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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以后。”
“问这个干什么。”
“问问而已。”
蒋琛一直看着他,看的于望有些不自在。
蒋琛说:“酒店。”
于望又惊讶了,“酒店?”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没和其他包养对象在一起?”
蒋琛笑着反问,“酒店怎么不能和其他包养对象在一起了。”
“也是。”
于望继续看手机,蒋琛眸色微重地看着他单薄的背。
“没和其他包养对象在一起。”
于望指尖微顿,“噢,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以为你想知道。”
“我不想。”
“不想你问。”
“单纯好奇。”
“有多好奇。”
蒋琛离他近了些,于望往旁边坐了坐,“不好奇了。”
蒋琛哈哈大笑,捏着他的后颈把人往自己身边靠了靠,几乎是一个半搂的姿态,于望浑身僵直,蒋琛打个哈欠,说:“你看你的,我睡会儿。”
他之前一直高强度工作,是没怎么休息好。
于望感受到他的身体韧度,很强壮,是一个成熟男人的躯体。这是自他长大明确自己性取向以来和男性贴的最近的时刻。
因为身体特殊,他从小就远离人群,也因身体原因狠狠扼制自己的性取向,甚至是性欲,基本有意忽略看到两个人的亲密场景。随着年龄增长,两套性器官越发成熟,雌性激素与雄性激素相柔和又紊乱,让他一直处于禁忌的欲望如厚积薄发般倾斜而出,经常会被一些行为、举止甚至是言语、幻想弄的措手不及。
自从上次撞到蒋琛做爱,简直打开了他的新大门。
他看到这个男人时脑海中就忍不住浮现一些乱七八糟的场景,那天他同样离自己很近,却没这么近,拿笔的手骨节分明,干燥,指甲修剪的圆润整齐,但是他看到了,那双手伸进女人的下体,像捅了他自己一样,出来时带着淅淅沥沥的丝滑液体,那是淫液,拉丝的,透明的,丝滑的,他熟悉,因为他也流过,是女人高潮后的象征,那只手垂下,液体跟着滴在地上,他就那么湿着磕出了一根烟抽,淫水浸湿烟筒,点的空气中都带着黏稠的色情。
那个味道是骚的,腥的,咸的,他站着将烟抽完了。
仿佛连带着他也被品尝了。
于望微微咬着下唇,他太敏感了,只是想一想都要受不了。
那只欲望中伸出的手却突然摸上了他的腿,他瞪大眼,看着他一路向上,到自己的腿弯处停下,几乎要发出尖叫,却像被封住了嘴般发不出声音。
男人的鼻尖蹭了蹭他的炙热的耳尖。
“抖什么。”蒋琛懒懒地垂着眸,声音嘶哑,像有无尽困意,有种被打断的不耐,“别抖。”
于望的脸爆红,简直是要冒烟,他一动不敢动,浑身发热,那只手就那么放着,他闭闭眼,试图清心,紊乱的呼吸和心跳却将他暴露的一干二净,蒋琛没再睡,就那么半垂着眉眼,也没动,像一头休憩的豹。
他在感受,感受他的僵硬、无措、羞怯。
于望羞的受不了了,猛地站起身,蒋琛顺势向后仰,靠着沙发。
于望不敢看他,急匆匆地说:“我去下卫生间。”
等他出来后,桌边已经没人了,只有烟灰缸里多了一根烧了半截被摁下的烟,燃着星点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