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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误会

 

期末考试很快结束了,因为今年年关将近,学校在考试完之后第二天就放了寒假。换做平常,应该还有一个星期的课程要上。

不用每天花十三个小时在学校里,你有更多的时间陪伴男孩,你们可以整日整夜待在一起,他会在这种陪伴下习惯你,依赖你,从身到心成为你一个人的禁脔。

只是你没想到灾难来的如此突然。

从去年十一月发生大规模的感冒,到一月底全面爆发的疫情其实你也是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刚好卡在放假之后。这次疫情的严重程度堪比03年的非典,那时刚控制住非典的蔓延,你就来到了这个世界。说起来,还挺幸运的。这次疫情从武汉波及到全国,甚至演变成全球性的灾难。但对你和男孩没有任何影响,甚至于你还暗自窃喜,就算你的亲人想回来,或是叫你去过年,也是不可能的,最多就是打个视频电话慰问慰问。

枯叶飘落,寒风刺骨。街上一副萧条的情景,偶尔匆匆走过的几个人,浑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恨不得把自己与外界完全隔绝。

你提着两大袋生活用品和速食产品,绕过前面一辆停在道路中间的自行车,就在你马上要进入小区门口的时候,一个高大的人影直接堵在你面前,你半低着头,因为惯性直挺挺撞了上去。

“哗啦——”

你踉跄退后两步,手中的东西撒了大半,如果不是那人扶你一把,估计你也得摔在地上。

“你是?”

你抬头望向那人,因为背光看不太清容貌,但他却让你感到一种诡异的熟悉。

“我们谈谈吧。”

那人眯了眯眼,把脸上的口罩向下扯了扯,露出小半张脸——看清他的那一刻,你的心脏猛地收缩,不由得退后两步,慌忙地低下头避开他的眼睛,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你觉得十分荒谬,又不可思议,联想到之前发生的一切,你的直觉告诉你,就如同你猜想的那般,不知何原因有人发现了你做的事,还找来了,可能会以此相要挟,甚至作为正义的一方将你举报送入大牢。

你很快镇定下来,对方没有第一时间报警,而是私下里找你,一定还有其他目的。多半是他那嗜酒如命的哥哥,他可能知道他哥哥撞人的事,也可能是为了别的什么的,不管怎样,他没有第一时间报警都给了你喘息的机会。

“嗯。”

你冷漠应声。

“去你家吧……我哥哥在家。”

他顿了顿,双手交握,有点局促的样子。

还真是验证了你的猜想,他们果然是兄弟关系。

你歪头思考,房间门应该锁上了,你出门前给男孩带上了口塞,防止他大喊大叫扰民,也让他没有咬舌自尽的能力——虽然他现在身体越来越差,一天到晚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但也不排除奋起自杀的可能。

“可以。”

你径直越过他,在前面带路,走了几步看他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你皱了皱眉,开口道:“跟上。”

“噢…噢!好……我帮你提吧!”

他晃了晃神,抢过你手里的袋子,安静地跟在你身后。

怎么……这人有点像在讨好你的样子?

你觉得有点奇怪,但没有开口询问,外面交谈始终不太安全,你不敢保证现在没有人在监视你。

到了家门口,你打开门,让他进来,不慌不忙,像邀请熟悉的朋友来家里做客一样。

柔弱少女同意与一个陌生的强壮男人独处一室,在常人眼里不可理喻的决定却是你保全自己被迫做出最好的选择。

你给他倒了杯水,让他坐在沙发上,自己则坐在他对面,他没有到处乱看,也没有问为什么你家就只有你一个人这种傻瓜问题。

“说吧,什么事?”

他双手握着杯壁,略高的温度烫红了他的手却浑然不觉,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却没有发出声音,很是犹豫的样子,最终用力闭了闭眼,下意识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我叫邹松黎。”

我知道,他的哥哥叫邹松铎。

“最近……我经常看见你,出现在我家附近。”

他顿了顿,接着说。

“你的目标不是我吧,是我哥吧。”

虽然用的是问句,但他的语气是如此笃定。

“嗯,是。”

你大概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勾起嘴角点了下脑袋。

“之前……我哥给我坦白,有一天晚上,他喝多了酒,开车的时候撞到人了。我们在家战战兢兢等了几天,看到新闻说有个学生被撞至今下落不明。”

他抬头看了下你的脸色,发现你的表情还是那么冷漠,没有丝毫变化,咬了咬牙继续说:

“我之前调查过你,发现你和被撞的学生是同一个班的同学,相信你已经猜到了,我哥就是撞到他的凶手,你接二连三的出现在我家门口是为了什么?如果你是目击者,你大可以举报他。但你没有,我猜你不是目击者,你只是不怎么出于什么原因知道了我哥撞到那个孩子,经常出现在我们家附近观察,寻找线索。”

他好像越说越顺,从一开始的犹犹豫豫到现在语速越来越快,像是越来越笃定自己的说法。

“你大可以把这件事告诉警察,借助警察的力量让我哥伏法认罪。但你没有,我猜你还有其他目的,你是想威胁我们吗?你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东西?还是你觉得我哥把那孩子撞死之后抛尸?你悬疑看多了,想像侦探一样调查出线索之后,将我哥举报给警察?”

