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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09关於闹鬼以及补习所带来的问题II

 

那群家伙当然不可能进来啊,因为这里是nv厕啊!

nv厕啊!

好想哭,好想哭!

话说回来,总感觉不说点什麽的话...气氛会越来越微妙啊。

「呃,hi,hi...」我尽可能显得爽朗地打招呼。

「hi...不对吧!」跟我一样挥挥手打起招呼的雪野娜娜瞬间回想起问题何在,「为,为为为什麽八神同学会在这里!?」

「等,等一下!请听我解释!...不对,我该怎麽解释好呢!?」

「我,我可以喊人了吗?八神同学?」

完了,雪野娜娜已经涨红着脸准备大喊了!

「好吧,请,请随意...」

这种时候我还能怎麽回答!?就算跟她解释也只会被认为是在狡辩而已吧,我已经可以预见今晚神乐nana的直播会出现在公园厕所里碰上痴汉的谈资了!

倒楣的是,偏偏这种时候外面又传来了某位元我认识的家伙的声音,「奇怪了,为什麽好像听到阿邦的声音呢?」

阿邦...还有这听起来有点过於狂热的口吻...

有没有ga0错!

老天爷真是喜欢跟我开些别开生面的玩笑呢!

居然是那个中二nv一se彩音竹!?她就在外面!?这也太巧了吧!

没办法了!

「等等!」

「唔!?唔唔唔唔!?」

我不得不以这辈子最快的行动速度捂住了雪野娜娜的嘴。

少nv的双眸正惊恐地看着我,而她的双手,也在用力地猛打我的背部。

好痛......

然而,现在必须忍耐!忍耐!别开玩笑了,被一se彩音竹抓住的後果可是b被人狠狠揍一顿还要可怕得多啊!

「阿邦肯定在附近吧?一定的吧!话说回来,阿邦的原名好像是叫...八神修?不管了,抓住的话就永远是阿邦了,哎嘿嘿嘿嘿嘿嘿..."

不论如何,随着外面那令我毛骨悚然的笑声渐渐远去,一se彩音竹似乎已经走远了。

这时候的我终於松一口气。

“好了,我准备松手了。」

被我捂住嘴巴的雪野娜娜,脸se羞红地,艰难地点了点头。

好,那麽现在...

我松开捂住她嘴巴地手,慢慢往後退,同时冷静地说,「你,可以大喊了。」

下一秒。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於是,我在少nv的尖叫中逃离了此地。

我发誓这是这辈子听到过的最可怕的尖叫声了。

「於是你就这麽逃回来了?」

客厅的沙发上,坐在我右边,听我阐述完今天发生了什麽的绫,颇有微词地看着我。

与嘴里说的东西无关,我知道绫不爽的根源并非我从莫西g头怪人们的手里成功逃了回来,甚至与我翘掉补习也完全无关。

从藤月小姐时不时看向的地方便可以得知,她不满的真正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坐在我左边正在给我的脸贴创口贴的奈绪——

——因为在决定谁来给我贴创口贴的猜拳中输了,所以绫便开始闹别扭了。

没错,就是这麽简单且无聊,乃至於能被我认为毫无意义的理由。

有时候实在ga0不懂这家伙的脑回路到底是怎麽的一种构造,当然我也不会蠢到真的去问她。毕竟有过前车之鉴的我,很清楚就算去问,也只会得到「你不懂何为少nv心」这样古古怪怪的答覆而已。

当然,对於奈绪也同理,哪怕换了是她,我也同样不会去问那种愚蠢的问题。

说到奈绪,她现在也似乎有点......

「啊,痛,奈绪你轻点!」

在用力地把沾了消毒药水的棉花扫过我擦伤的脸颊时,奈绪明显带着不悦地说道:「一点点痛楚就喊出来可不行呢,八神君,会受伤都是你翘掉补习的错哦?」

与绫相反,我认为奈绪是真的因为这种理由而生气的,毕竟当我刚刚到家时,还看到手持教鞭的她一直站在玄关处.......

只能说,没遭受教鞭t罚已经是小天使温柔善良的证明了吧。

「不但翘掉补习,还跑去跟人打架,真是的...!幸好卡雷尔管家去买东西了,不然被他知道的话肯定又要狠狠自责一番了。」说着,奈绪用力地把创口贴拍在我的脸上,痛得我倒x1一口冷气。

实际上,我根本没有打架,只不过是一路逃跑而已,就连脸上的擦伤,也是慌忙逃出nv厕时不小心擦到的。

当然,基於显而易见的理由,我没有把整件事的全貌跟绫和奈绪全盘托出,理所当然地,也隐瞒了慌不择路躲进nv厕结果碰到雪野娜娜差点被当成痴汉的蠢事。

毕竟被少nv们当成徘徊於濒临犯罪边缘的变态预备役是一回事,被认为是真正的闯入nv厕还公然叫嚣的痴汉则是另一回事了啊——

——後者可是足以让我在现实层面上社会i亡的惨剧,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被除我和雪野娜娜之外的第三人知道。

然而,对於我的说法,绫似乎抱持着不打算完全相信的态度。

否则她不会一边恶作剧似地用手戳了戳创口贴的位置,一边漫不经心地这样说的吧,「别傻了,伊藤,这个si变态痴汉怎麽可能有本事跟人打架呢,脸上的伤口怎麽想都只是慌不择路地逃跑时不知道在哪个严禁闯入的禁区里弄到的吧。」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绫猜了个不离十...近乎完全正确的地步呢。

正因如此,我才不敢让她们继续就这个话题深入下去,「先不说这个,浩一那家伙还没回来吗?我有事情想问他。」

其实我早知道那只史莱姆还没回来,如果他先我一步到家的话现在早出现了,会这麽问也只是想扯开话题而已。

「不要明知故问,修君。」可能已经看穿我想法的奈绪,狡黠地笑了。

与此同时绫也没什麽所谓地说:「要问早赖什麽事情?有没有帮你买到心仪的h刊物吗?」

「虽然我很想说是的,但很遗憾并不是这样,」考虑了下後,我才继续说道,「绫你还记得吗?第一次碰到那些莫西g头的时候,他们的老大说过事件的起因是“我的手下」吧?」

「是又如何?」刚说出口,绫便猛然醒悟,「你的意思是...那些人说的手下,其实是...」

都说到这种份上了,奈绪就算不清楚前因後果也已经足以明白我的意思了,「修君你怀疑早赖同学他...」

「嘛,按照那只史莱姆的x格,不大可能是故意这麽做的,只不过想让他乖乖把话说清楚似乎也很有难度就是了,毕竟刚才碰到那群莫西g头的时候,那家伙连跟我眼神对视都不敢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麽,修君,我们看来只能...」

恰好这时,玄关方向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我回来啦,修你回来了吗?」紧接着,被我们谈论的那只史莱姆的声音也随之出现。

「还真是说曹c曹c到啊。既然如此,我们也只能......」

听到我这麽说的绫,拿出了自己的招牌电击器,而另一边的奈绪,也在不知什麽时候把便当盒子拿在手里。

接下来要发生什麽?

已经不用多说了吧。

---

「哎呀呀,这年头正义使者也不好当啊...」

难受得0着自己肚子的我,推开了家里的大门。

都怪那群莫西g头怪人们,ga0得我刚吃完午饭就要进行这种剧烈运动。虽然全部击退了,可是也ga0得肚子痛起来了...

一边这样想着,我一边走进了家里的院子,按照现在的时间,修应该也回来了吧?我是不担心那家伙啦,虽然他是个t能废柴,不过出了名多鬼主意而且还喜欢做些损人不利己事情的那家伙,作为我这个正义使者的最佳搭档,是绝不可能有事的。

以我对修的了解,恐怕只要能躲过那群莫西g头怪人,就算是nv厕他也会毫不犹豫闯进去然後背负痴汉的駡名一辈子的吧。

这麽一想顿时便觉得自己可怜了,为什麽呢?明明就是与我无关...不对,好像确实跟我有关来着。

毕竟那群莫西g头们...

咳咳,还是别想这个b较好,我可是正义使者,是潇洒帅气的正义使者,是绝对不能自我怀疑的。

没错,无论我做错了什麽,到最後都一定会变成正确,就算我真的错了,那也不是我的错,是这个世界的错!

没错,就是这样,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

所以挑衅那群莫西g头还把他们的头发都剪光绝对不是我的错,是这个世界的错!

不过这件事还是别让修知道b较好,否则,以那家伙y暗肮脏还下流的小气x格,一旦被他知道事情是我引起的话......

总觉得到时候就不是头入马桶能简单解决了啊。

不管怎麽说,我还是要装作什麽都不知道,嗯,没错,就是这样。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拉开了宅子玄关的木门。

「我回来啦,修你回来了吗?」

奇怪了,屋子里静悄悄的。

难道修还没回来?可就算那家伙还没到家,藤月和伊藤也应该是在家的吧?还有卡雷尔呢?

有某种,不那麽和谐的味道在屋子里蔓延着,过去在中东那边0爬打滚所锻炼出来的直觉告诉我,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这种感觉,通常只会出现在...

「乖乖躺下吧,早赖!」

果然!

有刺客!

气息是...从後方来的吗!居然能绕到我身後!?

下意识用右手往後方一挡,直接挡下了刺客的攻击,同时转身的我,得以看清这个刺客的真面目。

「喂喂,ga0暗算还把话说出来,你也太小看我这个正义使者了吧,藤月?」

藤月这家伙,居然暗算我?想来想去我最近好像都没得罪过她吧?

