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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他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朋友

 

兽人8回忆

“他是国家的象征,是星球的英雄,我们都信任他……”

咔嚓、咔嚓,长着龙角的男孩坐在地毯上,抓着一大包薯片,边看电视边嚼薯片,情不自禁地哭泣着。

他所身处的,金色的笼子被轻轻敲了敲,他的哥哥在笼子外,双手背在身后,忧心忡忡地望向他。

“枝寒?”

龙角少年仍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小声地抽泣着。

苍枝奕把比人还高的蛋糕推到笼子前,今天是枝寒的15岁生日。

精美的蛋糕上写着“爸爸妈妈祝你生日快乐!”

“今天是你的生日,不要不开心好吗?”

无论苍枝奕怎么呼唤,小龙人还是坐在堆积成山的零食堆里,自顾自地看电视、吃零食、流眼泪。

对漂亮的蛋糕和自己的哥哥无动于衷。

苍枝奕神色暗下来,他总是重复地看着同一个电视剧,重复吃着同一种零食,终日流着眼泪,再也不说一句话。

医生说小寒是患上了孤僻症。

他生活在笼子里很久很久,与世隔绝,终日与电视和书本,还有自己的眼泪相伴。

“枝寒,你看这是什么?”

枝奕伸手到笼子里,他承诺过,每次来见他都会送给他一样他从没见过的东西。

小龙人停下自己机械的咀嚼,一股迷人的芬芳被他的鼻尖嗅到。

是什么味道?

“好香。”他动了动鼻子。

一枝漂亮的花朵绽放在哥哥的手心。

枝寒凑过来,像小狗一样不住地嗅着。

终于他开口说话:“这是玫瑰吗?我听说玫瑰象征爱情。”

枝寒把自己书上得到的知识显摆出来。

听到爱情两字,枝奕笑了:“其实,这是月季,而且这是一朵永远不会凋零的月季。”

枝寒伸手过来,小心地抚摸上花朵,花瓣上还有露水。

枝奕注意到他的手上几条乱七八糟的刀割的伤痕,心里一紧。

枝寒傻傻地问:“爱情也会永不凋零吗?”

“你知道什么叫爱情吗?说这种话。”

“什么是爱情?”枝寒问。

枝奕的眼里铺上柔情,刚要说话,枝寒却很快把问题抛到脑后,小心地捧着月季回到自己的原位,又呆呆地吃起了零食。

枝奕把蛋糕推到一边,勉强撑起笑容:“猜猜哥哥给你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

枝寒并不回答,吸着鼻子哭泣起来。

“你不是很想要一个朋友吗?”

小龙人一愣,他还能有朋友吗?

每个人来陪他的人都很害怕,怕他会突然兽化,怕他会咬断他们的脖子,他也确实这么做过。

当他看到那些人恐慌的,小心翼翼的神情,他知道,他让他们害怕。

电视机里的兽人少年被众人包围着,宣布道:“想做我的朋友,首先他要很勇敢,从不会畏首畏尾,其次,他也要很善良,不会利用自己的尖牙伤害别人。”

说着兽人少年咧开嘴巴,露出自己嘴巴里锋利显眼的虎牙。

小龙人抽泣起来,学着电视里说:“我的朋友,一定要很勇敢,不会害怕我,也能保护自己,他也要很善良,从来不做伤害别人的事情。”

枝奕神情酸楚,探身向前,将所有的温柔倾斜而出::“枝寒,别哭,哥哥说过会送给你最好的生日礼物。”

叮铃铃,电话接通了,低沉的,仿佛从地底传来的声音说:“枝奕,快过来,你会喜欢这个发明的。”

苍枝奕露出笑容,轻声对枝寒说:“先吃蛋糕吧,等收到我的礼物,你一定会很高兴。”

“枝言,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苍枝奕一踏进研究所里的‘言博士实验室’,就被面前那两只巨型试管里的一男一女给震慑住了。

他们赤身裸体,浸泡在透明的液体里,极其相似的脸上神情安宁,健康的肌体上浮现青色藤蔓的纹路,绿叶从纹路中生长出来,男的肩膀上已经长出了一朵花苞。

那个低沉的声音从椅子的大靠背后传来:“如你所见。他们被改造了,改造得非常适合当我们可怜又孤独的弟弟的玩伴,无论被多么暴力的损坏,也能焕然一新。”

“这是再生花的作用?竟然如此神奇,那小寒的昏睡症是不是有希望了?”

