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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初次

 

舞曲接近尾声时,夜店新装的人工降雨设备开始运转,舞台上空淅沥沥飘起雨来,越靠近舞台中央的雨点越大,不过短短几十秒,相向而立的两人已经淋得浑身湿透。

苏辞的衬衫湿哒哒黏在身上,又透又薄的布料遮不住胸前两点,裴奕垂眼瞧着苏辞,情不自禁抚上他被淋湿的眼睫,眼底幽幽燃起一团难以浇灭的欲火。

有眼尖的窥探到被高大身形挡住的湿身风光,挣红脖子在台下吵嚷着让裴奕快点挪开。裴奕皱起眉头,拦住欲绕过他走向台前的苏辞,手腕轻轻搭在苏辞胯间,贴着苏辞咬耳朵:“别去。”

“最后一个环节了,马上就好。”苏辞握了握裴奕的手,继续往前迈步,裴奕见阻拦不住,也不管还在表演,直接把搭在臂弯间的外套披在苏辞身上,奈何外套略短,还漏了截白皙的腰腹,裴奕眼神暗了暗,又把自己的脱下系在苏辞腰间,愠怒而委屈道:“快一点。”

互动环节结束,最后的收取小费环节开始,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苏辞刚双膝跪下,正准备露出腿根的腿环,一张黑卡就递到他眼前。

“这不是消费八十万以上才有的黑卡吗?拿这个当小费,被勾引疯了吧?”

众人议论纷纷,或鄙夷或惊叹,得出的结论却是出奇的一致——被beta男公关把魂都勾走的alpha富家少爷。

苏辞略了眼黑卡,抬眸向上望去,恰巧捕捉到裴奕眼里收拾不及的欲求。

烈酒已经淋遍全身,只需一点火星,便足以燃起一片火海。

苏辞勾唇一笑,上挑的眼尾弯出好看的弧度,裴奕心神被晃乱几分,苏辞牵过他微微发抖的手腕,引着那只宽大的手掌顺着大腿向上抚摸,裴奕死死咬着嘴唇,指尖险些夹不住黑卡,苏辞感受到透过潮湿西裤传来的滚烫,脸颊潮红攀至眼尾。

一番焦灼过后,随着最后一声琴键敲击声落地,设计简约的黑卡被嵌进腿环间,强如鼓点的心跳声传进苏辞耳畔,苏辞暗自松了口气,这场大火终于不可控制地烧起来了。

苏辞还没穿过走廊回到后台,就在半路上被人从背后捂住嘴掳走,他正欲挣扎,从那人颈后散发出的威士忌醇香就将他完全淹没。

苏辞今晚的尝试效果显着,裴奕甚至都等不及去楼上的房间,直接把苏辞拐到没人的员工专属卫生间里,搂着苏辞激吻时还不忘把门锁起来。

“呜嗯…急着要奖励了吗?”苏辞努力回应着裴奕技巧青涩的舌吻,裴奕点了点头,双臂拖着苏辞的腰,胯部嵌进苏辞双腿之间,把方才勾人勾得忘乎所以的beta按在卫生间门上疯狂舔吻。

带着薄茧的手已经探入湿黏的衬衣,胡乱抚摸着细腻顺滑的脊背,苏辞被吻得喘不上气,好不容易才捧住裴奕的脸,把两人唇齿间的距离拉开些,裴奕濡湿的眉眼微微下垂,可怜又无辜地看着苏辞,像只被主人推开的大型犬。

苏辞稍稍平复了呼吸,缓声问道:“买到了花,送给了苏辞,一时冲动表露了心意,并且得到了回应。

“阿弈。”

裴奕被这一声唤回思绪,还没转过头,唇边就传来柔软的触感。

苏辞瞧着裴奕瞪大眼睛,害羞到呼吸都停滞的模样,忍不住弯眼笑了。

“阿弈,”苏辞捧起裴奕的脸,用前额轻轻抵着他的额头,“啃咬标记是天性,对喜欢的人产生欲望也是天性,这不是你的错,更不是你身为alpha的罪恶。”

裴奕深深吸了口气,苏辞闭眼再次吻了吻他的嘴唇,动作很轻很小心,像在用亲吻治愈一道伤痕。

“而且我是beta,不会怀孕,更不会被信息素影响,你不用害怕会伤害到我,我也相信你不会让我痛苦。”

苏辞用指腹一下下摩挲着裴奕的嘴唇,垂眼看着裴奕的眼睛变得越来越亮,自己的神情变得愈发柔和。

平常笑眯眯的小狗,好像又快哭了。

“别哭了哦,你这么一哭,搞得我俩跟苦命鸳鸯一样。”

苏辞故作无奈地拖长语调,顺带把捧着的俊脸挤成包子脸,笑盈盈望向裴奕。

本来欲哭又止的裴奕被苏辞这么一说,眼泪还没堆满,先噗嗤笑起来。

裴奕也笑着捧过苏辞的脸,湿热的呼吸洒在苏辞脸上,那个温柔细腻的吻却迟迟没有落下,苏辞忍不住抬头,额头刚好碰上裴奕柔软的嘴唇。

裴奕又闭眼吻了下苏辞的额头,他是如此郑重,像在宣誓一样——他将竭尽全力与alpha的本能抗争,永远忠于他的爱人,永远保护他的爱人。

“有苏苏在,我就不哭。”

