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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场宴会(完)

 

在戚顾景暗地的推波助澜下,詹世杰和唐诗音很快便划清了界限。而詹世杰也无力去追究戚顾景和唐诗音骗了他的事情,因为赵雅馨为他怀的孩子不幸滑掉了,一时之间悲痛欲绝,扬言对不起他们詹家,让詹家二老重新为詹世杰娶一门更好的媳妇。

“你现在选举需要资金,不能就这么把她放走,赶紧去哄哄她,流了一次没什么,以后也能怀上。”

“再说,你现在已经变成了二婚,又加上这段时间绯闻缠身,我和你妈再给你找也不能按原先的条件去找相亲对象了。”

詹世杰低头受教,不论是从感情还是从利益上,赵雅馨都是他结婚的首选。

而另一边,

赵雅馨在某个私密的餐厅厢房内,见了这段时间非常忙碌的戚顾景戚先生。

“你答应我的报酬还要加码,毕竟我可是赔了一个孩子出去。”她强调道。

戚顾景嗤笑,把叼在嘴里的烟碾灭,“咱俩都打交道这么久了,就别做这种多余的把戏了吧。你怀没怀上还不一定,怀了也不是他老詹家的种。”

赵雅馨冷眼威胁道:“你就不怕我把这一切跟唐诗音说?”

“说你故意叫我去演这场戏,故意破坏她的婚姻。”

戚顾景耸耸肩,“你去说啊。”

“只不过……能不能见到她还不一定,我倒是能提前把你赶出赵家。”男人扯出一个狂狷的笑。

赵雅馨不说话了,只是一双眼刀恨不得化成实质。

“这么久了你从詹世杰身上捞的也该够了吧,不然怎么会选这个节骨眼把他踹了。”

“你安安分分,别瞎想一些不该想的。我瞅瞅最近的日程,空了就帮你把那个私生子弄走。”

多有意思啊,他戚顾景有一天竟然去帮正室子搞掉私生子。

“你最好别食言,也尽快快点。”

应付完这个女人,戚顾景翻出电话,

“喂,心肝儿,在哪儿呢?”

唐诗音羞恼的语气从听筒里传出,“别叫这么肉麻,我在家。”

前几天两人一起去见了唐父唐母,唐母很惊讶原来女儿姘头竟然还是个优质男股,唐父看着有些不忿,但最后也气哼哼地应了下来,谁叫女儿肚子里怀了这男人的种呢。

“说好今天见家长的,我现在去接你了啊。”

“嗯……你来吧。”

唐诗音有些紧张地扫了扫裙摆的皱褶,清点了一下带过去的礼物。虽然戚顾景一脸无所谓说什么都不用人去了就行,但她怎么可能真的这么做。

病房里,

戚权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儿媳妇。

长相出乎意料地宜室宜家,看着就很书卷气。向他问好也非常恭敬,可谓是礼数周全。完全就是跟顽劣的戚顾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戚顾景,暗道这儿子找媳妇的眼光确实还可以。

“伯父,你好。我叫唐诗音,您叫我诗音或者小唐就行。”唐诗音忐忑地将礼物递给戚权,这位一手打造起庞大集团的人物,估计一般的礼品也看不上。要看的还是她的表现。

戚权不语,仍在打量她。

一旁的戚顾景没耐心了,怎么能忍受自己的小娇妻被冷落呢。

他一屁股坐到病床上,伸出两个手指暗示道:“您老赶紧给个准话啊。”

“……”这兔崽子就半刻都等不了,还要拿两个哥哥来威胁他!

