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标记
“abo分化?”
“这有科学依据吗?”
“让她继续说。”这里面最有权威的,就是吴教授了。他开口,讨论声顿时全都停下来了。吴教授点点头,让那位女学员继续自己的想法。
学员导师拍了拍学生的后背,安抚道:“晓燕,继续说。”
“abo分化,就是人类被分成了alpha,beta,oga三类,以下简称abo。我接下简单说明一下。b就是普通人,a和o都能闻到信息素,也就是那些普通人,即b闻不到的味道。”
“是根据什么划分的呢?这是我们要确定的问题。”
面对陌生导师的提问,晓燕一时答不上来,毕竟这个现实的abo病毒,还有各种他们未知的情况,不能轻易按照设定,去给它下定义。更何况还有一些更色情的设定,这怎么能当着这么多老人家的面,说出来啊!
“这个,还是需要研究。但是我现在猜测的是,被划分成ao的两个人可以彼此影响到对方,例如发热胃疼现象,我怀疑就是被与自己契合度过高的a或者o给影响了。但是他们又能安抚对方,以这位小姐为例,她和她老公应该就契合度很高的ao了,所以她在老公身边会好受些。”
病床上的女子点点头,老公在身边时,确实好很多,没有现在那么严重了。
“等一下。”一位老教授打断了晓燕的分析,“你说的这个猜测,有三种可能性。但是除去普通人以外,这里的大家都是同等情况。我们需要找到第三种情况,也就是你口中的alpha,我们才能进行下一步实验。”
“老师,这个不难。这位小姐的老公可能就是那个alpha,你让她把老公叫过来,检验一下。”
此时病床上的女人开口了:“我老公在一楼打饭,应该快了。”说着,女人的老公就拿着一保温饭盒来了。
在场的医生们都齐齐望着他,男人一时愣住,尴尬握着老婆的手。
“这干嘛啊?”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先生你有没有闻到过味道。”
男人疑惑不解:“味道?什么味道?”
顾楚弈皱了皱眉,他不清楚在场的教授,学生们有没有闻到,但他是闻到了,那个男人身上散发着女人说的白酒味。不止是男人,他进来这个病院就闻到味道了,食物味,果香味,混杂在他的鼻腔,但没有一种比早上的那股茉莉味让他烦躁。
“有啊!我老婆生病后,我也感觉不太舒服,就是胸口闷着,但是没有她那样又是发烧又是胃疼的。”
其他人都聚在一起围着男人询问,唯独吴教授和顾楚弈在听到这句话后,留在了原地。吴教授拍了拍顾楚弈的肩膀,让他和自己先出去一下。
“楚弈,你能闻到味道,是吧?”
顾楚弈点了点头,一开始可能还会侥幸,但在男人说出那话后,一锤落定,他也感染了这所谓的abo病毒,只不过自己被分成症状较轻的alpha。
“没事的,这病死不了人。你这几天难受的话,你随时都可以请假。我会和院长那边说的。”
“老师。我不用,只是胸闷而已。况且现在我也是个病人了,有机会自救,难道还要我放弃这个机会吗?”
顾楚弈向吴教授鞠了个躬,推开门重新进入病房。此时询问已经结束。几位教授在见到吴教授进来后,都上前去,和吴教授讨论着。
“那个什么abo划分是真的有可能成立。”
“a病人和o病人,还有普通人,这是真的难搞啊!”
“各位冷静点,不要慌。慢慢来,先把检测溶液研究出来先。”吴教授走到晓燕面前,弯下身子,和蔼地笑着对晓燕说道:“同学,能不能将你知道的记录一下。我们现在需要了解到那个abo世界观。”
晓燕点了点头,毕竟这位是医学界的泰斗,而且只用写写字就能造福世界人民的事,这太值得了。
“谢谢啊。”吴教授走到几位老教授面前,其中一位摆了个“请”的手势,一群人就跟着离开病房了。
办公室内,几位参与讨论会的成员聚在一起,讨论着后面的行动。作为实际主心骨的吴教授开口道:“我们接下来就要以ao为一组,着手进行病毒的研究。你们七院这边安排好,去联系病人极其家属,如果有相互影响的ao存在,主动去询问他们愿不愿意参与实验。当然,切记不能逼迫民众,一切以民众利益为上。”
顾楚弈看着正打开电脑准备记录信息的晓燕。他犹豫了一会儿,走上前,开口道:“能不能加一下你的微信。”
忙碌了一整天,等到顾楚弈回到父母家时已经晚上九点了。他在电梯里认真地着手机上晓燕发过来的abo世界观资料。越看那眉头越皱,尤其是看到“发情期”“做爱标记”,还有“男性生育”时,他不禁眼角抽搐,感叹不愧是新世界观,确实冲击。但是这些都不会发生的……吧?
