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跪侍
云卿跪在殿外,他的肚子很大,看起来已经五六个月左右,身体因为怀孕而变得臃肿,他似乎有些撑不住了,时不时要弯腰用手扶一下地面,但因为肚皮太鼓,这对他而言也是一件难事,除了双腿,没有任何的支撑点。
眼下快要入冬,他只穿着一层轻纱瑟瑟发抖,他不知道在这里跪了多久了,手脚都要冻僵。
地上又冷又硬,殿里却灯火通明,炭火烧得极旺。里面传来男女嬉闹的声音,从门缝透出来的残光照在他的脸上。是魔尊在宠幸他的魔妃,等他把自己的妃子宠幸完了之后,就该轮到他了。
他实在要跪不住了,腿在发颤,头昏昏沉沉,身子重得厉害。
门忽然打开了。
刚刚经历了一场欢爱的魔妃穿戴好了走出来:“君上传你进去呢。”
空气里还弥漫着男女欢爱时的粘腻气息,他却不敢表示任何的厌恶和嫌弃,他一路跪行至床头,跪不住了就爬。
“君上……”
“怎么来得这么慢?”魔尊的阳物竟然还挺着,他有些不耐烦。
还没等云卿说些什么,魔尊就把师尊从地下捞起来扔到床上,没有润滑,没有扩张,直接插了进去。
师尊发出一声惨叫,而后是断断续续的痛苦的呻吟。
鲜血顺着腿根缓缓流了下来,身上的男人却没有丝毫的怜惜,依然大开大合地肏干着。
刚刚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魔尊身上都是热汗,如今甫一接触这触肌生凉的身子,舒爽极了,紧紧贴着他,将自己狰狞的性器往里面直直地插。
云卿颤颤巍巍地喘气,他应该早就对这样的疼痛感到麻木才对,毕竟他已经习惯了,可是每每被这样进入,他仍然忍不住凄厉出声。
纵使习惯了,还是痛得厉害。
他被人轮过那么多回,这个穴早就松了,被魔尊嫌弃了几次后,再被宠幸的时候,已经不会有任何的前戏了,魔尊喜欢他的紧致,喜欢他在没有任何防备被进入的那种感觉,会给男人带来无限的欢愉。
魔尊对待自己的妃嫔从来不会这么粗暴,他和妃嫔做爱那是鱼水之欢,是两个人都要大汗淋漓,共赴云端。
但对待云卿不用,因为他只是一个单纯的泄欲工具,是一个随时都能打开大腿供全魔宫享用的娼妓。
可以毫不留情地在他身上发泄一切的欲望,都得乖乖受着,尽管他的肚子已经那样的大。
云卿被魔尊翻来覆去地肏弄着,魔尊丝毫不顾及他怀有身孕,他只能自己竭力护住肚子。
尽管是这样,他也不敢求饶,因为他知道,求饶没有任何的作用,身上的男人只会变本加厉。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双腿几乎都没了感觉,魔尊才停了下来。
这时候云卿几乎已经动不了了,可他还是得挣扎着下床。
一旦魔尊不再上他了,他就没有资格再待在床上。
魔尊冷眼看着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摔下床铺,他弓着身子尽量减轻冲击,侧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滚吧。”
他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爬走,而是跪在地上哀求他。
“君上,君上……我好痛,我好痛,能不能让我休息一晚上,就一晚上……”
魔尊似乎颇有兴趣地挑起了眉:“你说什么?”
“可不可以,今晚不要让他们来了,我真的好痛,我想休息一晚上,求求您……求求您”
魔尊怜悯地看着他,斩断了他所有的希望:“不可以。”
他似乎还是不死心:“求求您……求求您可怜我可怜我……”
“可怜你?”魔尊嗤笑一声,“这不都是你应得吗?你活该。”
“你若再求,本座就加上一倍的人……”
云卿脸上露出绝望的神色,他知道魔尊所说的不会是假的,他此时双腿之间痛得厉害,每动一下都如同被割了一刀,他低声啜泣道:“是……”
云卿跌跌撞撞地出了房间,刚一走出来没几步就被一双手拉进来黑暗中。
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做什么反抗,他被来人按在柱子上,将身上仅存的几块衣衫扯裂,抬起一只腿,急哄哄地插了进去,肏干起来。
“宝贝,真想死我了。”
云卿已经筋疲力尽,只能任由他摆布,他的一条腿被抬高到头顶,两具赤裸地身体紧紧地贴合着。他本就怀着身孕,月份大了什么都不便,又经受了这么久的性事折磨,一时间头晕眼花,阵阵的恶心感涌了上来,反胃感觉卡在喉头。
这人是谁?云卿艰难抬头,看到一张有些熟悉的脸,云卿有点印象,这是主殿里的侍卫。
侍卫捧着云卿的脸亲吻,一边把手指插入两人的交合处,他似乎毫不介意那里灌满了前一个人的精液,白浊顺着腿根流了下来。云卿无力地任由他动作着,双眼麻木空洞,顺从地让他的阳物在身体里进出。
尽管刚刚结束一场激烈并且残酷的性事,但他的身体早就已经习惯这样的奸淫了。
“君上方才将你灌得好满,”侍卫啪啪啪地撞击着,每一次耻骨都狠狠撞在那朵烂熟的花穴口处,淫水掺杂着精液四溅,看起来浪荡不堪,“被君上肏爽了吧宝贝,我再让你爽一会儿。”
云卿茫然地承受着这一切,他不回复,侍卫也不在乎,埋头接着狠干。
他把云卿翻了个方向,让他抵着柱子,从后面进入。这个姿势正好压到了云卿的腹部,云卿“啊”地叫了一声,这才似乎有了几分意识,挣扎起来:“不要,不要,压到孩子了。”
侍卫见状,也不为难他,将他的身子侧过来些,将孕肚挪出来,云卿一边颤颤巍巍地继续接受肏干,一边伸手去捧自己的孕肚,似乎在安慰自己腹中的孩子。
侍卫看着他的动作,噗嗤一笑。
“你还当着宝贝你肚子里这个崽子啊?”
他狠撞了几下:“就是不知道生下来是男的还是女的,生下来长大之后和你一样,做个魔宫里的小娼妓多好,你们父子或父女一同挨肏。”
云卿被这句话猛然惊醒,他怔怔地看着,忽然拼命挣扎起来:“不,不要。”
“不要什么,”侍卫调笑道,他轻而易举地便制住了云卿的挣扎,身下的动作半点没有停歇,猛力地捅入,“除了和你一样,这崽子还有什么结局?”
“不是,他不会……不会的”云卿死死地咬了一口在侍卫的手臂上,他手脚并用地爬离,“不会的……不会的”
然而他的手脚筋早就被挑断了,没有半分灵力的他被侍卫快走了几步就抓住,直接拉了回来。
“跑什么……急着伺候你房里头的那些个男人,嗯?”侍卫恼怒道,“说些实话你也不愿意听,你肚子里的不是小娼妓还能是什么?”
“不是,不是”云卿哭得泪流满面,“他不是……”
“行……不会,”侍卫哼了一声,“你还真是会自欺欺人啊。”
他掐紧云卿的腰身,把他按在那里弄了许久。
他一边耸动胯下,一边说:“走不动了?”
