滴清泪没入乌黑的发髻,下腹处,玉茎早已经不知道泄了几次,随着时应昭的动作,一打一打拍打在小腹处,粉嫩的颜色,顶端还沾着透明的珠露,簌簌颤抖着,甚是可爱。
啪啪啪——的响亮声音充斥着整个室内。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应昭胯下动作加快,肉刃顶开子宫口,滚烫浓稠的精液,全数射到了子宫内壁。
月魂痉挛着身子,也高潮了。
然而时应昭却没有急着退出,还维持着原本的动作,和月魂额头相抵,紧紧搂着他已经瘫软的身子。
两人炙热的呼吸交汇在一起,已经分不清谁是谁的气息。
时应昭伸出手,爱怜的摸了摸月魂情潮后的脸,将紧贴在他皮肤上的乌发挽到耳后,轻轻的吻了吻他脸颊上正滑落的泪水,“你说,我们日日这样,你会怀孕吗?”
月魂高潮过后混沌的大脑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时应昭在说什么,漆黑的双眸瞳孔聚集,逐渐恢复清明。
“不会,属下从未来过葵水。”
似阁主这般身份显赫尊贵之人,必定对血脉传承之事慎之又慎。
月魂想了想,却最终还是把那句“因此阁主可随心所欲,无需顾虑后患”,憋在了心里。
“阁主,据皇上最新旨意,我们定于三日后启程,前往挞达伐荒漠。”
时应昭的手指在地图上轻轻敲击,他微微颔首,声音沉稳:“嗯,知道了。”
垂柳继续汇报:“作为赠予女真部落的礼物,珠宝、玉器与丝绸等物已在前日启程运送,相关文书亦已送至阁主书房,请阁主过目。”
汇报完毕后,垂柳并未立即离去,他保持着恭敬的躬身姿态,略微迟疑道:“阁主,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前几日,您遣返了依依郡主,郡主因此在皇上面前对阁主您颇有微词。”
时应昭眉梢微挑,似乎并不意外,他悠然落座于一旁的太师椅上,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语带调侃道:“连这等琐事,你也如此上心?”
“并非属下过于关注,”垂柳正色,顿了顿声,继续说道:“只是此事涉及阁主与皇上的关系,不得不谨慎。司公公因此受到了皇上的责难,他私下里对阁主颇有怨言。”
时应昭微微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暗自冷笑。
皇上这招,真是高明。不直接对他进行责难,而是拐弯抹角地对在他身边的司公公进行责难,想让司公公迁怒于他。
司公公平白无故受了这等委屈,岂能善罢甘休?
虽然明面上司公公不敢对他怎样,但暗地里肯定会给他使绊子,让他吃尽苦头。
让下属之间斗起来,这个皇上,真的有点拎不清。
不过既然皇上这么疼爱依依郡主,怎么不解决实际矛盾,不让依依郡主区和亲,反而是把气都洒在他这个无关之人身上呢?
整个大抚国,距离开国已经二百七十一年,历经数代皇帝的更迭,早已不复当初的辉煌。
如今的大抚国,权谋斗争激烈,朝廷内部乌烟瘴气,皇帝也只是个外强中干的蠢货而已。
时应昭示意垂柳退下,取出宣纸和笔墨开始作画,画了有一会儿,心情还是有些烦躁,时应昭唤月魂入内。
“阁主。”
一进门,月魂便恭恭敬敬的半跪在地板上。
看着月魂跪在地板上,下属对上司再正常不过的态度,一下子将时应昭这颗还炙热的心冷下来。
时应昭脸色微沉,眸色幽深,沉默不语。
明明他们已经肌肤之亲无数次了,为什么月魂似乎始终保持着这般疏离的举止,未曾表现出一丝一毫他所期待的亲昵与主动。
任何动作,如果他未说,月魂就不会主动做,恪尽职守,绝不越界。
是块石头都已经被他焐热了。
时应昭想到这里,胸口泛起一阵酸涩和憋屈。
明明理智上已经说好他可以接受他的不回应的,然而实际上不到几天就破功——其实还是很在意的。
手中紧握的狼毫笔“啪”地砸落在未干的宣纸上,墨迹顷刻间挣脱笔尖,如泼洒的夜色浸润开去,在那幅尚未完成一半的山水画卷,留下一片不和谐的墨点。
“过来。”时应昭声音从月魂的头顶响起。
月魂眨了眨漆黑的眼睛,就要站起来走到时应昭的身边。
时应昭平静无波的声音再次响起:“别站起来。”
月魂清冷的脸上闪过一丝茫然,接着两只腿跪立着,稳步移至时应昭身前。
时应昭坐在太师椅上,两条腿大开,月魂的身体正对着他的胯部。
“再过来点。”
时应昭看着如此乖顺的月魂,突然来的那点气又忽然没了,声音不自觉放柔。
月魂柔柔的照做,挪动身躯,直至完全贴近时应昭的大腿之间。
时应昭身体向前倾,伸出手指轻轻抬起月魂的下巴,目光直射进他的眼眸深处,质问道:“我曾告诫过你,今后不得再在我面前下跪,为何此刻又犯了同样的规矩?”