“还不能贸然下定论,昏睡症的病理机制我正在研究,还需要多找几个兽人实验,最好是跟枝寒同一个物种的兽人。”

但是星球里的龙兽人确实不多,只能在别的兽人身上做实验,确定了才能正式试验。

还好,小寒还能等。

现在,要先给他过一次真正快乐的生日。

“他们什么时候能醒来?”

“等花开,还有两个月。”

枝奕算着时间,眉头紧蹙:“可是,今天已经是枝寒的生日了。我今晚就要把他的两个好朋友连为他准备的游乐场一起送给他。”

“惊喜总要留到最后。”

“好吧。”

他转头对枝言说:“对了,谢谢你做的那朵不会枯萎的月季,小寒很喜欢。”

靠背后传来阴冷的笑声,“我不需要感谢,只需要多一点的报酬。”

“瞧瞧我们的少年英雄,在监狱里过得如何?”

苍枝奕缓缓走到194号监狱的门前。

狭小单间里的虎兽人少年盘腿坐在角落,闭着双眼。

他的嘴上箍着特制的嘴套,普通的已经被他弄坏好几个了,根本起不到防范的作用。

苍枝奕语气里的嘲弄和恶意几乎溢出来,“这么多天了,你就打算这么一直闭着眼睛吗?不敢面对自己的惨淡人生吗?这怂样可一点也不像个英雄,也对,像你这样的温室花朵,见到血腥恐怕已经吓破了胆子。电视剧果然都是假的,演英雄的人未必是一个英雄,只能说是,是一个好演员。”

“可惜白桦煞费苦心打造的这么一个全能偶像,终身都要在监狱里度过了,不过,我可以适当地体谅你,毕竟亲眼目睹父母被砍头……说得我都要哭了。”

苍枝奕笑出了声。

监狱门外的机器忽然发出蓝光,屏幕上呈一条平滑的直线:“人性检测报告,季肖弦,男,15岁,人性正常。”

无论是多么恶意的羞辱,季肖弦始终一言不发,也一直没有睁开眼,人性检测甚至没有波动。

是的,监狱里不只有发疯的兽人,还有一些派系斗争的牺牲品,或者说,是战利品。

苍枝奕看他的样子,看来他的精神已经被损坏得差不多了,看看这副皮相,多么适合当皇室监狱里尊贵兽人的‘安慰品’,或者‘公用男妓’这个说法更适合他。

白家的人竟然阴险到通过打造偶像来获得选票,可让他们在国会选举上吃了不少亏,连监狱实权都被迫分了一半出去。

他一向是个很小心眼的人,他至今仍记得这个所谓的‘军队之星’横空出世,全民偶像崇拜,民心一边倒的情形,可笑,一个从没打过仗的温室花朵凭什么被捧上神坛?还不是因为他这身皮囊!既然如此,那就让这个‘军队之星’好好尝尝沦落地狱的滋味吧。

不过……苍枝奕转念一想,这段时间倒是可以暂时把他当成一个过渡品。

小寒的孤僻症越来越严重,现在已经有自残的倾向,他必须要有一个新鲜的朋友陪伴他渡过这段难过的时间。

但是,因为他时不时的凶残兽化,普通人都害怕他,他也不愿意交了朋友后再伤害朋友,所以宁愿封闭自己。

而且他记得小寒很喜欢看《英雄少年》,见鬼,青少年都喜欢这玩意。

最起码,小寒在他那两个金刚不坏的‘好朋友’被造出来之前,这是最好的替代品,小寒可以安慰一下这位遭遇不幸的朋友,然后这个朋友很快就自己发狂病死了,小寒说不定还会立个碑怀念这段短暂的友谊呢。

苍枝奕勾起嘴角,对自己的设想十分满意。

“当当当!少爷,看!”

金色的笼子被推到一间漂亮的大房间前,房间里有各种各样好玩的游乐措施,最关键的是房间的东面是敞开的,外边是一个宽广的盆地,有蓝色的湖泊和各色的果树。

被推着笼子走还在里边吃零食看电视的小龙人也忍不住趴在栏杆上,看外边的风景。

“少爷,你哥哥说,你可以在这里玩,在这里睡觉,再也不用待在笼子里,也不用再有什么顾虑了。”推着笼子的高大女仆把笼子门打开,开心地说。

没想到的是,枝寒惊奇过后,又回到了自己的零食堆里,不愿意出笼子。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枝寒的声音沉闷。

他的零食越堆越高,几乎高过他的脑袋,玛利亚看不见他的脸,只好祭出自己的藏招,“那,看看这是谁?”

