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败露

我们三个人各占一隅，呈三角型对峙着，当然，伊格兰一直坐在地上爬不上来，气势上早已经输了个彻底。乌瑟的视线从她身上转向我，见我坐姿一无可挑剔之处，冷静的吓人，他利目微瞇，又再移开。

“是她，背叛了你们？”他终于发声了，语调缓慢：“那么，是你们策划的了？这个‘你们’，还有谁？”

伊格兰一噎，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一句话里，洩露了多少信息。她脸色刷的惨白，连连摇头：“不……不是的……我们……不，我，我没有……”

她语无伦次，在乌瑟不怒自威的注视下，徒劳的还想要解释。而我则暗暗嘆息：为什么，她怎么还不明白呢？一切已经结束了，假若她刚才没有喊出那几句话，或许还有迴旋的余地，或许她还有可能把一切都推给我，但是她已经让那唯一的时机溜走，到了此时，她已经完了，再这样苦苦求饶，只会让她更加难看。

果然，她恐慌的声音在一片沉默中，显得尤其突兀，不但乌瑟和我都无动于衷，连旁边站着的仆人都面不改色，看着他们的王后坐在地上，那些眼神是那么的无情，彷佛她已经是一个死人。

伊格兰被房间里诡异的气氛吓坏了，她环顾周围，那些站姿笔挺、彷如石像般的仆人，就像她死刑的执行人。她惊慌失措，猛然扑到乌瑟的脚下。

“不！陛下！我从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啊！你承诺过我，会让我一直做你的王后的，我为什么还要背叛你呢！是她！一切都是她做的！”伊格兰忽然指向我，声嘶力竭的叫道：“是她想要回索多玛，去享受荣华富贵，才和索多玛派来的奸细同流合污，要杀害陛下！”

我一惊，不由自主的看过去，只见她双眼通红的瞪着我，脸孔扭曲，样子那么吓人，简直像个恶魔，若不是有餐桌隔着，她恐怕已经跳过来，把我撕成碎片。

“是索多玛派人来找她，给了她这盒唇膏！说只要她能毒杀陛下，就会立刻带她返回索多玛！陛下，不要被她的外表骗了，她从小就勾引了我的父王，被我亲眼看到她秽乱宫廷！索多玛来的刺客说了，我父王已经承诺，只要她回去，就会实现她的一切请求！陛下！请你相信我！她是个骗子，应该立刻处死她！”

我愣愣听着她对我的栽赃，心里百味杂陈。我早知这个亲妈对我的厌恶，也有数次差点死在她手里的经历，可是现在听着她这番话，我心中，仍然浮上一丝出乎意料的伤感。

虎毒不食子，而她，连牲畜都不如。

乌瑟一付漫不经心的样子，听完了伊格兰的指控，唇角一扬，开口：

“是她拿了唇膏？那为什么，这个盒子是从你那里找到的呢？”

伊格兰脸色顿变，脱口而出：“不……不可能的，我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