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真正的男人(微一边幻想哥哥一边手冲
“好可爱啊,哥哥,你真的好可爱,你在说什么呢?”高予臻低下头,凑到哥哥面前,倾听哥哥的声音,这时候,哥哥又不说话了,嘴唇紧闭,但眉毛还是微微皱着,像是在不满什么。
“好吧,不打扰你休息了。”高予臻说。
他低下头,嘴唇亲亲点过哥哥的脸颊,他说:
“晚安,哥哥。”
14
房间的冷气开得很足。冷风刮过空调管道,发出轻微的呼呼的声响,盖过了床上的人的起伏不定的呼吸声。
一张照片,像一片落叶,安安静静躺在枕头边,照片上的哥哥,嘴角带笑,眼里含着流光,看着镜头,这张照片是高中的时候,高予臻随手用拍立得拍下的。
那张照片就这样呆在枕头边,可高予臻却再也不敢再看他一眼。宽敞明亮的卧室里,弥漫着石楠花的气息。
也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了。以前只是偶尔这样,然而近一年,这样的情况却越发频繁。高予臻没敢和任何人透露,包括心理医生和教堂的神父。
最后,他只能懊恼地把那几张纸巾丢进垃圾桶,抓起一瓶放在柜子上的空气清新剂,很可惜的是,那瓶空气清新剂是个空罐。
“连你也要和我作对么?”
高予臻盯着那瓶罐装玩意,咬牙切齿地说,空气清新剂当然不会回应他,它只是是一个喷剂罐头。片刻之后,空罐的喷剂罐头被丢进了垃圾桶里。
“咚咚咚。”有人在敲门,“我是谢初。”门外的人说,“小臻,这里有你的邮件。”
小臻?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称呼,高予臻先是愣了一下,很快,他的神情恢复了淡然。
他拉开了房门。谢初手里拿着两份快递文件,站在他的卧室门口,或许是闻到了那股石楠花的味道,一瞬间,谢初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窘迫。
“谢谢。”高予臻接过那两份快递。
“抱歉,打扰你了。”谢初他迈开腿正想要开溜,高予臻却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臂。
“哈哈,还有事吗?”谢初干笑了两声。
高予臻的身体却进一步向前,本来高予臻就比谢初更高,更强壮,顶灯的灯光打下来,谢初几乎被他的影子笼罩了。
“哥哥,你不好奇这个文件的内容是什么吗?”高予臻说。
谢初低下头,目光擦过邮件的快递单,短暂停留在寄件人旁边的名字:高君乐。谢初抬起头,看着高予臻的眼睛,说:“我不想窥探你的隐私。”
“隐私?”高予臻说,“哥哥这么说可就见外了,现在我是你法律意义上的丈夫,我的隐私就是你的隐私。”
丈夫那个词一出口,谢初的眉头就不由自主地微微皱起来,显然,他看起来有些抗拒这个词。
“呃,哈哈哈,小臻,我是说,高先生,你讲冷笑话的功力越来越强了。”谢初干巴巴地笑了好几声。
“很好笑吗。”高予臻看着他,神情淡然。
谢初立刻就不笑了,“确实不太好笑。”谢初说,谢初又后退了半步,空间只有那么点,他的后背都贴在墙上,他低下头,无措看着地板,好像地上掉了什么东西,他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他的样子太像一只被困在局促的空间里,不闹腾的,不安的小动物,哥哥很少会在别人面前露出这样的神情,高予臻很幸运,见过几次这样的哥哥。
那时候,哥哥喝醉了,但高予臻是清醒的,冷静的。
“你躲什么。”高予臻说,“哥哥,我可是你的丈夫。”
“哈哈……我们这样不太好吧……”
哥哥又干笑了几声,似乎他觉得这样子能缓解两人之间,这诡异又尴尬的氛围。
他顿了顿,斟酌再三,才说,“我的意思是,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好到这个地步吧?”