「不愧是让附近几所高校闻风丧胆的中二使者呢,反应速度果然很快。」

被我用手挡住了电击器进攻的藤月,非但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企图继续强攻。

总有一种被小看了的感觉呢。

「是正义使者!正义使者!不要ga0错了!话说藤月,你到底想g什麽!?」

「不g什麽,就是想让你乖乖躺在地上而已。」一边说着,这nv人一边收回了拿电击器的右手,同时又以打算用膝盖攻向我的下盘。

这个瞄准的位置是...小浩一!?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冷汗都冒出来了!我可不像修那样有喜欢被少nv用脚淩辱的奇怪x癖啊!

回避,回避,连忙回避!

然而,偏偏这种时候,另一gu不好的气息也从我後方出现了!

「早赖同学,小心後面!还有记得张开嘴巴!」

「啊!?」

不好,下意识地就转过头去了,迎面而来的是...炸虾!?该si,这可是b电击器更要命的东西啊,碰一下都可能si於非命,绝对绝对绝对绝对绝对要躲过去!

幸运的是,反应速度远远淩驾于这所房子里所有人的我,很直截了当地便低头躲过了那与猛毒无异的炸虾,「伊藤,我好像没得罪过你吧!为什麽你要对我蓄意谋杀!?」

「太过分了,早赖同学怎麽能这样说!」那位把毒药扔过来的nv生是这麽说的呢。

不论如何,现在情况变得越来越微妙了,腹背受敌的我该如何逃出生天?

...别逗了,只不过是这种小儿科而已,怎麽可能难得倒我这个英俊潇洒帅气的正义使者?

「我是不知道你们为什麽要这麽做啦,」迅速跳出藤月攻击范围的我,摆好架势後说:「只不过怎麽想我最近都没得罪过你们吧?还是说逃掉补习是不可饶恕到需要你们把我灭口的事情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跟我一起逃掉补习的修也应该是同罪才对吧?他人呢?难道已经被你们肢解然後抛屍了吗!」

老实说我觉得这个可能x很大,嗯,是修被肢解然後抛屍的可能x很大。

一路走好,吾友。

在心中如此默哀的我,这时候却听到了...

「不用怕,浩一,我来帮你!」

哦哦!看来我并不是孤立无援的!我的搭档,那个以尖酸刻薄下流无耻还有频发x变态行为的男人,他没有si!他从地狱里回来了!

「啊,吾友!原来你没si!」

正义使者在孤立无援的困境中出现意料之外的增援,这不是很nice的发展吗!

没错,这种发展超nice的!

只见突然从走廊转角处飞奔出来,灵敏地绕过藤月和伊藤这两个魔nv,手里拿着那把好像是他传家宝还是什麽鬼的妖刀的他,冲着过来就...

啊咧?

.......

.......

.......

等等,这剧情怎麽好像有点不对?

「修,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这位被我以搭档相称的男人,用平静的口吻回答着我,「说吧,什麽事?」

「为什麽你嘴里说着帮我,但却用你家的那把妖刀t0ng了我一下呢?」看了看从自己肚子里冒出来的那些红se的yet,我也用同样平静的语气如此问道。

「嘛,放心吧,不会si的,你要对我家的祖传妖刀杀不si人的特x有信心啊,吾友。」他是,用毫无所谓的语气这样说的,就连拍我肩膀以示安慰的举动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真是个冷漠无情的男人呐,这个世界到底怎麽了?

「问题不在这里吧?你这是犯罪啊?蓄意伤人的话可是要坐牢的哦?」

「凭你我之间的交情,我不觉得你会找律师告我或者报警啦,浩一。」

不知为何,有那麽一瞬间,我眼里的修和刹那那个混蛋重叠了起来。不过他说得对,我不大可能为了这种事而找律师或者员警之类的。

我,早赖浩一,真的是一个心x非常宽广的男人呢,嗯。

「话说回来浩一,你不觉得痛吗?」

他这麽一说......

好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si了!

「该si的修,你这个叛徒!居然...」

不好,一旦意识到痛楚这种东西,整个人都没力气了,我......

「先安心睡一觉吧,浩一,」在我倒下的同时,居高临下看着我的那个家伙,他依然是一副无所谓且根本看不出任何悔意的样子,「等你醒了之後,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没错,非常非常多的事情,呵呵。」

这难道...就是身为英俊潇洒帅气的正义使者所必须经历的,惨遭挚友背叛的历练吗...

我......

---

「你觉得他什麽时候会醒过来?」

厕所里,双手环抱x前靠墙站着的绫如此问道。

虽然没有明说,不过我知道她的这句话是对我说的。

「嘛,按照这只史莱姆的生命力,大概过个几分钟吧。」同样靠墙站着的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只不过这也只是我随口说说而已,因为我其实也拿不准浩一到底会什麽时候醒来。

至於那只作为我们谈论物件的史莱姆,之前被空不斩t0ng入身t的伤已经完全恢复了,不得不庆幸一下我家的祖传妖刀杀不了人,不然我可真真的要坐牢了,而那只史莱姆他本人现在正被好几根三厘米粗的绳子五花大绑地倒吊着——

——出於审问需要的威慑效果,我们按照过往的惯例,把浩一整个人倒吊在了厕所马桶上方。

没错,马桶的上方,也就是说等下视乎浩一的回答,他有可能再次上演惨绝人寰的「头入马桶」惨剧。

顺带一提,在卡雷尔出门不在家,而绫又不愿意帮忙,我又不可能让奈绪做这种粗重事情的情况下,为了把浩一这只史莱姆倒吊在马桶上面可费了我不少功夫。而在这个过程中还有两次这家伙差点就要醒过来了,我不得不借用绫的电击器让他再继续多睡一阵子。

在花费了我这麽多功夫的情况下,不好好玩上一场的话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只能说,浩一真是一只不幸的史莱姆啊。

然而,想了想却让人倍感愉悦,难道不是吗?

或许我的心已经完全被绫w染了吧,又或许我的天x就是这麽的黑暗,但总而言之,我喜欢这种拷问游戏。

这能带给我一种「主宰他人生杀大权」般的,具有支配效应的快乐。

而这,也是为什麽我提议把厕所当成拷问场所的原因——

——试想一下,当浩一睁开双眼第一时间看到的,是自己下方那个带给了他一生无尽心理y影的马桶时,他的那种惊恐,那种绝望,是多麽地令人愉悦啊~

光是想到这一点我便已经兴奋得快要颤抖起来了。

「你能不能别露出这种像已经坏掉一样的笑容?看着就觉得恶心。」估计是因为我笑得太露骨得缘故,绫嫌弃地看了看我。

咳咳,看来还是,适当收敛一点b较好。

就在这时,刚刚出去不知道做什麽的奈绪也推开厕所的门进来了。

只见小天使双手端着个盘子,上面是三杯看起来还热气腾腾的红茶还有三块蛋糕...等等,红茶跟蛋糕?

「预计到之後可能会耗费不少时间,所以我特地泡好茶了,请享用吧,藤月同学,修君。」一边说着,奈绪一边热情地把红茶和蛋糕递给了我和绫。

然而,我们两个没有立刻喝茶或者吃蛋糕的打算,这与奈绪的味觉异常导致做出来的料理没法下肚无关。

实际上,单纯只是泡茶的话,并不会出现什麽问题,而蛋糕也是从超市里买来的,就更不会有任何危险了,之所以没有立刻喝茶或者吃蛋糕,纯粹是另一个原因。

虽说这所大宅的每一间厕所在卡雷尔的悉心照料下是不存在异味之类的问题的,甚至以厕所来说已经是乾净得过分得程度了。但是,毕竟,再怎麽说...在厕所里吃东西,总感觉有点微妙啊。

奈绪在某些方面的神经是不是有点太大条了?

把红茶和蛋糕放到洗手盘的边缘後,绫揶揄地说:「在厕所里喝红茶吃蛋糕...真是新奇的t验呢,伊藤你的想像力很丰富哦。」

「好啦,藤月同学,我们家的厕所不是很乾净嘛?而且卡雷尔管家选的空气清洗剂的味道也挺好闻的呢。」不知是不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做法是没错的,奈绪率先喝了口红茶,还小小地咬了口蛋糕。

我是不打算说些什麽了,反正我想说的绫都已经替我说了,总之红茶我还是喝点吧,至於蛋糕...呃,看情况吧。

正好这时,浩一发出了像是咬牙一样的声音,眉头紧皱眼皮跳动的同时还sheny1n了几句。

看来这场拷问游戏的主角,在接连经历被妖刀刺穿身t,被电击器送入梦乡的惨痛经历後,终於要醒来了啊。

好了,是时候来个迟到的早安问候了。

「早上好,看来睡眠品质不错嘛?」

刚睁开眼还ga0不清楚现在是何种状况的浩一,疑惑地眨了眨眼。

「早上好,修...」呃,这家伙居然很自然地接话了,感觉某种程度上这也能算是一种天赋了吧,「奇怪,为什麽你们都...」

「我们都颠倒过来了是吧,早赖。」

这听起来似曾相识的对话。

「对对,没错,藤月你说对了...呃,总觉得这一幕好像什麽时候碰到过,既视感好强烈啊,我还梦到修你用你那把家传妖刀t0ng了我一下,藤月对我用电击器,伊藤还请我吃杀人便当套餐...我有不好的预感。」

可以确定了,浩一这家伙还ga0不清楚现在是什麽状况,没办法,只能我来提醒他了。

无视掉小天使那声小小的关於自己便当的抗议,我直接说道:「你会有既视感是正常的,因为类似的事情以前就发生过一次,」走到浩一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的我,继续说了下去,「而你的预感也是正确的,顺带一提你说的那些并不是梦,而是真正发生过的现实。」

「好吧,也就是喜闻乐见的拷问游戏又开始了,是吧,而且日内瓦公约在这所房子里也是不适用的,没错吧?」经我这麽一说,他总算明白了过来,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绳子,确定不可能挣脱後,他才继续说:「那麽可以告诉我,这一次是因为什麽而要把我抓起来?先说好,我可没有偷你们的内衣。」

估计是以前经历过这种事情导致产生抗x的缘故吧,现在的浩一看起来非常镇定,远没有当初内衣小偷事件时的那种慌张样子。

不行,这家伙镇定成这样的话很无趣啊,拷问游戏的主角如果一副视si如归的样子,那对我这个拷问者来说可是一种侮辱啊。

不爽,十分不爽。

「行了,不是关於内衣的问题,」为了最大限度刺激浩一,让他能显得再惊慌失措一点,我考虑着该用何种措辞来跟这家伙对话,「对於今天中午的那货莫西g头,你有什麽印象吗?」

当听到这个问题时,浩一的视线从我身上移向了别处,「不,什麽印象都没有,我也是第一次碰到那群家伙。」

嘴上是这麽说的,可他不自然地看向别处时的举动却出卖了他,这家伙果然跟莫西g田中那夥人有关系。

那麽,现在问题来了。

从浩一的态度来看,要他乖乖承认是不可能的,这家伙只会摆出一副被冤枉的苦大仇深脸然後顽抗到底,该怎麽让他...