红色的布被掀开,带着嘴套的兽人男孩被关在一个小笼子里,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如果你不愿意住这的话,那我们就走吧。”玛利亚故意说。

小龙人果然忍不住伸出头来看。

然后他愣住了。

那个英俊的男孩只是坐在那里,就完全将他吸引住了。

女仆适时地把金色的笼子推过去,大笼子和小笼子碰在一起发出一声清脆的响,枝寒反而紧张起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零食碎屑,将自己喜爱的那朵月季别在耳朵后面,凑近栏杆小心地说:“我在电视上见过你。”

“我可以跟你做朋友吗?”

笼子里的虎兽人仍是一言不发。

他转头跟玛利亚说:“能打开他嘴巴上的面罩吗?他快要不能呼吸了。”

玛利亚摇摇头:“你知道的,现在很多兽人都发狂了,我要保证你的安全,他的父母就是因为发狂被处决了,放心吧,他带着这个也能说话,不说话只是因为他不想说。”

“那他一定很难过吧。”小龙人又为此流下眼泪。

“对,他跟你一样,如果有一个朋友能关心和安慰他,给他带来快乐,也许他就会好过一点了,所以你也不要哭,你一哭他也会难过的。”

枝寒点点头,擦掉自己的眼泪,先把自己的薯片递到虎兽人眼前,问:“你喜欢吃薯片吗?”

兽人男孩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一动不动,小龙人在他的小笼子旁边打转了一会儿,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脊背,才松了一口气,确定他是活的。

枝寒在游乐场住下了,有了这个从不开口说话,也不睁开眼睛的好朋友,他开始在这为他量身打造的游戏厅里兴致勃勃地玩射击枪和娃娃机,然后坐在两只笼子相接的部分,把自己的感受一股脑地说给好朋友听,并且极力劝说他从笼子里出来,跟他一起玩耍。

他还会时不时到盆地里的湖泊游泳,到树上摘果子,红的,黄的,绿的果子,他都一并试过,才献到他心爱的朋友面前。

有时他会感到有些心灰意冷,他几乎把所有钟爱的东西都跟好朋友分享过,可是他好像不感兴趣,从来不肯开口说话,甚至现在也没睁开眼,每天固定地坐在角落里,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靠机器人喂食、睡觉。

但是,随着他们相处的时间越久,枝寒就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情绪波动,这种一举一动都会引发注意的感觉让他感到甜蜜。

比如说,他把放着烂俗爱情片的电视调到最大声,他的朋友会摸索着跑到狭窄的消音厕所里,半天不出来。

如果他五分钟内说了太多的话,他的朋友会把抱着膝盖的手捂到耳朵上,并且背对着他。

大概是绷不住不耐烦的表情吧,小龙人一想到这就会乐。

如果有什么声响吸引住他,他就会轻微地歪一下脑袋,这表示他在全神贯注地关注一件事。

他喜欢听新闻播报,也爱听古典乐曲、艺术绘画等频道。

小龙人不太喜欢看,但是他会在早间新闻、午间新闻和晚间新闻和每晚12点的《艺术新谈》的时间段准时打开电视。

这是他做的最认真的事,并且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关注过时间的流逝,有时睡过头了他还会很懊恼。

但他们都很爱看地球上的电视剧,说真的,精彩极了,小龙人看到逗乐处哈哈大笑的同时会不小心看到兽人男孩上扬的嘴角。

他暗暗欣喜,但从不去拆穿他。

因为他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好朋友。

“枝尧他们安排得怎么样了?”苍枝奕坐在自己的办公室,按了按自己疲惫的眉心。

“请放心,在皇家的地盘上,他们不会吃到任何苦头。”手下弯着腰。

苍枝奕冷笑:“那我们的计划,也差不多要开始了,下去吧。”

手下人退出去,他决定看看自己心爱的弟弟,放松一下疲惫的心情。

刚打开监视器,他却几乎心脏骤停。

监视器里,枝寒正在向虎兽人展示手臂上自残的伤疤,并且把刀拿着,向虎兽人凑得很近,天真地在手臂上比划着,说:“以前的我真傻,但我不会再做这种傻事了,因为我还要好好照顾你。”

