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公开羞辱预警,多人预警,接受不了的宝速撤!】
冯大人的脚腕伤得严重,可能是旧伤的缘故,腕处已被磨得血肉模糊,皮肉肿胀粘入铐锁的铁环之中。
藏海抬头环顾了四周,徒步累了一日的众人已昏昏欲睡,没人注意到角落的他们。
他拢起腕间的镣铐链条,放缓动作,轻声走到庙中供奉的神像之后。
当日他被判流放的前一晚,皇帝觉得愧对于他,来狱中探望。皇帝说,他“犯的”,本是要杀头的大罪,流放已是自己与朝臣力争的结果。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然难以服众,无法对朝臣交代。皇帝看着藏海满身的伤,心疼叹道:“小海,路途遥远,你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朕都会赏你。”
出乎意料的是,藏海俯身跪拜,只要了一些白绫,以及,用来保胎和治伤的药草。
皇帝奇怪,“白绫?”
藏海点头:“就是赐死的那种白绫。”
他知道自己已经怀了宝宝,衣物太单薄,不久将会显怀,所以需要一些束缚腰部的布料。至于保胎的药,恐皇帝察觉,又多要了几种治伤的药草。
藏海撩开囚衣和中衣,细瘦白嫩的腹部上有层层白绫,他垂眸,只轻轻撕下一块。
藏海回到冯大人身畔,用布料为他裹住脚腕的伤处:“冯大人,感觉好些了没?”
“小海,不用忙活了,快歇歇罢,我无事。”冯大人望着铐环下他极瘦的腕骨,“不然你的手腕和脚腕也会很快被这刑具磨破。”
远处解差们都已睡下,犯人们也成堆靠坐在一起,沉沉睡去。明早还要赶路,藏海并未多言,只点头应下。
起初的数日,解差们还算安分,但随着离京城越来越远,他们便开始随意辱骂,虐待,勒索犯人,甚至藏海临行前装满药草的行囊也被解差们扣下。
已经连续三日,有犯人因病痛或饥饿死在途中,解差们只吞了他们的行李,草草埋葬了,继续赶路。
这日,日落时分,饥肠辘辘的犯人们终于等到放饭,虽然只是干硬的馒头,但众人仍是狼吞虎咽。
藏海低头吃着手中的食物,突然闻及草丛边有女子的挣扎声和铁链碰撞的声响。
“救命…”乌发覆面的女子哭泣:“大人们,求求你们,放过我。”她的怀中还抱有有四五岁的女娃。
众人只麻木回头看了一眼,随即收回视线,没有一个人去管。很显然,这种事在流放途中经常发生,解差们需要发泄欲望,常常侵犯流放的女子。
藏海从不是个莽撞之人,即便不忍见此场景,他也不会冲动上前,毕竟只自己一人,又戴着沉重的刑具,根本不能与数位身强力壮的解差抗衡。他暗暗想着对策,该如何救这女子。
但藏海未料到的是,下一瞬,那女子拔了发间的银簪,直直捅入心脏,解差们还未反应过来,便没了呼吸。
解差大骂了声晦气,看着女子还未冰冷的尸体,他们并未离去,甚至还欲有动作。
一旁的女童,哭得撕心裂肺。
藏海意识到他们的意图时,再也顾不得什么,只上前行礼:“解差大人,今夜怕是有雨,还需…”
话音未落,宋解差冷声打断他:“你一介罪奴,有你什么事?”他顿了顿,冷笑:“若我没记错,你便是京城那个爬床上位的藏海大人?”