他只好转身,从柜子抽屉里拿出一个饰品盒,

“这是顾景他妈妈传下来的镯子,今天就做见面礼了。”

唐诗音受宠若惊地伸出手臂,配合戚权的动作戴上。

戚顾景心里好笑,但面上仍是一本正经。

玉是好玉,水色十分足,打眼看过去就知道价值连城。但他那当年拿了钱就丢下他跑了的老娘哪里能给出这么好的镯子,一看就是戚权拿祖母留下的首饰来做礼。

从医院出来后,唐诗音还感觉有些不真实,脸颊红扑扑的,有些激动。

“没想到伯父是这么亲切的人,我还以为他会很严肃呢。”

她本以为伯父知道她刚离婚还会对她有些意见,没想到全程都很热情亲切,甚至还说出希望他们早点结婚的这种话。

“我都说了不用怕,你还不信我。”

戚顾景很臭屁地邀功道:“这都多亏了我在老头面前一直夸你,你以后可要对我好点。”

“你想我怎么对你好?”唐诗音睨他。

戚顾景坏笑,“比如……今晚来一发,嗯?”

还没等唐诗音眼刀飞来,戚顾景急忙举双手道:“咱这都过了四个月了,吃多了素偶尔也要给人开个荤嘛。”

“难道你不肖想我的肉体?”

他揶揄地牵着唐诗音的手去摸他的腹部,那是他特意锻炼的腹肌,块块分明。

唐诗音没办法,她心里也是有点想的,只好羞涩地点点头。

夜晚

戚顾景把唐诗音扑倒在床上,准备‘霸王硬上弓’。

唐诗音因为肚子有些显怀,便改穿了宽松的裙子,这可大大方便了戚顾景,扣子一解开,衣服就从肩膀滑下褪了大半。

唐诗音有些担心地推推他,“你小心点。”

“我晓得分寸,今晚光伺候你行不行?”戚顾景伸出两根手指比了比,“我就吃一点肉末。”

因为担心压倒肚子,也为了方便戚顾景动作,唐诗音只能选择侧卧。

带着热度的手指从后往前,穿过大腿的缝隙,扒开紧闭的肉缝,往里深挖探索着。

两人自怀孕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做了,这会只能慢慢来。

戚顾景一只手解开唐诗音的内衣扣,顺着身体曲线像蛇一样悄无声息地移动到一只大白兔上,摸着滑腻的乳肉像小孩子玩泥巴一样肆意揉捏着。

唐诗音颦着眉,上下都被戚顾景掌握,快感像潮水一样渐渐涌上她的心头。

“嗯……”

像叹息又像难耐的声音如丝一般钻入戚顾景的耳朵里,弄得他发痒。

裤子里也有了抬头的倾向,硬挺挺地顶着唐诗音的屁股。

他捏胸的手停下来,牵着唐诗音的手摸向胯部。

纤细的手甫一摸到便被烫得瑟缩了一下,犹豫了一会才拉开拉链,将早已激动万分的肉棒握在手心里,上下套弄起来。

即使没到真正那步,但两人都很满足此刻的温存。

戚顾景往前一顶,污浊的精液便射了满手。

他将唐诗音翻过来,两人视线一接触便不可抑制地黏到了一起,情不自禁地深吻起来。

唐诗音看着这张英俊的脸,忽然觉得有点眼熟,迟疑道:“我好像记起了一些,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好像是在初中还是高中……”

戚顾景讶然,后又笑起来“不得了,你这鱼脑子竟然想起来了?”显然对唐诗音把他忘了的事耿耿于怀。

“但是好奇怪,我觉得你跟一个学弟很像,他以前是胖胖的,脸比较可爱。难道真的是你?!”

“什么胖胖的!”戚顾景梗着脖子反驳。

这话一出还有什么不知道。

唐诗音嗔他一眼,“非要我想起来才肯告诉我。”

“你真的在这么久以前就喜欢我了?”她饶有兴趣地看着戚顾景难得窘迫羞涩的脸色。

其实故事也没什么稀奇的,只不过是在校内因为私生子的身份经常被世家排挤,而普通家庭的同学又把他当成世家子弟那一边,同样排斥他的靠近。

因为情绪不佳,导致他自暴自弃地暴饮暴食,把自己折腾成了一个阴郁怯懦的胖子模样。

直到有一次,又被人逮着欺负的时候,作为学姐的唐诗音像英雄一样出现,把他解救出来。

扎着马尾,手臂带着红章的唐诗音一脸正义道:“如果有人再来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们学校不允许霸凌这种行为出现!”