他越说越离谱,你简直要笑出了声。不过这样正好,不需要你再去误导。

他一口气说完自己的猜想,眼睛死盯你,想从你的神色中获取什么答案一样。你便遂了他的愿,做出一副被他猜中的样子,惊讶中带着如临大敌的凝重,还有一眼就看穿的防备,一只手也装模作样地摸上了手机屏幕。

“我没有任何恶意,我保证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举动!”

他看着你的动作,以为你害怕想要报警,立马双手高举,着急解释了一遍,又说:“你可以我把绑起来!”

你愣住了,不禁感到有些好笑,这人是什么傻白甜脑回路?你突然想到这人之前穿着警服,这人应该还是个警察,啧。

“你……”你装作无措的样子,正要开口让这个美好的误会加深的时候,你的房间里突然穿出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闷闷的,因为装了隔音板所以并不大声。

“碰!”

你有一瞬间的慌乱,下意识往房间门口望去,又很快镇定下来将头转了回去。

“怎么了?房间里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吗?”邹松黎将你的慌乱尽收眼底。

“可能吧,我养了只猫,比较调皮,平时关在房间里,估计是吧什么东西弄到地上了。”

你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好在他好奇心没那么强,也可能是被他哥的事牵动太多心神没心思想别的,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

但你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你心里着急房间里的男孩,他听到了外面有人,故意弄成声响求救?还是真的睡姿不好不小心滚下床?如果真的摔下了床,他有没有摔疼?他会不会压倒伤腿?

你对邹松黎的话回答的很敷衍,一副左耳进右耳出的状态,心里一直担心男孩,表面却没有表露出来,他大概是想要你替他哥的事保密,说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云云。

“嗯……行,其实这件事也和我没有多大关系,我只是挺好奇胡旻舜死没死,顺便验证我之前看的悬疑推理能不能运用在现实生活中罢了。”

你被他絮絮叨叨说的有些烦,更没有心思听他说话,赶紧找了个借口结束这段谈话。

你看着对面的人露出了然的表情,突然觉得很厌烦,冷下脸,语气添了几分不耐:“你多久离开?”

“啊……噢噢,我马上离开,对了这是给你带的口罩,最近疫情比较严重不要出门。”

说着他把一个袋子递给了我,里面有一堆医用口罩。

“嗯,谢谢。”

你起身开门,示意他赶紧走。

“加一个联系方式吧,以后有什么事好联系我。”

他打开vx,露出二维码,一脸期待看着你。

你加了他联系方式,互道“再见”后迫不及待关了门,但你心里却想着最好不要再联系,毕竟你以后有机会要搞死他哥。

邹松黎走后,你贴在门口,听着他的脚步越来越远直至消失,过了大约十分钟也没了动静,你才彻底放下下来。

关于胡旻舜的事你一向很谨慎。

打开房门,你看到摔倒在地不停向门口攀爬的男孩,看向你的眼中尽是恐惧与慌乱。想到他刚刚试图发出求救信号,你与他朝夕相处这么久了,对他的好他没看见吗?居然还想着逃跑?外面可是伤害他的人的弟弟,他也不怕被别人杀人灭口!

你心里不免有些暴戾,恶意蔓延,你一脚踹向他脆弱的腹部,却也控制着力度,连踹几脚,听着男孩痛苦的呜咽,你的心情才缓和了不少,将他拽上床重新锁了起来。

他腿上的伤一直没有好过,刚刚一番动作崩裂了伤口,洁白的纱布浸染了鲜血,男孩脸色苍白,大口喘气,眼睛直直盯着天花板,像是疼的不行。

你皱起眉,对他刚刚伤害自己试图求救的行为很不赞同。

你取下口塞,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的眼睛与你对视:“疼么?”