“啧,你过来是想替她伺候我们?”解差们对视一眼,彼此读懂了各自眼中的含义,他们早对这张绝美的脸庞和身子蠢蠢欲动,只是相较于男子,还是女子身下的那口穴更为娇嫩,合这流放路程的口味。
大雍男色之风盛行,前朝以来的一纸禁娼令却使男妓的象姑馆应运而生,解差们以去过象姑馆为荣,学了不少对付男人的手段。
崔解差想着,想必这藏海大人的滋味很是销魂,因而勾得众权贵为他神魂颠倒。能把这种高岭之花压在身下肏弄一番,即使是死在他身上,也值了。
四面八方投来视线,好奇,鄙夷,惊讶各异。
藏海面色苍白,只沉默受下了侮辱之言,还未来得及反应,膝弯处便传来钝痛。他疼到发抖,挣扎不得,只能顺着力道跪倒在地。
解差们围了上来,有二人熟练地将他戴着铐锁的双手手腕按在地面上,崔解差强迫他上半身紧贴地面,示意另外几人将他摆成臀部高翘,双腿大张的姿势。
藏海的发带在挣扎中脱落,长发凌乱散落在地,地面上的杂草刮蹭过他白嫩的脸庞。这个姿势带给他极致的屈辱,他全身都在发抖。周围所有声音都消失殆尽,他不怕被侵犯,只恐伤及自己腹中的宝宝。
下身的衣物被褪至膝弯,露出白如似雪的腿和挺翘的臀。
徐解差迫不及待地上前,满是粗茧的手揉捏上臀肉,顺着腿缝刮过后穴,欲去探前方那根漂亮的玉茎。
“咦?这是何物?”他顿感头皮发麻,众解差应声去看。
一处本不应该出现在男子身上的器官生长在玉茎和后穴之间,更像是女子身上娇嫩的花穴。
徐解差指尖捅了捅那瑟缩的细缝,分开两瓣肥厚的花唇,惊叹出声:“原来如此,真是女穴?怪不得京城那些大人物…”
藏海受不住解差指尖的挑逗,被逼出一声呜咽,他轻喘唤:“解差大人…”
他性子冷淡,以往在温润有礼的外表下,端的是心狠手辣,为上位复仇不择手段,如今第一次服软,为的是求解差动作轻一些,以免伤及腹中的孩子。
但未等他开口说完一句话,宋解差便不耐烦地拾起地上的发带,束于他口齿之间,迫使他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细碎的喘息和呜咽。
徐解差望着那口女穴,身下的性器早已被刺激到挺立,他急不可耐地褪下衣物,将热烫的阳具抵在娇嫩的穴口,硕大的顶端将花穴的唇瓣撑开,阳具上的青筋怒张,刮蹭过阴唇。未有停顿和怜惜,他挺着粗黑的性器,直直捣入柔软的穴肉之中。
“唔——”藏海全身紧绷,修长白皙的脖颈高仰,眸中有泪珠滚落,视线之内,只余凌乱的杂草泥土和青丝,他竟有些羡慕这些杂草,至少,它们还有葱绿的生机,而自己,心下却一片荒芜,再无生欲。
【☆多人预警,接受不了的宝速撤。】
“徐兄好了没?”宋解差性子急,催促道。
众解差七嘴八舌应道:“快点,我们还未操过雌雄一体的身子,是不是跟女子一样软?”
徐解差爽到极致,只随意回:“比女人的逼还销魂,这骚货,太紧了。”他有些过意不去,又道:“他不还有两个洞吗?你们先尝着。”
于是,束于藏海口唇之间的发带又被解开,嫣红的唇瓣被顶开,一个粗长发烫的性器插入他的口中。藏海泪眼婆娑,红唇撑开到极致,被捅到干呕。
他的后穴也被撑开,两根粗黑的性器在他腿间进进出出,肠壁及阴道处鲜红的媚肉不断被带出,又被反复捅入,最后磨出白浊,顺着腿缝流至地面之上的杂草中,扯出道道银丝。
几个洞口都被占据,崔解差低骂了一句,掏出早已硬到发疼的男根,送到藏海的手畔,强迫他用白软的手握住自己紫黑的阳具,上下套弄着。
其余的解差也不甘示弱,操弄着藏海白皙的手足,一时间,藏海全身上下皆是男人的性器,他逃离不得,只能被反复肏开。
众解差玩弄了他许久,最后射了他满身的精液,才意犹未尽地离去。
藏海独自一人仰躺在草丛中,眼眸失焦,双腿早已合不拢,腰肢酸软至极,乌黑的长发遮挡住他的面容。他丝毫动弹不得,心下凄冷一片,虽说过了三个月,胎儿会进入稳定期,但今日有些惨烈,他不知腹中的宝宝还能不能保住。
那日平津侯赠送的木簪,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着,但不知何时掉落在地,沾满了灰尘。藏海想重新拿回来,但手指只能微弱地颤动,丝毫无力抬起。
不知过了多久,有轻微的脚步声靠近,随即有衣物盖在他下身,“哥哥,你一定很冷吧?”