“哦……好……”

后来……

“咦?怎么又是你?你又被欺负了吗?”

“嗯,学姐我可不可以在你们办公室坐一会……我有些害怕。”

“没问题啊,要喝水吗?”

“学姐,遇到你了真巧!”

“是你呀,你好呀。”

“学姐,那个……我有两张多余的电影票,你要去看吗?”

“不好意思啊,我爸爸给我安排了补习,我没什么时间。”

“好吧……”

“学姐,我不太会这道题,你能帮我看看吗?”

“这个啊,很简单的,你看……”

“学姐,我爸爸说帮我申请了国外的高中,我就要走了……”

“恭喜你啊!在那边要好好照顾自己哦!”

“嗯……谢谢学姐……”

“那,再见?”

“再见……”

小胖子一直谨记着学姐的教诲,有好好地照顾自己。

为了靠近心上人,努力学习,努力锻炼,从无人问津的路人甲变成了人人称赞的大帅哥。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做好了准备,去靠近缠绕在梦里无数次的容颜。

安排的剧情已经上演,

看着前面那个低着头黯然失落的身影,

他终于鼓起了勇气上前,

“呀,这里怎么有只哭得这么可怜的小猫?”

“夫人,公爵的信。”

穿着讲究的管家先生微微弯腰,敲了敲金色涂漆的房门。

没有什么声音,管家耐心地等了几分钟,再度轻敲了几下房门。

片刻后,雕刻着金雀花花纹的把手一转,一张妩媚动人的美人面便出现在门的阴影那头。

“你把信给我吧,沃恩刚睡着。”她解释了一下自己不应答的原因。

“好的,夫人。”

管家没什么反应,微微一笑,鞠了一躬将信放到她的手心里。

宁芙拿着信回了房间,用羽毛笔轻轻拨开凝固的红色蜡液,金色的信封看上去很是讲究,花式的字体十分优雅,只从字上看,一定会觉得字的主人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绅士。

将信大概浏览一遍后,宁芙有些疲惫地靠在红色丝绒铺就的椅背上。

公爵很快就要回来了,她的丈夫很快就要回来了。

可是……

她心里却难以升起喜悦。

她的丈夫,贝德福德公爵是个新崛起的贵族。从前的阿克特·贝德福德只是一个刚继承了子爵的低等贵族。却在巴黎世的战场上打下了重要堡垒——马赛而一战成名,当时斯图尔特二世正因几个战场连连失败而发了几天的火,蓦的见到此战果竟打破规矩,破例将其升成侯爵。

起初,包括教皇在内的一众老牌贵族都不是很看得起他,认为他只是一时运气好罢了。可随着他在战场上一路披荆斩棘,从南部一路北上,逼得巴黎世同意签署归还领土的协议后,阿克特·贝德福德这个名字便席卷了整个上层社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等到国王召见的时候,众人才发现他竟然才是个不满二十五的小子。

从小镇崛起的人,即使是贵族,也多多少少带着乡土气。可阿克特·贝德福德并不是这样,他会见国王的时候,梳理精致的领巾,每一道折痕都恰到好粗,雕刻高超的宝石戒指在他的?指上熠熠生辉,异于常人的英俊面容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即使是面对这个国家的国王,也不疾不徐地上前,脸色从容,弯腰行了一个贵族礼,动作标准得哪怕是最严厉的人也很难挑出什么毛病来。

“阿克特,你在战场的表现很好,你有什么想要的奖励?”斯图尔特二世问道。

阿克特微微一笑,“陛下,如果我的地位还能再升一升,那就好了。”

此话一出,几个贵族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甚至有的暗啐他不知所谓。

侯爵再往上升就是公爵了,而一个偌大国家能得到公爵爵位的人也才十个手指头不到,且无一不是承袭已久极有底蕴的老牌世家。他一个不满二十五的小子就想要成为公爵?!