男孩大口喘气,听你一问,眼中顿时溢满了泪水,他颤颤巍巍点了点头,声音颤抖地应了声“疼。”

他已经被你的手段折服,他已经能预感到,刚刚求救不成被你发现后不知道有多少可怕的折磨等着他。一想到这几天的折磨,男孩不由自主的流下泪来,祈祷着这次的惩罚能轻一些、快一些。

你很满意他对你的恐惧,比起最开始铮铮铁骨、不服管教的小野猫,你更喜欢现在被你调教的服服帖帖的小狗——当然,对于小狗偶尔的调皮,也必须得到相应的惩罚。

“乖。”

你被男孩畏惧的神情取悦了,甜甜的笑了起来,轻抚着他的脸颊,心里却盘算着下一轮的惩罚。放假回家的几天,你几乎无时无刻和男孩待在一起,在他身上实验了各种玩法,他似乎除了睡觉吃饭以外,身上的敏感点无时无刻被你把玩着,以至于本就敏感的身子被撩拨地一碰就忍不住高潮。

你抽动深陷在男孩体内的跳蛋,听着男孩难耐的呻吟声,不由地瘪了瘪嘴。也难为他刚刚能在情欲之海中清醒过来,试图发出声音引起注意,虽然表面上已经屈服,但骨子里还是有股逆反的劲儿,藏的很深,似乎趁你放松警惕时,立马就会席卷而来,给你造成天大的麻烦。

你给男孩重新上了药,腿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只是刚结痂的伤口经常因为外力而重新崩裂,好的很慢;额头上的伤早已痊愈,你每日坚持给他涂抹祛疤药膏,将男孩长长的头发放下去,也不太明显了;他的眼睛,也在上次喂了春药后的疯狂索取后恢复了,对此你很是疑惑,春药还有这功效吗;后穴因为长期使用,有些红肿,周围一圈淡粉,中间是诱人的艳红,微微凸起,此时正一张一缩,诱人深入,你很注意平时的事后涂药修复保养,倒是没有撕裂痕迹。

一切收拾好后,你也有些累了。

静静地躺在男孩身旁,想着白天邹松黎的事,暗中窥探的徐浪,还有像一颗定时炸弹的吴霁,你有些累。

你突然想和男孩说说话,就像往常你们在学校那样,轻松自在的谈话。你知道这是不太可能的,他现在都不太爱与你交谈。

你还是开口了:“……如果找到撞你的那个人,你会怎么办?”

男孩迟疑了片刻,被情欲折磨良久的双眼渐渐恢复清明,他张了张嘴,轻轻发出声音:“会……去报警吧。”

你笑了笑,意料之中的答案。

“如果你被……出去了,你会怎么样?”

男孩动了动嘴唇,怯懦地看向你,他好像想了很久,最终没有说话。大概是怕说实话会激怒你这个恶魔,好听的假话他又说不出口。

“那,你觉得徐浪怎么样?”你看出他的窘境,换了个问法。

“徐浪……关系比较好的朋友。”

“吴霁呢”

“……关系一般的朋友”

“那曾允文呢?我听说她好像喜欢你”

“不知道……算是朋友吧。”

你和男孩肩并肩躺在床上,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你们很久没有这么心平气和地聊过了,你记得上一次还是在一诊考试的晚自习,他还是他,让你心动、填满你整个心房的男孩,而你却不是那个只敢在暗处偷窥的女生了。一切好像和你最初预想的一样,但仔细想想,事情的发展早已超出预料,已然失控。

男孩原本健康有活力的身体因为长久窝躺在床不见天日而变得苍白单薄,而他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却也不能完全安眠,常常因为噩梦而浑身冷汗地惊醒。上学期间因为长时间不在家你少有注意,放假回家后你们几乎无时无刻待在一起的时候,你才看得真切。你可能不太会照顾人,男孩被你养的郁郁寡欢,你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身体越来越差,体质变差导致他时不时生病,在你们欢好途中男孩会直接昏迷,以往少有发生,是你严厉惩罚下手太狠所致,而现在却是男孩伤病的身体支撑不住长时间的体能消耗,昏迷也成了常态。他的额头上留下了触目惊心的疤痕,眼睛也失明了一段时间,左腿的伤修养了近两个月也没痊愈,反而在各种突发事件中反反复复地遭遇二次创伤。

以往他和你作对,像一只不怕死的小兽,露出凶狠的獠牙,展开最猛烈的攻击,拼的是你死我活不死不休。而你知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换做以往任何一次反击,都有可能让他承受不住,求生的本能渐渐占据上风,他不再反抗,渐渐露出柔软的肚皮,甚至在你生气时也会为了减少责罚小心翼翼舔舐你的手指以示讨好。

这大概也和你最初的想法差不多……可你开心不起来,他从未被你驯服,他只是害怕,只是为了在你手下谋取生路,你不知道他是否是在蓄力下一次的反攻。之前发生的事也让你意识到,男孩在强烈的求生本能下潜藏着一股疯狂的自我毁灭倾向,如此矛盾也如此不可思议,但这风格迥异极端矛盾的思想的确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但仔细想想,其实在男孩眼中,你才是那个最不可理喻的人吧。明明是述说着爱,却以囚禁、施暴这些方式实现,喜乐无常,以让他痛苦的方式取乐,事情发展愈演愈烈,你早已在失控的边缘徘徊,事后后悔下一次却还是忍不住。

在长时间的沉默中,男孩沉沉睡去,听着他浅浅的呼吸声,你的脑中忍不住闪现过去的吉光片羽——从小心翼翼地暗恋,到使用暴力强迫的自私的爱。

这就是你的爱吗?

