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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糖

 

五天后,谢南青的发情期彻底过去。

霍言川在另一个城市盯着手机,发现谢南青已经六天没给自己发过消息了。

他不屑地哼了一声。

与此同时,谢南青的手机响了。

霍言川:发情期怎么样了?

霍言川:找个借口出去住酒店吧,弟弟还在家。

谢南青收到消息时,吓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手机像是烫手山芋般被他扔到一边。

弟弟临时标记自己这种事,要是让霍言川知道,自己就彻底完蛋了。

谢南青指尖冰凉,不知道回复什么。

霍言川催命似的发来一个问号:?

半晌,谢南青哆哆嗦嗦打字:已经结束了

霍言川没再说话。

谢南青脊背一阵阵发寒。

刚才聊的好好的,为什么霍言川突然不回消息了?

是不是他察觉了什么?

谢南青心脏登时提到了嗓子眼,背后浸出一层冷汗。

突然,提示音响起。

霍言川:嗯,辛苦你了。

谢南青缓缓吐出一口气。

没事,临时标记而已,他们什么都没干。

霍言川的主动没有换来妻子更多的消息,相反,谢南青发给他的消息愈发见少。

霍言川有些不悦,可转念一想,也是自己让谢南青少打听自己行程的,可能oga终于学乖了吧。

霍言川回来那天,怎么也没想到霍谨宵会来接自己。

“你怎么来了?”霍言川脸上挂着假笑,客套道:“有司机有够了,还折腾你跑一趟。”

“客气。”霍谨宵比霍言川高一点,突然伸手貌似亲密地搭在霍言川肩膀上,霍言川想回握他的手,却被霍谨宵拉近。

霍谨宵越过霍言川的肩膀,往他身后左右探了探头。

霍言川道:“找什么呢?”

霍谨宵皮笑肉不笑道:“你什么都没有给青青带吗?”

霍言川一愣。

霍谨宵道:“他想要的那个手表,衬衫,双肩包?你一样都没带?”

霍言川一时语塞,肩膀突然有些痛。

下一秒,霍谨宵捏着他的肩膀,把他转了个方向:“回去,我帮你联系人,你去机场把东西买了。”

霍言川无语极了。

霍谨宵是在教自己做事?

他刚出差回来,累得要死,现在只想回家休息。可霍谨宵力气真不是盖的,同是alpha,霍言川竟然拗不过他。

到了机场商店,霍谨宵看中了一件外套,这个季节穿刚好。

可他没给别人买过衣服,拿不准尺码,左顾右盼时,看见一个和谢南青身形差不多的oga。

霍谨宵微微俯身,问oga是否可以帮忙试穿一下。

oga睫毛扑闪扑闪地抖着,点头说可以。

好帅气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就像在冬日里是走进一片覆雪的森林,冷冽又寂静。

对绅士的alpha,oga总是带有好感的,一连帮着试了三套衣服,也没有不耐烦,还夸霍谨宵真是个体贴的男朋友。

等两人汇合,霍谨宵手里也多了不少购物袋。

两人并排往停车场走。

霍言川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有喜欢的oga了?衣服是给他买的?”

“嗯。”霍谨宵点头,不知道回答的是前后哪个问题。

霍言川心里有了危机感,本来霍父就偏爱霍谨宵,要是霍谨宵结婚,势必会分走霍家大部分家产。

他问:“那个oga人怎么样?”

霍谨宵突然勾起嘴角,笑容狡黠道:“长得很白,像嫂子一样。oga是不是都这么白?”

霍言川忽略了他对谢南青的评价,只听见霍谨宵没有反驳自己,他确实找了个oga。

oga的受孕几率很高,如果霍谨宵和oga动作太快,生下孩子,霍家还会有自己一席之地吗?

霍谨宵为什么不是一个同a恋!?

“哥,你在听吗?我的oga不肯在我面前脱衣服,但我偷偷瞄过几眼,他的乳头好小,青青的乳头是什么颜色的?我喜欢粉色的,他皮肤好白,一定是粉色的吧。”

霍言川不知道话题怎么扯到了这,他不想回答,因为谢南青的乳头真的是粉色的。

霍言川面色难看道:“说了多少遍了,叫嫂子。”

霍谨宵唇角翘起一个奚落的弧度:“你为什么不喜欢嫂子?”