不,其实根本不需要考虑这种问题。

原因很简单,这是一场拷问游戏,如果被拷问的一方那麽轻易便认罪就地伏法的话,那这拷问就变得毫无意义可言了——

——所以,最好,也是最行之有效,最能t现「拷问」一词含义的做法,就是不管是不是他的错,都要用暴力胁迫手段来让他承认是他的错。

说得简单点,就是所谓的屈打成招。

一旦明白这个道理,接下来的事情便好办多了。

「绫,奈绪。」

在我出声的同时,早已准备多时的两位nv生,几乎瞬间便把接下来需要用到的东西拿了出来——

——不必多说也能知道,那是绫的招牌电击器和奈绪的杀人便当。

然而,今天的浩一似乎总能出乎我的预料,与平时不一样,这家伙在看到电击器和杀人便当的同时,脸上居然没有半点能称之为恐惧的神se存在。

他只是,很平淡地,面无表情地吐槽着,「又是这两样啊,算了吧,我已经无所谓了。」

这镇定得都能用异常来形容的态度...我有点怀疑眼前的这个红发少年到底是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早赖浩一了。

确定这真的不是什麽外星人假扮的?

「哦?已经无所谓了?看来今天的你胆子变大了呢,早赖。」象徵x地在浩一面前挥动了两下电击器的绫,发现平时惯用的招数今天居然失灵之後,有点不甘心地撇了撇嘴。

「人是会进步的,藤月,」与此同时,浩一依然是那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已经被你们用这种丧尽天良的酷刑折磨过这麽多次,我早就已经麻木了,大不了就是昏迷个十多二十分钟而已,又si不了的,怕什麽。」

「换言之,是早赖同学你已经经历过类似的事情太多次了,所以身t已经产生抗x了,对吧?」

被奈绪这麽一说,浩一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眼神,「差不多是这样吧。」

绫说得没错,今天的浩一胆子确实变大了不少。

这可不行。

拷问游戏里被拷问的一方完全不惧怕拷问手段的话,那拷问便不存在价值了,最重要的是,这样子我毫无乐趣可言啊。

然而...如果以为这样子便能安心地撑过去,那可大错特错了,浩一。

因为,我还留了一手。

之前为了让拷问游戏能更加有趣,特地花了点事件准备了点东西,虽然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不过现在看来也是值得的吧。

别以为除了电击器和杀人便当之外,我这边就没别的手段了啊。

一边这麽想着,我一边从k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在浩一面前扬了扬。

「g,g嘛?」看到我这样的举动,浩一开始心虚了,「难不成修你的手机能放出电击或者输入密码就能变形成腰带让你变身成假面骑士?」

「不不不,当然不可能是那麽超现实的东西,这是科技所能做到的一环,好好听一听吧,这美妙的录音。」

话音刚落,我按下了手机萤幕上的播放键,下一秒,与浩一的声音近乎相同却又带了点小小不同的「浩一」的声音,从手机的喇叭里传出——

——「啊~卡雷尔~我是如此地ai慕着你~想你想得我快要疯掉了~我想得到你,无论是你的心灵还是r0ut,我都是那麽地迫切想要得到~来吧,接受我的ai吧,让我好好抚0你那多毛的x肌,好好闻闻你的腋下汗味,你这高大健壮的小甜甜黑人~ylover~」

绫愣住了。

奈绪也愣住了。

当然,浩一也彻底愣住了,与nv生们不一样的是,除了愣住之外,浩一的嘴巴还张得大大的,脸se也变得跟屍t一样地苍白。

好吧,看来这段录音的杀伤力有点过大了呢,大得连我听到之後都起j皮疙瘩了,真恶心。

「这...这...这什麽时候!?我可没有说过这种话啊!绝对没有!绝对没有!」我发誓这绝对是我认识浩一以来他大脑运转速度最快的一刻,这家伙在刚听完录音愣住没几秒就立刻反应过来大声抗议着。

嘛,浩一说得是事实,他的确没说过这麽恶心的东西,这是我用网路上的免费音源还有声音合成软t随便乱ga0出来的,只不过看来我的音se调教水准确实不错,几乎都能以假乱真了。

「好了,别激动了浩一,你确实没有说过,这是我用软t弄出来的,不过你有没有说过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录音现在就在你的面前,你想想,如果这段录音,被加藤有栖听到的话...」我刻意加重了「加藤有栖」这个名字的语气。

如果这段录音被自己的前nv友听到了,会有怎麽样可怕的後果,想必连浩一头颅里的那个花生米大小的脑袋都能明白的吧。

「真卑鄙!真卑鄙!」我亲ai的同居人早赖浩一正对我破口大駡中,「修你真是太卑鄙了!居然用这种下三n的手段!你已经不是人了!你咩啊的,为什麽!你咩啊的,为什麽!为什麽!」

真是有够吵的啊,这家伙,明明都已经被倒吊起来了,jg力还这麽旺盛,话说「你咩啊的,为什麽」是什麽意思啊?完全ga0不懂啊喂。

无妨,随便他怎麽骂,反正看到浩一这副狼狈的样子我的心情实在是愉悦极了,而且我只要他乖乖屈服然後告诉我是他招惹那群莫西g头就行了,至於他怎麽想的?与我何g?

现在,是时候收尾了,「好了,不想被自己的前nv友请吃东京湾水泥桶套餐的话,还是老老实实承认吧,浩一,是你招惹了那群莫西g头对吧?」

事已至此,已经没什麽好隐瞒的了,纵然是今天这麽无畏无惧的浩一,也不得不露出沮丧的神情,一五一十地从实招来,「...是我...没错,是我招惹的,是我挑衅了莫西g头天团的人,还把他们的头发全部剪掉,让他们从莫西g头变成光头...但是我没有说你是我的老大哦,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他们会认为你是我的老大,修,这一点你要相信我!」

嗯...从这家伙的态度来看,这应该是实话了吧,最重要的是,很难相信以浩一的智商在这种绝对不利的情况下还能想出破釜沉舟的套路。

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麽莫西g田中会说浩一是我的手下呢?总感觉这件事被什麽有心人cha手了。

嘛,先不管了,还是再听听那段录音好了,毕竟也花了我点时间和功夫,总不能只用一次就作废吧?

於是,录音开始再次播放。

「啊~卡雷尔~我是如此地ai慕着你~想你想得我快要疯掉了~我想得到你,无论是你的心灵还是r0ut,我都是那麽地迫切想要得到......」

恰好这时。

「吾回来了...」

呃,只能说浩一真的是有够倒楣的吧,我家的那位管家,也就是与上述录音有关的那位黑人,刚好回来了。

更倒楣的是,循着声音走来厕所这边的卡雷尔,正好听到了那段录音...

这可就...

「这...原来早赖阁下您对吾...对不起!恕吾无法接受您的ai意,吾可不是您的那个世界中的人啊!!rry,youarenotycupoftea!」卡雷尔...红着脸...跑走了。

一直注视着那位黑人背影的,是呆若木j的浩一。

...不对,这家伙是整个人睁着眼睛晕过去了?

「哎呀呀,真是个美妙的误会呐,」忍不住了,真的忍不住了,再忍下去估计我要憋si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修君,你这次玩得太过分了哦。」

「阿痴,至少有一点我是同意早赖的,你有时候真的不是人。」

厕所里,将整件事从头到尾尽收眼底的两位nv生对我的做法颇有微词。我是没什麽所谓啦,反正只要我玩得开心不就可以了?

对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昨天下午关於拷问浩一的sao动并没有在这个家引起多大的波澜。

证据是,周一的今天,一大早我们一屋子五个人还是按照惯常的时间起床,吃早餐,准备上学,也就是该g嘛g嘛。

具t来说的话,或许是类似的事件经历过太多次,对於被我恶整已经产生相当的抵抗力,又或者只是单纯地感到麻木而已,作为拷问游戏的主角,也就是被拷问的那个家伙,浩一,他没有对我这个拷问游戏主导者产生什麽不快之类的感觉。

依然是一如既往地那副把我当作一生损友一样的对待方式,没有什麽能称之为变化的东西存在。

大概这除了浩一的心x足够广阔以外,也包含着他是个笨蛋,不懂得怎麽去记仇的缘故吧。这麽一想的话这家伙倒是挺让人同情的,居然把我这个一直找他麻烦还接二连三恶整他的恶质家伙当作朋友。

估计如果真的有浩一永远都不会原谅我的一天到来的话,那想必也是我做了什麽罪大恶极绝对不可饶恕,彻底违背了浩一所坚持的「正义」这一信念的事情吧。

自己会不会真的做出那种十恶不赦的事我不知道。过去与现在,我的确没有做过,然而我不是超能力者,更不是什麽神棍占卜师,这具身t不存在「未来视」这种方便好用的东西,以後的事谁也说不清楚,所以我也不敢断定在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人生里,浩一会一直把我当作能够掏心掏肺的损友来看待。

更重要的是...有过剑志这位曾经好友的前车之鉴,我无法完全相信他人,只能保证自己在不受到背叛的情况下,依然会一如既往地对待浩一。

当然,这种一如既往是建立在我还是会继续恶整他以及在不算太过分的情况下偶尔出卖一下他的基础上的。

一想到这一点就觉得这家伙更可怜了。

话虽如此,对於浩一我也没有产生多少能以「愧疚」来形容的心情便是,原因很简单——

——这是我和浩一之间的相处方式。

从认识到现在,我们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时而是立场一致并肩作战的搭档,时而是互相挖坑互相出卖的损友。不变的是,直至目前为止,无论发生了什麽,我们始终都没有把对方放在能令自己感到厌恶的位置上,更不曾对彼此有过任何反感的情绪。

...嘛,的确,刚认识的时候我确实动过杀心想要让这只史莱姆彻底人间蒸发,我承认。但至少现在并非如此,不是吗?