你不知怎么回答,正常人应该都希望

你在清醒的沉沦。

接下来几天你依旧在邹松铎家附近踩点观察,就是时不时遇到邹松黎。

“嗨,又碰见你了,好巧哦。”

正在晚练的邹松黎忽的露出大大的笑脸,边跑向你边擦去额上的汗,讨好的凑到你跟前和你打招呼。

“啊……好巧,又碰到了……”

你暗暗皱眉,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明明隐藏的那么好,怎么几乎每次过来都会碰到邹松黎,明明是你来监视这兄弟俩的,怎么好像你被他监视了?

就在你堆起一脸假笑,想要快点摆脱他的时候,远处远处突然传来女生的呼救声——

“救命!啊!”

邹松黎眉头一皱,显然意识到了不对劲,他先将你带到一处安全隐蔽的地方,一脸严肃地嘱咐你不要出来,躲在这里打电话报警。隶属于警察的威严从他身上自内而外散发出来,就算现在他没有穿上警服,却也让人那么容易定下心神,信赖对方。

你安静躲在角落,拨通了报警电话,听着电话连线的嘟嘟声,眼中暗光闪过。

可惜包庇凶手的警察早已不值得信任了。

你俩所属位置极偏,有几个小胡同,附近鲜有人烟,你是因为需要邹家兄弟来到这里,而邹松黎可能是因为晚练也来到这里。凶手恐怕也没想过平时人烟稀少的地儿今天突然冒出两个大活人吧。

电话接通,你简要说明了具体情况和地址,就屏声凝神关注不远处的动态。隐隐约约传来打斗声,女子抽泣声,然后是陌生男子大声咒骂以及他的痛呼声。

附近的警察很快来到这里,你带着警察来到现场。凶手是一名醉汉,此时正被邹松黎按倒在地痛呼不止,一旁衣衫褴褛的年轻女子双手环肩瑟缩在角落低声抽泣,警察为她披上外套,带她上了警车。你和邹松黎作为目击者,坐上第二辆警车一起去了派出所录笔录。

刚才来的警察显然是与邹松黎相识,几人做好笔录便开起玩笑,说邹松黎刚下班就下班,邹松黎无奈一笑,谁能想到出去夜跑还能顺便加个班呢?

醉汉被关进侯问室,你安安静静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看着他,心里一个计划悄然而生……

邹松铎酒瘾极大,每天都必须喝几口酒,三两天必要大醉一场。他和附近小酒馆老板关系较好,下班后喜欢去那里喝酒,喝完酒会穿过一个小胡同回家。

这是你近几日收集到的信息,而今晚,邹松铎会去那家酒馆大喝一顿。

时针滴答走过,时间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

你衣着暴露,在邹松铎必经的那条小胡同里,嘴角挂起笑,安静等待着。暗处闪烁的红光仿佛潜伏在阴影里的野兽,亮出锋利的牙齿,准备给猎物致命一击。

一身酒气的邹松铎扶着墙,步伐蹒跚,和你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你好像闻到了那令人作呕的酒臭味,你听见自己的心脏在左胸腔鼓动如雷,熟悉的耳鸣充斥在你的大脑里,你用力咬了下嘴唇,血腥味在你口腔弥漫开来,你握紧了手里的防狼喷雾,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

你一头撞上邹松铎的肩膀,惊叫一声,在他后退的时候主动却拉进距离,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从镜头里看,倒像是邹松铎扯住你的身体,将你按进怀里。

“啊!变态!”

你夸张地惊叫起来,抓住邹松铎的衣服挣扎起来,声音动作浮夸到你都觉得奇怪。

“放开我!!你!你干什么!救命!有没有人!”

你将茫然无措的邹松铎按倒在地,忍着恶心,和他肢体接触,紧紧与他贴在一起,就算他极力与你推搡着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只是喝多的人根本没有力气,只能任你摆布。

你按住邹松铎一边大喊大叫,一边紧握防狼喷雾喷向他的面部——

“啊!”

邹松铎再怎么迟钝,当疼痛流向大脑时,身体出于本能还是猛然挣扎了几下,你差点被他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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