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XL安全套一盒
手机的振动声唤醒了顾皆，他看着自己淫乱的姿势，脸羞红的要命。
他之前不是这样的，他明明之前自慰都小心谨慎，生怕自己奇怪的身子被发现。
但现在，他不仅随身带着跳蛋，甚至在人来人往的酒吧厕所自慰。
顾皆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高潮过后的贤者时间，顾皆极度的厌恶自己，厌恶自己淫荡的身子。
顾皆面无表情，冷着脸打开了手机。
顾燃打电话没得到回应后，发来了短信。
顾燃：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顾燃：哥，你今天还回来吗？
顾燃：哥我想去国外。
顾皆手指迅速地打字。
马上回来。
顾皆穿好裤子，看着手上的跳蛋，无望地闭上眼睛。
他想，够了。
随手扔进角落的纸篓里，开门离开。
酒吧现在正是最热闹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尖叫，欢呼，喝酒。
顾皆只觉得吵闹。
他回到台座，胡旭把那位小情人压在身下正亲的忘我。
没办法，顾皆给人发了一条信息，先走了。
跨出大门的一瞬间，耳朵的负担瞬间清空，顾皆舒服地呼了一口气。
这个时间点，公交地铁早已经停运，舍不得打车，他决定慢慢走回家。
顾皆边走边在心里琢磨。
成为店长之后，工资会多出一点，可以租一个更好的房子了。
欠老板的钱不久前终于还完了。
顾燃也长大了，不管他以后怎么着，结不结婚，怎么着也得给他买个房子才行。
房子起码得要个几百万，这几年省吃俭用攒下来的根本不够。
还有他还想做手术，手术费也要大几十万。
缺钱，缺钱，缺钱。
个死小子还想出国，钱都没有，拿命出国！
顾皆愁得厉害，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家。
他看了看时间，走了快一个小时。
顾皆租的房子在一个老破小区的一楼，整个小区夹在两栋新建楼盘之间，阴暗潮湿，完全见不到太阳。
并且顾皆住的地方更是烂中之烂。
门口的不远处就是垃圾集中区，每天都能闻到垃圾的恶臭味。
但没办法，地段太好了，不仅离店和顾燃的学校近，几条街之外就是大学城，交通方便，要知道，这里正常房租可是上万起步的。
顾皆能用仅仅三分之一的价格租到，他觉得很划算了。
房间不大，放了两个床之后就没有多少空间了。
顾皆打开开关，灯泡发出幽暗的光亮，仅仅只能照亮这方寸之间。
顾燃揉着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叫了声哥。
他坐在床上，看着他哥，两人相对无言。
两兄弟沉默了许久，一站一坐是无声地对峙。
顾皆开口打破了平静。
“知道把你学籍调到海市花了多少钱吗？”
“这还是在依靠胡旭的人脉关系的情况下。”
顾皆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
“这还不包括学费，学杂费，生活费”
顾皆觉得这个时候抽根烟最有感觉了，但是因为没有钱，早就不抽了。
“但你心都跟着人家到国外去了，高考不行，勉强能上个三本。”
“知道学费多少吗？一年两万。”
顾皆又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
顾燃低着头，倔强不语。
顾皆说：“你说你想去国外，你有本事，你考到好大学去做交换生啊？学费全免费。”
“但你没本事，你也没钱，你只能顽固地求着我，你的哥哥，试图让我给你钱去国外是吗？”
顾皆好疲惫，他手捂着自己的眼睛道：“我跟你说过了无数次，不要求那些完全不可能属于你的东西。”
“因为，你不配。”
长时间的静默。
顾皆走到顾燃跟前，伸出手摸着他的脸，已然一片湿润。
顾皆叹息：“顾燃，你已经长大了，我不可能永远做你的后盾。”
“忘了吧，忘了吧。”
顾皆低语，说给顾燃听，也说给自己听。
顾皆强打精神，调侃道：“没想到顾家小子竟然是个长情种呢，要是爸妈知道了，不得骄傲死？”
顾燃依旧坐着一动不动，像一个雕塑。
顾皆洗漱完后发现顾燃还是这样子，没管他自己先睡了。
已经言尽于此了，剩下的就靠顾燃自己琢磨清楚了。
隔天，顾皆起床上班的时候，顾燃已经不见踪影。
——
晚上，海市国际机场，一架飞机降落，出站口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人流涌动。