“等待会儿肏你肏够了,把你送回殿里。”
侍卫并没有食言,他把阳物从云卿的穴里抽出,就把他抱了起来,一路抱到了云卿如今居住的地方。
这里被魔尊赐名“雨露殿”,这两个字充满着恶意和促狭。当年魔尊用他的淫水研墨,亲笔书写下这几个字,又让他用花穴沾上印泥,在字的旁边印下了淫穴的形状,被制成牌匾高高悬挂在外面,但实际上云卿能够睡的地方也只是一个小房间而已。
他刚一打开门,已经有几个男人早早地等候着了,见他把云卿抱回来,尽管彼此不认识,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说这婊子怎么回来的这么迟,原来让你小子拉去在路上肏了……”其中一个刀疤脸的男人斜眼睨了一眼。
侍卫嘿嘿一笑:“这魔宫之中谁肏不得他,人我已经给你们送回来了,你们慢慢享用吧。”
他就在门口将云卿放了下来,这时候云卿已经站不住了,瘫坐在地上。
他艰难地抬头,一个……两个……一共五个人
怕是这次,又要到天亮了吧,休息不了了,云卿迷迷茫茫地想。
那几个男人也不动,就坐在榻上,让云卿爬过来。
云卿喘着气,他的眼前发黑,慢慢地跪了起来,一点点向床爬过去。
他的膝盖全是淤青,下体惨不忍睹,每爬一步都带来锥心的疼痛,可他不敢不爬,这些人有的是手段折磨他。
等他终于爬到了那些男人的身前,男人们还是没有动弹,云卿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
他要先给他们口上一次,再用身下两口穴侍奉了。
他强忍着疼痛,在一个人面前跪直了身子,这样头部正好位于男人的胯处。裤子布料下有隆起的地方。
他没有任何犹豫,就用嘴给男人解开裤带,粗壮硕大的阳物跳了出来,打到云卿的脸上,这根阳物虽然比不上魔尊的东西,却也是非常可观了,上面青筋虬结,显得狰狞至极。
云卿用舌头去舔舐那根阳物,等到他略微硬起一些,就将龟头含进嘴里,一点点地全部吞进去,他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已经做过多少次了,吞吐阳物是如此的熟练。
口腔被阳物塞满,肉刃几乎劈开喉咙,他被弄得眼角挤出泪水,仍然尽力地去将这根往嘴里挤,直到吞到阳物的根部,脸埋在他浓密的阴毛处。
“真乖,”男人舒爽地摸着他的头部,抓起他的几缕青丝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说来也奇怪,这婊子被人上过不知道多少次,这要是放在外面的妓子身上,早就烂臭了,可唯独他,身上依旧散发着一股清香。
据说那是他还是仙尊的时候,因为常年佩戴香囊,茉莉清香渗入身体肌理,香味才会经久不弛。
“还是你舔几把舔得舒服啊,”男人长呼一口气,“我玩过不知道多少个婊子了,只有你最会舔,玛德,再吃进去点。”
他按着云卿的后脑,在他嘴里不断冲刺。
其他人围了上来,不知道多少双手抚摸上了云卿的身体,把他夹中间,一前一后地进入了他。
痛,还是痛,穴里不知道撕裂了多少次了,布满了细小扯开的伤口,然而没有人给他上药,从来不会有。
他早已经在性事中感觉不到半点的快感了。每一场欢爱对他而言都是酷刑。
云卿就这样硬撑着,全靠身体去愈合,伤挨着伤,一层层叠加上去,每一寸肌肤上都有被性虐的痕迹,就这样挨过这一天天。
云卿被肏得昏昏沉沉,一块不知道什么东西送到了他的嘴边,伴随着的是男人啪啪啪地肏干:,“来,张嘴。”
他张开了嘴,咬了一小口,酸酸甜甜的,这才如梦初醒。
是山楂糕。
“好吃吗?”男人笑道,“好好伺候爷,下次还给你带。
云卿疲惫地点头,张嘴又去咬剩下的山楂糕,他一边被男人撞的前后摇摆,一遍咀嚼着嘴中的糕点,吃完一口就又去咬一口。
他的确是很久没有吃到这种东西了,自从怀这一胎后,云卿孕反非常严重,每日只想吃些酸甜的东西,可是等待他的只有每日一碗的漆黑药汁。
他虽然被断了仙骨,废了修为,可是身体仍旧是仙躯,是可以不食用食物的。
但是孩子不能,他没有了灵力的身体无法给孩子足够的供给,肚中的宝宝在拼命汲取母体的营养。
那药极苦,他最开始喝不下去,那些人就给他强灌,到了后来,只给他放在床头,并且告诉他,这一日只有这么一碗汤药,不会有任何其他的吃食,不过足够他肚子里的孩子生长了。
肚子开始泛起疼痛,孩子似乎感觉到了不适,在他肚子里拼命地踢他,肚皮上全都是孩子踢出的淤青。
“乖一点,乖一点好不好,”云卿想,他想伸手去摸一摸自己的肚子,安慰一下在里面的小家伙,可是就连手里面也被塞上阳具,撸动着。
好疼,哪里都疼,就连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放过他,可他没办法去怪他的孩子,那是他的宝宝。
宝宝一定是很难受,这才会踢他的,可是他没有办法,只能期盼着孩子能乖一点。
他不止一次的迷茫着自己和这个孩子的未来。
“轻一点,轻一点……”云卿忍不住求饶道,他虚弱至极,“贱奴……贱奴受不住了……”
他什么下贱的事情都可以做,他可以自称贱奴,可以不顾廉耻地给他们口侍,可以乖乖地吞下他们的精液,只要他们能够轻一些,不要肏得那么狠那么深,更不要两个人甚至三个人一起进入。
他实在受不住了。有人在他被阳物撑大的花穴处又塞入一根手指,急切地扩张着,阵阵钝痛把。云卿很想喊一声,可他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那人一连插了几根指头进来,只略微扩大了些,就急不可耐地将自己的东西插了进去。
云卿凄惨地叫了一声,有鲜血从交合处滴落了下来。
又是一天晚上。
牛头人身的魔将将云卿的双腿分开到一线,拔出了自己狰狞可怖的阳物,上面沾着白浊和淫水,云卿失神地靠在身后的软垫上,仰面失力。
他张开的穴口正有大股大股地精液流出,被蹂躏的肉花凄惨淫靡,看上去被干烂了一眼。云卿喘着气,右手无意识地抓紧身下的床单,牛头人身的魔将又硬了起来,就要提枪再上。
“去去去,”他被赶来的其他魔将推开,“你已经射过了,该我们了。”
牛头人身的魔将不甘心,却也不愿意得罪他们:“你们干,等你们都干完,我再肏一次这个婊子……”
其他人哈哈大笑,其中有一个人对他笑着说:“行了,不是说好的一天只干他一回吗?你没看他都那么大的肚子了?一次差不多得了,明日再说。”
牛头魔将在众人的起哄声中讪讪离去,门被合上,最后一个画面是几个魔将围着云卿脱下了衣服,光裸着的健硕身体扬起肉棒对着床上刚刚被肏过一次的美人。
日子就是这样一天又一天的过去的。
云卿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他每天被不知道多少个男人肏干,那些人里往往不包括魔尊,魔尊有他的妃嫔,已经不需要用他来泄欲了,只是偶尔想起他来,大概每隔半个月左右会召他服侍一次。他往往会在宫殿外跪上一个多时辰,等到魔尊临幸完妃嫔,就会把他招进来进行新一轮的发泄。
他总是有千奇百怪折磨人的方式,每一次加诸在他身上的都是残酷的性虐,他的身上被蹂躏得几乎没有一块好地方。云卿就只能哭只能求他,可往往都得不来任何的怜悯。
至于其他的男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不顾他的身体一遍遍地轮暴他,昏死过去了也不允许他休息,又将他肏醒。
每一次昏过去,云卿都希望能够就这样死过去,可每一次都让他失望,他还是活在这个地狱当中,承受着无穷无尽的痛苦与折磨。
我什么时候能死呢?他想,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他眼睛里的神采早就被一日日地磨灭,取而代之地极致的恐惧和绝望,再后来,只剩下空洞,再再后来,其实也不重要了。
因为他看不见了。
他的眼睛在不断地折磨中越来越模糊,最初他还以为只是某一天被摧残过了的体现,后来发现越来越严重,直到最后他终于有一天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眼前一片黑暗。他也不是没有求助过,可是谁会管他呢,魔尊听了之后只是冷笑。至于其他人,那就更加无所谓了,又不是身下两口穴闭合了,瞎了看不见照样能肏,甚至还有更多的玩法。
他被按在地上浑身赤裸地品尝阳物,或者木板上挖一个洞,把他放置在里面,轮流进入他的身体,让他猜这阳物到底是谁的,猜不出来,就会被惩罚。
至于惩罚,只有云卿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
调教一个瞎了眼睛的人,比看得见的人更加好玩。
他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这一天他又被传去侍寝,照例是赤身裸体地跪在殿外,照例是临幸完妃嫔轮到他,照例是残酷的性虐。
云卿不哭不闹,只是讨好式地麻木淫叫着,就像他被调教不知道多少次的那样。
唯一不同的是,这日魔尊不知道是怎么了,也许是心情格外得好,竟然破天荒地让他在床上多待了一会儿,还摸上了他的肚皮。
这让云卿从疼痛中猛然清醒了过来,母亲的本能让他下意识地想要远离威胁孩子的一切东西,他怕魔尊会直接按下去。
“几个月了?”魔尊感觉着云卿在怀中的颤抖,将掌心压在他的腹部,慢条斯理地问道。
“八个多月了,”云卿颤着声音道,“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了。”
魔尊“嗯”了一声,手依旧放在云卿的肚皮上没有挪开,却没有再说别的话。
云卿眼前一片黑暗,他看不见魔尊脸上的表情,因此判断不出来魔尊此时的心情,他本来都不报任何希望了,但魔尊的话给了他一丝希望。
也许是在孕期受尽折磨的缘故,他肚子里的孩子比前一个这个月份的时候小了很多,尽管如此,他还是想给这孩子求一条活路。
“君上,”云卿扯出一丝笑容,他轻声说道“等这个孩子生下来,君上能不能善待他。”
空气中静了片刻。
“善待他?”在云卿恳切的等待回复中,魔尊终于开口了,然而一开口就碾碎了他所有的希望。
只听见魔尊略带嘲讽的语气:“你是说,让我善待这个孽种,嗯?”
