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听到他们的事情终于有反应了”
魔尊对之前几天“猫捉老鼠”的事情厌烦了,一来二去已经不太有耐心了。
“过来。”魔尊说道。
云卿没有过去,但他把埋在膝盖的头抬了些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静静地这样看着。
那一瞬间他的眼睛什么都没有,没有怨恨,如同一潭死水一样,他不哭也不闹,好像平静地接受了一切事情。
魔尊忽然有一种莫名的烦躁感涌了上来。
你在做给谁看?
那个孩子死了,你不知道吗?
你在做给谁看?
他把云卿抓了过来,根本无需撕扯衣物,只分开双腿,直接插了进去。
身下传来撕裂的声音,魔尊也不在乎,直接大开大阖地肏干起来,狰狞粗长的阳物捅入云卿的身体,一下子顶到这次所能强行拓展的最深处,几乎要把人顶死在床上,未有丝毫扩张的那里被外来的物体侵入进犯,里面原本紧紧贴和在一块的内壁褶皱被强行撑开,渗出条条血丝。
即使是以前不曾温柔的时候,魔尊也会草草地扩张一二。
魔尊抽出阳物,带了许多鲜血出来,就着鲜血的润滑,这次一口气全根进入,他进得太深,云卿满是痕迹的肚皮上被顶出了弧度。
他似乎是终于有了些反应,垂眸看了一眼自己一小块隆起的腹部,却又很快地移开目光。
“真紧。”他羞辱他。
他强迫云卿抬起头来看着他,云卿也没有反抗,只是他的眼神似乎总是不由自主地向下滑动,就如同抬起眼睛对他都是一件需要耗费太多精力的事情。
他这次连哭都不哭了。
魔尊明明应该高兴的,云卿什么别的都不做了,特别乖,只会这样每天蜷缩在床上,如同待在床上等着他的宠幸。
可是越这样魔尊越不痛快,云卿哭的时候还像个人,如今好像一个连灵魂都没有的肉体了。
魔尊听不到他求饶,也听不到他哭,于是骨子里头的暴虐越来越重,他几乎每日都来,魔界的事情多,略有不顺心的事情,他便将人摔到床上,不加任何润滑和扩张地进入,将怒气全部都发泄在云卿身上。
肆无忌惮地玩弄、侵犯、折磨,每次临到最后,魔尊掐着他的脖子喘息地问他:“你怎么不哭?”
你怎么不哭?
然而身下的人无论被折腾成什么样,都几乎一声不吭,只是眨眨眼睛,偶尔会在实在超出身体极限的承受范围后呻吟两声。
等魔尊泄完欲,床上的人就会破碎地不成样子,如同一个被玩坏的娃娃。
青紫一层叠着一层,仿佛没有尽头,魔尊从不手下留情,云卿身具仙骨,他的自愈能力很是惊人,但尽管这样,他还是身上常常有伤。
魔尊没有给他再上铁链,也没有给他拨人伺候,只是把人彻底幽禁在这里面,窗户都完全钉死,殿门只有他需要的时候才会打开。
云卿被抓住臀部,他跪趴着,魔尊粗暴地进出他的身体,他的臀部腰肢上全是被抓出的淤青,身下媚肉每次抽出时都会被翻出来,血顺着两人的交合处一滴滴地滴下来。这本该是极为痛楚的,云卿却好像没有知觉一样,任由魔尊肏弄。魔尊用完了,就将人随手丢在一边,待会不知道想起什么了,又抓起来接着用。
虎妖来回禀事情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一幕,满身伤痕的仙人躺在魔尊的身下,被蹂躏折磨。
“什么事?”魔尊冷冷地说,他抓着臀肉的手微微用力,五指陷入软腻的其中,囊袋“啪啪啪”地撞在云卿的胯骨上。
血腥味弄得虎妖有些不稳,他定了定神,这才回禀道:“魔尊大人,被您关押着的那帮苍澜峰人出事了。”
魔尊顿了顿,他第一时间竟然没有问出什么事了,而是转头看向云卿。
他看见云卿终本来平静的眼眸里终于起了一丝波澜。
他嗤笑了一声,恶意顶得那一下更深了。
“怎么,”他说,“听到他们的事情,有反应了?”