“不,哥哥。”高予臻说,“我们之间的关系,比你记忆中的更亲密。”只是有很多事情,哥哥大约是忘了。
说完,高予臻俯下身。他迎着哥哥的惊愕的目光,双唇落在了哥哥的嘴边。
哥哥的嘴唇比想象中的更柔软一些,吃起来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又带着一点甜橙味,是果味薄荷糖的味道。
或许是哥哥还没有反应过来,高予臻轻松地撬开了哥哥的牙关,可还没持续多久,嘴唇忽然一阵刺疼,就好像是被食人鲨死死咬住,非要扯下一块肉才肯罢休。
高予臻“嘶”了一声,只好松开面前的人。
“好疼啊,哥哥。”他摸了摸嘴唇,指尖上沾染了混着唾液的血,“哥哥是属狗的吗,咬人可真痛疼。”
“你在干什么!”哥哥的声音在颤抖了,哥哥的眼神中充满着困惑和无奈,似乎他还没有彻底明白自己的目前的处境。
高予臻本以为哥哥会斥责他,没想到哥哥的下一句话,令他惊讶不已,哥哥说:
“你不是直男吗?”
高予臻眉毛一挑,疑惑地说:“直男?”
“你不是喜欢女孩子吗?”哥哥继续说道,“毕竟你和谢初……我的意思是,你和我只是联姻关系啊!是吧,若不是迫不得已,你也不想继续维持这段关系。”哥哥忽然倒吸了一口气,“难道,你是……双性恋?!”
“不是。”高予臻说。
哥哥松了一口气:“我就知道。”
“我只喜欢男人。”高予臻说。
哥哥的表情顿时凝固了,“不可能,你肯定不是同性恋。”
“好了,不要说那么多毫无意义的话。”虽然不知道哥哥为什么会对他有奇怪的误解,但是现在,高予臻不想管那么多了,他扣住哥哥的下巴,再一次深深地吻下去,舌头灵活的伸进哥哥的口腔,勾引着哥哥的舌头。
哥哥自然是不愿意的,但这一次,任凭哥哥怎么反抗,高予臻都不打算放过他。
直到最后,哥哥被弄得气喘吁吁,连口水都止不住地从嘴角漏出来,高予臻这才放过他。
“简直是……疯了……”
哥哥的脸和脖子红成了一片,脸上一副羞愧难当的表情,高予臻知道他羞愧的原因,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他当然不会当着哥哥的面点出真正的原因,他相信,未来的某一天,哥哥终于会面对,再也不会为此感到羞愧。
他低下头,抬了抬膝盖,他点出了哥哥羞愧难当的另一个原因,“你硬了,哥哥。”高予臻说,“我也是,我也硬了。”
不只是简单的勃起,此刻,高予臻觉得身下的鸡巴简直要爆炸了,也可能是刚刚对着哥哥的照片冲了一发,此时,他还能勉强撑着一丝理智,不至于做出什么触犯法律重罪的事情。
他拥抱哥哥,他能感觉到哥哥的身体在一瞬间僵硬了,或许哥哥是愧于自己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勃起,或许是哥哥感觉到了面前之人的下半身正戳着自己,又或者是其他原因。
他的手臂环绕在哥哥的腰间,下巴抵在哥哥的肩膀,哥哥身上带有咖啡的淡淡香气,高予臻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他的气息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撩动哥哥脖颈间的敏感的皮肤。
怀里的哥哥忽然剧烈挣扎了起来,却都被高予臻压制下来,但其实他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只要他的舌头轻轻一勾,哥哥的身体就软了几分。
但他还是低估了哥哥挣脱的决心。怀里的人抬起头,往前一撞,那坚硬的额头像一个挥动的棒球棒,重重的砸到高予臻的鼻梁,速度之快,快到高予臻完全没有预料,他闷哼一声,捂着鼻子,眼前疼得金星直冒。
怀里的人早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了他的束缚,紧接着,高予臻听到了砰的关门声,紧接着是咔哒的一声。
他捂着鼻子,发现哥哥早已经溜回了自己的房间,并把门锁得死死的。
因为高予臻,高君珩一晚上都没有睡着,第二天,他只能拖着浑浑沉沉的脑袋去上班。
“你还好吧。”一个新来的年轻兼职看着高予臻那张憔悴的脸,有些担忧地问。
“还好还好,哈哈。”高君珩一副“你们都不需要为我担心”的样子,“昨天刷小视频刷上头了,熬了个大夜,不过我今天早上灌了两杯冰美式,应该可以撑到换班。”
“好吧。”
几个人说着说着,迎来了今天的第一个顾客。
“一杯冰美式。”这个顾客是一个穿着时尚的潮男,头上绑着稻草般黄色的脏辫,背后挂着一个荧绿色的单肩包,宽长的牛仔裤盖住鞋子。