“师尊,”魔尊勾起了他的下巴,“你被那么多人轮过,肚子里不知道怀的是谁的种,你想要我善待他?”
这句“孽种”让云卿怔然在原地,他才反应过来,他摇头,低下头哽咽道:“他……不是……不是孽种……他是我怀胎八个月的孩子……是我的宝宝……”
魔尊冷眼看着他。
云卿其实内心深处已经绝望了,可他念着魔尊可能今天心情好一些,不愿意放弃最后的这个机会,跪下来苦苦哀求他:“求求您,求求您发发慈悲……”
“只要您能善待他,我什么都可以做的……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我什么都可以做的,”云卿跪在地上,伸手去够魔尊的手,他带着颤音恳求他,“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师尊,”魔尊故作温柔地一点点把云卿额前的碎发缕到两边,他俯下身来,残忍地吐出如同毒蛇般的言语,刺入云卿的身体里,“你现在也什么都可以做。”
云卿抬头,怔怔地看着他,他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可魔尊那嘲讽的眼神如同化作实体一般。极度的绝望感涌了上来,他再也没有任何力气求饶了,这句话让他几乎崩溃。
寒意和无力从蔓延向四肢百骸,浸透每一层皮肉和筋脉,抽干了他所有的力气,仿佛有一只手牢牢地攥住了他的心脏,令他喘不过气来。
他茫然地低下头,眼前发晕,只是下意识把手放在了小腹处,孩子在这个时候踢了他一脚,痛意让他回过神来。
手掌心感受着肚皮上那处还没有收缩回去的小弧度,高隆起来的肚子挡住所有,他的手摸不到跪着的膝盖。
他许久许久,跪在床下轻声说:“能不能给我一条活路。”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带着无尽的绝望。
“你不愿意让我死,”云卿哽咽道,“却连一条活路都不留给我。”
他想起他最初怀孕的时候,被一日一日地扔给别人轮奸,那他实在承受不住,也不是没有想过自尽。
可是魔尊被发现并且制止了。
他把他带到他的师兄弟面前。
魔尊对云卿说:“师尊,死多好啊,死是一种解脱,可是人死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只有活着的人需要承担后果。”
他附在云卿耳边,一边撕扯掉他的衣服,一边恶狠狠地说道:“师尊,你也配死?我要你活着承受这一切,你如果敢死,我就先把你的尸体扔给魔兽轮一边,再在你的面前把你的师兄弟们一个个全活剐了。”
他把其中一人挟持过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要先活剐一个给他师尊瞧。
还是云卿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他,当着师兄弟所有人的面张口吃进他的阳物,给他口侍,吞进精液,才求得他手下留情,并且发誓自己再也不会寻死了。
于是魔尊接下来强暴了他的师尊,让他淫叫迎合,在场的所有人都看了一场活春宫。
那天起,云卿就更加地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了,他依旧被扔给别人轮暴,可是他再也不敢轻易地寻死了。
那天之后魔尊就没怎么召幸他了,他的肚子很快到了九个多月,大得动弹一点都很艰难。只能成日的仰躺在床上,肏他的人也难得的生出了几分怜悯之情,寻来软垫放置在他的腰间,让他躺在上面抱好肚子再肏进去。
只是人不曾少过。
这几日正好是顾哲彦的生辰。
各方势力对这位年轻的魔尊忌惮非常,虽然私下里不知道打着什么算盘,但无一不畏惧他的势力,明面上纷纷表示恭贺。
送来的各类贺礼太多了,堆得库房都放不下,宫人来问顾哲彦该怎么弄。整的他心烦,干脆让人把库房彻底清一把,连着以前的东西并现在的,该赏人的赏人,顺眼的东西再留下。
那些名贵的丹药法器顾哲彦一概没兴趣,反而是一些精致小巧的、作为陪品的小物件得了他的心意,想必放在某人的身子里,别有一番韵味。
宫人从角落里翻出来一个,布满灰尘的木盒,这大概是魔尊以前放着的。
上面扣着一把锁,锁上刻着一个徽纹,看风格样式不像是魔界的东西。
她不敢私自处置,故而来请示顾哲彦。
顾哲彦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个徽纹了,但这个东西确实在他的生命占据了很长一部分时间。
他随手扯了扯那把锁,这才想起来,那是一把仙界的灵力锁,设置的人只需输入自己的灵力就可以打开。
但他现在已经入魔了,所以即便东西是他的,除了暴力破坏,也别无他法。
顾哲彦的手放在木盒顶上,似乎是略微停顿了一下,但还是咔嚓一声拧断了锁头,打开了这个尘封已久的东西。
静静躺在里面的是一把玉笛,尾部系着一个红穗。
这笛子触肌生凉,散发着一股寒气,是上等的昆仑玉所制。笛子的表层刻着繁重的古饰图案,他将笛子翻过来,只见在尾部的位置,有一个小小的“彦”字。
他摩挲着那一小块地方,沉默良久。
顾哲彦唤了宫人过来。
“那个淫奴呢?”他说道,“把他带过来。”
宫人到的时候,云卿正在挨肏。
排队的人很多,从门里排到了门外,从外一眼能望见男人背对着房门、正在耸动的光裸脊背。屋里充斥男人粗壮的喘息声和肉体碰撞声。
然而床上的另一个人却好似死了一般,安静极了,就连细小的喘息和呻吟也不曾发出。
他麻木地抱着即将要生产的肚子,将双腿分得极开,任由男人在他身上施暴。
他沙哑的嗓子已经发不出半点声音,枯瘦的十指死死地扣在肚皮上,用于止住猛烈撞击时肚皮的晃动,用以慰藉腹中的孩儿。
临近生产,孩子反而越来越乖了,不再常踢他,然而之前留下的淤青还依旧触目惊心。
宫人给云卿清洗了几遍身子才将里面的精液全部弄干净,送到榻上时,已经是晚上了。
“师尊。”
顾哲彦引导着他把手放在玉笛上,用手指拂过上面的纹路。
玉笛触指冰冷,云卿并无灵力傍身,手指哆嗦着想要移开,却被顾哲彦牢牢攥着手腕,逼他将手指按在上面。
“还记得这个东西吗,这是我加冠时,你送给我的礼物。”
他没有用“本座”,用了“我”。
灯火恍惚,明暗斑驳的光撒下来,顾哲彦的大半张脸都隐藏在黑暗中,不知是什么表情。
“说我长大了,以后不要再揪着树叶子吹了。”
但这都与云卿无关。
他还没有从长时间的性事中脱离出来,他被肏得太狠太过了,整个人都有些神智不清。
顾哲彦将笛子放到嘴边,简单地吹了几个音,断断续续似乎连成了一小段旋律,试了几遍似乎都不满意,最终将玉笛塞到他师尊的手里。
“我忘记怎么吹了,”顾哲彦说,“你再教教我吧。”
云卿茫然地睁大眼睛,他不知道顾哲彦在说什么,耳边仅有嗡嗡的声音,只是本能地张开腿。
顾哲彦看着他这副样子,忽然没了兴趣:“罢了,我都不记得了,怎么能指望你记得。”
他从云卿手中抽走玉笛,将其捅入穴口,冰冷的触感碾在内壁上,云卿几乎下意识就要往后缩,收回双腿,却被顾哲彦拽住脚踝。
“本座问你,”顾哲彦冷冷地说,“今日是本座的生辰,你不祝本座生辰快乐吗?”