云卿没回复这句话。
“说,”魔尊把云卿拉过来抱在怀里肏,这个姿势让阳物一下子进得更深,顶得小腹出了阳物的形状,云卿的喉咙间发出细微的呻吟。
虎妖不敢抬起头来看这样的淫乱之事,只是如实禀报:“苍澜峰有两个人打伤守卫,逃出去了!”
魔尊从云卿身体里面抽出来,随意擦了擦身下,衣袍自动拢好,就要离开:“本座这就去杀了他们,尸体扔进魔窟,谁叫他们如此大胆。”
他感觉有东西拉住了他,回头一看,那是云卿趴在床上,艰难地伸出满是伤痕的手臂,扯住了他的衣角。
他终于不像一个娃娃一样没有灵魂似的了。
“做什么?”
“不要。”
魔尊弯下腰:“不要什么?”
这似乎只是他的本能反应,云卿的嘴唇动了动,他的眼神有些呆滞:“不要杀他们。”
“凭什么?”
云卿没有很快答复,他像是一时间没有理解这句话一样,过了一会儿才抬起眼睛来,他慢慢翻身,冲着魔尊张开大腿,就像一个淫荡妓子求欢一样向客人展示身体。
从这个角度看下去,他身体被蹂躏的不成样子,几乎没有一块好肉,中间那朵肉花更是凄惨无比。
“可以……吗?”云卿的喉咙发出嘶哑的声音。
“不可以。”魔尊冷冷地回他。
云卿有些愣,他伸手将自己的雌穴又掰开了些,手上甚至沾上了从里面流出的鲜血,讨好般地凑过去:“求您。”
魔尊把他直接推到一边。
云卿被摔在床上,他有些迷茫地睁大眼睛,身下剧痛无比,脑子却一团乱。
魔尊转身便要走。
“不要。”云卿身子向前扑去,直接摔下了床。
他的手按在地上往前探了几下,伸出去抱住魔尊的脚。
“你要我做什么,我什么都可以做的,”云卿哭了。
“什么都可以做?”
云卿用力地点了点头。
于是,他的肚子又大了,怀上了新的一胎。
但仔细算算月份,生完后才不到一个月,他便又怀上了。
怀上后魔尊对他好了一些,不再那样非得把人折腾出血了。
云卿茫然地抱住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似乎是不明白为什么本来平缓的肚子又有了弧度。
他盯着自己的小腹。
他不是生了吗?
他没有生吗?
魔尊伸手摸了摸他的肚皮,云卿却好似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他原本空洞的眼神中带上了一丝恐惧,身子往后撤了撤,连声音都有了颤抖:“不要碰他,不要碰他。”
魔尊的手停住了,但是下一秒,他就直接用手钳住了云卿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目光炯炯地盯着他:“你说什么?”
“这是我的孩子,我不能碰谁能碰,嗯?”