此时电视里播放的纪录片刚好到结尾部分,原先一望无际的深蓝里出现了一条落单的鱼,正伴随着语速缓慢的旁白,努力摆动着尾鳍逆流游动。

“这场跨越海洋、飞跃瀑布的漫长旅程,注定要充满艰辛与苦难。或许它会在一次尝试越过高落差瀑布时粉身碎骨,生命就此终结于前往故乡的途中,或许它会在筋疲力竭之际抵达它期盼已久的水域,生命就此变得完整、得到延续。”

“它总会找到归属,或生或死,或明媚或黯淡,这是一次向死而生的旅行,这是一场孤独而壮丽的洄游。”

那天之后,两人的关系更加亲密,裴奕试着正视自己的欲望,苏辞也开始学着依赖裴奕。

裴奕一次性支付了苏辞四个月的小费,强行要求经理取消苏辞收小费的表演环节,经理默默点了遍消费金额,咽了咽口水,点头同意。

之后的几天里,裴奕变得忙碌起来,却还是每次到苏辞表演时,准时出现在舞台前方,眼含笑意守着苏辞。

他们一起逛超市,一起看音乐剧,一起在深夜里漫步回公寓,一起在某个泛起凉意的夜晚为彼此情动沉沦的模样失神,一起度过了一段平淡而难忘的日子。

他们相信这样的生活会持续很久,直到苏辞第一次陪伴裴奕度过易感期。

那天苏辞一直没有见到裴奕,电话不接,信息不回,裴奕一整天像失踪一样,苏辞隐约猜到裴奕的易感期到了,便来到裴奕公寓找他。

苏辞还在输门锁密码时,忽然闻到一股渗出门缝的威士忌气味,比他们做的最激烈的那次还要浓上几倍。

“抱歉苏苏,你今天先回去好不好…等过几天,我再来找你……”

可能是因为注射抑制剂的缘故,裴奕的声音疲惫沙哑,呼吸也断断续续的,凭这短短的一句话,苏辞就能够想象出他正在承受的痛苦。

“阿弈,让我进去。”苏辞贴着门缝,攥着门把手的手掌蒙上层汗,“我不想你一个人难受,让我进去陪你好不好。”

裴奕没有立即回答,苏辞能感觉到他还靠在门上,又用指节叩了叩门板:“我知道你需要信息素安慰,但我没有,我能做的只有陪着你,阿弈,我现在也很害怕,我怕自己什么都帮不到你。”

“阿弈,让我进去陪着你吧,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无力感席卷着苏辞,他的声音不可控制地颤着,语气近乎恳求。

门开了,苏辞一时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向前倒去,裴奕稳稳当当接住他。

跌在裴奕怀里的瞬间,浓重的alpha信息素就直直侵入苏辞鼻间,即便是beta不会对信息起反应,苏辞还是被浓烈欲燃的威士忌气味压得喘不过气。

做爱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易感期带来的燥热,苏辞主动吻上裴奕的嘴唇,两人在玄关处就纠缠起来,裴奕被易感期折磨得不行,动作比平时急躁,却咬牙压抑本能,不让自己做的太过分。

衣服被撕扯开,随意丢落一地,苏辞被裴奕按倒在客厅沙发上,裴奕一边急切舔吻着苏辞裸露出的肌肤,一边粗鲁扯下苏辞的内裤。

等苏辞一丝不挂陷在沙发里喘息时,他的身上已经落了很多泛红的牙印,从颈侧一直蔓延到腰腹,有几处咬得重的甚至渗出血丝,苏辞只闷哼一声忍着,纵容裴奕继续他粗暴的爱抚。

beta的后穴不会分泌体液润滑,贸然挺进只会让苏辞受伤,裴奕再神志不清还是记得了这个,可他实在等不到去卧室拿避孕套润滑剂了,于是他把苏辞的腰弯折起来,低头舔上穴口。

“嗯啊……!”

穴口被舌尖润湿探入的异样感强烈刺激着苏辞,苏辞一时没忍住呻吟出声,眼里泛起泪来。

虽然做过很多次,各种姿势和玩法也都了解得差不多,但被用舌头这样侵犯,苏辞还是第一次。

“阿弈…嗯…等等…嗯啊…别…别这样……”

羞耻感和快感接连传到苏辞脑中,苏辞忍不住用手推开裴奕,却被裴奕用力扣住手腕,整个人被钉在沙发上动弹不得,只得任由裴奕湿热的舌头在穴口处打圈,模仿性交的姿势一下下往里戳。

穴口湿润到足以插入时裴奕才停下来,苏辞已经被快感逼得流泪,正湿着眼睫望向裴奕。

换做平时裴奕早就开始哄慰他了,可这次不一样,裴奕只是哑声说了句抱歉,就将粗长的性器整根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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