他一边说话,一边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缓缓将玉笛送入深处。
那东西冰到了宫口,孩子似乎都感觉到了不适,在肚子里闹腾了起来。
云卿拼命地摇头,呜咽出声,捅入穴口的东西又硬又冰,他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穴肉因为彻骨的寒气而不断抽搐,却又因为刺激层层叠叠地缠在上面。
“饶了我吧,”云卿呜咽道,不知道顾哲彦又拿了什么东西来亵玩他。
顾哲彦压住他师尊的两条腿,用玉笛把身下人折腾得哭泣求饶,旋转着往里面抽送,最后一把抽了出来,捅进去的部分湿湿嗒嗒,还滴下几滴淫水。
顾哲彦把它扔到了地上。
他压了上去。
对于云卿而言,又是漫长的一夜。
“算了,师尊。”性事最后,他附在昏迷的云卿耳边。
“就这样吧,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就……不折磨你了。”
顾哲彦给他换了一处新的地方,不许闲杂人等进入。
云卿快临产了,可他整个人都特别瘦,两颊的肉都已经凹陷下去,身上更是能够清楚地摸到每一处骨头。
这几日魔尊没有再让人折腾他,似乎好过了一些,只是他之前在孕期受尽折磨,身体早就已经承受不住。他这些天分不清昼夜,几乎终日昏睡,脑子更是浑浑噩噩。
云卿身体根基已经彻底损坏了,加上之前不断与魔族交媾,那些人往往会刻意注入魔气刺激身体行欢,不断侵蚀他的身体。
顾哲彦布了一个小型灵力阵,来以聚拢灵气以供滋养云卿的身体,支撑他在最后孕期所需。
云卿身上的痕迹本就是一层叠着一层,以前往往旧伤没好就添了新伤,也没有人给他上药,就那么强撑着,全靠自身愈合,如今一时半会也除不去。
顾哲彦没有安排魔宫的侍人,寻常魔族不能收敛自己身上的魔气,云卿现在的身体虚弱到靠近魔族就会损伤,左右有灵力阵滋养,虽然是杯水车薪,但总比原先好很多了。
等过几日,抓些仙界的人过来吧。
深夜。
云卿的腹部不断传来下坠感,腹部的钝痛惊醒了他。
“来人……”
四周静静的,殿中并无回声。
他喊了数十声也无人回应,额头已经痛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只能自己摸索着下床时,却因为腹中的疼痛而走了神,直接从床上摔了下去。
他惨叫一声,其实他没什么力气了。虽然是惨叫,但也只是一声虚弱至极的声音。他竭力把自己翻了过来,手抚摸上肚子,颤颤巍巍地喘息着,似乎要缓和一下痛楚。
这么一摔,他连爬都爬不起来,他的手脚筋早就被挑断,痛苦地维持着那个姿势喘息着。
不知过了多久,云卿才似乎缓过些劲来。
他惶恐地摸了摸这四周陌生的东西。
这是哪里,这是哪,他迷茫地想。
他又被送给谁了?
只是接下来他无力再去思考这些,他被送给谁都好,只要能救救他。
他什么也看不见,在短暂的歇息后,只能重新摸索着开始爬,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堪堪触碰到了什么。
他大着肚子,爬行对他实在是太艰难了,腹中胎儿动了几下,就踢得他又失了力。
他的孩子要出生了,在挣扎。
触碰到的是墙壁。
他不知道爬到哪里去了。
云卿颤抖着伸手去摸那堵冰冷厚实的墙壁。
其实他在剧痛之下已经分辨不了方向了,只能依靠本能向前移动。
他累极痛极了,他竭力往墙的四周摸了摸,可是还是墙,冰冷坚硬的墙。
不是门。
怎么什么人也没有,他绝望地想。
明明有很多人,明明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有很多人会变着法地来这里折磨他,侵犯他。
那时候他无比的盼望能少一些人来。
可是当他真的需要有人的时候,却又没有人了。
有粘稠的液体从身下流出,浓重的血腥味弥漫了出来,腹中的疼痛更加剧烈,他躺在地上,这次连爬的力气也没有了。
不知过了多久,云卿再次从昏迷中被痛醒,腹部如同千把刀子在搅动血肉,身下流出的羊水和血液的混合物早已干涸。
好痛。
真的好痛。
为什么没有人能来救救他。
为什么?
云卿竭力摸上自己的肚皮。
这个孩子其实真要论起来很小,一定比同样月份的宝宝小很多。
但他其实已经很高兴了。
他在怀孕的时候受尽了折磨,孩子也连带着被折腾。孩子已经很努力了,好不容易才长到今日的。
虽然很小,但仍在可以接受范围内,如果能生下来,再好好养着的话,大抵能活吧。
他痛死了昏过去,又痛醒过来,如此反复多次。
这也是顾哲彦折磨他的方式吗?
有人来了,急切地摇动他的手臂,似乎有声音,但不知道在叫什么。
他听不清楚,废了好大劲才意识到那人在叫什么,是在叫“仙尊”。
是谁?他分辨不出来是谁的声音,但这魔宫之内谁会叫他仙尊?
他们都叫他婊子,叫他骚货,还有顾哲彦会在玩得最狠的时候叫他师尊,把他当做娼妓一样使用。
他又昏过去了。
“君上呢?去找君上。”
但顾哲彦不在宫中。
景怜雪只能让人唤来魔医,先给云卿接生。
云卿不知道来者是谁,但总算抓住了救命稻草,虚弱地摇摇头,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道:“我生不下来。”
孩子的头似乎很大,一直卡在宫口处,可云卿的肚子明明比正常满月小了足足一圈,按理说孩子也应该生的很小才对,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
魔医按在云卿的肚子上,一狠心往下压。
云卿死死咬着嘴里的布条,不断发出惨叫。
鲜血从下体不断涌出。
他的嘴唇已经完全发白,这样的痛楚不亚于用刀活活劈开他的肚子,在经过不停地推压之后,孩子终于生下来了。
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殿下,您来看。”魔医却面色凝重。
景怜雪接过孩子,微微一愣。
那是一对双生子。
“怎么是两个孩子?”
这对双生子面对面抱在一起,紧紧地贴合着,就连头也靠在一起,出生时两个头也是一起出来的。
难怪他生不下来。
这两个孩子的气息在腹中实在都太微弱了,加在一起才堪堪能够分辨,以至于被认成了一个。
可是……好小啊。
怎么这么小?
景怜雪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小的孩子。
云卿那比正常满月小的肚子,如果是一个孩子的话,还勉强能说一句瘦弱些,是两个孩子的话……
她把自己的手伸出去比较,这两个孩子又瘦又小,明明已经要满月了,只比巴掌长那么一点点。孕期的那么一丁点营养,供给一个孩子勉强费劲,却被两个一起抢占。
好可怜。
殿里的人已经有些人开始哭了,那两个孩子生得那样孱弱,又在腹中挣扎很久,此时浑身青紫,早就已经断气多时,生下来就是死胎。
景怜雪急忙示意她们噤声,她看向床上,发现仙尊没什么反应,大概是累极了没注意到,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云卿不知道。
他此时已经半昏死过去,迷迷糊糊中,艰难地睁开眼睛,尽管眼前一片漆黑,仍然试图保持清醒。
他在混乱的思维中想要去抓住什么,孩子呢,不是生下来了吗,怎么没有人抱给他?