霍言川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喜欢。”

霍谨宵道:“在我面前,就不必说假话了吧。”

霍言川顿了顿,道:“谢南青的家境你也知道,跟咱们家是天壤之别,按理来说,他进不了我家的门。”

霍谨宵眉头一皱:“这算什么理由?”

“而且他特别喜欢窥私。”霍言川满脸不耐烦的表情,“谢南青恨不得问清楚我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安排,去了哪里,吃了什么,见了谁,你不告诉他,他就会旁敲侧击想方设法地了解清楚。”

霍言川道:“换你,你受得了吗?”

霍言川看着霍谨宵一脸震惊的表情,就知道弟弟是个连oga都没上过的小屁孩,哪里懂得结婚的痛苦。

“看,消息来了吧。”霍言川晃晃手机,是谢南青刚发过来的消息,问他到哪了。

霍谨宵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落在霍言川身后,喃喃自语道:“原来青青这么黏人的吗……”

“对了,”霍言川回头问道:“这几天我不在家,你嫂子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霍谨宵回味了一番,似笑非笑道:“当然没有。”

霍言川接着问:“他也没对你暗示什么?”

“暗示什么?”

霍言川坐上车,系上安全带:“他不喜欢家里有外人,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事,天天发消息就算了,还不愿意请保姆,连我朋友来了,多住一天他都不高兴,他就没对你有意见?”

霍谨宵扬了扬下巴:“青青喜欢我在家里,前几天我回了趟霍宅,青青还打电话叫我回去。”

他笑吟吟地扬起俊脸,一字一顿道:“他赶你,都不会赶我。”

闻言,霍言川嗤了一声:“行,咱俩打个赌,看看他留不留你。”

到了家门口,霍谨宵把手里的购物袋递给霍言川,接过了霍言川的行李。

霍言川诧异道:“给你嫂子买的?”

霍谨宵点头。

霍言川想起刚才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刚才为什么非拉着我去买东西?”

霍谨宵收敛笑意,道:“你回家,青青是很开心的,但如果你忘了给他带东西,他会伤心的,我不想他心情不好。”

霍言川无声骂了一句:“就因为这个?”

霍谨宵耸耸肩,拎着行李,先他一步进了家门。

谢南青做了一桌子好菜,色香味俱全。

霍谨宵撇撇嘴,闻到饭味就扯开了嗓子喊:“青青,你不要这么偏心嘛,怎么我哥一回来,你就做这么多好吃的。”

谢南青还在厨房忙活,笑道:“也是做给你的,你多吃。”

看见霍言川进门,谢南青放下手里的活:“言川,你回来了,这些……”

“都是给你买的。”霍言川把购物袋递给他,不咸不淡道:“看看喜不喜欢。”

霍言川出差这么多次,还是的书,强硬地挤进谢南青的夜晚。

他们盖着同一张毛毯。

霍谨宵问:“你为什么非要等他?”

谢南青认真想了想,道:“不在这里等他的话,我们今天一面都没有见到。”

霍谨宵的眉头拧了下:“你到底是在等霍言川,还是在等你的alpha?”

“……我。”谢南青一怔,窘迫垂眸:“不等他的话,我也不知道还能干什么。”

霍谨宵的眼中忽然闪过一抹光,起身离开,回来时手上多了一瓶酒,他略带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

“我能请您共饮一杯吗?”

谢南青随即一笑,接过了酒杯。

霍谨宵本来是想让谢南青散散心的,可没想到谢南青来者不拒,一杯接着一杯地停不下来。

谢南青两颊泛红,怅然道:“自从结了婚,就没再这么喝过酒了。”

霍谨宵心里一疼,心里咒骂他哥真不是个东西。

“以后你想喝,随时叫我。”霍谨宵用肩膀顶了顶他。

谢南青低下头笑笑:“你这么贴心,你未来的oga一定会很幸福的。”

霍谨宵看着他的侧脸:“嗯,他一定会很幸福。”