云卿怔怔地看着他。
过了很久,他才把头低下去,埋在了两膝之间。
他时常在清醒与不清醒中来回转换。
他不清醒时,总是以为还是第一个孩子的时候。
但现在,他终于想起来,如今怀的已经是第二胎了。
他的宝宝死了,他却再次大了肚子。
可他没有办法,只能乖乖地躺在床上,乖乖地怀孕。
云卿觉得自己真是悲哀,可那个人拿师门之人性命威胁他,他压根别无选择。
魔尊冷眼看着他。
他再度摸上了云卿的肚皮,云卿这次很乖顺地任他抚摸,魔尊却能够感觉到手掌之下躯体的颤抖。
腹中的孩子已经快五个月大了,有时候,会轻轻地踢一脚。
他明明应该高兴地,如今师尊肚子里怀的是他的孩子,而不是某个不知名野男人的孽种。
怀着他的孩子,大着肚子被他占有着。
可他现在还是不痛快。
如果说最初做脔宠那些日子云卿对侍寝是忍受,后来对暴虐是麻木,那么如今就是恐惧,是对未知的恐惧。不知道为什么,云卿怀上第二胎后很怕疼,特别怕。
但与其说是他怕疼,不如说是怕他。再次怀孕之后,他总是想要把肚子藏起来不让魔尊看见,在他的反复强调、纠正下,才会晾出来让他摸。
云卿对他的恐惧已经深印进骨子里。
魔尊摸着摸着师尊的肚子,他滚热的气息扑在云卿的肌肤上,云卿的身体微微颤了一下。
他怀孕的样子特别勾人,微隆着肚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母性的气息,还有淡淡的奶香味。
云卿已经很久没被允许穿过衣服了,几乎终日待在床上,锁链重新扣在了手腕上,与雪白的皓腕相比,却比显得比原来大了一圈。
他在前些日子的折磨中瘦了很多,怀孕之后养了一些回来,但肚子的崽子越长越大,也在疯狂攫取母体的营养。
云卿浑身赤裸,肌肤软白香腻,身上全是几天前欢爱后的斑驳痕迹,还没有完全褪去。
这是可以任他予取予夺的一具躯体。
魔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不是委屈自己的人,直接就着肚皮向上滑动,将一只小巧精致的雪腻奶子放在手中把玩,玩了一会儿之后,手又往下滑,分开了他的腿。
然后便是常事了。
粗壮的性器插进了他的身体里,狰狞的肉棒在柔软的蚌肉里来回抽送。云卿仰面失力,任由身上男人肆意侵犯,他的双腿绕在男人劲瘦的腰上,被一次次撞出乳波。
好疼。
魔尊好像极其喜欢他大着肚子的身子,几乎日日都要搞他,他似乎是尝到了粗暴对待身下之人时的甜头,奸淫他时照样毫不留情。
有时候云卿会想,魔尊之所以让他怀孕,是不是怀了孕的身子玩起来会更加地舒服。
也许是的。
他有时候甚至会胡思乱想,这个孩子生了之后,会不会也是一样的结局呢。
但是他安慰自己,不会的。虽然魔尊好像看上去并不多么在乎他肚子里的这一个,毕竟是魔尊的亲骨肉,生下来怎么也能善待的。
肚皮上的弧度随着身体的前后摆动,也如同波浪一般的动弹起来。
云卿已经很少求饶了,这些事情虽然疼痛但仍能忍受,他木然地承受着一切,偶尔在魔尊冲刺到最里面的时候配合得淫叫两声。
这种顺从的、屈辱的承欢,尤其是马上又一次地怀孕,让他觉得很对不起第一个宝宝。
他试图忽视掉之前那段痛苦的记忆,但即使是刻意遗忘也做不到。
可是,他对如今肚子中的这个孩子,也实在生不起来憎恶之心。
这也是他的孩子啊。
他该怎么办?
他能怎么办呢?
云卿的记忆在痛苦中总是混淆,他本能地抗拒如今怀着仇人的孩子,总觉得自己肚子里仍是第一个。
旁人不在时他就摸着肚子偷偷和宝宝聊天,魔尊撞见过一两次,知道他总是搞错,恼怒得厉害。但云卿的肚子越来越大,眼瞅着都五个月了,腹中的魔胎一直在折腾他,看在他怀这么辛苦的样子,顾哲彦没有再和他计较这些。
这天云卿的精神又恍惚了,他又在哄他的孩子,他摸着肚子:“宝宝乖…”
“爹爹以前练剑的时候……”
他跟肚子里的孩子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说到仙界的习俗,说到自己以前的事情。
顾哲彦在殿门口听了许久,心中有些百味杂陈,难得地没有去打断他。
过了许久,殿中才终于没有了动静,顾哲彦以为云卿终于说完了,刚准备进入的时候,又听见了云卿的声音。
他最后喃喃道:“宝宝……你父亲去哪里了……要是你父亲在就好了。”
顾哲彦的身形一僵。
这说的当然不会是他。
他忽然怒火中烧起来。
他大步转入室内,直接上前攥住云卿的手腕,把云卿吓了一跳。
“君上……”
“你方才在说什么?”