不管了吗?
孩子刚出生,是要喂奶的呀,就算不管了,也要把孩子给他呀。
他挣扎着抬起一只手,想要去够一够刚刚生下的孩子。
景怜雪抱着孩子的手本能地抬高,她不想让云卿摸到已经死去的孩子。
他刚刚生产完,受不了这些的。
怎么没有听见哭声?云卿断断续续地想。
他实在支撑不住,手摔回了床上。
景怜雪不忍心,握住了他的手。
云卿只感觉有东西触碰到了自己,好半天他才
意识到那是有人握住了他的手。
云卿睁大眼睛,勉强扯出来一个笑容,轻轻地说:“是……君上吗?”
景怜雪知道他已经糊涂了,他甚至分不清手的主人是男是女。
但她没有出声。
她不能出声。
云卿已经要油尽灯枯了,他以为顾哲彦在这里。
她不知道此刻出不出声其实都没有关系,因为云卿已经听不见了。
云卿只感觉握住手的紧了一些,他也似乎有了一些力气。
“我是不是……要死了?”他轻声道。
“我不是……不是故意要寻死的,我……只是……有些……撑不住了,求……求求你,我知道你……恨我,等我死后,把我……把我挫骨扬灰,不要迁怒……他们好不好,好……不好?”他每说几个字都要喘息一下。
他说的他们,指的是一众人,是他的师门、师兄弟,也是当初顾哲彦威胁他不许死的那群人。
他的头微微偏过去,双目无神,似乎在望向什么。
他当然什么都看不见。
“你看到……孩子了吗?”
“君上,”他虚弱极了,“这是你的孩子,对不对?”
他的眼睛里涌出来泪水:“这是你的,对不对?……我用了身体里剩了最后一丝灵力给他测了血脉,他是……你的,……你也一定知道。”
“他已经生下来,你看在他是你的骨肉份上,你能不能……对他好一点,一点就好。你是魔尊,你只要对他好一点,他就能……活得很好了。”
他用尽全力将另一只手也覆了上去,充满了恳求。
“就当师尊……最后求你了。”他几乎是撑着最后一口气说完。
景怜雪只能握紧他的手,君上现在都没有回来怎么回复,她能怎么回复他?
他等了许久也没有等来回复,其实也没有很久,只是他几乎到了极限了,每一分每一秒对于他来说都被拉得极长,痛楚和疲惫交织在一起,一点点凌迟着他。
他连一个承诺都不愿意给他。
他那么失望,他想再说一句,你要我死了也不瞑目吗,可是他又觉得这句话实在太可笑了。
于是他没有说这句话,他只是缓缓咳出来一口血,明明绝望极了,一瞬间却被似乎解脱了,慢慢松开了自己的手,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他真的已经筋疲力尽。
“没……关系,没关系……你……不愿意留下他,就杀了……吧,让他跟我一起走……”
“给……他一个……好死……,不……要再……丢到……狼群里了。”
他不再从握着的手中试图汲取些什么,原本朝向一旁的头转回来了些,尽力让自己完全仰躺着陷在床榻之中,试图舒服一些。
“好痛啊,”云卿喃喃道,“我好痛,我好痛”
我好痛。
他只是不停地在说这三个字。
似乎每说一句,就能够减轻一些疼痛,就能将痛楚剥离出身体一分。
声音总是消散的很快,于是渐渐地……什么都听不见了。
景怜雪第一次看到云卿,是在魔宫中。
春去秋来,四季更迭,这时候已经是云卿在魔宫的第三年了。
顾哲彦依据魔界旧俗,迎娶了一众妃妾。
他和景怜雪一起在主殿旁散步时,景怜雪听到了带着哭腔的喘息。
这喘息带着几分勾人与抽泣,尾调尖锐扬起,一听便知道是在做什么,实在是太明显了,让人无法忽视。
于是她停下了脚步。
“什么声音?”她皱了皱眉,魔族性淫,不过上等魔族很少有随地交媾的,更何况这是魔宫之内,怎么有人这么大胆。
那声音忽然变得急促起来,似乎是被逼到了进入得极深。
她看向顾哲彦。
顾哲彦手一扬,阵风刮过,草丛被剥开,展露出交叠的几个人。
那是个很漂亮的男人。
他披着长发,赤裸着身体,跪趴在地上,雪臀吞吃进狰狞青黑的性器。操着他的东西甚至不是已经完全化人的高等魔族,而是负责守卫的魔物。
男人被身后的魔物肏得艰难往前爬,那巨大的阳物在他身体里鞭挞,他似乎想要摆脱那可怕的东西,却被掐住腰身,指下尽是青紫,被不住嘲笑着。
直到他眼前出现了一双玄色绣金线的靴子,男人眼睛里燃起一丝希望,竭力用手去够那双鞋。他已经被肏得说不出来了,只是用眼神表示哀求,求顾哲彦救救他。
可顾哲彦只是冷眼看着,而后转头对那帮魔说:“你们竟然让他还有力气爬?”
男人的眼睛逐渐被绝望所替代,抓住鞋的手指缓缓地松开了。
“去安静地方办事,别吵了本座。”
魔尊这么一说,那几个魔物便收起了那份猫抓老鼠的逗弄心态,他们把云卿拖了回去,将他围起来,一前一后地开始肏干。
云卿断断续续地发出惨叫,却被直接捂住嘴。
魔尊冷漠地看了一眼,随后转身离开,只留赤裸的美人被丑陋的魔物轮流蹂躏。
“一个欲奴而已,魔后不必惊慌。”
云卿这时已经做了许久魔宫的公用娼妓了,他自上一次流产之后没多久就被赏给了旁人。作为可以被魔宫所有人肆意玩弄的对象,他便连个正经的住所都没有,终日在魔宫游荡,有时候那些魔族会把他带回自己住的地方,在塌上肏他,但更多的时候,是即兴就地干他。
一围便是几个人,事情开始了,人只会多,不会少。
他没有什么衣服,也不需要。
魔宫的人大多都有自己的任务,在固定的时间固定的地点离不开,可有时肏不到人又心痒得很,就提前把云卿带过去,带到哪里就肏到哪里。
那天自从被魔尊训斥之后,主殿附近就很少看到云卿了,景怜雪的尊后殿与顾哲彦的宫殿也离得很近,便也被那些魔族有意地避开。
即使是这样,景怜雪后来也碰到云卿过几次。有一次他被蹂躏完,浑身青紫,长发堪堪遮住私密的地方,仍能窥见有红白交织的液体从腿间滴落。
他似乎很痛,靠在刚刚被按住交欢的柱子上慢慢滑落,脸上露出疲惫的神色,轻轻地喘息着。
天还有许久才会黑,这个时间任何人经过看到他,都会把这个美人按在这里再肏弄几顿。
云卿不住呼吸颤抖着,他大概也知道这一点,不过他实在太疲倦了,只能趁着这难得的空闲时间休息,其余的听天由命。
“他是谁?”景怜雪第一次忍不住问旁边人。
她那天后来给云卿递了一件很普通的披风用于裹身,云卿完全没有想到,有些惶恐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可还是接过去了。
这件披风后来也被扯裂了,至少景怜雪下一次没再看见。
景怜雪觉得云卿真的很可怜。
顾哲彦对他很不好,偶尔想起他来时,侍人往往要在魔宫里找上许久,才能找到不知被拉到那个草丛中的云卿,再给他洗干净身体送到正殿,供顾哲彦使用。
魔尊的宠幸不是一件好事,云卿身上全是触目惊心虐待的痕迹。
景怜雪在和顾哲彦交谈时,有意无意地谈起了云卿。
顾哲彦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草草地敷衍两句便了了事,他没有对景怜雪说太多的事情,景怜雪全靠从旁人那里得知。
事情的转折点发生在几个月后。
云卿又怀了。
景怜雪听人说,这已经是他到魔宫后,怀的第三胎了。
“第三胎?那前两个呢?”景怜雪吃了一惊,她并没有听过魔宫内有孩子。
“第二胎没几个月就流了,第一个倒是生下来了,不过好像……生下来就被尊上……喂了狼。”
景怜雪一时说不出话。
“君上把自己的亲生子喂狼了?”