国王沉吟了,显然很是犹豫。

他确实是很喜欢这个容貌英俊能力卓绝的年轻人,可是他也要顾虑到长老院的想法。得罪了这些贵族,以后谁给他监督地方,缴纳税钱。

斯图尔特二世正准备拒绝,可阿克特显然明白他的想法,开口道:“尊敬的陛下,公爵的爵位很是珍贵。作为交换……”

他缓缓伸出一根手指,“一年内,我会将失去的伏特河以北的领土全部夺回。”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就算是开国大将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将几十万的领土在一年内夺回,一个小子竟然能夸下这样的海口。

斯图尔特二世被挑起了兴趣,“你真的能?如果夺不回怎么办?”

阿克特回道:“那就让骑士们带着我的头颅回来给陛下谢罪。”

这是一场生死赌注。

斯图尔特二世扫视了一圈贵族们的脸色,“大家也知道夺回伏特河的目标从我父亲开始为之努力,如果在座有人也有此能力和胆魄,我也愿意许以公爵之位。”

贵族们铁青着脸,无人应答。

于是在一年后,

阿克特·贝德福德变成了荆棘王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公爵。

英俊的面容加上卓绝的战斗天赋,像极了话本里无所不能的骑士。无数夫人小姐趋之若鹜,甚至有的自愿成为情妇,就为了与他春风一度。

皇宫花园里,

斯图尔特二世为新引进的蔷薇修剪着花枝,开得灿烂的蔷薇一株就抵得上平民一个月的粮食,而在国王的花园里却只是诸多品种中的一个罢了。

“阿克特,现在战事平息,你是不是该考虑婚姻了?”

已经有很多人明着暗着向阿克特递出橄榄枝,国王显然也有所耳闻。

“你对另一半有什么要求?”

“新夫人必须要对我的儿子视如己出,也要接受将来我的爵位会传给卡佩。”阿克特回道。

国王了然,阿克特收养了他哥哥的孩子—卡佩,听说他哥哥也是在战场上为了他死的。

斯图尔特二世一边觉得阿克特太死脑筋硬要报恩,一边又觉得这样的行为才是一个贵族骑士该有的品德。

他又爱又恨,“你这条件足以让大多数小姐望而却步,能配得上你的家世的小姐哪个不是心高气傲的。”

“那就不配。”

“陛下,实际上,我已经找到了妻子。”

即使是亲生子不得继承爵位,但阿克特·贝德福德的自身条件还是吸引了一些公爵以下的贵族们青睐。

但出乎意料的是,阿克特公爵最后竟然选择了一个伯爵家的长女。

贝鲁尼迪伯爵,是个出了名的浪子。靠着祖上封荫苟活的无能之人,在贵族都要上战场的今天,他军功没看到一件,但情事却一桩又一桩地传。

但最令人诟病的是,在他的前妻因肺结核死后不到三个月就娶了新妇。贵族们不管私下如何,但表面上总会维持一些基本的礼仪道德。贝鲁尼迪伯爵此举令贵族们所不齿,自然也就不会多家来往。偏偏贝鲁尼迪伯爵本人丝毫不在意,该玩还是玩。

他的长女乃是前妻所出,名为宁芙,意为泉水旁的仙女。长得很是漂亮,甚至是漂亮到有些不端庄。

微挑的眉眼让她即使不笑也看上去像是在调情,殷红的唇瓣粉嫩得像波旁庄园里刚采下来的新鲜樱桃,虽然她深居简出,但见过她的人无一不为她的美貌愣神。很多男人为此趋之若鹜,却没有一个人提出要娶她为妻。贝鲁尼迪伯爵一心想用这个长女攀上高枝,但愿意娶的,却都是一些看不上的货色。是以,宁芙的婚事就这么耽误了下来。直到阿克特公爵的亲自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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