“好的,您稍等。”高君珩说着,握着装了大半杯冰水的塑料杯子走到咖啡机前一顿操作,不到两分钟就做好了一杯冰美式,“您的冰美式好了。”高君珩封好口,端到顾客面前,说道:“一共十五元。”
顾客短暂地“嗯”了一声,一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一手接过咖啡,高君珩本以为他要亮出付款二维码,结果那男的只是举着那杯冰美式,开启闪光灯模式进行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拍照。
“先生。”高君珩咧着嘴,努力维持礼貌的微笑,提醒道:“您还没有付款呢,这杯冰美式十五元。”
顾客没理,继续拍照。
“……”
高君珩沉默了。短短二十四小时,高君珩连续遇到两个奇葩,第一个奇葩是他那发神经的狗屎弟弟,第二个奇葩是这个买咖啡不付钱还在那拍拍拍的脑残顾客。
冷静,冷静,他只好劝诫自己,你是做服务业的,不能对顾客发火,顾客就是上帝,顾客就是上帝……
“先生,一杯冰美式十五元,您是某宝还是某信呢?”高君珩憋下那口闷气,挤出礼貌的微笑,再一次出声提醒这位潮男顾客,顾客这才不紧不慢地“哦”了一声,亮出付款二维码。
“谢谢。”高君珩点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他刚刚已经做好了被零元购的打算了,天知道他做服务业以后遇到了多少奇葩。
这个顾客付款以后,没有急着走,却也没有想要坐下的样子,端着那杯美式也没有喝,先是绕着咖啡馆转了转,最后回到高君珩面前,问道:“你们店的咖啡豆的风味是什么?”
哟,还挺懂行,高君珩回答道:“我们店有两种豆子,拿铁类用的是意式深烘,美式用的是滇省和埃塞拼配的中度烘培的咖啡豆。”
高君珩觉得自己的话毫无问题,就是不知道哪个词语触及了这位潮男身上的什么开关,或许是滇省,或许是拼配,总之,那位潮男忽然瞪大了眼睛,五官都扭曲起来,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他无法接受的玩意。
“天呐,滇省的咖啡你们也敢拿出来卖给顾客?!”潮男的音量提高了几十个分呗,“消费者的韭菜是那么好割的吗?”
他的大叫把其他几个服务员吸引了过来,“先生,咖啡有什么问题吗?”期中一个服务员问道。
“当然有问题。”顾客嚷嚷道,“你们真是一点都不尊重消费者,十五块一杯的咖啡用这么廉价的原料。”一顿冷嘲热讽后,举着手机,购置摄像头正正对着高君珩的脸,“你们等着瞧吧,我要发到某短视频平台上曝光你们这家黑店!”
“大哥,不是谁有手机谁就有理好吧?”高君珩翻了一个大白眼,他就知道,这男的是来碰瓷的,“你爱拍不拍,反正别想我给你免单。”
“免单?哼,我才不在乎这个,谁稀罕你这15块一杯的咖啡,我平时都是喝35块一杯的手冲精品咖啡的……”看着高君珩完全不吃这一套,这顾客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走了,他虽走了,可他像个搅屎棍,把高君珩本就烦透了的心搅得更糟。店里的其他员工对此见怪不怪了,吐槽两句后就把这事情抛之脑后,因为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他们去做。
高君珩郁闷极了,这个短暂的小插曲,却让他的脑子如同被灌了铅水那样沉重,也可能是咖啡因失效了吧,等换班的时候,他得再灌一杯咖啡才行。
他浑浑噩噩的工作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咖啡店的大门再一次被推开,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尤其是看到其中一个人,高君珩差点连服务员该有的假笑都维持不了。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哥哥呢。”那个人一副惊讶的模样。
“高先生说笑了。”高君珩咬着牙说。此人不正是那个害他失眠的兔崽子——高予臻么。
高予臻旁边的人也是高君珩的老熟人——亲爱的老妹,高君乐。
高君乐的脸上一副便秘表情,她看了一眼高君珩,又看了一眼高予臻,脸上的五官更皱了,什么鬼,高予臻竟然叫谢初“哥哥”?eww…这是什么肉麻又恶心的称呼。还有,在她印象里,这两个人好像还没有要好到互称兄弟的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