两人眼神触碰,谢南青一瞬间有些恍惚。

眼前的这个人和自己的丈夫有三分相似,却是十分不同。

谢南青耳廓微微发热,舔了舔嘴唇:“你、你喜欢什么样的o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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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话:那么猛的alpha怎么是个小夹子啊指指点点

“我喜欢什么样的oga?”霍谨宵重复了一遍问题。

谢南青的眸子微颤了下:“嗯。”

霍谨宵有些诧异,没想到谢南青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他似笑非笑道:“我喜欢温柔一点的oga,皮肤很白,做饭好吃,会愿意等我回家,即使白天在不同的地方工作,我们也会互相发消息聊天……”

谢南青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欲盖弥彰道:“这样的oga应该很常见。”

霍谨宵戏谑一笑:“骗你的。”

谢南青道:“什么?”

霍谨宵收起了笑容,认真地看着他:“如果我真的喜欢谁,我不在乎他是不是温柔,也不在乎他皮肤的颜色,做饭到底好不好吃。”

“他做饭不好吃,可以我来做,我也不想总是要他等我,等待是很辛苦的事,人生太短,怎么能浪费在这里呢?”

一瞬间,谢南青眼眶发热,他不想让霍谨宵看出异样,仰头把酒一饮而尽。

霍谨宵说的没错,他的时间都用来等待和讨好霍言川了。

可能是戒酒时间太长,谢南青喝了一点就醉了。

他斜靠在沙发的扶手上,脸颊还有些泛红,不知不觉地闭上了眼。

霍谨宵把酒杯从他的手里拿出来,放在地上,慢慢靠近了谢南青。

两个人越来越近,近到连彼此的呼吸都交织在一起。

隔着几寸的距离,霍谨宵仔细地描摹他的眉眼,轻声道:“青青,你睡着了吗?”

“真的睡着了?”

“青青,我要亲你了。”

谢南青毫无反应,睡得很熟。

“行吧,这次就先放过你,”霍谨宵盯着他红润的嘴唇,心里泛起细细的痒,“初吻还是要给你留点记忆的。”

霍谨宵把睡熟的谢南青抱回卧室,留给深夜归家的霍言川一片漆黑。

霍谨宵没想到谢南青喜欢喝酒,隔了几日,他们恰好收到了一份品酒会的邀约,谢南青本来不想去,但耐不住霍谨宵念叨,还是答应了。

谢南青知道,霍谨宵觉得他整日深居浅出的,怕他闷坏了,好不容易有个他感兴趣的活动,就催着他参加。

可霍谨宵不知道,他早就成了上流社会里的一个笑话,这种场合,他真是避之不及。

谢南青坐在宴会桌旁,他虽然没什么家世背景,但毕竟和霍家联了姻,一切待遇都是最好的。

他刚坐稳,就见霍言川的母亲孟烟暇拉着一个oga的手,向他走来。

孟烟暇一直不满意霍父给儿子选了这么普通的一个oga,整天处心积虑地想给霍言川枕边塞人。

孟烟暇招招手,笑道:“南青,这位是裴涵,他是你裴叔叔的小儿子,才19岁,小时候总跟着言川一起玩,我还有事,你先帮我照顾着他。”

谢南青点点头,原来是霍言川的青梅竹马。

裴涵还有些不好意思,孟烟暇直接把人按在了谢南青旁边的座位。

裴涵声音很软:“谢谢阿姨。”

孟烟暇笑着挥手,对裴涵的满意之情溢于言表,走时没给谢南青一个眼神。

谢南青面上没什么表情,给裴涵的杯子倒了点酒。

“尝尝吧。”这样就算他照顾完了。

这个动作在裴涵眼里似乎变了味,他没想到谢南青这么好拿捏,还主动给自己倒酒。

他看向谢南青的眼神顿时没了在孟烟暇身边时的天真。

裴涵晃了晃酒杯,品了一口:“还不错。”

他语气有点不易察觉的轻蔑,谢南青微微蹙眉。

裴涵靠近他,问:“你就是言川哥的oga吗?你们结婚一年了,为什么言川哥还没有终身标记你?”