等站口再一次归于沉寂，一个带着帽子和口罩的瘦小人影悄咪咪地探出头，确认周围没有太多人注视之后，便推着自己的行李，小碎步飞奔出来。
打车，开房一步到位。
直到锁上房门，看着精致的酒店房间，那人才肯摘下帽子和口罩。
精致的眉眼露出，面容恬静如明月。
他，王明月，终于回国了！
王明月成大字趴在酒店的床上。
手机上陆沈的短信和未接来电无数。
看着陆沈的短信从担忧到威胁到恐吓，王明月安慰着自己。
不怕不怕，已经到国内了，陆沈要揍也揍不到身上，先爽了再说。
定的房间在酒店高层，有一个巨大的落地窗，可以很清晰地欣赏到江景。
王明月脱下鞋子光脚站着，靠着落地窗看着地上的车水马龙。
他回国除了厌烦国外的生活外，其实更多的是他忘不了顾燃。
诚然顾燃伤害过他这是事实，但是王明月心里并没有很责怪他。
但是陆沈却不是这么想的。
陆沈好像把一切的错误都怪在了自己的身上
王明月摇摇头，五年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必须要有个不错的结局才行。
他拿出手机，看着对方给他发过来的这几年间顾燃和顾皆的共享文档。
想在14亿人中找两个人何等的困难，但他有钞能力。
在王明月有回国的想法的时候，他就找到了私家侦探。
他没想到的是，现在私家侦探竟然还有实时监视的服务。
侦探把顾皆和顾燃这五年间的过往都调查的一清二楚，吃穿住行一一记录在目，顾皆存款清晰，顾燃高考成绩多少，大学挂了多少科目也都了然。
不仅有文字描述，还外加图片和视频为证。
看着顾燃这五年的一举一动，很好五年内没交过女朋友嘛，男朋友也没有，不错，不错。
但此时此刻，私家侦探在顾燃那一栏新敲下了几个大字。
xx年xx月xx日21:34
顾燃进入无人售货店，购买安全套一盒尺寸3xl
随后附赠高清大图。
顾燃手握安全套，前往的目的地好像是前方的酒店！
王明月一下子愣住了，手机失手滑落，砸在了他的鼻子上。
他“嗷呜”地痛呼了一声。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来不及感受疼痛，他立马给侦探发消息。
：顾燃他到底怎么回事！
侦探只回复了一句。
：看文档。
王明月再次打开文档，侦探已经上传了一张新照片。
是顾燃走在酒店的走廊上东张西望，明显是在找酒店房间。
下一秒，又一张新照。
照片中，顾燃站定，酒店房门已经打开，一双粗壮有力，骨节分明的手伸了出来。
王明月呼吸急促。
又一张新照片。
一个浑身上下只有浴巾裹着下体的中年男子揽过顾燃的肩膀邀请他进房间！
一个破天荒的想法不可控制的出现在了王明月的脑子里。
那就是顾燃去做鸭了？
他虽然知道顾燃家不是很有钱，但是也没有到要顾燃做鸭的程度吧？
王明月头发都炸起来了。
急忙发信息给侦探。
：别光顾着拍照啊，去敲门看看是怎么回事啊！
侦探冷淡回应。
：我的工作只是负责跟踪。
王明月甩手发了5000红包。
侦探：
：收到，老板。
在如今遍布摄像头的世界，想要做一名优秀的私家侦探，就得为出现的各种情况考虑周全。
雇主加钱想要额外的服务真是屡见不鲜，幸好他早有准备。
侦探从他的背包中翻出了美团外卖骑手的衣服，又拿出了他买了还没来得及吃的晚饭。
稍微装扮了一下后，敲开了刚关闭不久的大门。
一边敲，耳朵贴着门试图听见里面的声音。
侦探只能隐隐约约听见一声“我去开门”和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门开了，侦探立马压低了帽檐，防止暴露面容，但是眼睛确却像个追踪器到处扫射。
来人是一个二十多的年轻男人，穿着酒店的浴巾，坦胸露肚，关键的部分只用带子稍微系了一下，是一个稍微勾勾手就能看见鸟的程度。
那人长得阴郁精致，脖子和胸上全是吻痕，两边奶头上两个大大地牙印，乳头肿的不像样子。
看见人也没想着遮挡，根本毫不在意。
侦探心里波涛汹涌，但面上平静如水，做出了一个正常直男该有的反应后，说：“你好，外卖。”
那个男人疑惑的皱着眉头道：“外卖？我没点啊？”
他回头叫了一声：“顾燃？你点的？”
然后侦探就看到了他跟了很久的主人公走了过来问道：“什么东西？”
“外卖。”
顾燃摇摇头：“没有。”
这时候侦探立刻做出反应：“1609，哎呀看错了应该是1906，抱歉抱歉，打扰了打扰了。”
说完转身就跑。
放在胸前的隐藏式摄像头已经录好了一切，发给雇主之后，直觉今天可以吃到大瓜。
果然，雇主直接甩过来两个字。
：定位。
王明月看见视频之后，整个人震惊加生气。
他焦虑得像热锅上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