电梯升到十七楼,电梯门打开时,那股茉莉味变得更加强烈了。顾楚弈感觉浑身发烫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水分一样,又干又渴。他颤抖着身子,扶着墙面从电梯内出来。怎么回事,那对夫妻没说过会发生这种情况啊!
他颤颤巍巍,扶着光滑墙面,明明才一百米的楼道,却走动极其辛苦。越靠近家,那阵味道是越浓烈,浓烈得让他站不稳了。
“顾太太!楚弈回来没啊!小越他撑不住了!”顾楚弈在迷糊间看到住在隔壁的那户人家的女眷一边哭喊着一边猛拍自家的房门。他的母亲赶紧开门,将跪坐在地的女人,扶起来。
“怎么了?小越怎么了?”
“我刚刚煮了粥,拿去他房间。看到他整个人昏在床上,全身都是烫的,叫都叫不醒!”
“这……这怎么回事?”赵母转头看见不远处傻站着的儿子,赶紧冲上前,将顾楚弈拉过来。
“你快去你赵姨家看看。”
顾楚弈踉跄着走进了赵家的房间,他看见赵父正垂着个头,坐在沙发上。他看见顾楚弈进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楚弈啊!你赶紧去看看赵越吧!叔叔就这一个儿子,不能没啊!”
顾楚弈被推到赵越的房门前,那恼人的茉莉香气如果有实体的话,一定是如丝绸一般从门缝里钻出,将他整个人包裹着。将他拉扯,引导他打开这扇门。
顾楚弈鬼使神差地拉下了门把手。正中间的床上鼓起一个大包,那茉莉香的主人就安静地躺在床上。顾母扶着赵母,也走到赵家。
“你去看看。你今天不是还去开那讨论会了吗?”
顾楚弈被这股味道逐渐迷惑,身体不受控地掀开那床厚厚的被子。
被子下,那可怜的人紧闭着双眼,头发被额间不停滴落的汗水打湿,眼尾通红,嘴唇也被烫得发红湿润。赵越似乎天生就长得慢,即使现在已是二十四的年纪,那张脸仍然与十三的他差异不大。现在这张通红脆弱的脸和顾楚弈十三岁时梦到的那张脸一模一样。
顾楚弈身体的变化让他从那股茉莉香的控制下摆脱,他现在慌得只想离开这里。
“抱歉。我治不了。”
顾楚弈怕了,他一旦碰了赵越,那他一辈子就要和赵越连在一起,他不要。
“楚弈,叔叔求求你了!不要说治不了,请你试试吧!”顾楚弈看见那永远都凶巴巴的,没有对赵越说过任何一句好话的赵国强满脸鼻涕泪水的跪在地上,死死抓着他的手哀求道。
自己的母亲也是急了,帮着这家喊道:“你就算带他去你单位治也行。人小越小时候也没有亏待你,有什么好的都给你分享了,你不能这样。”
顾楚弈攥紧了拳头,他不是不能治好赵越。他想起刚刚看的那份资料,只要通过亲吻进行暂时标记,也可以脱离这种情况,只是亲吻而已。
“你们先出去吧。我试试。”听到顾楚弈开口了,赵家父母还有顾母都欣喜地离开了房间。
顾楚弈上前将房门锁好。床上的不知是太难受了,还是他也能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此时在被子里不安分地乱动。木床发出“咔吱”的声响。
顾楚弈俯身靠近,双手撑在赵越身体的两侧,整个人贴在赵越身体上方。
赵越视不清前方的路,梦中的他被绑在了十字架是,周围都是冲天的火焰,在炙烤着自己。淡淡的雪松香气自远方飘来,那无形的气体却浇灭了汹涌的火焰,让他重回清凉。他想知道这股味道的来源。还想要更多。
赵越睁开了眼睛,却是朦胧一片的场景。一片冰凉柔软的物件贴上他的唇,雪松气味变得越发浓郁,那发烫的体温渐渐降下去,胃部的疼痛也缓和不少。
顾楚弈那轻贴的唇在自己胸口的不适降下后,便分开,不带任何留恋。
“就这样吧。”顾楚弈心想,这样应该就够了吧,后面几天病情会缓和,赵越应该能自己捱过去。