他的声音不低,桌子上另外三个人都把头扭了过来。

谢南青眼神冷淡道:“跟你有关系吗?”

裴涵笑笑,“别生气呀,我只是好奇而已。”

顺便想给你个难堪。

结婚后,alpha很快就会终身标记oga,两个人的信息素彻底融合,任凭谁走在他们身边,都能从信息素的味道里得知他们是一对矢志不渝的恋人。

不终身标记的情况也有,原因不过就是那几个,不想这么快就要孩子,想找个有纪念意义的日子再标记,但说来说去,不就是两个人预备离婚的借口吗。

谢南青和霍言川的事,相瞒也瞒不住,别人顶多也就私下里嚼嚼舌根,说霍言川不满意谢南青,这么明知故问的,裴涵是头一个。

他真是踩到谢南青心里的痛点了。

谢南青想给他一耳光,他没结婚时真能干出这种事,但现在为了霍家的面子,他姑且不发作。

裴涵还在不知死活地问:“言川哥前几天出差了吧。”

谢南青隔了两秒,淡淡地“嗯”了一声。

裴涵道:“他给你带什么礼物了吗?”

“带了,”谢南青露出手腕上的表,“他回来送我的。”

裴涵说谎不打草稿:“这块表是我们俩一起去挑的,我问言川哥是给谁的,他还不说,要是知道是送给你的,我就……”

裴涵还没说完,就见谢南青摘下手表,把表扔进了他的酒杯里。

猩红色的酒液浸没表盘,吞没了裴涵剩下的话。

谢南青再温柔再体贴,也是对着霍言川的,裴涵算是什么东西?

裴涵咽了咽喉咙,突然发现谢南青比孟烟暇说的更不好惹。

桌上的几个人表面风轻云淡,实际上都在看热闹。

谢南青不咸不淡道:“言川和我说,他是一个人出差的,怎么,你是他点的快递?”

桌上有人呛咳了一声,裴涵的脸瞬间气红了。

他竟然说自己是卖身的。

裴涵道:“言川哥只是陪我玩了几天罢了,你也知道出差是很辛苦的。”

谢南青道:“据我所知,言川是去和李总谈项目了,你的意思是他因私废公,陪你逛街?”

“你!”裴涵一哽,气急败坏地走了。

终于安静了。

桌上的另外几人看了场闹剧,谁也没在意其中一位beta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出去。

一小时后,霍言川接到了李氏集团项目负责人的电话,挂掉电话后,霍言川脸色极其难看。

他还没来得及坐下,手机就传进来了一条消息和一段录音,他听完,就把谢南青叫到了楼上休息室。

霍言川的脸黑的跟锅底一样,谢南青站在门口不敢靠近,心想总不会是因为他骂了裴涵吧。

霍言川不和他废话,沉声道:“你为什么知道我上次出差是和李总谈项目?”

谢南青心里一紧,心想还不如是因为我骂了裴涵的事呢。

霍言川怒道:“说话!”

谢南青眼神闪躲道:“我看到了项目书。”

霍言川道:“我一直把项目书放在书房里,平时我不在的时候,书房是锁着的,你是怎么看到的?”

谢南青硬着头皮道:“……我配了钥匙。”

霍言川抄起手边的酒瓶,猛地扔向谢南青。

酒瓶炸在谢南青的脚边,红酒溅了他一裤子,他几乎吓傻了。

“你是不是有病!你知不知道我把书房锁上是什么意思,就是不许你进去的意思!你居然还能偷偷配钥匙,还溜进去翻我公司的资料,我他妈都能起诉你!”

“你要是有什么心理疾病赶紧去治吧,别他妈作践我!”

