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
怀中的温热令他感觉胸膛里也是一片火热,他忍不住用鼻尖蹭林重的脖颈,灼热的气息烫得林重浑身一颤。
“给我吧。”赵景川说的含糊,但这种情景了,林重要是还不知道赵景川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他就是脑子有问题了。
“你他妈的,给老子放开。”林重大骂。
“就一次,陈路生可以,我凭什么不能。”赵景川的手不安分地揉搓着林重的腰和后背,他不甘心于用鼻尖蹭林重的脖颈了,而是用嘴唇贴上去,轻轻啄吻林重颈侧的皮肤。
车门猛地被打开,陈路生出现在眼前,他一把拉开林重身上的赵景川,把林重拽下了车。
林重双脚落地,身子还没站稳,陈路生就扶着他的后背,手掌攫住他的下颌,吻上了他的唇。
猝不及防的,舌头蛮横地强硬地推进他的齿关。
当着赵景川的面,林重被吻得喘不上来气,声音在耳边回荡,很响。
林重面颊通红,想推开陈路生,然而,陈路生手臂锢得紧,他又因缺氧而有些无力,胳膊黏在陈路生身上,也不知是在推陈路生,还是在攀附陈路生了。
终于,陈路生肯放过那柔软的唇瓣,他吻过林重的嘴角,渐渐往下,啃咬林重的颈侧,似是想掩盖赵景川留下的痕迹,他格外用力,在林重颈侧的皮肤上留下吻痕。
满足了,他抬起头,林重抬手甩了他一巴掌。
同样的猝不及防,他没躲开。
陈路生没气没恼,弯腰,身体下沉,扛起林重就走,走着走着听见赵景川在身后骂的一声:“妈的!”
“陈路生,你放我下来。”林重脑袋充血,发胀发晕的难受。
陈路生将林重塞进车里,扯下林重的领带,绑住林重的双手,然后关上车门,绕到驾驶位旁,开车门坐进车里。
林重用牙企图解开捆住他双手的领带,陈路生上车后,一手抓住林重的手腕往下按,一手扣住林重的下颌往上抬,让林重没机会去咬领带。
他亲吻林重的嘴唇,林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混蛋。”
陈路生将他嘴堵得严实,让他没法再开口。
林重呜呜个不停,不开口也知道他在骂人,陈路生吻得更深,连口气都不给林重喘,林重最后连呜呜声都发不出了。
“你这是强迫……”林重道。
陈路生不回应,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帕子,拿出车内的一个黑色喷瓶,朝着帕子喷了几下,然后用帕子捂住了林重的口鼻。
林重挣扎了几下,脑袋忽然昏沉沉的,他全身无力,靠着椅背,缓缓闭上了眼睛。
“乖。”陈路生亲了亲林重的额头。
入眼是刺目的阳光,林重不禁眯了眯眼,视线里被光晃得发花,他将脸别向另一边,躲避阳光的直射。
眼睛干涩发痒,他想抬手揉揉眼睛,手臂动了动,牵出一阵金属碰撞的哗啦声,目光寻过去,看见手腕上被拷着,锁链连接着床头。
再转过头去看另一只手,同样被拷着。
“陈路生!”林重喊道。
拖鞋趿拉过地面的声响传来,越发近了,陈路生的身影随之出现在门口,他手里端着一杯水,“渴了吗?”
“弄开这些东西。”
“弄开,你就会跑了。”陈路生走近,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我不想让你跑了。”
林重徒劳地挣了几下,“你简直疯了!”
“我本来就是个疯子。”陈路生语气平淡。
对,疯子,林重压根跟他没理可讲。
林重缓和着语气:“你这样我连厕所都上不了。”
“没关系,我可以伺候你,就当你瘫痪了。”陈路生说“好不好?”
好个屁,林重心道,他暗自和手铐较着劲,钢制的材料坚硬,没把手铐怎么样,他的手腕倒是红了。
陈路生微皱眉,“别弄了,弄不开的。”
林重本来不是刻意用手腕去磨,听出陈路生这话里透着的心疼,就变成刻意的了,眼看手腕上摸出一道红痕,有些地方磨破,渗出血来,陈路生忙抓住林重的手腕,阻止他的动作。
“弄开。”林重威胁道“手铐断开,还是我的手断开,你选一样。”
陈路生叹气,“为什么不能乖乖听话呢?”
“弄开!”
陈路生从身上找出钥匙,打开拷住林重双手的手铐,在手铐打开的下一刻,陈路生被林重推了一把,人向后仰去,摔在地上。
林重坐起身,扭了扭手腕,缓解掉腕部的僵硬,随后下床,骑在陈路生身上,扬起拳头给了陈路生一拳,把陈路生鼻梁上的眼镜都打掉了,眼镜掉在地上,镜片摔碎。
打完,他消了气,从陈路生身上起来,走出了房间。
这是个五层的大别墅,有个上下楼通行的电梯,没有楼梯,林重找了半天,才找到下去的电梯,坐电梯下到一楼,穿过一楼大厅,打开别墅大门。
暖风扑面,花香也随风而来。
已进入十一月,北方的冬天寒冷,且来的早,十一月就进入了初冬,今年更是冷,早早就飘了雪,不可能这么温暖,林重怀疑自己被陈路生拐到了另一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