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哭什么?”
“喝了它。”他轻抬下巴,冲着她面前的半杯红酒向她示意了一下。
他直接开口,董珊珊自然不敢拒绝。她扶着杯梗,注视着里面晃来荡去的红色液体,套上嘴,仰首闭眼,一下就灌进了肚子。
醇香的酒,丝滑细腻,回味饱满,可惜碰上她这个不懂酒的,绝不会去细品。
好在她喝得够干脆,蒋庄河脸色柔和许多,甚至冲她温雅地浅笑。
他将摆在中间的蛋糕点上蜡烛,心情极好地同她道:“现在可以许个愿。”
面前的烛光像一粒小小的豆,在她面前散发着脆弱的火焰。
她小心觑了他一眼,缓缓地小声地道:“我想…有个自己的房间。”
蒋庄河冲她温笑,回望她暗怀希翼的杏眼,启唇:“换一个。”
董珊珊倒映烛火的眼霎那间暗下来,又没有表现太过,片刻就换了一个:“我想能有一块地拿来种花。”
这个好说,蒋庄河当场就答应了:“门前进山那块,我让人给你留一亩。”
她表现出欣喜,应了声好。
随后蛋糕被推到面前,她配合地微微倾身,吹了口气将它灭了。
然后才开始吃饭。
中间蒋庄河又插空让她喝了几杯酒,她都乖乖地喝了。
意识顺势朦胧起来,四肢和脑袋都沉沉的,她放下杯子,撑着头难受地皱眉。
蒋庄河没管她,只慢条斯理地将盘子里最后一块牛排插进嘴里才放下餐具,随口问了句:“醉了?”
这两个字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来,董珊珊半天才扶着额角迟疑地回道:“应该…好像…是…”
蒋庄河“嗯”了声,站起来,弯下腰,轻松将她抱起。
董珊珊昏头昏脑地窝在他怀里,眯着眼轻哼:“去哪里?”
他垂头打量她,道:“把你洗干净。”
她挂着他,傻乎乎地点头:“哦…好…”
天色完全暗下来,半月挂在窗台,清凌凌的白霜撒下来,泡了热水的脑袋清明起来,她瑟缩在他怀里一丝不挂。
奶白的皮肤光滑细嫩,乌黑的长发清香顺亮,卷翘的睫毛蝶翼般抖动,樱红唇瓣润泽诱人…
她被放到床上,来不及躲避就被压住,惶惶然心惊肉跳,无助到极点,眼泪都滑下来了。
同床三月他都没动她,现在终于忍不住了吗?
虽然料想过会有这天,却仍是害怕。
蒋庄河摸了摸她的眼角,潮湿的触感令他拧眉,盯着她问:“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