谢南青瑟瑟发抖地愣在原地,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

“对不起……”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那样做,但是霍言川离他太远了,他们明明已经结婚了,霍言川却连终身标记都不愿给他,他不想离婚,只能偷偷地窥视丈夫,希望和丈夫近一点,再近一点。

“别说这种废话!”霍言川气得头疼:“李氏集团的项目负责人刚才给我打了电话,项目黄了,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们的竞对公司突然知道了我也在争取这个项目,立刻降价,降到了一个和川永远达不到的价格。”

“我上次出差是保密行程,就是为了防着竞对公司,而你刚刚在会场上,说了我去见李总的事,被一个beta听到了,他是竞对公司的总裁秘书。”

“你根本不知道这个项目对我来说有多重要,现在全被你毁了。”

“我真是小看你了,我真是把你想得太正常了,你这种蠢货,我防都防不住,你连做人的基本道德都没有。”

霍言川几乎给谢南青判了死刑。

谢南青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响,他不敢哭出声,死死地咬住嘴唇。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句无心的话,会给霍言川带来这么大的损失。

他们结婚一年,虽然霍言川不喜欢他,但两人从来没有如此过。

毕竟谢南青几乎完美得诠释了一个oga应尽的义务,霍言川对他过于好奇自己的生活的这种癖好,虽然不喜,但只要谢南青不过分,他不搭理也就是了,却不想自己的心软竟然会酿成今日的祸。

“对不起,言川……我还能不能尽力弥补一点?”谢南青声如蚊呐,讪讪地看着他。

“闭嘴。”霍言川满脸颓废。

谢南青拖着步子,带着眼泪,试探性地往前走了两步:“言川,我真的……”

“我让你闭嘴!”霍言川彻底爆发,扬手给了谢南青一巴掌。

与此同时,霍谨宵打开门,正好看见这一幕。

“霍言川你发什么疯!”霍谨宵推开霍言川,急忙蹲下去看谢南青的情况。

地上都是酒瓶的碎玻璃,谢南青头晕眼花地跌在地上,粘了一身。

“别动!”霍谨宵小心翼翼地捧起谢南青的手,一点一点地把碎玻璃清理干净。

还好没伤到。

霍谨宵怜惜地吹了吹他的手,一抬头,就对上谢南青哭红的眼睛和脸上的巴掌印。

霍谨宵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他盯着那道红印,眼里的寒光让人发慌。

在他起身爆发的前一刻,谢南青攥紧了他的手,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看着他。

“我们走吧。”谢南青啜泣道,他不想在这里多停留一秒。

谢南青的声音拉回了霍谨宵的一丝理智:“好,我带你走。”

他解开自己的西装外套,给谢南青披上,两只手臂稳稳地把他抱了起来。

霍谨宵的休息室里,谢南青麻木地坐在椅子上,任凭医生给他的脸上药。

“嘶——”医生下手不小心重了一点,谢南青突然抽气。

“我来。”霍谨宵语调不稳。

医生把棉签递给霍谨宵后就走了,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谢南青目光移动了一下,木然地看着他,仿佛还没从刚才的噩梦里回神。

霍谨宵摸了摸他受伤的侧脸,接着,两滴眼泪带着灼人的温度跌在他的掌心。

霍谨宵握紧拳头,攥住他的眼泪。

他的眼里酝酿着风暴,深呼吸了几次,闭了闭眼,才勉强在谢南青面前收起那滚烫的愤怒与恨意。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霍谨宵的额头快要贴住谢南青的额头,他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承诺,“不哭了好不好?我会替你教训他的,我保证。”

谢南青缓缓摇头,半晌道:“是我的错,我不该偷进他的书房,还翻他的东西,我只是……”太寂寞了。

谢南青太寂寞了。

他的alpha视他若无物,和他一天也说不上几句话,他们结婚这么久,谢南青才勉强摸清楚霍言川的喜好,他只是太想了解自己的alpha了。

喜欢一个人不都是这样的吗?会想了解他的一举一动,想和他分享所有事情。霍言川越是对他避之不及,他越忍不住擅自窥寻。

“其实自从你来了之后,我已经很久没进他的书房了。”谢南青低声道。

谢南青默默出神,似乎不止这个,自从霍谨宵住进来后,他给霍言川发的消息就少了,甚至最近连每晚例行的等待都没有了,霍言川不回家的夜晚,他和霍谨宵不是一起打游戏,就是一起吃宵夜看电影。

这似乎是一场心理戒断。

仔细想想,不经意间,他竟然改了这么多习惯。

谢南青听见霍谨宵的声音虔诚温热:“你以后的家,再也不会有上锁的房间了。”

这件事直接闹到了霍父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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