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呢”

云卿越笑越想笑，他笑了得停不下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顾哲彦猛然抬起头来看他，似乎是不明白云卿为何忽然笑了，只是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了摸他师尊的脸。

云卿想，这个事情听起来是这么的荒谬可笑，可是似乎也不是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

他好像很久都没有笑了，他没有任何需要笑的地方，也没有人多愿意他笑，他更多的时候是哭，那些人更喜欢听他哭，有时候哭出血泪来也没有人管。可是后来，因为某些原因，他后来连哭都不会了。

他如今身体与凡人无异，精神力更是薄弱，就连任何一丝情绪的波动，对他而言都是极疲惫的事情。

因此他的肌肉牵动起来，笑得很难看。

真的很难看。

他明明不该这个样子的，他是沧澜峰的尊首，是光风霁月、万人敬仰的仙尊，是风华绝代、举世无双的仙人。

但如今，却仿佛只是一个空留一副骨架、半具躯壳在世间的性奴而已。

可是笑到最后，他不笑了。

“怎么可以……”他静了一会儿，轻声说道，“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呢？”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声音如烟云般轻盈，好似随时都要随风飘散，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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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哲彦终日陪着他。

他治好了云卿的眼睛和耳朵，云卿近一年多的失明与失聪终于不复存在，他告诉云卿，孩子一出生他就能看见了。

到时候会让他第一个抱的。

师尊于是又冲他笑了一下。

顾哲彦呼吸一窒。

他握住云卿的手：“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