月魂睫毛轻颤,睫毛微颤,欲言又止,尝试低头回避却又被时应昭的手指稳稳托住下巴,嗫嚅道:“木总管指出我近来略有傲慢,她警示我要时刻谨记身为影卫的本分与谦逊。
时应昭听到这个理由有些哑然,原以为是个木头没想到还会将别人的话听进心里,是了,本就是帮无影阁做事的影卫。
“你听她的还是我的?”
“听阁主的,”月魂直视着时应昭的眼神,急忙说道,“属下知错,请阁主责罚。”
时应昭轻笑出声,身子往后倒,两只手摊在扶椅上,两腿之间的弧度又拉大了。
“好,给你个赎罪的机会。”时应昭说,“帮我脱了。”
月魂呆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考阁主说的什么意思。
时应昭再次动了动大腿,意味再明显不过了。
月魂颤颤巍巍的手指尖,触向了时应昭的腰间。
随着裤子的褪下,男性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打在月魂的脸上,瓷白如玉的脸马上就潮红一片。
这味道并不难闻,甚至有些渴望,月魂的下面湿了。
“知道要怎么做吗?”
时应昭并不着急,大拇指轻轻摩擦着月魂的耳垂下面的细腻肌肤,将月魂垂在胸前的发丝温柔的拂到脑后。
月魂眨着黑色的眼睛,里面倒映着全是时应昭的影子,他垂下眼眸,小心翼翼,学着时应昭以前的样子,没有半点犹豫,将硕大的阳具的全含进口中,两颊涨的鼓鼓的。
可因为第一次,没有经验,月魂的嘴只顾着一个劲儿的向前推进,龟头已经进入了喉咙的位置才停下来。
时应昭的阳具比月魂的大出了好多,月魂的玉茎一口含进去都不会怎么样,时应昭的阳具却将整个月魂的整个口腔甬道给堵了个死死的。
时应昭被月魂莽撞的行为心漏了半拍,只觉得阳具进入了一个温热湿润的地方,龟头被深深吸入,接着身下之人一阵猛烈的咳嗽,时应昭急忙站起来退了出来。
月魂两只手撑在地板上,咳的眼泪噙满了泪水,时应昭拉开椅子蹲下来,拍他的背部。
“属下……咳咳……”月魂正欲向时应昭辩解,却被时应昭适时打断:“不会就算了。”
时应昭准备起身整理衣裤,就在这一刹那,月魂迅速抱住他的大腿,眼神纯净而恳切,瞳孔中闪烁着坚定:“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这次月魂明显有了很大的提升,小心的含入,小心的舔弄吸吮,粗黑的阴毛时不时地贴在月魂白皙的鼻尖,形成黑白的鲜明对比,透明的涎水从下巴流下来,打湿了胸前的衣襟。
时应昭微皱着眉喘息着,手插进月魂的头发里,肉棒就好像泡在了会呼吸的温柔的云朵里,让时应昭贪恋无比。
空荡的房间内,暖黄色的午后光线从窗棂间照射进来,知了在树上懒洋洋的叫个不停。
月魂努力的用嘴模拟着性交的动作,前后抽插吸吮,清冷的脸上满是红潮,光洁的额头上汗水密布,脸颊和下巴处被水打湿反射出着点点光泽,啧啧的水声不绝于耳。
努力了好久,时应昭都迟迟没有射出来,月魂有些着急,眉头微蹙,动作里带了些焦灼。
时应昭却抽出了自己粗大坚挺的阳具,提起月魂胸前的衣服,让其趴在书桌上。
月魂双手弯曲撑在书桌上,头上的束发带早已经被时应昭取下,黑色长发柔顺的垂下来,摊在那副还未完成的水墨画上,缱绻的宛如水里的丝丝墨藻,妖冶魅惑。
时应昭撩开月魂的衣袍下摆,火急火燎的将裤子脱下来,露出白皙饱满的臀部,和修长的双腿。
胯间的花穴处,早已经濡湿一片,如含苞待放的花蕊,上方的玉茎也微微抬头。