这就够了啊...呃,大概吧。

平心而论,我喜欢,且享受与浩一的这种相处方式。在我们双方的这段小小的...虽然我个人并不想承认,但确实必须以「友谊」来相称的关系中,我没有感受到任何压力。

自剑志背叛我从我身边抢走枝月,令我开始以孤僻者自居以来,我还是头一次感受到这种...男生与男生之间能以「si党」一词相称的关系。

简单来说,大概便是,拒绝着友人的孤僻者,不知从何时起已经乐在其中了吧。

也就是,我,八神修,接受了早赖浩一这个存在。

当然,我们并不会把这段关系称呼为友情,作为社交失败者的我们,实际上是本能地从心底里拒绝友情这种东西,所以我们只会称呼彼此为同类,而不是像刹那那样经常恶心呼呼地吾友吾友地叫着。

虽然没有明说,但我个人认为浩一也是抱持着与我相同的想法的。

在作为nv生的绫和奈绪眼里,或许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想法也说不定,而在将自己看作下人把我当作主人的卡雷尔眼里,我和浩一的这种关系可能也一样显得很奇怪也说不定。

毕竟说白了,我们,全部都是社交失败者。把彼此的关系构筑在这个基础上的我们,面对友情这种东西时不论怎样都只会觉得别扭与不自在而已。

但无论如何,我始终认为,至少短时间内,或者说,至少在我们继续同一屋檐下的情况下,我们这五人的关系都是不会变的。

嘛...至少,是与我的关系不会变。

会这麽说是因为,经过昨天的拷问游戏後,某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渐渐起了某种新的变化。

「早,早赖阁下,请,请不要看着吾,可以吗?」

「呸!谁看着你啊!明明是你自己一直偷偷看向我这边才对吧!」

这两个人是浩一和卡雷尔。

这两个家伙,此刻正隔着餐桌遥遥「深情对望」中。

「可,可是我明明看到早赖阁下您一直在看着吾啊!」不知是否我的错觉,不对,不是错觉,卡雷尔在看向浩一时确实明显畏缩了一下,还默默地往我身後挪了挪位置。

与卡雷尔相反,浩一倒是非常激动地站了起来,就像受了什麽天大地委屈似的激动地大喊:「那是你的错觉!卡雷尔!话说你这副表情是怎麽回事?好像我会吃了你似的!?我有这麽可怕吗!」

「早赖阁下,实不相瞒,现在的您,确实让吾觉得非常可怕啊!」卡雷尔又畏缩了一下,继续往我身後挪位置。

「那你倒是告诉我我哪里可怕了啊!?说不出来的话我打si你!」而餐桌对面的浩一则咄咄b人地步步紧b中,「你以为站在修後面就能救得了你吗!?我告诉你,要宰了你这家伙的话我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够了!」

说罢,仿佛为了证实自己对卡雷尔的威胁并非吹嘘,这只冲动的史莱姆愤怒地拍了拍餐桌,ga0得桌子上的烤秋刀鱼都微微震动起来。

先不论浩一的眼睛是不是真的厉害到像某个内k外穿的美利坚超级英雄一样能发出高热s线,光是看卡雷尔这麽一个高大健壮的黑人被浩一这种矮自己几乎两个头的高中生吓得倒x1一口冷气也足以让我觉得有趣了。

虽说如果真的认真打起来的话,我不认为臭名昭着的红发铁中二会是能够空手拆坦克的前黑人佣兵的对手就是。

不过拜这两个家伙所赐,整个餐室变得闹哄哄的。习惯了静下心来安安静静吃早餐的两位少nv们,在皱了皱眉头後,没有对正在上演闹剧的浩一和卡雷尔二人作出任何劝阻或抗议,反而一同对我投来了带有谴责意味的目光。

「si变态痴汉,你可真是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呢。」

「修君,这一次你可是难辞其咎哦?」

嘛,我能理解为什麽绫和奈绪对我说这种话。

因为从事情的根源上来看,浩一和卡雷尔的这出清晨闹剧确实是我一手造成的——

——说白了,是昨天下午那场拷问游戏所带来的後遗症。

实际上,这种後遗症可以说远超出我的计算范围。

拷问游戏确实没有让浩一对我和绫还有奈绪三人的态度有任何改变,问题是,这所房子里还存在着除我们以外第五人,也就是我那位忠实的黑人管家卡雷尔。

後遗症早在昨晚的晚餐事件便已出现了,当时的卡雷尔,看向浩一时的那种眼神...真的是太好玩了。

该怎麽说呢,那是一种恐惧,不安,以及歉意和怜悯皆深深包含其中的复杂眼神。

当看到一个长得刚毅不屈,甚至还有点令人害怕的健壮黑人,对一个日本高中男生露出这样的,包含了多种微妙感情因素在内的眼神时,我只觉得自己是在看什麽三流狗血ai情电视剧。

没错,就是各大电视台在午间播出的,那些职业家庭主妇中年阿姨们最喜欢看的类型,话说回来我也不排除我的班主任堂本艾里希对此也深感兴趣就是,毕竟之前处理学生会暗部的问题时,某次跟她通电话我分明听到了她那边响起了某出这种类型电视剧的主题曲。

咳咳,堂本艾里希的兴趣问题这个暂且不谈,总而言之,昨晚在发现卡雷尔是如何看待自己後,浩一的情绪指数直接从平稳飙升到暴怒。

「你这种眼神是怎麽回事!?回答我!卡雷尔!」

直到现在,我也依然记得当时的浩一,是如何在餐桌上一边狼吞虎咽一边非常神奇地用清晰的声音说出这番话。

或许是被误会为同x恋而深感挫折,同时也为卡雷尔居然真的蠢到相信那段伪造的录音而感到不爽,浩一这家伙的语气听上去b平时找卡雷尔麻烦时还要多暴躁几分。

「非常抱歉,早赖阁下,吾并不是有意的,」估计是天x使然的缘故,b起已经差不多陷入歇斯底里状态的浩一,卡雷尔倒是很好地维持住了往常地礼貌与恭敬,「只是...您知道的,今天下午吾听到的那段录音...」

只可惜这份礼貌与恭敬在几乎要抓狂的浩一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这家伙很直截了当且相当粗暴地打断了卡雷尔的话,「你给我闭嘴!不要再提下午那段录音了,那是身为正义使者的我一生的耻辱!我已经解释过了,那段录音是修伪造的,与我无关,我绝对没有说过那种恶心的话!」

平心而论,我根本看不出这个是不是同x恋和正义使者有何关系,再说,我眼里的浩一,与其说是正义使者,倒不如说根本是与这个词彻头彻尾相反的存在。

基於上述理由,我用心平气和的口吻提醒浩一,「咳咳,正义使者跟你是不是hoo可没有任何必然x联系啊,浩一。」

「啊?这样的吗?」这只史莱姆愣了一下,显然压根没想到过这种问题,只不过他很快又恢复到了那种歇斯底里的状态,「不管了!反正我根本没说过那种话!」

「可是...」作为这场闹剧的另一位参与者,或者直白点说,受害者,卡雷尔满脸委屈地诉说着自己的想法,「无论从何种角度分析,那段录音里说话的人都确实是早赖阁下您啊...」

结果这招致了浩一更大的抵触。

「都说了给我闭嘴了,你这黑鬼!我再说一遍,那是修伪造的,我绝对绝对绝对绝对没有说过那种恶心的话!谁会喜欢你这个满身汗味满脑子除了肌r0u就还是肌r0u的家伙啊!?我就算真的是同x恋也起码要找修这种小白脸而不是你这种臭男人吧!」

啊噢,浩一这家伙居然连黑鬼这种带有种族歧视意味的话都说出口了啊,看来他确实是已经失去理智了,话说回来最後为什麽会扯到我?