但是他却忘记晓燕发的资料里有提过,a和o的体质不一样,o在发情期的七天内,疼感不仅不会随着天数下降,还会因为没有引发提前发情期的a陪伴,而愈发严重。晓燕说她不知道后面病情会不会变化,现在才只是最轻的阶段,但是oga的发情期弱势还是在这一阶段里出现了。
顾楚弈从床上起身那一刻起,那刚褪去的发热,那难忍的胃疼,又再次袭来。赵越看不清那帮助他的人,也起不来,唯有那只手,也许是求生的本能,拉住了要离开的人的衬衫袖。用那无助沙哑的声音求救。
“帮帮我,好难受。”顾楚弈睁大眼睛,看着那躺在床上的病人,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将他拉回自己身上,那滚烫的双唇再一次贴上。
赵越闭上眼睛,那张带着雪松气息的口腔内似乎有取之不尽的水源,他伸出自己的舌头,却接取这能浇灭他身体之火的冷水。虚幻间,那水源似乎有一屏障,将他的舌头不停地往外推,赵越不认输,那屏障越推,他倒越要往前走。
顾楚弈的舌头被这突然起来入侵的舌头缠上,那无技巧的舌头只会直直地猛撞,不懂任何技巧,不存任何柔情,比sake里的那群情场小0相比差多了。那从小到大而来的攀比心,却于此情此景下,浮现在顾楚弈脑中。
他牢牢压住身下人,那被动乱撞的舌头,化为主动,勾住那愚蠢乱撞的舌头。混杂着彼此信息素香气的津液在缠绕的舌尖停留。
赵越此刻脑中理智全无,他只知道被这样亲着,他身体会很舒服,他从被子里伸出手,那裸露的潮湿的双手环过顾楚弈的脖子,身子逐渐放软。感受到身下人那身子舒服的拱了起来,顾楚弈也来了兴致,他揽上赵越那真的似竹竿一般纤细的腰身,那亲吻越发深入,带着缠绵,却又凶猛。
在深吻之中,顾楚弈那自第一次春梦后,再也起不来的色欲又被勾起。他看着面前那副沉溺于欲望之中的脸,即使理智在怎么告诉他,这人绝不是顾楚弈的良配,那生理的欲望却骗不了他,怀中之人是他欲望的本源,也仅有他能撩起那自十三岁后,便不再存在的性欲。
“嗯……”舌尖相缠发出黏腻暧昧的啧啧水声,身下赵越的那勾人的闷哼声渐盛。顾楚弈记起那份资料上写过,发情期的ao要想提前结束这段痛苦,只能通过做爱标记对方。短暂标记可以提前解除发情期,标记散掉,下一次发情期才会到来。匹配度越高的a和o,标记存在时间越长。
如果想要彻底和普通人一般就要永久标记,但是永久标记,意味着ao两人从此就连在一起了,一旦ao两人脱离时间过长,发情期就会再次复发,且永久痛苦。
顾楚弈在心里告诉自己,性欲是人之常情,只是他自己没有夏谦余那般强烈罢了,但出现在一个不爱的人身上,也是正常的。并且这只是一次治病的尝试罢了,他作为医生,以身实验是必要的。
两唇相离间,赵越视线早已恢复如常,他睁开眼睛,想看清是谁将缓解他身体之痛的水源给予。那双眼还未习惯清晰,就被猛上,坠入黑暗。
熟悉的声音伴随着雪松香传到赵越耳内:“只是治病而已,别多想。”
黑暗中赵越在脑中寻找着这段声音,一个不可能出现在他房间内的人出现在了他的猜测之中。赵越被亲吻得湿润的嘴唇微启,问道:“你是楚弈吗!啊!”
他不知道自己裤子什么时候被脱下了,坚硬又巨大的柱形体不由分说地直接捅进了他未开发的后穴。
“疼!”
“别吵!”外面响起了拍门声。赵母在门外喊着:“越越,你醒了吗?”
“阿姨,别进来先!”顾楚弈停止了动作,单手捂住了赵越的嘴,那遮住赵越眼睛的手也松开,让他看清楚身上人的真面目,自己从小暗恋到大的人如今跨坐在他的身上,那坚硬的分身正插在自己的小穴里,这只有在梦境之中才会发生的事情,又怎么会在现实发生。赵越不敢相信的触上那人的在自己眼前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