宫人支支吾吾:“尊上好像不在乎……”
他确实不在乎。
云卿被发现怀孕时已经四个月了,这一次怀孕之后,顾哲彦也没有任何表示,他并没有停了别人对云卿的凌辱。魔宫里的性事变本加厉起来,可以肏到仙界美人的机会本就不多,更别说是怀孕的大肚美人了。
云卿实在受不住,他选择了自尽,结局当然显而易见。
顾哲彦不让他死,让魔医把他救了回来。
但有些东西魔医诊断后也看不下去了,委婉地劝说道:“君上,他被这样对待,可能会对孩子不好。”
顾哲彦拒绝道:“等孩子出生后,本座有的是天材地宝,自然能将孩子养得白白胖胖。”
“……”
云卿吞下嘴中的液体,跪在地上拼命地哀求他,哀求不要在那么多人面前上他,哀求他回去做任何事情。
他在魔宫里与娼妓无异,也没少在大庭广众之下与旁人交媾,可在自己的至亲师门面前,还是想守住自己所剩无几的尊严。
顾哲彦没有理会他,他被射得满身精液丢在那里,白浊的液体不断从下体涌出。云卿不敢回头去看那些人的表情,只是挣扎着将残余的布料贴在身上,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玩坏了的性爱娃娃。
顾哲彦钉牢他的腕骨,挑断了他的手筋脚,完全断了他的仙骨,让他再也不能凝聚起能够伤害自己的灵力。
他被断了筋脉的手腕,只能发颤着捧起来阳物,连简单握紧都做不到了。
就这样不停地做,不停地干。
他大概被魔尊额外地喂了什么东西,这个孩子掉不了。
一次他被迫在院子里跪趴着,身后连续的撞击使他瘫软下去,隆起的肚子垂到地面,他的四肢都在战栗,竭力支撑身体,不让腹部受到压迫。
景怜雪实在忍不住了。
她以有碍观瞻的名义,请顾哲彦给云卿一处住所。
顾哲彦虽然觉得她会关注这些很诧异,但还是允了。
“魔后既然开口了,便这样吧。”
云卿幸运地是终于有一个住处,他能够躺在床榻上被轮挨肏,而不是跪在坚硬的石板路,被人来人往的看着。
顾哲彦给了他一间宫殿作为栖息处。
他的宫殿成为了实际上的淫乐所,日日夜夜都人往里面去,不曾停歇,月份小的时候还好些,月份越大越受不住。这也是后来为什么云卿终于鼓起勇气跪在魔尊面前,苦苦哀求他能休息一夜就好。
他已经不知道被轮暴过多少个日夜了,含着男人的阳物昏过去,本就因为怀孕而鼓起的肚子因为被灌了满精液而更鼓了,多少掩盖了肚子原本的大小。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云卿生产的前几日,自是不必再提了。
景怜雪有时候会偷偷给云卿一些伤药,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但她看到云卿的眼睛,觉得这样一个仙人,不应该这样被对待。
哪怕是与君上有真的恨之入骨的血海深仇,又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呢?
云卿把孩子生下来了。
但这一胎……
景怜雪抱起那对青紫的双胞胎时,是很难说出那时候自己的心情的。
这个临产的美人,虚弱地好似下一秒就要死去,他的身下全都是血,气息微弱到甚至感觉不到。
他明明早就看不见了,可还在用力睁眼,他试图抬起手来,去摸一摸自己刚刚产下的孩子。
他不知道这是双胞胎,也不知道孩子生下来就死了,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大限将至。
景怜雪抬高了。
她不想让云卿知道他怀胎九个多月的孩子不在了。
但她后来意识到,这其实是她做的最残忍的一件事情。
云卿看不见孩子的脸,也不会听见孩子的声音——那个时候景怜雪还不知云卿听不见,但孩子是没有哭的——伸出手已经是他能够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即使是死的,是冷的,是小的,也该让他碰一碰、摸一摸的,哪怕抱着两个自己生的孩子就这样断了气呢?
他后来再也没有任何机会去抱一抱自己的这个孩子了。
顾哲彦真的给过云卿活路吗?或者说他自始至终,真的想过要留下这个孩子吗?
她想起来顾哲彦说的那句话,他说孩子出生会
可是孩子已经死了呀,生下就死了,用不着任何所谓奇怪的承诺,从头至尾受尽折磨的,都只有那个美人。
她不知道云卿到底和顾哲彦有过怎么样的恩怨,才让魔尊能够如此对待自己的师尊。
顾哲彦到的时候,云卿已经奄奄一息了。
这一次云卿握住的确是魔尊的手了,但此时他已经完全失去对外界的感知,也不在乎到底是谁在他身旁,只是不停地重复着:“我好痛,我好痛……”
仿佛没有尽头。
“我师尊有说什么吗?”
景怜雪给顾哲彦行了一个礼:“仙尊说,求您能够对孩子好一些。”
顾哲彦看了一眼床上的人。
“孩子呢?”
这两个孩子此刻都用襁褓包裹了起来,顾哲彦看到是两个愣了愣,用手去剥开。
他的嘴唇动了动。
“是生下来就死了吗?”
“是。”
顾哲彦脸上罕见地出现了血色褪尽。
“……带去葬了吧。”
云卿还是没有死,他也许是宁愿自己死了的。
顾哲彦用尽了魔宫的宝物,才吊回了他师尊的一条命。
他在床上躺了几个月,终于醒了过来。
不过云卿的精神状态不太好,有了意识后很怕人,什么人都怕,尤其是男人,他不知是痴了还是疯了,隐隐约约有点像第一次生完孩子后的情况,顾哲彦这次却不敢再刺激他了。
云卿怕人他就躲得远远,不愿他接近他就不接近。
云卿也很乖。
他醒来之后每日只是蜷缩在床榻的最里侧,不哭不闹,将头抵在两膝之间。
这么一坐便是一整天,有时候就这样睡着了。
顾哲彦没有事情的时候就远远地望着他师尊,云卿很怕人接近,一有人就瑟瑟发抖,因此他也不去靠近。
他看着看着,忽然想:
云卿怎么这么瘦。
师尊瘦得几乎皮包骨,脸上没有半分血色,之前怀孕的时候还没有那么明显,如今孩子生下来后,身上仅有的几块肉也都看不见了。
他明明是一个很高挑的人,蜷缩在那里却那么小,好像随时都要碎掉。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后来云卿逐渐好些了,也能接受一些人靠近。
他听不见也看不见,旁人就通过在他手上写字的方式来告诉他事情,久而久之,他也不说话了,全靠写字来与旁人交流。
只是,他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几个月前刚刚生下孩子,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个事情。
顾哲彦当然也不敢让人跟他提,他巴不得云卿一辈子都想不起来,虽然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如今只能能往后拖就往后拖。
他试图治过云卿的眼睛和耳朵,但考虑到师尊精神状态不太稳定,有时候能够接收外界信息的东西多了未必是一件好事,这样靠写字得到的东西毕竟有限,于是暂时放弃了。
其实他在害怕,他害怕云卿想起来问起来,他回答不上来。
他师尊现在似乎处于一个半失忆的状态,其实这样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他当时握住云卿的手时,第一次他那么明显的感觉到,这个人要死了。
师尊也会死吗?顾哲彦想。
会的。
那一刻云卿好像真的要离他远去了,从来没有任何一次的感觉比这更加强烈。
他生出了惶恐,忽然后悔了。
他不应该那样对待云卿的。
他想,师尊就维持这样的状态,他就这样养着,养一辈子,也不是不可以。
云卿后来没那么害怕了,顾哲彦终于可以离师尊近一点了,他慢慢来到床榻旁,小心翼翼地向床上的人伸出手。
云卿能感受到气息,他歪着头看向顾哲彦的方向,似乎在思考他是谁。
他思考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得出答案没有,只是没有躲到角落里,反而主动挪了过来。
顾哲彦松了一口气。
云卿挪到顾哲彦面前,他乖巧地跪在床上,就开始低头用嘴去解开顾哲彦的腰带,想要侍奉他的阳物。
顾哲彦下意识地推了他一下:“师尊,你在做什么?”