完全不明白啊喂。

然而更令我不解的是,不知为何绫和奈绪听到浩一的这句话後突然同时停止了用餐,用如同毒蛇看待猎物似的,杀意满溢的危险眼神紧紧盯着浩一。

「这句话我可不能当作没听到呢,早赖同学...」

「说吧,早赖,化学阉割之後绞杀和化学阉割之後斩首,你b较喜欢哪一样?」

这是来自现场两位nv士们与恶灵无异的y森低语。

连并非当事人的我听到都觉得毛骨悚然了,同时被两道杀意所笼罩的那一位就更不用说了吧。

「噫!」虽然我不太明白到底是为什麽,可总而言之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浩一惊恐地sheny1n了一句,但之後这家伙还是充分发挥了身为史莱姆的不怕si本se,「虽然我已经觉得很可怕了,不过还是想问一下,化学阉割之後绞杀和化学阉割之後斩首有什麽区别吗?不都是要先化学阉割然後才si?」

事实再一次证明,浩一是个很ky的家伙,不过同时他也是个富有勇气和充满了求知yu的人,虽然这gu勇气和求知yu我觉得总有一天会让他si得很惨就是。

「有的哦,早赖同学。」

「来,让我们带你去见识一下吧,这其中的差异。」

为了回报这份勇气和求知yu,绫和奈绪同一时间从椅子上起来,逐步b近浩一。

事到如今说这些可能有点太迟了,只不过浩一还是战栗地说道:「呃...我不见识可以吗?」

「当然不行呢,早赖同学。」

「你什麽时候觉得自己有拒绝的权利了?」

当少nv们用毫无笑意存在的灿烂笑脸回应浩一时,我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被什麽人用力拉扯一样,我相信卡雷尔也是跟我一样的感受,因为他也艰难地吞了吞口水。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便显得很理所当然了,化身为si神的少nv们无视了弱小史莱姆的抗议与挣扎,直接把他拖出了餐室。

几分钟後,我和卡雷尔听到了应该是从花园传来的惨叫声——

——当然,那声音的主人只可能是浩一,我和卡雷尔两个人甚至都不敢想像花园里到底发生了怎麽样惨绝人寰的悲剧。

直到再次见到这家伙,已经是今天早上的事情了。

「你还有心思去看这两个白痴怎麽演三流ai情喜剧吗?阿变。好像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吧?」这时候,绫的声音把我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对呢,修君,莫西g头怪人团和期末考的问题才是你现在需要思考的吧?」一旁的奈绪也适时提醒道。

她们说得没错,浩一和卡雷尔的三流ai情喜剧虽然好看,可是也仅限如此了,现在还是莫西g头们和期末考的问题更重要。

老实说,昨晚我也有思考过为什麽莫西g头怪人们会把我当作浩一的老大,问题是在缺乏必要线索的现在,无论我怎麽思考也很难得出可以令自己信服的答案。

总不能让我直接跑去问田莫西g中那个家伙吧?那只是自寻si路而已。

而且,在此之前,还有更重要的问题。

「我如果说扔下期末考的事情去调查莫西g头怪人天团的话,你们会放过我吗?」虽然明知没什麽可能,只是我还是这样问了。

理所当然地,两位nv生也用各自独有的口吻回答了我的问题。

「大概在你的梦里我们会放过你吧,我讨厌连区区考试都无法及格的笨蛋。」

「可以哦,如果修君你想整个暑假都与课本相伴的话。」

看吧,她们都异口同声地这麽说了,我又有什麽办法呢?

没办法,看来现在还是学业为重b较好,明白这一点的我,只好耸耸肩无奈地说:「是是,藤月老师和伊藤老师,你们放心好了,我一定可以及格的。」

之後,我们没再为考试的问题深究下去,而是继续一边欣赏浩一和卡雷尔的三流ai情喜剧一边吃着自己的那份早餐。

呃...其实也就我一个人在欣赏而已了。

---

几天後,星期五,也就是决定我们,哦不,确切来说只有我跟浩一是否要加入暑假补习豪华大餐的决胜日子到来了。

换言之,是期末考的日子。

出於对这个日子的重视其实主要是奈绪和卡雷尔的要求,今天我们起了个大早,在享用过卡雷尔所准备b平时还要丰盛得多的早餐後,我们一行五人早早回到了学校,目的是为了在学校进行最後的超临时抱佛脚复习。

当然,这种复习行为对我来说是没有必要的。

除了我个人对期末考信心十足,认为自己一定能凭藉文科的分数拿到及格的总分之外,更是对这段时间以来承受的地狱式斯巴达补习有足够信心的缘故——

——别开玩笑了,如果经历过这种与恐怖片无异的补习之後还没法及格的话,那我还是别做人了吧。

当然,我是信心十足而已,不代表其他人也是这样。

像是眼前教室里的这些所谓同班同学们便是最佳的例子。

抱着课本和笔记做最後无用功的人,互相诉诸对於必定发生的不及格未来的悲观想法的人,上述两者在这个教室里占了大多数。

只有十分稀少的人,b如我,对这次期末考充满了信心。

虽说这群同班同学平时个个都想着怎麽把我yu除之而後快,可到了现在这种时候,他们也不得不承认,我,八神修,确实是不需要怎麽复习就能及格的天才。

听听吧,已经有小小声的关於我的议论出现了哦?

「唧,该si的八神,那副笑容真是欠揍!」

「没办法啦,那个家伙就算理科再怎麽差到离谱的地步也好,文科分数都是年级里名列前茅啊。」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爽啊!」

「嘘,乾脆期末考完了之後我们找个机会把他拉到焚化炉的小径那边打一顿好了,你觉得怎麽样?」

「好主意!就这麽办!」

呃...我好像听到了什麽不怎麽友好的发言?看来考完试以後还是赶紧跟浩一回合b较好,不然可能会出些什麽不太美好的人身意外啊。

不论如何,至少在文科方面,我是无敌的,没错,无敌。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是有信心而已,但浩一的信心到底是从何而来我便有点纳闷了。那只作为大气圈内最低智商生物代表的史莱姆,怎麽看都不像是能考试及格的类型。

昨晚出於好奇我曾就这个问题问过他,那家伙当时只是神秘兮兮地悄悄跟我说他有着代表正义的必胜杀手鐧,之後便拒绝谈论这个问题。

不得不说,可疑,十分可疑,可疑到让我必须怀疑他是不是打算采取什麽违规手段的地步。

好吧,其实也压根不需要怀疑,因为事实必定就是如此。

浩一那家伙能在期末考里获得及格分数的原因只有一种可能:作弊。

没错,正是如此。

虽说作弊是违反公平公正原则的,也与正义一词背後所代表的含义背道而驰。但按我个人对浩一的了解,他的正义,其实应该是「正义」,是一种披着正义的虚假外衣,实则内里完全按照他个人自身想法来行事的准则。

换言之,早赖浩一这个所谓的正义使者,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任x与傲慢并存,在某种方面甚至能称得上是唯心主义者的家伙。

这种人的身上真的会存在所谓的正义吗?

别开玩笑了,说他是无脑反派还差不多。

因此,综上所述,我认为浩一在考试里作弊的可能x高达百分之百,不可能存在别的可能。

嘛,其实要说的话,我不讨厌这样的浩一,也不反对那家伙在考试里作弊。毕竟再怎麽说也好,依靠作弊来让考试及格,总b靠那个什麽鬼siga-1圆珠笔占卜要好得多吧?

至少作弊的话说明那只史莱姆有充分动用过自己大脑的思考功能,不是吗?而且在我看来作弊其实也是一种努力的手段哦?

别以为ga0小抄什麽的就不需要时间和t力啊。

「明明等下就要考试了,修君却还在这里发呆,哎。」在我思考着关於浩一的那些无聊问题时,奈绪走到了我这边。

「嘛,我可不是在发呆啊,我是在脑海里全速思考等下的考试该怎麽做,中国不是有一句古话叫什麽来着?「温故而知新」?没错,我是在「温故而知新」。」

不用多说了,这是百分百的假话。

「你以为我认识你多久了?」熟悉我为人的奈绪几乎连思考这番话真伪的时间都不需要便直接拆穿了我的狡辩,「我所熟知的那个修君,可不是会这麽努力用功的人呢,下次说假话的时候记得想得高明一点哦。」

趁着没有人留意到这边,奈绪趁机捏了一下我的脸,「这是作为你说谎的惩罚。」

还真是温柔过头的惩罚啊。

「那看来我要多说几次谎才行了,这种惩罚真的是多多益善啊。」

「真是的,」对於我嬉皮笑脸的态度,奈绪看起来没多少反感,反而露出了往常的温柔微笑,「好啦,还是先看一下书吧,中国也有句古话,叫做「大意失荆州」哦?文科成绩无敌的修君不可能不明白这是什麽意思吧?」

「是是,知道了。」

「也不知是真的知道还是在敷衍我呢。」奈绪苦笑着说道。

这时,奈绪的手机突然响起,听声音应该是什麽邮件提示音之类的,拿出手机的她看了下後皱了皱眉头,「嗯...我先出去一下,修君要乖乖看书做好最後的复习哦。」

说罢,她迅速离开了教室。

看着奈绪匆匆忙忙离开的背影,总感觉有点在意呐...

发邮件给奈绪的人是谁?为什麽奈绪看了邮件之後眉头会皱起来?难道说...发邮件给奈绪的那个人,对她来说非常重要?她这麽匆忙地离开,是去见那个人吗?

事情似乎有点蹊跷呢...

嘛,算了,应该也不是什麽大事情,再说,奈绪接到谁的邮件,要去见谁,是她的自由,我无权,也没有资格去g涉她个人的私事。

看了看手机,现在是早上七点,距离考试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做些什麽好呢...还是出去走走吧,看看清晨的校园也不错。

抱着这种想法的我,从自己的座位上起来,也离开了教室。

走到中庭时,碰到了个熟人。

是ai。

只见她怀里抱着一大堆书往图书馆的方向走去,看ai那急急忙忙的样子如果不是我喊住她的话,恐怕她是真的不会留意到我了。

「哎?是八神君啊。」

看ai怀里抱着的这些书,应该是打算到图书馆还书之类的吧,老实说觉得自己可能打扰到她了,「抱歉,看来不应该喊你的,你似乎挺忙的样子。」

「没有呢,只不过是想着趁考试开始前把之前借的书还回去而已,」ai开心地笑着,「没想到在考试前能碰到八神君,看来今天是我的幸运日呢,哈哈。」

没ga0懂,碰到我是什麽值得开心的事情吗?

