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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他说:「当男朋友的话,说不定我会马上答应。」(完)

 

尾声

晨曦初现,天边展现一抹金霞,寧謐的海湾回盪着浪水轻拍沙岸的声音。

「……沁泓?」她瞠大了双眸,神情复杂,揉合了震惊和喜悦的情绪。

两腿自有意识的往她走去,当他瞥见跪坐在沙地上的她衣衫单薄,还要是露肩上衣配热裤时,一股无名火自心上起,原先的焦躁不安全数焚烧净尽——

她就不怕会惹来一批变态吗?!尚未来得及整理心绪,他便听见自己无比烦躁的声音。「你怎么又一声不吭的跑了?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人担心的?」

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尤其是当她一面受伤的时候。

螓首低垂,她敛下眼脸,战战兢兢地说:「对不起……麻烦到你了……」

乍见她一副很害怕他的模样,他当下感到极度烦躁和自厌,而过份烦躁所衍生出的就是态度兼行为都相当恶劣。「那回去吧——」

也不管她有否跟来,他转身就走,吓得她马上追上去,却因为动作太急而扭到右脚,结果身体失衡,一整个撞到他的背部去,逼得他不得不剎停脚步。

直觉俯首,便瞥见腰间圈缠了一双瘦小的藕臂。

然后,他听见背后传来哽咽似的沙哑嗓音。「沁泓……」

他欲解开身上的箝制,不想背着她说话,可指尖方碰着她的臂,紧贴在背的娇躯一震,两臂缠得他更紧。「不要推开我——求求你让我把话说完——」

她恳求的哭腔让他胸口一度紧缩,喉头乾涩,难以发声。「那你说……」

她想说什么?疑惑方自脑中跃出,他便听见后方传来有点飘摇的嗓音。

「那个你之前说当家人很累……」

「……」她怎么突然提这个?

下一刻,她有点抖的声音解答了他的疑问。「那当好朋友好不好?」

他不是白痴,自然闻出话中的恳求。

胸口又是一紧,他张唇欲语,可声音却哽在喉间,不上不下。

然后,她又说话了,嗓音多了几分着急。「要是好朋友也觉得累的话,那当偶尔出来teati的普通朋友好不好?」

他想开口说话,但声音老是发不出来,蔓延至口腔的尽是呛人的酸涩味。

「这样也不喜欢的话,那当偶尔通一下电话的普通朋友好不好?」

不喜听见她卑微的声音,他斩钉截铁地说:「不好。」

无需看,单凭她的战慄便能感觉到她的慌乱无助。「这……」

他知道,她很着急,急得快要哭了。

她在很努力寻找可以围系他们之间的联系,她很在乎他们之间的联系,为什么他当初会看不见这一点?为什么会看不见她拚命在找可以留下他的理由?

其实,这些应该不难见到的,可当时的他却只看到自己,问题并非出于那个人,而是源自他本身。打从一开始,他就认定自己输了,只要认输,就不会有期望,没有期望就不会失望。一直以来,他拚命保护的人并不是她,而是他自己。

强行解开腰间的箝制,他在她惊恐的目光下,托起那张泪湿的小脸。

「当男朋友的话,说不定我会马上答应。」

顷刻,饮泣声止住了,她粉唇微张,蕴含水气的星眸紧瞅着他看。

看她一面愣状,薄唇不住弯出浅弧。「怎么了?你不想吗?」

星眸盯着他看晌久,她才抖着嫩唇轻问:「……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他暖着嗓问,指腹拭去她眼梢处的泪珠。

一丝喜悦爬上那张湿润的小脸,她垂眼怯声道,原是苍白的脸容添了些酡色。「想我是想的……」状似是表白的言词方出口不久,她转过头又问,嗓音有几分慌乱:「但——沁泓不是有女朋友吗?」

「她甩了我呀。」他答话,口吻平静过头,彷彿在诉说着别人的事那般。

闻言,她为之一怔。那实在太好了——不对、不对,他被甩呢,她怎可以为此而高兴的?这实在是太差劲了——

接着,她表情复杂,又笑又扁嘴,似喜还悲,不过那张嘴吐出来的却是很为他设想的言词。「你这么好怎可以甩你的,她现下在哪?我替你出头——」

听得他不禁直皱眉。「……」

「……不会是因为我吧?」她忧心忡忡地追问,大抵是曲解了他的表情,而肇事者亦无意纠正她,坏心眼的看她为他穷紧张。

「一直都是因为你呀。」他虚声道,为她的慌忙失措而暗喜。

一直都是因为她,正因为认识了她,他就注定此生眼里只容得下她一人。

「那……我去跟她解释好了——」她支吾以对许久,才吐出个下文来。

「那你要怎样解释?」他顺着问,指腹滑过她的嫩颊,感受着她的温度,彷彿要再三确认她的存在般。

「这个……」她懊恼地搔了搔脑后的长发,一面焦急道:「那就说是我不要脸缠着你不放——我猜只要这样,她气就会消了——」

「会有这么顺利吗?」他漫不经心地道,跟「被甩」二字沾不上边际。

可她却自行解读成是过于低落的表现,一厢情愿认为他是因被甩而沮丧。

胸口纵感翳闷,但她还是歇自己所能想出可行的补救方案。「我看她顶多泼个水,再多也是摑我一两记耳光——我脸皮够厚,okay撑得住——」

对于她的提案,他一言不发,还给她来个表情凝重。

咽下莫名紧张,难道还有更可怕的?颤着唇,她略带试探性的开口:「应该……不会扯头发的吧?我看韩片里的女生打架都爱扯头发……她也是吗?」

「……」他还是回以沉默。

抿了抿唇,她费煞思量后决定豁出去——「那……没问题的,贺岁剧集也有演,正所谓『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那我顶着安全帽子去好了——」

可她的英勇所换来的竟是……「我失恋呢,你不是应该先安慰我吗?」

下?「这……」瞥见他绷着脸、状似一面不悦的样子,她心一慌,马上道歉:「不好意思,我没遇过这种事……」

态度诚恳,连讨教时都像个虚心受教的孩子。「男生要怎样安慰才对?」

「你打会儿再想。」他没给予提示,只是将球丢回给她,另在她正卖力运使大脑的时候,背着她蹲下。「先上来。」

她当场傻眼,不明所以。「为什么?」

他侧身解答,嗓音带宠暱。「你不是扭伤了脚吗?上来,我来揹你——」

那嗓音、那举措是如此熟悉,教她心头为之一颤。

她迟疑了下,才小心翼翼地攀伏在他宽厚的背上去,感受那令人安心的体温正隔着薄衫一点一滴的渗入体内。「谢谢……」

他没说什么,只是弯着唇揹着她,踩着稳步在松软如绵的沙地上行走,没走上几步,泛暖的空气便带来清甜的童音,在他耳畔轻轻一响。「沁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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