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锲子
这是第一个发现她身处险境的人。
苏佳帆将这段时间以来王孝对她的所作所为都讲了出来。
她是一名贫困的大一新生,为了助学金和奖学金时常奔波在学习和参加社团的道路上,还主动担任了班长职务,因此她经常被带他们班的导员――王孝,叫到办公室里分配任务。
起初,王孝对苏佳帆还只是很严苛,苏佳帆觉得这是辅导员负责的表现,还很高兴,但大一下半学期的时候她就逐渐感觉到不对劲。
犹记得大一下半学期,春季开学的时候,她提早一天到了学校,帮王孝整理东西,中午的时候因为食堂没开门,她打算出去吃,王孝就说请她。
两人一起去外面找了个饭店,王孝订了个包厢,然後……
“然後什么?”魏利弟像个严刑逼供的检查官,一定要苏佳帆把事情说清楚。
苏佳帆嗓音微微颤抖,继续开始陈述。
然後王孝就把她带进了包间,吃饭的时候还算正常,而且王孝时不时给她加菜还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但是吃完午饭後,苏佳帆莫名有些犯困,正想回到宿舍睡一觉,却被王孝要求就在那睡,说是包间时间最短也得六个小时,不用难免浪费。
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苏佳帆不想让王孝不高兴,而且她当时不知为何真的很困,所以就答应下来,躺在沙发上睡了一觉,睡觉前,她明明看到王孝也盖着外套躺在另一边睡了起来。
而正是睡梦中,她迷迷糊糊感觉自己的腿被人打开了,一条腿挂在了沙发靠背上,一条腿垂在地上,腿心空荡荡地敞开着。
紧接着她就感觉有什么东西隔着裤子在她腿心里来回顶,一开始硬硬的,力气还很大,像是手指的形状。
她被弄疼了,想把腿合拢,那力道就消失了。
後来没过一会儿,她突然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她挣扎着想醒过来,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那个人坐在了沙发上,把她抱在腿上面对面敞着腿跨坐。
这个姿势让她很不舒服,但她醒不过来,只能清楚地感受到有人在脱她的裤子,然後是她的内裤。
几乎是内裤离开下体的一瞬间,她感觉自己被人迫不及待地摁在了一团软乎乎的肉柱上。
那东西似乎硬不起来,男人就掐着她的胳膊和腰,使了特别大的劲抱着她,把她腿心往那块软乎乎的肉柱子上不断挤压,来回碾磨。
男人的喘息声清晰地响在她耳边,但她却怎么也醒不过来,只能任由对方握着自己的腰往他那个地方紧紧贴合。
後来,她感觉自己被人放下来,双腿重新打开,阴穴里挤进来一根手指,匆匆捅了她两下,然後送进来一个软软的东西。
但那东西实在太软,每次都是堆在阴道口外面,顶多被阴唇包裹住,根本进不来窄小的阴穴。
男人似乎有些气恼,开始撕扯她的衣服,把她胸前的两颗大白兔抓起来使劲捏,胯下的软肉死死顶着她的阴道口,哪怕进不去也要用力磨蹭直到滑腻腻的粘液把沙发弄湿了一片。
那天,苏佳帆是在宿舍里醒过来的,而且一觉睡到了舍友们回校的下午。
她以为一切都是梦,直到王孝给她一张照片。
她正侧躺在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怀里,右侧乳房的软肉被男人捏起来吸咬在嘴里。
她吓了一跳,自那之後就一直被王孝威胁。
一开始,王孝还是在办公室无人的时候才会对她动手动脚,但最近一个月越来越大胆,很多人都在的时候他还是会骚扰她。
“为什么不报警?”魏利弟平静地问她。
苏佳帆摇了摇头,眼神凄楚好不可怜:“老师,我没有钱,也没有精力和时间,报警的话,这次的助学金就没人给我处理了,而且他每次都在公共场合突然对我这样,我留不下证据,就算有又怎么样呢,我家穷,等不起罪人伏法的时间,反正他…他也进不来,我不想给家里添麻烦。”
闻言,魏利弟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後和她说:“你的意思是,王孝因为阳痿,所以没办法对你实施真正的侵犯,只是体外猥亵,是吗?”
苏佳帆羞耻地点了点头。
魏利弟突然问:“怎么证明?”
苏佳帆一愣,抬头看他:“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或许是以为魏利弟不相信她,所以她最後两个字变得虚无缥缈起来,失望不已。
楼梯间里响起一声无奈的叹息。
魏利弟安慰她:“别担心,你的情况我了解了,我相信你,我现在只是想看到一个客观上的事实,这样我也可以想到帮助你的方法。”
苏佳帆抬眸看了看他,水汪汪的星眸明亮干净,心里又开始腾起一点点希望。
“真……真的吗?”
“我一定会帮助你。”
苏佳帆不知所措:“那……那我该怎么证明?要不我现在开着录音进去……然後出来给你?”
魏利弟低头看了看手机时间,告诉她:“现在先不要进去,里面都是老师和学生,他就算对你骚扰也不会太明目张胆,录音肯定录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苏佳帆一脸茫然,下意识询问:“那魏老师,我该怎么办啊?”
魏利弟眉骨微压,眯了眯眼,靠近一步告诉她:“你给他发消息,说太忙了,等晚上八点半给他送东西,他一定会和你再约一个地方,你告诉我,我帮你拍下证据。”
苏佳帆觉得魏利弟的方法非常可行,但她又有些担忧:“可我,请不起律师,打不起官司的……”
魏利弟立刻道:“我能,你只需要放心去做。”
苏佳帆感动不已,眼眶里盈满泪水,重重点了下头:“谢谢魏老师!”
魏利弟盯着她的头顶,歪着头轻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