“你刚才在问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去哪里了?嗯?”顾哲彦盯着他的眼睛,“我不就在这里吗?”
他嗤笑了一声,攥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面具上:“来,摘下来,看看你这腹中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云卿有些茫然地抬起头,他的眼睛里都是血丝,脸色略有些苍白,魔尊虽然已经有几日都没有来了,但腹中的魔胎却折磨得他数个晚上都没睡好觉了。
他不明白魔尊所言何意,只是按照他的吩咐,有些吃力伸出手去,将魔尊脸上的鎏金面具慢慢地摘了下来。
这方面具这样的薄,也这样的轻,不曾施加任何的魔力,即使是被完全封住灵力的云卿也很容易地便取了下来。
云卿曾经以为魔尊面相有损,亦或是修炼独门秘术,这才不愿意将脸露出来。
魔尊喜怒无常,又对他极狠,他生怕做出格的事情会激怒魔尊,从而连带伤了孩子和宗门,因此从来没有想过要探求他的真面目。
只是一遍遍地躺在床上,任由这个甚至不知长相、带着面具的男人进入自己的身体。
若说一点无动于衷当然是假的,那些个疼痛的夜晚里,很多时候即使咬牙忍耐也依旧承受不住。加注在身体上肆无忌惮的狂风暴雨,鞭挞着这具肉体,将他蹂躏得千疮百孔,毫不留情。
每每狰狞的宛若刑具的阳物进入到身体里几乎撕裂他,云卿甚至会恐惧这张面具本身。
在魔宫的那些个被侵犯日夜里,无数次,这个面具紧紧贴着他的脸、他的肌肤,冰冷、凸起,狰狞的表面让他从各种意义上不寒而栗。
但他始终不曾想过这张面具下的脸是怎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既没有强烈的好奇心,更因为这件事对于那时的他毫无意义。
对于他而言,承欢和活着已经是极为痛苦了,哪里还有心思去探求魔尊的事情呢。
男人的脸终于自上而下地缓缓展露,从额头、眉眼一点点顺下来,面具突然从云卿的手里滑落,“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那是顾哲彦第一次看到云卿露出那样的表情。
震惊、慌乱,无所适从。
云卿怔然地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眼前的这张脸眉眼冷峻,面部线条干净利落,棱角分明,却带着几分抹不去的阴郁之色。
这张脸,云卿从很久以前就开始看,亲眼看着他褪去稚气,长成少年,再变成如今的成熟模样。
只是那个时候,他身上还不曾有如此浓郁的邪气,也不曾如此冷酷冷峻。
日思夜想的人就站在身前,然而却以这样的形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云卿张了张嘴,他的身形晃了几下,几乎不敢置信,声音沙哑:“是你?”
他呼吸迅速急促起来,几乎要喘不过来气了,就像有人死死掐住他的脖子一样,他最终挤出来像是要哭了似声音:“是……你?”
“是我。”
“怎么……怎么会是你?”云卿露出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有什么东西在他心中崩塌了,“怎么会是你?!”
顾哲彦冷冷地看着他:“为什么不会是我?”
云卿回答不上来这句话,强烈的情绪要冲垮了他,他几乎要碎掉了,他弯下腰去,胸口处犹如撕裂般的疼痛。
他想起了数百个粗暴侵犯的夜晚,那些个被肆意折磨的日子,大着肚子被当成玩物、泄欲工具,到后来成了男人人形的肉棒套子,都没有令他如此绝望过。
有好几次被折磨到几次想要自裁时,他都硬生生地挺了下来。
不光是为了宗门,那时候他想,他还没有见到他的徒弟,他怎么死呢?