锋利的刀就在虎兽人的眼前,兽人男孩的头轻轻往旁边一歪,虽然他仍闭着眼睛,但十分准确地向那把刀的方向伸出了手。

“玛利亚,快去阻止他!”与此同时,苍枝奕对着电话怒吼出来,冷汗一瞬间湿透了他的脊背。

这把刀,估计是玛利亚见枝寒每天开开心心摘水果的样子,为他削果子方便而留下的。

什么也没有发生,下一秒,兽人男孩骨节分明的大手缓缓地抚上了小龙人手臂,轻轻的,描绘着那些深浅不一的疤痕。

像朋友间的安慰。

刀掉在地上,小龙人顿时僵硬住了身体,脑海里感到一阵一阵的眩晕,这奇妙的过程很快结束,兽人男孩收回自己的手,继续沉默地发呆。

酥麻从那被抚摸过的地方传来,又传遍了全身,而且他的体温很暖。

他呆呆地坐回自己的床上,时不时偷偷看对面的笼子一眼。

他可真英俊。

一向睡眠很好的小龙人制度和管辖规划,黑色势力和黑心工厂不断蔓延,资源和物产极其丰富,所有想象不到、买不到的东西都能在这找到,但同时这又是一个充满贫苦、暴力和争斗的地方。

这个混乱无序的地方超乎了苍越的想象,以至于平瑶主动提出载他回研究所都还是闷闷不乐的。

“枝寒,快醒醒吧。”

一声叹息,由此唤醒沉睡许久的青年,他被簇拥在一捧又一捧包装精美的加百列月季中。

青色的草地上,彩色鹅卵石铺成了一条小路,通往神圣的婚礼宣誓台,周围是装饰漂亮的餐椅餐桌,加百列月季纯白的花瓣还带着露水,中心是偏暗调的淡紫色,与他生日时曾收到的鱼哥。”那只虎兽人还用一种懒洋洋的语调。

“现在可不是早上了。”枝言回答。

苍枝奕一听就火大,他的弟弟都因为这个兽人杂种变成什么样了,一下子冲过去俯身掐住他的脖子。

枝言的触手阻拦住他。

“请别这样,把他缝起来可费了我不少功夫,你也知道,毕竟,他从中间裂开了。”

他的触手一边卷走枝奕,一边比划着裂开的样子。

正是因为如此,苍枝奕才会如此诧异,他根本不可能活下来。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确实没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当时他自己回了一口气,我想,这样好的基因不当成基因启动器可惜了,所以我也顺势帮了他一把,看到他身上的叶子了吗?这些叶子会不断储存他的基因,然后”

季肖弦的冷笑打断了枝言的解释,“很惊讶我还活着吗?大政治家?”

苍枝奕不想在可恶的人面前显得太过于失态,强压着火气说:“你不是非得如此冷酷,他捧着一颗真心给你,每天都在努力地讨你开心,而你对他的回报就是咬断他的脖子?”

“这话对你的好弟弟来说也成立,你对他说过吗?”季肖嗤笑着转动自己的花盆。

等等,苍枝奕一愣,他知道些什么?

“你以为我不认识他?我听说,连从小一起长大的同胎兄弟也毫不犹豫地咬断脖子杀死了,一个孩子杀了另一个孩子,父母没有办法责怪也无法释怀,虽然他们有很多很多孩子,再多死几个也没什么要紧,但手足相残的残酷还是让他们选择去星际旅游,让年长的哥哥照顾犯下杀人罪行的弟弟,可是没想到,哥哥那多到变态的爱,最终还是害了他。”

说出这句话时,季肖弦那看似正气的脸带着邪气。

苍枝奕这才发现,他那张英俊出众的脸蛋掩盖了他自身的劣性,他的内在是无比邪恶的,不仅在面对善意的时候阴险地藏着獠牙,还没有丝毫的同理心,连他都自愧不如。

他们被他蒙骗了。

他几乎咬碎一口牙,“看来你的父母死的还不够惨,现在都有心情说闲话了?”

“别告诉我精明的政客也会被电视剧所蒙骗,认为我是一个傻乎乎的正派人物,遵循程序上的正义,只会想到用法律来制裁你,或者干脆憋屈地去死吗?”

季肖弦哈哈大笑,笑容中隐隐透着疯狂,当他睁开眼的那一刻,看到龙兽人与苍家人相似的轮廓,结合幼时听到的传闻,他才终于明白了一切,苍枝奕趁内乱杀了他的父母,还要对他‘物尽其用’。

“你怎么敢的?是在赌我们两个谁先咬断对方的脖子吗?从结果看来这又是一步坏棋,大政治家,你的博弈手段还是一如既往的低级。”

“你!”

“脖子都快断了,还要死撑着肏我呢,真可怜,说真的,你真那么爱他,就应该跟他朝夕相处的,是不想吗?还是说没有不被他杀死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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