我倒是觉得多数人碰到我只会自认倒楣而已吧?

当然,这种扫兴的话我不可能直接说出来,毕竟我可不是浩一那种ky的家伙啊,「看你的样子,应该对考试x有成竹了吧?ai?」

「不好说呢,」露出略带担忧的表情,ai苦笑着说:「已经尽全力复习过了,如果成绩还是不理想的话也没办法了。而且就算再怎麽有信心,文科方面估计还是不敌八神君呐,毕竟八神君的文科成绩在年纪里都是名列前茅的呢,每次都能在公告栏上面看到八神君排在前十。」

「嘛,也只是有点小聪明而已。」

小聪明?怎麽可能。本少爷可是天才啊!天才!明白吗!——

——实际上这才是我心里真正的想法。

讽刺的是,在我刚想到这些的时候,ai便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虽然八神君的文科成绩很好,可理科却一塌糊涂呢。」

这...如果不是清楚ai的为人,我都快要觉得她是故意这麽说的了。

感觉...挺尴尬的。

「呃,嘛,起码理科也是在十名以内吧,哈哈哈哈...」

没错,十名以内,倒数的十名。

估计是已经看出我的笑容有多尴尬了,ai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只能跟我一样尴尬地笑着。

这种时候,还是给彼此一个下台阶吧。

「好啦,还是先不打扰你了,赶快去把书还上吧。」

「嗯,那我先走了,八神君考试要加油哦,」说到这里时,不知为何ai变得害羞了,「如果...如果...八神君理科考试成绩理想的话,或许...暑假的时候我能和你约会也说不定哦?」

ai应该是出於好意才这麽说的吧,然而,我个人不认为能有这种机会。

原因很简单。

「这样吗?真是遗憾啊,看来没有那种机会了,毕竟我的理科成绩我还是清楚的。」我直接实话实说了。

「真是根木头呢...」支支吾吾地这麽说了这麽一句我无法理解的话後,ai恨铁不成钢似的叹了口气,「哎...算啦,八神君要努力加油哦!考的好的话就和你约会好了。」

「但愿如此吧。」

目送着ai面带苦笑地离开後,我发现自己真的有点ga0不清楚nv生的心理了。

那种语气,还有那句「真是根木头」到底是什麽意思?

完全ga0不明白。

等等...我刚刚是不是看到了什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

我不由得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从中庭的大树里突然冒出来的...金发双马尾的...nv孩子的...头...?

这...这可一点都不好笑啊,如果不是已经见识过的话,恐怕我都要吓得晕过去了。

是我家的那只叫做沙也加的nv鬼祖先?

「喂,小鬼,」呃,nv鬼...叫做沙也加的祖先,从大树里头飘出来,对我搭话了,「喊你呢,小修修。」

小修修?

这称呼怎麽回事!?

「呃...你在喊我?」

「当然的啊,不然还能喊谁?」名为沙也加的nv幽灵,在我面前脚不沾地地飘了好几圈後,停在了我跟前,严肃地看着我,「你现在还有闲工夫在这里g搭别的nv生吗?那两个未婚妻候补被抓走了哦?赶紧去把人救回来,我们两个离开大宅来这里通知你可是要耗费不少灵力的。」

「等等,未婚妻候补?你说谁啊?」

这时,突然从我旁边又窜出了另一只nv鬼,也就是那位叫做明日香的jur祖先,「不好啦!修大人!不好啦!」

槽点...有点太多了...

脑子乱哄哄的。

「等等等等,你们到底想说什麽?」我现在只希望周围没有人留意到我的存在,不然肯定要被当成对着空气说话的神经病的。

「家里的两位未来nv主人,」估计是意识到我压根不知道她说的是谁,明日香换了一种说法,「就,就是藤月小姐和伊藤小姐,被一群留着奇怪发型的男人抓走了!抓到他们的学校里了!」

哦,就这样嘛,我还以为什麽大事呢...等一下...她说...

「你说什麽!?」

惊吓过度导致大脑一片空白的我,下意识发出了有生以来最大声的惊呼。

「你的意思是,藤月和伊藤都被莫西g天团的人抓起来了?」学园中庭里,被我用手机匆忙喊出来的浩一,靠在中庭的大树下皱起眉头说着。

「没错,就是这样。」我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

该说的,刚才在电话里已经说得够清楚的了,浩一现在重复这个问题只是在加深我的烦恼而已。

老实说,现在我的脑子乱哄哄的,根本没法像往常那样冷静思考。一想到绫和奈绪被抓,那群莫西g头们不知道会怎麽样对待她们,我便心急如焚。

可以说,还能打电话叫浩一和卡雷尔出来,而不是立刻单枪匹马冲出穗绫,前往琦旭川高中,已经是现在的我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话说回来,卡雷尔怎麽还没到?五分钟前打电话给他的时候,卡雷尔只是沉重地说了「吾明白了,请少爷先不要轻举妄动」然後就挂掉了电话。

现在都还不露面,那个家伙到底在ga0什麽?

「这可麻烦了啊,等下考试就要开始了...」苦恼地挠了挠头,浩一的表情突然从担忧往猥琐的方向转变了,「你说啊...修,藤月和伊藤,会不会遭到那些莫西g头变态们的...」

我知道这家伙想说什麽,就算他不说出来,他的表情也已经出卖他了。

而这,正是我所忧心的,也是我对这只史莱姆不爽的理由,「你想说绫和奈绪会不会被那些莫西g头变态们ga0些什麽儿童不宜的对待是吧?」

刚说出口我就直接一脚往浩一的方向踹过去,遗憾的是这个混蛋非常敏捷地躲开了。

「喂喂,不要这麽生气嘛?我只是在阐述有可能发生的事情而已哦?」一边说着,这混蛋一边躲开了我的第二次攻击,「你想想啊,游戏里不是经常有这种桥段吗?被反派抓住的nv主角惨遭先「哔」後「哔」什麽的。」

「哔你个大头鬼啦!」我发现自己的血压在迅速升高,「少玩些1禁游戏吧你这猥琐的家伙。」

虽然浩一说的话很难听,但不得不承认...我在担心他说的可能成为事实。

可怜的少nv们双手被捆绑起来,无助地坐在地上哭泣,而那些莫西g头变态们则下流地笑着逐步靠近她们,伸出了那肮脏的双手开始抚0起少nv们那不应接触的身t,然後,粗暴地撕开少nv们身上的衣服......

「你这家伙不是也幻想得很起劲吗?」回过神来时,发现眼前地浩一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你有什麽资格说我猥琐啊?修?」

呃...不好,为什麽连我也开始幻想起那儿童不宜的场面了?

虽说早清楚自己品格低下,但居然低下到这种地步吗?绫和奈绪被抓了,我不但没有动身前去救人,反而在这里幻想她们如何遭受罄竹难书对待的场面?

有种自己丧失为人资格的感觉。

一想到这一点我就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了好了,别闹了,修。」与我这近乎抓狂的表现相b,浩一倒是显得非常镇定,「哪怕你用头撞树也没法解决问题啊?先冷静下来,像平时那样好好思考对策如何?」

总感觉我们两个的位置是不是互相调转了?按平常来说这种话不应该是我对浩一说的吗?

好吧,虽然很不想承认,可浩一说得没错,现在就算我再怎麽抓狂也没法解决问题,倒不如先让发热的大脑冷却下来,好好思考一下接下来该怎麽做才是正道。

ok,深呼x1,放松,放松,放松...与此同时我也突然意识到了某个问题。

「话说回来,浩一你难道就不担心吗?总觉得这一次你冷静得有点过分了啊?」再联系一下刚才浩一的表现,这家伙苦恼的是等下考试要开始了,而不是绫和奈绪被抓吧?

我不认为以正义使者自居的浩一会对自己的两位同居人少nv被抓无动於衷,哪怕他的这份正义从实际层面上来说是完全扭曲的也一样。毕竟再怎麽说,一同生活了这麽久,就算是再无情的人,也始终会产生感情的吧?何况我所认识的早赖浩一可是与铁石心肠这个词完全绝缘的类型。

然而这一次他的反应也实在太奇怪了。

「我确实完全不担心,」明白到我的疑惑,浩一耐心地解释着,「因为没有担心的必要,别的不好说,田中太郎那个家伙虽然发型奇怪还喜欢ga0些莫名其妙的抓人剪头发游戏,但是在对待nvx方面他绝对能算得上是一个绅士。」

「这倒要看你说的绅士是哪一种了,这个世界上也存在了许多以绅士自居的变态的。」

对於我的揶揄,浩一并不在意,而是继续耐心地说道:「我指的绅士是乔瑟夫.乔斯达的那种绅士,安心了吗?而且田中太郎那个家伙对手下的纪律约束是非常严厉的,如果真的有敢对藤月和伊藤动手动脚的家伙存在的话,恐怕首先就会受到田中太郎的铁拳制裁了吧。」

嗯...浩一他...说得似乎没错。

现在回想起来,田中莫西g除了发型奇怪以外,在其他方面其实也算得上是个好人吧?不然第一次见面时我不会一直感觉他的言行和他的外型存在着强烈的反差。

说到底,会忠告我「高中生应该好好读书」以及跟我说「老大有把手下导向正轨的义务」的家伙,怎麽看都不像是那种会纵容手下胡作非为的人。

要是平时的话我应该早想到这一点的,看来这次是因为出事物件是绫和奈绪,导致自己完全没法正常思考了。

「好吧...你说得有道理。」这样说着的我,心里也稍稍安心了点。

看我已经冷静了点,浩一也耸耸肩地笑了,「嘛,就是这样啦。话说回来,卡雷尔怎麽还没到?」

这是个好问题。

卡雷尔到底在ga0什麽鬼?

为什麽这麽久了都还不露面?