他的徒儿应该还活着,但是山洞一别后他就失去了顾哲彦所有的痕迹,再也找不到他了。
自那以后他在魔界过的怎么样?有没有魔族会欺负他?
他曾经不止一次想要求魔尊帮他寻一寻徒弟的下落,可他还是放弃了,他已经沦为了魔尊的脔宠,怎么可以再把徒弟卷进来?
他那么担心他的安危,那么想着他的生死,但如今却告诉他,凌辱他这么久的,就是他的徒弟本人。
“这些日子来折磨我的都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云卿几乎崩溃了。
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牢牢地攥住,被一寸寸捏碎。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对你呢?我要不让你日日张开大腿等着男人阳根进来的话,怎么知道你那么骚呢,真是让徒儿大开眼界,魔界娼馆里的妓子都没有你这么耐肏……”
这几乎于恶毒的羞辱刺痛了云卿,他颤抖着:“你一直都知道我是你师尊,可你一直骗我……你一直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你……”
“我骗你什么了师尊?”顾哲彦坐在了床边,好似温柔至极地抬起云卿的下巴,“我说过我不是你徒弟吗?”
“你知道你每天在我身底下承欢的时候,我都想把你肏死吗?”
云卿睁着眼睛看着他,他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牙齿都在打颤:“你明知道我是你师尊……你明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那个孩子……为什么?”
“不然呢?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报复你啊师尊,”顾哲彦脸色刷得就变了,他恨透了云卿时时刻刻想着那个孽种,念着别的男人的孽种,他厉声喝道,伸手掐住云卿的脖子,“你是怎么对我的,嗯?”
“你把我打下悬崖,废了我的仙脉!”
云卿怔怔地看着他,张了张嘴。
他无法反驳这句话。
可是……
顾哲彦却不想听他再分辩了,把云卿的四肢用锁扣锁住,粗暴地侵入进去。
好痛。
云卿死死地咬着下嘴唇,咬出血来。
他的眼睛看着天花板,声音飘忽:,“你都记得,对吗?”
顾哲彦在他身体里肏干,闻言狠狠撞了一下:“不然呢!”
云卿终于绝望了,他忽然哭了:
“你为了报复我,连孩子也不放过吗?”
顾哲彦又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将锁链扯开,换了一个极其刁钻的姿势。
“当然,”魔尊俯下身,残忍道,“我为什么要放过那个孽种,师尊,我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在报复你。”
这个姿势进得实在太深了,没有丝毫润滑和扩张,身下再传来布帛撕裂的声音,云卿眼前一黑,嘴唇都在颤,冷汗都在不停地往外渗。
他怀上第二胎后,就很少被这样的强暴了。
顾哲彦把他按在了床榻上,丝毫不顾身下人的死活,直到完全尽兴了才结束。
他离开了。
云卿赤身裸体躺在床上,身上都是触目惊心的伤痕,如果不是那胸口微弱的起伏,几乎和死人没有区别。
有热流持续不断地从他的双腿流了出来,好像是精液,黏在腿根处,很不舒服,他很想去洗一洗。
可云卿很疼,他起不来,液体还在不停地流,只是逐渐小了些。
顾哲彦留在殿中里的阵法缓缓运转着,将新的力量注入到他的腹内,渐渐地止住了血。
腿间的疼痛轻缓一些后,腹部的剧痛终于明显了,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将手搭在了肚子上。
这个孩子已经四五个月了,已经成型了。
即使他再怎么被对待,殿中的阵法都能维持住腹中孩子的生机。
曾经云卿也是以为魔尊是想要这个孩子的,但是如今……
只是为了折磨他才让他怀上的吗?
他的这个孩子,生下来也会被扔进狼群吗?