那力气其实不大,但师尊还是被直接推到在了床上,他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向顾哲彦的方向,不知道自己到底又做错了哪里。
他的呼吸颤抖起来,似乎在害怕什么。
于是他顺势平躺在了床上,张开大腿,用手用力掰开自己的雌穴,掰到最大,他的动作慌张匆忙,生怕晚一步就会受到惩罚。顾哲彦甚至能清楚地听到里面皮肉扯开的声音,云卿惨白的手指上沾着淫水,他就这样不知廉耻地大开肉洞,摆出一幅任君采颉的淫荡模样。
穴口随着呼吸一张一合,动作因为太大而渗出血丝,许久不曾有阳物捅入的身体显得对雌穴的张开有些陌生,穴口处顺着这个方向看下去,甚至能看到媚肉正在动弹。
这是一个标准的动作,就像一个被调教熟稔的的淫奴。
其实也不用像,他本就是。
这是他在不知道经过多少次调教和责打后才会主动做出的行为。
曾经时候,他被无数次要求以这样姿态俩面对魔尊,他反抗过,然而稍有反抗就会遭来残酷的虐打。
即使没有魔尊,魔宫的那么多人,也总有几个喜欢让他自己扒开穴求人肏的。
自己将淫穴撑到最大,摇臀摆腰地,作为一个可以随时随地享用的玩物。
很漂亮,还这么乖,谁会不喜欢这样的淫货呢。
这样能少吃很多的苦,没有人喜欢给他扩张的。
他们总是很急切地捅进来,一个结束了就换另一个,他在长达数月的时间里学会了如何本能地减少一些伤害。
其实云卿没有分辨出来这人是谁,他如今与普通人无异,唯一能从气息感觉中知道的就是似乎是个男人。
顾哲彦说不出话来,他只觉得呼吸都困难了。
他把两只手放在云卿的腿上,颤抖着帮他合了起来,然后将他的两只手握在手心。
“不要,不要这样,师尊,”魔尊低声道,“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从前他那么喜欢听话的师尊,让他做过许多过分的事情,那些事情顾哲彦如今都不敢回忆,他宁愿云卿能够骂他一顿,也好过现在这样。
别人问他他就答,但他从不主动说话。他就像个提线娃娃一样,以前的时候痛些还会求饶,如今一句话也不说。
这天顾哲彦给他清理身体的时候看到了一块青色的地方,那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划的一道口子。
他握住他的手,让他去摸那道已经愈合的伤口,上面粗粝的触感是结了的痂。
云卿的手一颤。
顾哲彦本意是想安慰他,他问道:“这里疼吗,师尊?”
云卿写道:“疼……”
然而,这个字刚写到一半,他又颤颤巍巍地犹豫道:“不疼。”
顾哲彦愣了愣。
“不是……不是我故意……弄出来的……”云卿在发抖,“我没有……没有……想自残的……”
顾哲彦握住云卿的手腕,写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哪里疼就和我说好不好?”
云卿拼命摇头:“我不疼……不疼的…”
顾哲彦忽然想起来很久以前的事情。
那时候他嫌弃云卿不会叫春,一边做一边给他巴掌,他粗喘着气,恶狠狠地说:“师尊,你怎么不叫,怎么不喘,嗯?”
被压在身下的美人摇头:“好疼……”
回应云卿的是狠命一顶,他痛得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十指都因为扭曲而发白,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劈开了,灵魂被撕裂。身体里的巨物丝毫不顾承受者的感受,无情地鞭挞着敏感处。那人抓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直视自己的眼睛:“疼又怎么样?”
疼又怎么样?
即便是疼,也要乖乖地叫,乖乖地喘,不能哭,也不能求饶。
那种恐惧、躲避的感觉几乎刻在了骨子里,他点了点头,几乎本能地顺从。
过了很久,云卿才停止了发抖,顾哲彦紧紧地抱着他,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
“对不起,”魔尊低声对师尊说,“师尊,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他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他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就算云卿打掉了孩子又怎么样?他怎么忍心将后来怀了身孕的师尊扔给别人一遍又一遍的轮的?
最开始许是只带了恨意与惩处,后来变成了近乎于变态的暴虐与折磨,看着云卿痛不欲生,看着他生不如死,这些事情,有些他回忆起来都觉得不可想象。
他便这样一日日陪着云卿,坐在他的床边,在他的手上写字,跟他说事情。他不敢谈过往,就说魔界最近发生的一些趣事。
顾哲彦每每写完一段,都会抬头看看云卿,云卿往往没有什么反应,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没听进去也没有关系的,顾哲彦想,他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地弥补云卿,云卿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的。
他可以给云卿慢慢地讲,以后的日子还很长。
但事情总是那么不尽人意。
这天,云卿身上的淫纹发作了。
他难受得厉害,面色红潮,腿间都是打湿的淫水。
顾哲彦的喉结上下滚动,他也已经很久都没有碰过云卿了。
顾哲彦亲了亲云卿额头,从来没有这么温柔地进入过他的身体。
他的动作轻柔,像对待一件宝物:“师尊……”
云卿很顺从地抱住他,张开腿让他进入。
尽管顾哲彦那么小心,但还是在他身上留下了青紫的痕迹。
两人欢爱之后,顾哲彦给师尊清理身子。他的动作很轻柔,像是生怕弄疼了师尊一样。他把云卿的双腿分开,取来软巾,沾上热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双腿腿根处流出的白浊液体。
云卿乖顺地张着腿,任由他动作。
他去换白巾的时候,云卿似乎以为他要就这样离开了,明明之前跟个没有灵魂的人偶娃娃一样,这次却不知道为何着急地跪了起来,伸手想要挽留他。
顾哲彦急忙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转身扶住云卿。
“可不可以给我一碗避子汤?”云卿跪在床上,小心翼翼地在他手里写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求,只是感觉自己不能再怀上孩子,他真的已经承受不住了。
云卿的眼睛里流露出极致的哀求,明明无法视物,顾哲彦还是觉得这道哀求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十分炙热。
“师尊,”他低声说,“那个东西,喝了对身体不好。”
云卿失望地跪回了原位,他没有再求,就像求过的很多次一样不被允许和同意一样,这次的拒绝,只是稍微委婉了些。
于是他点了点头。
原来曾经整夜的轮暴就很好。
顾哲彦把云卿抱在怀里,隔着如此单薄的衣衫,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温度。
云卿睡着了,他的睡姿很老实,面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这些日子他的肉养回来了些,已经不像以前那样,骨头都硌得慌。
顾哲彦用手在空中描摹着云卿的五官,描完了就觉得无事可做,不由得思绪万千。
他没有给云卿避子汤。
其实他应该给的,于情于理他都应该给的。可是,他还是拒绝了。
没关系的,这是他最后一次拒绝师尊了,以后他什么事情都可以答应他,包括放过云卿同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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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卿这个时候在做梦,他最近经常梦到过去的事情,之前都是断断续续的片段,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清晰过。
魔界的天总是灰沉沉的,乌鸢盘旋在上空,绕了几圈后落在宫殿顶上,发出难听的嘶哑声。
“过来。”带着面具的男人向云卿招了招手,他对待云卿的态度完全就是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奴仆。
不过,也没有人会对自己的玩物多尊敬。
“衣服脱了。”
云卿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衣,不过殿中四季如春,倒也没有关系。他的手腕上扣着一条细长的铁链,另一头扣在床榻上,可以随意地缩短伸长铁链的长度,这使得他几乎只能终日围着床榻活动,如同完全被豢养的、以供男人泄欲的性奴。
魔尊很多时候想要弄他的时候,根本就不会像今日一样唤他,而是收紧铁链把人拽过来,欢好的时候更是用链子把人的双手牢牢捆在头顶,进而肆意妄为。
云卿乖顺、听话,无论魔尊怎么对他,他都从不反抗。
然而谁又能想到,明明在数月之前,床上的人还是仙尊。
数月之前,魔尊进逼沧澜峰,以沧澜峰众人性命要挟,逼迫云卿成为他的禁脔。
云卿最初也不是这个样子,他会反抗与挣扎,如今顺从,不光是为了众多师门的性命,还有……
他的目光慢慢下行,落到了隆起的腹部上……
那里弧度已经遮不住了。
他怀孕了,到现在为止,怀了已经有七个月。
魔尊把他搂在怀里,把玩着他的乳肉,反复揉搓着那团馒头似的雪团。
他的目光顺着奶子往下,落在云卿高隆的腹部上,眼眸却沉了沉。
可惜不是他的。
他把云卿纳为脔宠才四个月,但云卿肚子里的孩子却已经七个月了。
他的师尊也许不知何时与别的男人结为道侣,或者有了夫妻之实。然而云卿不肯说出实情,只是偏过头,隐忍地说道:“人各有往事,魔尊何必知道这些?”