时应昭扶着阳具,对准微微翁合的花穴,没费什么力气,就一插到底。
时应昭闭上眼睛,感受着甬道内媚肉争先恐后的讨好,抽动了几下,龟头顶端抵在子宫口处,浓精喷薄而出,全数被浇灌进了娇嫩的子宫内。
月魂发出了一阵难以抑制的娇喘,身子剧烈痉挛,也跟着高潮了。
时应昭并未急着抽出自己的阳具,身体压下来,隔着衣服贴着他背部。
时应昭感受着月魂纤薄的身子在自己的怀里微颤,享受着花穴内因为高潮而不间断抽搐的绵长余韵,阳具根本舍不得退出来。
他的头这时候也垂下来,埋在月魂雪白的颈部里,月魂难耐的回过头来寻找时应昭的气息,时应昭吻住了他。
唇齿间激烈的纠缠狂欢,淫靡的涎水从两人口齿之间流下,滴到桌子上的水墨画上,被晕染成一滩一滩。
两个人不知道这样多久,直到时应昭埋在花穴内的阳具又渐渐复苏了起来。
时应昭抬起月魂的一只大腿,将他的身体扭转,臀部抬到书桌上,月魂整个人面对着他,脸上沾满了情欲,漆黑的双眼因湿漉漉而愈发幽黑。
时应昭吻了吻他的眼眸,将月魂的两条长腿折起,架在自己的肩膀处。
整个过程,时应昭的阳具都没有离开那处销魂洞,淫液与精液不断流出,好一些流在了那副水墨画上。
时应昭望着月魂的脸,乌黑的发丝贴在雪白的额角,双眼就好像蒙了一层雾气,清纯又妩媚。
可除此之外,最重要的还是那种熟悉且亲热的感觉,那种认定月魂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安心感——那才是让他怎么望都望不够的理由。
胯下不急不缓的顶弄起来。
月魂跨间的花穴被拉扯开,花穴边缘变得薄薄的,仍一丝不苟的箍住插在其间的阳具,透明的淫液混着奶白色的精液,从入口处流出,大腿间的皮肤被润泽的宛如油脂发光。
整张书桌是由上了年头的沉水木制作而成,敦实稳重,两人趴在上面剧烈的动作也只是轻微的摇晃。
月魂在身后之人的猛烈撞击以及下腹处不断传来的剧烈快感中,尽力稳重自己的身形,缩着自己的身体尽量不让碰到书桌上的物件。
时应昭完全没有想到这些,两只大掌不断揉捏着月魂宛如两坨白面团的饱满臀部,紫黑色的阳具不断在柔嫩的花穴内进出,胯下的进攻一次比一次凶狠。
月魂无助的趴在桌子上,玉白的胳膊沾染上了一些水墨画的墨迹,宣纸也在她的动作下,接触的地方皱成一团,有破损撕裂的风险。
月魂想将那副画儿拿开,然而时应昭抓住了他的手,似乎一点也不也不在意自己的画儿怎样了。
时应昭握住月魂早已经射过的玉茎,大掌模拟着交合的动作,上下套弄。
月魂那里几乎是日日夜夜被时应昭亵玩,刚才的时候射出来的就是一滩稀稀拉拉的粘液,早就已经射不出来什么了。
细白粉嫩的手攀上时应昭粗糙的大手,细弱的呜咽着,“不,不要。”
时应昭有一种恐慌,那个如芽苗般的小家伙就快要被阁主玩坏了——说不定阁主就是存心的,好让他永远可以雌伏在他身下。
这个恶意揣测阁主心思的念头一闪而过,月魂反应过来的时候,心脏猛地骤缩了一下,又归于平静。
月魂想,其实一辈子没办法做男人也可以。那玩意儿一辈子也派不上用场也没关系。
虽然在之前的十几年人生中,月魂的心理上将自己当做一个男人来看的,可是一想到对方是尊贵无上的阁主,月魂觉得,让他做什么也可以。
做什么也可以。
怀孕,做那大腹便便待产的女人也可以。
月魂突然想起了那日,时应昭在他得知他无法怀孕时,一闪而过失望的表情,他突然希望自己也可以像女子那般,孕育子嗣。