藏海挣扎着去看,是白日那个四五岁的女童,他艰难扯出一抹笑,沙哑道:“不冷。”
恍惚间,他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当年,妹妹就是这般大,整日唤着他哥哥。
“娘亲只给我留下了这一件衣物,哥哥,我把它送给你。”女童自顾自地开口,“他们把娘亲埋到了土里,跟说我,娘亲没了。我知道是什么意思,爹爹和哥哥在京城就没了。”
她小声哭着:“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了。”
“哥哥,你也是一个人吗?”女童怯怯道,“我以后可以跟着你吗?我保证很听话,也可以把馒头分你一半。”
藏海恢复了些力气,他撑着地面,慢慢起身,应道:“当然可以。”
女童顿时喜笑颜开,上去扶他:“我唤玥儿,爹爹说取意为神珠。”
藏海怔了怔,眸中含泪,上天真是待他不薄,当年他私下也常常唤妹妹明月奴,为月儿。
“神珠之玥,我知道。”藏海应道,他仰头望着夜空。
然而,没有人知道的是,这女童的一件寒衣将他从地狱的边缘拉回了人间,又有了求生的微弱希望。
女童并没有嫌弃他满身的脏污,只跟着他走到溪边,随即又懂事地转过身子,坐在一旁,数着地上的枯草。
这些日子,虽不再有冰雪,溪水却是一如既往得寒。藏海蹲下清洗了长发和发带,因着手脚的镣铐,他不能脱下衣物清洗,只能一点点擦洗身子。
最后他收好木簪,又重新束好了腹部的白绫,带着女童起身离去。
今夜的营帐已搭好,犯人们和解差们泾渭分明,分于两侧。藏海进来时,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大多是轻视和厌恶。
藏海也不在意,一一略过,如同往日一般走向冯大人,欲帮他揉捏脚腕的伤处。
冯大人却一改往日的慈眉善目,只厉声道:“莫碰。”
藏海顿在原地,愣了下,才隐约忆起,冯大人一向对娼妓之流厌恶至极,曾上书大力推崇禁娼令,也对如今愈演愈烈的男色之风深恶痛绝。认为应是上行下效的缘故,才造成衷于此风之人,上到王侯将相,下至贩夫走卒,不可遏止。
藏海从不是怨天尤人的性子,他不发一言,仍是恭敬行了揖礼,带着玥儿转身离开。
营帐外是连绵的山脉,流放之途恰好经由驿馆时可谓少之又少,大多时候每日徒步行完朝廷规定的五十里后,只能停留在无人之境的荒野。
藏海知道营帐中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环顾了周围,见不远处嶙峋的山壁侧似有风吹日晒之下的巧夺天工,凹陷处似乎可容纳入住。
他拾了些枯草和树枝,牵着玥儿去往那处。
“哥哥,外面下雨啦!”玥儿睡在藏海刚编好铺下的枯草席上,听着外面的淅沥声,睁大眼睛道:“幸好我们找到了住处。”
僻静深夜之中,藏海手上动作不停,只余落雨声以及腕间铁镣轻微碰撞的声响。他怕夜里露重,又帮玥儿用枝条和枯草编织了遮盖之物。“嗯,幸好。”
藏海犹豫道,“玥儿…我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自然可!”
于是藏海花了一柱香的时间,大致给玥儿讲解了一些脉象知识,虽说一些大夫也可以为自己诊脉,但受主观因素心理暗示影响也较大,因而有“医不自医”的说法,再加上涉及孩子,藏海心神不定,伤痛难忍,不敢自己切脉。
玥儿聪明至极,也很有天赋,仅听述一遍,就牢记于心。
藏海靠坐在石壁侧,将前臂平伸,掌心向上,轻放于膝盖之上,又把手腕处的铐环推向肘弯处,远离腕骨的位置。
玥儿按照他的授意,低头认真诊脉。
藏海精神倦怠,有些发怔,今日那场过度的性事之下,宝宝还算是生命力顽强,他仅是腰肢酸软,并未有流血和腹痛之征,可能是白绫和自己异于女子之身的缘故。
但明日还需行五十里路,他不知自己还能不能走完,许是会倒在半途吧?
