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唇齿间留着烈酒的甘甜,就并不是好酒,但此刻景韶觉得这酒比皇宫里的琼浆玉露还要美味,忍不住想要更多。一双手顺着那线条流畅的脊背滑到了那圆润之处,来回揉捏起来。
「嗯……」纵然有些醉了,慕含章还能意识到危险,躲闪着那不停骚扰他的双手。
景韶闷哼一声,怀中人乱动,刚好蹭过那要命的位置,使之彻底精神抖擞起来。张口咬住一隻被热水熏出粉色的耳朵:「这可是你自找的。」抬手在指尖沾了些香露,復又向下探去。
「别,我没力气。」慕含章精神是清醒的,那晚被他骗了之后就决定好好晾他几天,这会儿被他得逞岂不就功亏一篑了!奈何某个□熏心的傢伙根本不听他的,慕含章还想说什么,一根手指却突然挤进了身体,使他禁不住呜咽出声,「混蛋……唔……」
白皙的脖颈向后仰去,拉开一道优美的弧线,精緻的喉结因为他的喘息而上下滑动,景韶低头咬住,手中的动作也毫不停滞。
等景韶觉得差不多了,便抱着怀中人让他面朝自己,双手捧着那两片圆润让他缓缓坐了下去。
「啊~」慕含章痛苦地蹙起眉,用力摇了摇头。
「以后不许跟那群人喝酒了,知道吗?」景韶恶狠狠地说,手上的动作却是轻柔无比,一点一点地放下来。
「混蛋……」慕含章趴在景韶肩上,照着那肩头咬了一口。
「你看,你多学会说脏话了。」咬那一口根本就没什么力气,反倒更像是亲吻,景韶觉得心中越发的痒痒,一鬆手让他彻底坐了下去。
「这才不是……啊~痛……」慕含章还想辩解什么,被这突然突如其来的变故激得什么都忘了。
景韶亲了亲他渗出薄泪的眼角,轻抚着怀中人的脊背:「别怕,我不动,一会儿就不疼了。」
慕含章缓缓地呼吸,慢慢适应那突然刺入身体的巨物,待缓过这一阵疼痛,那熟悉的麻痒之感又渐渐爬了上来。
「还疼吗?」景韶听他不再抽气,让他搂住自己的脖子,缓缓动作了起来。
轻声的呢喃渐渐变成得不受控制,一时间整个王帐都沉浸在一种氤氲暧昧的氛围之中,水流激盪的声音伴随着那温润嗓音的浅吟,只羞得一钩残月藏入云中。星光闪烁,夏风过林,静谧的军帐中偶尔溢出的惊喘,惊飞了在帐顶歇息的飞鸟。
夜,还很长。
次日,慕含章揉了揉因为宿醉而胀痛的额角,缓缓坐起身来。柔滑的锦被从身上滑落,露出了点点红痕,这才想起来昨夜发生了什么,不由得有些懊恼,转头看去,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帐外传来一阵阵操练的口号声。景韶这个傢伙!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日里,因为趁人之危而惹恼了军师的王爷,又回到了每晚可以亲亲摸摸却什么也吃不到的日子。所谓食髓知味,让一个吃过山珍海味的人再回头吃素,怎一个愁苦了得?于是,每日得不到满足的王爷,只有狠命操练士兵,使得这几日军中哀声遍野。
朝堂上也连着几天没什么消息,直到七日之后,皇上遣户部侍郎萧远提前查阅军中账册,突然爆发了许多大臣一起弹劾户部尚书及其若干下属的热潮。帝王震怒,下令彻查,越查越心惊,不仅是王爷的私军,连同进城附近其他军队也被诸多剋扣。
「萧兄,这次还多亏了你的威名,才使得那些人露出了马脚。」景韶端着一杯酒,拍了拍萧侍郎的脊背。
萧远被拍得一趔趄,故作豪迈道:「这也是王爷治下有方才能及时发现!」
两人干了一杯,继而哈哈大笑。
慕含章坐在一旁,看着互相吹捧的两人,不禁有些头疼:「萧兄,这次查账户部的那些人当不愿让你前来才是,怎么最后却选了你呢?」这一点他一直不明白,那些人既然敢做出这种事,定然能控制每次查账的人,怎会允许萧远这个变数参与其中呢?
「嘿嘿,这个,其实我就是想借这个机会给你俩送行,才抢了这个差事的……」萧远干笑了两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