既然如此……
顾哲彦第二日来的时候,看见云卿依旧躺在床上。
他隆起的肚子相比之前平了些,但胎盘还在肚子尚未排出,腹部下仍有血在不断地流出,浸透了床褥。
很多的血,腿间有不明的血块。
他流产了。
顾哲彦语气异常平静,他看着地上已经被破坏的阵法,云卿显然挣脱了被锁住的灵力,他问:“你把它打了?”
云卿虚弱地不成样子,他似乎实在没有什么力气了,连嘴唇也不曾翕动,只是疲惫地合上眼睛,甚至没有精力去思考顾哲彦的问题。
“很好,这是你自己选的。”
云卿做了个梦,很长的梦。
他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茫然地出现在了不知道何地,怀中则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
他低头看向怀中的孩子,孩子的脸看有些模糊,云卿看不清楚,他有些奇怪揉了揉眼睛。
孩子忽然哭了起来,他手忙脚乱地哄着,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是他刚生下来没多久的宝宝。
云卿抱着他,脑海里浮现了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孩子竟然还活着吗?
这想法着实有些荒谬,按照常理说无论如何他第一反应都不应该是这个。
好奇怪。
宝宝一直在哭。
云卿哄不住,好半天才意识到:
是不是饿了?
他把孩子抱起来给他喂奶,孩子果然立刻不哭了,急切地大口大口地吸吮着,显然一副饿狠了的样子。
云卿把他抱得紧了些。
但奶子里几乎没有奶,孩子吸吮两口口便没了,换到另一边也是一样的。
宝宝依旧很饿,饿得又哭了。
云卿很心疼他,可他也没有办法。他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其塞入孩子的口中,充当奶水。可是鲜血也是有限的,他已经把十个手指头全部咬破,也喂不饱怀中的宝宝。
他抱着孩子跪在了不知谁的殿前,他求那个人,他说他什么都可以做的,只求能够管一管他。
他被拒绝了,又或者说,跪了很久都没有人理会。
云卿很失望,抱着孩子跌跌撞撞走回去,又割了手上很多道口子,勉强喂了孩子一顿。
他思来想去,去求了魔宫里的侍卫。
这些人云卿似乎都认识。
他怀着孩子的时候,这些人都上过他的。
明明之前恐惧得不行,如今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求他们给他一点可以下奶的吃食,他什么都可以做。
于是他的乳很快就涨了起来,没有人来的时候,他就能把宝宝抱起来给他喂奶。其实他的奶水还是很少,孩子吃不饱,但至少不挨饿了。
他看着孩子,心疼得要命,其实他根本不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的,干嘛要到这个世上受苦呢,孩子本来就瘦,又没有什么营养。
云卿躺在床上的时候,孩子就在不远处的床上呼呼大睡。
有时孩子半夜醒了,云卿就求他们能停一停,宝宝醒了,该喂奶了。
他站不起来,就一点点爬过去,身上都是欢爱留下的痕迹,穴里还含着男人的阳精,流了一路。
他把孩子抱起,尽量不让孩子的身体接触到他身上的赤裸肮脏痕迹。
等孩子吃饱之后,再接着爬回男人的身底下挨肏,一边歪头看着熟睡的宝宝,一边被男人撞得几乎乳波晃动。
可是有一天,他的孩子突然不见了。
他发了疯的找,却怎么也找不到。他求了能求的所有人,有些人告诉他没有这个孩子,从来都没有。
云卿懵了,怎么会呢?他明明喂了宝宝这么久。
那些人反问他:“你的孩子什么样子的?”
云卿拼命地回忆着,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孩子的长相,他每每看向孩子的脸时,都如同有一层雾拢在上面一样。
他养了那么久,竟然不知道孩子长什么样子。
怎么会呢?
……
哦。
他终于想起来了。
他是没有亲眼见过那个孩子的,他并不知道孩子的长相。
他只知道孩子生下来了,其余的一概不知。
他甚至没有摸过,没有抱过的。
因为他生宝宝的时候,早已经看不见了。
拼命伸出去的手不曾够到任何东西,即使是带着温度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