藏海默默想着。
可能是孕期的缘故,藏海靠坐在石壁侧,仅诊脉的须臾间,便沉沉睡去。
玥儿没有吵醒他,只将那截苍白细瘦的手腕轻轻放下,又蹑手蹑脚地帮他盖上了衣物。
“哥哥,晚安。”她轻道。
真好啊…从今以后,自己又有了哥哥。她依偎在藏海身侧,伴随着耳畔淅沥的雨声,渐渐入睡。
寅时左右,外面人声渐闹,“都起来!赶路了!”解差们在雨中撑伞执鞭催促。
犯人们却是没有资格撑伞的,只三三两两在雨中聚集着。急骤的雨滴打湿了犯人们单薄的衣物和头发,湿透的粗糙布料黏在身上,很是难受。
藏海全身发烫无力,身子发软,腕间的刑具比以往更沉,重似千斤。风雨中,他清瘦的身子踉跄着,跟随着队伍艰难行走。
“哥哥,你没事吧?”玥儿察觉出他的不对劲,关切道。
“没事。”藏海意识有些昏沉,连续多日的徒步和食不果腹的风餐露宿埋下了隐患,再加之昨日的虐待和夜雨的寒气入体诱发,使他这场病痛来得凶猛。
昨夜他没能撑到玥儿切完脉就睡了,今日又早起赶路,以致于他没来得及避开人群寻问玥儿诊脉的结果。
但结果如何已经不重要了,今日之途,自己还不知能不能走到尽头。
前方又是一处山脉,要到流放之地,免不得需要翻越这座山。藏海望着山峦,眉心微蹙,昏沉间闪过一个念头,但未待其成型,前方的队伍便传来一阵惊呼。
居然是数只蛇虫!众人深吸一口气。顿时人群发生骚乱,藏海护着玥儿,随着人流倒退。
但藏海未曾想到的是,混乱之中,有两位年老的流犯摔倒在地,他们在泥浆雨水中挣扎着,因着刑具的束缚,起身不得,其中一位,就是脚腕伤处一直不怎么好的冯大人。
藏海眼神复杂,顷刻间涌现过无数念头,但触及那双求生的污浊眼睛,身子已先于意识做出反应。他顾不得什么,嘱玥儿随人流先退,自己却逆着流放的队伍,步履艰难地走向冯大人。
雨水拍打在脸庞上,一阵眩晕感袭来,藏海咬牙拖着虚弱的身子,拾了地上的粗大树枝,用于支撑。
待到冯大人身侧,他也累到脱力。余光触及不断靠近的巨大蛇虫,飞速扔了手中的枝棍,先扶起了旁边另一位老大人。
恐冯大人不领情,藏海不敢用自己满是血水和脏污泥水的手直接触碰他。先在自己囚衣的布料上擦了手,才去扶冯大人。
冯大人看着他瘦削脏污的手,神色不定,却没有多说什么。藏海扶起二人后,思及昨日景象,恐他们嫌弃自己,便起身退开,拉开了一段距离。
“大人,当心!”藏海骤然道。
电光火石之间,冯大人未反应过来,便被一道力推开。
藏海却被脚腕间刑具绊倒,猝不及防顺着陡峭的山坡滚落而下。
痛,撕心裂肺,深而入骨。这次却不仅仅是背部和四肢,腹部更是持续剧烈的疼痛,藏海疼到几乎晕厥。
他挣扎着朝那两道模糊的身影看去,想求救。不求他们救自己,只求能救救腹中的孩子。
宝宝还那么小,一路上那么乖,甚至从来没有让他操心过。可,他该如何开口呢?本来众人就对他避如蛇蝎,若得知他这幅怪异的身子早已有孕,必定会视之如妖,乱棍打死吧?
冯大人回过神来,迈着蹒跚的步子,有几分焦急,似要下来寻他。
冯大人思想固执老旧,昨日他确实是对那位清瘦漂亮的青年以身侍人的场景有些厌恶,但那人一路上精心照顾自己,此番又接二连三救自己性命。若说不动容,是不可能的。
身后另一位老大人却在催促:“那些蛇虫快逼近了,须得快走。”“凭我们这手无缚鸡之力,那位摔下去的小郎君,一时半会也救不上来。若迟迟不归,被那些解差判为逃犯,可是大罪。”
冯大人还在犹豫,耳畔喋喋不休:“我们身子骨弱,那个小郎君应该是比我们身强力壮,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我们过去,反而会舔乱。”
他终是被说动,大雨中,二人结伴离去。
藏海忍着剧痛,再次隔着雨帘抬头去望时,那两道影子早已不见。虽没抱什么希望,为什么还是痛彻心扉?
风驰雨骤之中,他躺在泥雨中,蜷缩成一团,凌乱湿透的发丝下,是苍白如纸的脸。
是报应吗?是吧?他为报仇,手染鲜血无数,从腥风血雨中行至今日。到最后,只能用自毁来掩下被仇人之血滋养出的骨髓深处的暴虐。
这个孩子是他的救赎,因为有了它,他再也没有自伤过。幼时父亲的言传身教,使他始终不被朝堂污水所染,在肮脏的浊世之中,也保留着几分内心深处的善念。
然而,又换来什么呢?宝宝应是保不住了,数次的善举得到的却是弃如敝履之果。
他想笑,笑自己的咎由自取,笑上天的造化弄人。俯仰之间,他想到了死。
但,脑海中却有一道童声——
“哥哥…我以后可以跟着你吗?”
是了,他还有玥儿,他不能就这样葬身于此。至少,不能背上逃奴的罪名。
解差们清点人数时,发现少了一人。少的那位,正是昨日那冠绝玉骨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