无论魔尊怎么逼问,他都不愿说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
说起来可笑,这孩子怀上的时间,正好是他被打落魔界,九死一生的时候。
他在魔界艰难求生的时候,他的师尊却在不知道和谁风花雪月,甚至不为此破戒了无情道的戒。
他若无其事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又加大些力度。
云卿被揉得双眼含泪,面上泛起绯红,他微微偏过头,任由男人亵玩他。
奶团上被按得都是手指的红印,微微的痛感泛了上来,与之伴随的还有奶头上因为吮咬,产生的阵阵酥麻,魔尊一边蹂躏一边吸吮,却怎么也吸不出来。
他拍了拍云卿赤裸的臀部:“起来。”
美人闻言便从他身上站了起来,重新跪在他的双腿间,顺从地给他口。
魔尊看着云卿的长发披散在赤裸的雪白脊背上,顺着那里铺落下去。他跪趴着,如同一头牝兽一般的将圆丘般的臀部翘起,维持着这个极其淫荡的姿态。用自己的嘴去靠近自己的胯下,用舌头先舔舐一下龟头,再小心翼翼地纳入嘴中。
魔尊抓起了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他披散着长发,被迫顺从魔尊的动作仰头,眼尾发红,男人狰狞的性器在他嘴中跳动。
他艰难地吞吃着那颇为雄伟的阳根,但这根太大了,他吞不完整,伺候人的技艺也还生涩得很,只能小口小口地往里吃。
魔尊按住他的后脑勺,狠狠往里面顶了顶。
云卿被直接呛住了,眼中含泪,阳物从嘴中滑出,他捂着胸口,不停地咳嗽,有几丝白浊从嘴角流出。
魔尊把云卿推到了床上,覆了上去。
云卿仰着头躺在床榻上,衣衫敞开,任由男人肏干着,魔尊仿佛完全不顾及他体内的胎儿。不过,只要不顶到太深的地方,云卿便顺从地迎合,隐忍地喘息,雪白的脚趾绷紧。
近在咫尺的男人脸上带着鎏金色的面具,完全地遮住了面容,吐出的热息却能够喷到云卿的脸上。
滚烫的阳物征伐着身下的脆弱处,云卿疼得抓紧床头的栏杆,可还是分开腿,敞开最娇嫩的地方以讨好他。
“仙尊的身体真是极品,”魔尊抓着他的双腿狠狠撞了几下,泄在了里面。
他在那一瞬间有些失神,觉得荒谬至极。明明他连魔尊的脸都没有看见过,却作为一个泄欲工具被这个男人一遍又一遍压在床榻上肏干。
云卿的神色黯淡了下来,是,他现在,跟一个玩物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摸着自己已经七个月的肚子。
所幸,这个孩子还活着。
他用自己的顺从和尊严,换得了魔尊的允诺。
魔尊对他并无怜悯,云卿大着肚子,走路都困难,却还要满足几乎魔尊随时的性欲。
在一场激烈的性事后,腹部传来一阵钝痛,并逐渐转为一股下坠感。
孩子已经接近足月了,这是他的第一胎。
尽管云卿在这之前并未生产的经验,但也知道要发生什么了。
他要生了。
羊水悄无声息地浸润了身下的被褥,宫口处似乎从内部有什么东西顶着,要往下钻。
那是孩子的头。
“好痛,”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转头本能地想要求助最身边的人,“君上……我要生了,我要生了。”
魔尊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自己生。”
云卿的哀求目光接触到他眼睛的那一刻又退了回来,他已经知道自己不可能从那里获得任何的帮助。
他大着肚子躺在床上,传来的阵阵宫缩的疼痛使他泪流满面,云卿抓紧身下的床单,咬着牙自己用力。
第一胎总是很艰难,他又没有任何的经验,张大着腿,痛意从腹中持续传来,断断续续地呻吟着。
乖一点,求求你,乖一点。
孩子的头一点点冒出来,云卿扣紧了手指,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几乎要折断一样。
几次云卿都要痛得昏过去,他咬破自己的舌尖告诫自己要撑住,他现在不能晕过去。孩子还没有生下来。
没有会帮昏过去的他的。
最后生产的过程仿佛变得极长,直到听到了孩子响亮的哭声,师尊这才失力昏厥了过去。
房间里的血腥味十分浓重,刚刚产下的孩子在他腿间哭。
魔尊一直冷眼瞧着。
这就是他师尊生下的孽种。
魔尊手指微动,斩断了脐带,把孩子抱了起来。
他冷漠地扫过孩子的脸,这是个男孩,五官精致得很。孩子本能地感受到魔尊身上的冷冽,哭得更大声了。
魔尊面上什么表示都没有,内心却妒火中烧,他嫉妒极了,嫉妒地发疯,嫉妒他师尊愿意拼死给别的男人生孩子。
如果他把这个孩子杀了的话——
他的手已经放在了婴儿的脖颈上,微微用力。孩子的呼吸紧促起来,哭声戛然而止,脸色慢慢开始发紫……
只要再过一会儿,只要一会儿他就能要了这个孩子的命……
可是……
火石电闪间,他猛然惊醒,如同甩掉烫手山芋一般抽回了手。
他在做什么?
他在做什么?!
他疯了不成?他怎么会想要杀一个刚出生的孩子?
孩子被放开呼吸,但肌肤娇嫩,即使是轻微的触碰,也足以留下痕迹,况且,刚才他是真的动了杀意。
他自入魔之后,情绪经常极其不稳定,嗜杀动怒,尤其遇到云卿的事情。
罢了。
他师尊那样宝贝这个孩子,倘若孩子真的没有了,不知道还要闹出什么事情来,有了这个孩子,他还能有更多的把柄可以要挟师尊,让他乖乖听话。
他给孩子裹了襁褓,放在了云卿的身旁。
他心绪烦躁,在正殿中处理了半日的政事。临到下午了,才回到寝宫。
殿中静悄悄的,几乎没有声音。
魔尊忽然想起来什么,他心中的不安逐渐涌了上来,直到逐渐接近床帐的时候,云卿自然还在昏睡着。
只是……他身边的那个孩子……
他的瞳孔骤然紧锁。
云卿醒了过来。
他刚刚生完孩子没多久,因此面色苍白,显得十分虚弱,就连睁眼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东西也让他头晕目眩。
云卿微微偏了偏头,往旁边看去,然而视线所及的地方,并没有看到孩子。
他喘了喘气,凝聚起些许力气,强撑着自己。
“君上……孩子呢?”
他此时惴惴不安,但又不乏幻想。
他没有涨奶,孩子大抵生下来就会饿,此时不在身边,难道是给他找了一个奶娘在喂奶吗?
“他死了。”
云卿这句没听清:“什么?”
“他死了。”
云卿这次听清了,脸色却没什么变化,只是怔怔地看着魔尊,似乎有些奇怪,他摇着头:“怎么会?”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很小心很小心地说。
“怎么会,我有好好养胎的。我好不容易才将他生下来的。”
“我听见他哭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