时应昭察觉到月魂的不专心,朝着月魂体内的敏感点猛地撞去。
月魂的身体一抖,呻吟不可受控的从湿唇溢出,双手急切地试图抓住身边的一切来稳住自己,慌乱之中,一侧的笔架不幸被他的手臂扫落,砰然坠落在地。
伸出的手本想抓住笔架,却无力的垂在书桌上,肌肤下紧紧相贴的宣纸也被拉扯出几道裂痕。
“月魂——月魂——”
时应昭不知疲惫的肏弄,粗大阳具一下一下碾压月魂体内的敏感点。
月魂能清晰的感觉到,体内那根不断进出的粗大阳具上面的青筋盘虬,花穴湿热娇嫩的内壁,并因此而不断地分泌出大量的淫液,万千的皱褶贪婪的吮吸着,宛如鱼儿的嘴。
时应昭身下动作未减,头微微一侧,唇贴在月魂大腿内侧,一个又一个红色的花儿晕染在瓷白细腻的肌肤上,宛如雪地盛开的花朵。
午后安静的书房里,只剩下啪啪啪的声音,时应昭在花穴内肏弄了好久,随着一阵又急又快的冲刺,一股股浓精如浇灌般,射进了月魂早已为被肏开的子宫内。
月魂摊在并不大的书桌上,高潮的余韵还残留在他的体内,身子微微颤抖,瓷白手腕无力的悬在书桌边缘的半空中,笼罩着一层薄薄的暖色日光,整只手臂就像是在发光一样。
时应昭伏在月魂身上,感受着月魂的胸膛起伏,喘着粗气,转过头,又爱又恨般,在他的脖颈处啃了好几口。
半软的阳具依依不舍的从女穴内退出来,一大股淫液混着浓白色粘稠精液,从来不及闭合的穴口滑落,书桌上,地毯上,一滩滩。
下半身满身的爱液,习惯了竟不觉得黏腻,时应昭也懒得去擦拭。
射精之后的倦怠感,让时应昭只想好好揽着月魂在自己怀里坐在椅子上。椅子很大,两个人也可以容纳的下。
两人之间,就这么静静地,享受着激情欢愉之后难得的慵懒片刻。
桌子上的东西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扫落了大半在地上,微风从木窗吹过,将书翻页。
时应昭的手轻轻抚摸着月魂情欲尚未完全褪去的脸,汗水布满光洁的额头,睫羽还残留着泪珠,脸颊上的泪痕已经干掉,留下红色的印记,湿润的唇小口小口的喘着气。
时应昭不知不觉痴迷般呢喃着,“好美,好美。”月魂听到这话,眼神闪过一丝迷茫,美?
他听过很多形容他的词语,比如性子沉闷,不会儿来事,少言寡语,清冷无趣……美还是第一次。
时应昭的眼神愈发火热,月魂的脸更红了,如含羞草般想躲开时应昭炙热无比的眼神,低下头或者转过头去,却又想到了之前的吩咐,强迫自己杵在原地。
明明,更害羞的事情都已经做了无数次了,然而月魂却觉得,阁主此刻那要将他拆之入腹的眼神,却比直接上手玩弄他,还要令人难以忍受。
阁主最近经常拿这种眼神看着他。
时应昭仍然眼神专注无比的看着月魂,手指慢条斯理的沿着月魂的喉结下滑,最终缠着一缕黏在他锁骨的发丝一圈一圈的圈在自己的食指上。
“三日之后,我们就会离开这里,去挞达伐荒漠了。”
时应昭手指尖捻着月魂的长发把玩,一只手则搂着月魂的腰部,继续说道,“你去过边境的荒漠吗?
一望无际的大荒漠,天空也好像比其他的地方大的多,下一秒,就会压下来把荒漠和一切东西吞掉一样。人一进去,稍不留意就会迷路。”
“没去过。”月魂躺在时应昭的怀里,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思绪跟随着时应昭的话语想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