「我也想知道,那家伙到底在...」

我话还没说完,卡雷尔的声音便突然响起,「十分抱歉,少爷,早赖阁下,因为要先做好准备的缘故,所以吾姗姗来迟了,请见谅。」

循着声音的方向转过头一看,看到卡雷尔的瞬间,在心中吐槽这个黑人又一次刷新了我对常识认知的同时,也总算明白这家伙这麽迟的原因了。

下身是墨绿se的迷彩长k搭配军用长靴,上身则ch11u0着,露出了那强壮得不像话的肌r0u,额头还绑了条红se的头带。

如果单看这样的话,那现在的卡雷尔除了看起来有点像那些粗鲁的军人以外,外形大概还能算在正常的范围内,真正的问题出在他身上的其他东西上面。

与其说东西...不如说,是装备吧。

没错,装备。

cha在大腿外侧的是带有锯齿的两把军用匕首,两条小腿的外侧放了装着沙漠之鹰的手枪套,双手各拿一把霰弹枪,而他的身後还背着两把16和一门rpg,最夸张的是,这家伙的脚边居然还放了一把加特林机枪......

他的这副样子总让我感觉像是黑人版的兰博。

如果说,过去的我还没有意识到卡雷尔的那个「坦克杀手」的绰号到底从何而来的话,那我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

这算什麽?

卡雷尔这家伙是打算g嘛?

去打仗?还是说在日本当恐怖份子?

无论如何当我看到这样全副装备的卡雷尔时,我感觉自己的嘴角和眼角都在不自然地ch0u搐着。

我只能祈祷穗绫学园里除了我和浩一之外没有人看到这样的卡雷尔了,不然想想都觉得头大啊。

「这火力...」军事方面的知识b我丰富得多得浩一,在目瞪口呆地仔细端详了一下卡雷尔後,得出了自己的结论,「貌似能歼灭一个连队了吧?」

这火力到底能歼灭多少人我是不感兴趣啦,我只想知道卡雷尔这家伙打扮成这样到底是想g嘛?话说他哪里找来的这些装备?明明搬进我家的时候都没看到他有这麽多行李的啊!

「卡雷尔,你先老实告诉我,你ga0了这麽一套东西出来,是想要做什麽?」

「回少爷,当然是去救藤月小姐和伊藤小姐了。」我那忠实的管家兼保镖,就这麽严肃地说着,「既然对方抓走了两位小姐做人质,那吾已经可以确定这是对八神家的挑衅和侮辱,绝不能就这麽放过他们,在救出两位小姐的同时,必须给予对方同等程度的毁灭。」

我的管家,眼里闪烁着对战争和复仇的狂热。

然而,我只感到一阵头痛。

「行行好,」我不得不走到卡雷尔面前,盯着这个家伙,「你现在是去打仗还是救人啊?你难道想把琦旭川高中的人全部杀光吗?这里是日本,不是中东,你这样走出学园门口的话估计没多久员警就会赶来然後把你抓进拘留所了吧?再说,身为教师却跑去参与学生之间的斗殴,你的职业c守呢?」

说句老实说,卡雷尔现在的这副样子,走出去只有两种可能,一,被人当成恶心的军事宅然後敬而远之,二,被人当成恐怖份子接着「享受」被三浦市员警们全力通缉的「头等」待遇。

遗憾的是,从卡雷尔的外貌来看,只可能是第二种结果。

不想我亲自去拘留所保释自己的管家兼保镖的话,就只能趁现在阻止他了。

「呃,少爷,吾认为既然对方...」

「不要认为了,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只有一样,去找堂本艾里希,不论你si皮赖脸的跪下求她也好,还是用上暴力手段也罢,总之,让那家伙网开一面大发慈悲给我和浩一另行安排考试的时间,不然我们可没法去救人,明白吗?」

「可是...」卡雷尔在犹豫着,「就只有少爷您和早赖阁下两个的话...」

「没有可是,这是命令,赶紧去!」说实话,我也不想这麽严厉地对待卡雷尔,但如果不这麽做的话,这个脑子少根筋缺乏常识的黑人估计是不会听话的。

「吾,吾明白了,那吾先去找堂本老师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请少爷务必带上「空不斩」前去救援,祝少爷您武运昌隆。」

这家伙在脸上y晴不定地犹豫了差不多半分钟後,才终於放弃了。然後,他就这麽带着他的那些能把整个穗绫学园拆了的装备往教师办公室的方向跑去。

.......

等等,我是不是忘了什麽来着?

哦对了!忘了让卡雷尔那家伙换上正常的衣服再去找堂本艾里希了!

算了,现在重新通知他也来不及了,还是先想想接下来该怎麽做吧。

「好了,有战斗力的人被你打发走了,那接下来该怎麽办?」通过刚才我和卡雷尔的对话,已经确定我们不考试而是去救人的浩一,百无聊赖地靠在树下揶揄我刚才的做法。

「卡雷尔的问题就在於他的战斗力太强了,这种强过头一出校门就要被逮捕的战斗力,要来也没什麽用吧?」理所当然地,我没有隐瞒自己想法的打算,「ga0清楚,我们是要去琦旭川高中救人,不是要在三浦市引发恐怖份子袭击高中的国际丑闻。」

「说得也是,但总不可能就我们两个人去琦旭川高中吧?虽然我没什麽问题,可要我一个人单挑整间学校的学生,那也太累人了。」

听这家伙的语气,是完全把我排除在战力之外了?

有点不爽,不过由於浩一说得也是事实,所以我就算再怎麽不爽也没法反驳就是。而且我擅长的是y谋诡计,而不是那种什麽挥洒热泪的t力劳动,就算被排除在战力之外对我来说也没什麽问题。

「嘛,既然这样,那就求助一下场外观众吧。」

一边说着,我一边拿出了手机。所谓的场外观众,自然只能是外力方面的援助咯。

提问,在这种时候,谁能帮得了我们?

首先想到的是剑志,那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货在这种需要流血流汗的恶x暴力事件里总是特别好用,这一点我早在以前的事情里就见识过了。

掌握着三高,哦不,或许是三浦市所有高中里最强武力的剑志,就算不出动「bck」,只要他加上浩一的话,估计直接就能把整个琦旭川高中连根拔起了吧。如果把卡雷尔b作核弹的话,那麽剑志和浩一的组合最低限度也是洲际弹道的程度。

但这里存在了一个问题,我,不想欠剑志人情。即使把第三次承诺也用上,那也依然是建立在欠那家伙人情的基础上的。

出於对那个白痴的不爽,我是真的不想有求於他,更何况与我一样反感剑志的浩一是不是能真的和那家伙合作也是个未知数。

因此,我想到了另一个家伙。

而我现在就是要打电话给那个家伙,按照我对他的了解,他就算不参加期末考试也没什麽所谓的吧,而且他如果真的认真起来的话,其实力可能犹在剑志和浩一之上也说不定呢。

按下手机萤幕中的拨号按键,电话很快便接通了。

「喂喂?吾友修?找我有什麽事吗?」会用这种称呼来喊我的,自然便只有刹那那个混蛋了。

「刹那,你现在在哪?我有事要你帮忙。」出於时间无多的缘故,我选择了单刀直入的方式来直接进入正题。

「哎呀呀,这可难办了,」少有地,刹那发出了感到颇为遗憾的声音,「我现在在东京,被帝校委员会软禁中,他们要我接受调查。」

什麽?

东京?

还有帝校委员会?

想起来了,这家伙之前在weeter上发了条文说自己最近被那个什麽帝校委员会软禁了。

原来不是开玩笑的吗?

在我思考的同时,刹那也没有停下,「穗绫内部出了叛徒,有人把我n用职权的事上报给帝校委员会啦,这种政治问题最麻烦了,所以我现在在东京接受美其名为审查的软禁啦。」

这,还真不是一个好消息啊。

奇怪的是,这时候我从手机里听到刹那那边有别的人在说话:「求求你赶紧让他走吧!这个白头发的我们已经受够了,天天问我们要nvx家人的联系方式,说什麽自己非常博ai,上到八十下到八岁都没问题,还一直问我我的妹妹贵姓,我们真的受够了!再这样下去的话我都要自杀了!」

「哎呀呀,不要说这种无情的话嘛,好歹我也是你们请来审查的客人哦?既然如此,多点建立下感情联系不是很好嘛?」刹那的这句话明显不是说给我听的。

然後这句话换来的是对方歇斯底里的怒吼,「你赶紧滚啊!再不滚的话我们都要jg神崩溃了!哪有你这种天天赖在酒店套房里白吃白喝还要求玩最新发售游戏的审查物件的啊!你真的有自己作为审查对象的自觉吗!」

「好吧,那我可以问现在能吃午饭了吗?我肚子饿了。」

「不是刚刚才吃过早餐吗!」

呃...看来刹那那边,还挺欢乐的啊?

不过平心而论,他那边再怎麽欢乐对我来说都不是一个好消息,就算他能马上动身离开,等他可以从东京回来绫和奈绪早就出事了,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就在他们那边还在继续为「刹那是否可以早点滚蛋」而单方面「友好」讨论时,不想继续浪费时间的我直接挂掉了电话。

看来刹那那边是行不通了,既然如此......

没办法了,欠剑志的人情确实让我很不自在,可绫和奈绪的安全始终还是排在第一位的,在此之前我的面子和感受问题根本无足轻重不值一提。

因此,我拨通了剑志的号码。

「喂,一大早打电话给我可不符合你的作风啊,修?说吧,这次是想g嘛?如果知识单纯地打电话来辱駡我的话那我可以挂掉了。」

这家伙刚接听就很不客气地直接把他心里地想法说了出来。

算了,无所谓,我又不是打电话跟剑志聊天谈心的。

「我这边出事了,绫和奈绪,呃,也就是你之前见过的那两个nv生被抓走了,需要你等下来琦旭川高中一趟,这是第三个承诺。」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十来秒後剑志的声音才重新响起,「怎麽偏偏选了这麽个时间,我们三高今天要进行期末考试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穗绫那边也一样吧?」

剑志的语气里虽然带着不爽,但我也没听出多少不愿意的成分在内,为了让他快点答应,我补充地说道:「按你的成绩其实考和不考也没什麽区别吧?反正都不可能及格。嘛,「bck」不出动无所谓,只要你能来就好。」

「你这家伙就算是有求於人也还是这麽毒舌啊...行了,我又没说不去,在琦旭川高中门口见吧,我立刻动身。」

说罢,剑志单方面挂掉了电话。

好了,来自场外观众的援助已经确定下来了,接下来就看...事情是否能顺利了。

「哎,看来只能找时间补考了。」仍靠在大树下的浩一,忧郁地说着。

―――

我原以为,出於我的请求而放弃了期末考,前来支援的剑志,应该会不情不愿地最後才出现,然而出乎我预料的是,当我和浩一赶到琦旭川高中门口时,却发现那里早已成为修罗之地。

说是修罗之地可能有点过火了,只不过,那里确实是名副其实的战场,在这里躺着的,全是莫西g头怪人团的成员们。

而那仍然保持着意识唯一的利者,则在看到我和浩一後露出了嚣张的笑脸——

——「哟,等你们好久了,怎麽这麽迟才到啊?」是剑志,他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某个已经晕过去的倒楣莫西g头怪人成员身上。

这副与我记忆中别无二致的讨厌笑容,表明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地家伙对暴力的渴望已经被完全占据住大脑了。换言之,剑志早已进入了所谓的「战斗状态」。

与对此早已司空见惯的我不同,看到这样的剑志,浩一下意识地嘟囔了一句「唧,装模做样的混蛋」。

嘛,这也是情有可原的吧。毕竟浩一和剑志之间似乎存在了不少的共同点,b如都是红发,而且都是只会n用暴力的笨蛋,但也正是因为这些共同点的缘故,这两个家伙似乎天生就合不来。

事到如今我已经不奢望他们能好好合作了,只祈求等下这两个智商几乎为负数的白痴不会拖我後腿而已——

——毕竟说实话,我可是毫无战斗力可言的,如果他们两个等下打着打着突然发神经,把拳头的目标从琦旭川高中的莫西g头们转向指向彼此的话,那我可就头痛了。

但愿浩一和剑志不会忘记这次来琦旭川高中的目的是救人,而不是在这里上演什麽红发笨蛋之间的激烈对决吧。

「好了,作为看门狗的家伙已经被我全部收拾掉了,我想有我在的情况下,你也不需要ga0什麽偷偷潜入之类的y谋诡计了吧?修?」虽然嘴上是这麽说的,但从那个被当作坐垫的莫西g头成员身上起来的剑志,注视着的人却是浩一。

我想,这应该是想给浩一来个下马威,以宣示谁的实力更强之类的吧?

虽然没什麽必要,只不过浩一这个蠢货还是非常直截了当地陷入了对抗状态,「唧,说得好像自己很厉害似的,要不要等下来场b赛?看看谁打倒的人更多?」

「正有此意,来吧,红发的蠢货,今天就让修明白,我和你之间谁才是真正的强者。」

好吧,剑志骂人的同时把自己也骂一顿的老毛病又犯了,这家伙难道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是红发的吗?

真是有够蠢的。

只不过,如果我继续沉默的话,这两个满脑子都是g架的白痴可能会先在收拾那些莫西g头之前就先内讧打起来了,毕竟现在他们两个已经开始互相用割喉手势「以示友好」了。

「行了行了,先消停一下吧。」站到他们中间的我,不耐烦地说:「你们要ga0决斗还是相亲相ai当一对同x恋人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不过别忘了,我们这次是来救人的,有什麽事情,等把绫和奈绪救出来再说。」

虽然不怎麽服气,只不过这两个家伙还是没有忘记的本来的目的,各自嘟囔了几句後便不再说话。

很好,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现在,还是赶紧进去吧。

这麽想着的我,率先踏入了琦旭川高中的大门。

―――

对於琦旭川高中这个名字,我并不陌生,倒不如说因为这间世纪末最垃圾高校在三浦市里实在太过有名,我想不知道都不行。只是,像这样真正进入这个地方还是头一次。

怎麽说呢,琦旭川高中的内部...给我一种很不协调的感觉。

与大门外连盏路灯都没有的荒凉相b,琦旭川高中的内部方并不算破败,相反,从教学楼的外墙来看保养得还挺好的,虽然不可能跟穗绫那种顶级私立高校相提并论,可是至少也不是什麽末日後的残留废墟之类的状况,真要说的话,大概便是一般的高中会有的样子吧。

真正的问题,是这里的人。

试想一下,当踏入某所高中时,第一时间引入眼帘的不是寻常的学生,而是一群穿着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暴走族服装,清一se留着五颜六se莫西g头的怪人们时,会是怎麽样的一种景象?

是的,这就是我在琦旭川高中所看到的东西,也正是不协调感的来源——

——与普普通通的学校环境相b,这些奇怪的莫西g头学生们所带来的反差实在是...有点大得离谱了。

然而,这并不能影响到我们,确切地说,是没法影响到剑志和浩一冲上去看人就揍的暴力行为。

在刚踏入琦旭川高中的五分钟内,便已经有差不多五十人牺牲在这两个彻底被暴力yu所支配的白痴手里,看来对於b赛谁打倒的人更多他们都是非常认真的。

这让我再一次意识到浩一和剑志他们的强大,有不少莫西g头还没来得及ga0清楚状况便被一拳打趴,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过需要他们第二次挥拳的对手。

老实说我有点ga0不清楚我们到底是来救人的还是来砸别人地盘的了。

不过拜此所赐,我得以毫无阻碍地一路前进,虽然这里存在了某个问题:那两个白痴打得太起劲了,ga0得我都没法找个意识还清醒的人来问清楚绫和奈绪在哪里。

事到如今也只能慢慢找了吧,不然也没别的办法了。

看着前方那两个充分诠释何为暴力一词最佳定义的家伙,我的心中不禁浮现起某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或许,今天发生在这里的事情会被载入三浦市高中暴力斗殴史里,成为传说也不一定。

话说回来,这所高中貌似连个教师都没有的吗?从进入这里到现在都已经差不多十五分钟了,看到的全是留着莫西g头的学生...呃,不对,看来还是存在教师的,因为我刚刚看到某个被剑志一拳打趴的家伙身上带着教师证。

这所高中已经混沌到连教职工都能被同化成不良了吗?还真是可怕啊。

然而,不论琦旭川高中的混沌再怎样可怕,也终究敌不过走在我前方的,那两台企图把所有仍然站立的东西全部揍一顿的「人型压路机」——

——因为,现在这所高中里,已经找不到仍然保有意识的学生或教职工了。

我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距离进入琦旭川高中到现在,刚好二十分钟,这可真是...只能用异常来形容的「清扫」效率啊。

而此时的浩一和剑志也察觉到这里除了我们以外已经没有别的还能站起来的人了。

环顾了一下四周像垃圾一样倒在地上一律失去意识的莫西g头们,剑志明显带着还觉得不够过瘾的语气说:「唧,这就没了?真不禁玩。喂,那边的那个红发蠢货,你打倒多少个了?」

「说得好像你不是红发似的,」另一边的浩一,嫌弃地看了剑志一眼,「351个,你呢?」

「351。」

相同的数位使得这两个家伙陷入了沉默。

按照我对他们两个的了解,无论剑志还是浩一,都绝不是那种能接受平局的类型...这样的话,他们很可能为了真正地决出胜负而就地开打也说不定呢。

我个人对他们是否要就地展开对决是没什麽所谓啦,只是到现在都还没找到绫和奈绪,让我心里有点焦急。

恰好这时,那两个满脑子只有打架的白痴不知为何同一时间看向了旁边的某个房间。

「这里...还有人!」

「喂,红发的白痴,你别指望能先我一步!」

好吧,看来他们是同时察觉到旁边的房间里还存在着猎物是吧?

某种层面上剑志和浩一或许挺相似的也说不定,因为在察觉到猎物的存在後他们几乎同时踢开了房间的木门,直接闯了进去。

我看了下那个房间,木门上面写着校长办公室?然後闯进去的剑志和浩一,从里面把...莫西g太郎拖了出来!?

「原来在这里啊,我还想怎麽刚才看不到你呢,上次真的是承蒙关照了,莫西g田中。」扭曲的笑容出现在了浩一的脸上。

与此同时剑志也一副饿狼看见猎物时的样子,「我是不知道你跟这家伙有什麽过节,只不过呢,只要打倒你我就可以赢了,所以不要做些无谓的挣扎,知道吗?」

「喂喂,是我先抓到这家伙的!」

「呸,凡事要讲求先来後到,明明是我先的!」

呃,这两个蠢货开始为莫西g田中的归属权问题而产生争执了,想必打起来也只是时间迟早的问题而已。

作为被争夺的那一位,田莫西g太的反应倒是有点微妙,「求求你们,快点带她们走吧!我受够了!」

这种话怎麽好像在哪里听过...而且他说,带她们走?

一想到这里,我马上冲进了校长办公室。

在那里等着我的是...

「时间真是刚刚好呢,修君,还差三十秒就会给你不及格的分数咯?」

「我还是觉得他来得太迟了,伊藤。阿痴,罚你请我吃蛋糕。」

悠哉游哉仿佛这里是自家似的,坐在沙发上喝茶的绫和奈绪是这麽说的。

我呆住了。

这,什麽状况?

说好的无助弱小又可怜被捆绑起来哭泣着的少nv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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