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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惊险

 

傅则延很久之后回想起这一天,都会忍不住后怕,如果他没有鬼使神差地踏进那扇亮着灯的房间,是不是他们的命运就此擦肩而过,再无任何痕迹。

当然,现在的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傅则延的步调还是如往常一般的节奏,只是较以往有些微微前倾的身体角度暴露了他的好心情。

“欢迎老爷回家。”王勇伺立在一旁,接过傅则延递来的大衣。

“嗯。”傅则延随意地应了一声,接着又问道“小姐呢?”没看到花翠翠的身影,他不禁询问起来。

王勇回答,“小姐说要和朋友见面,刚刚出去了。”

傅则延闻言皱眉,“这么晚了还出去?”

“小姐走得很急,好像是很要紧的事。”

“知道了。”

傅则延松了松领带,他不知道为何这次忍不住将所有工作都提前做完,迫不及待回家的心情是从何而来。然听到人不在后继而不禁低落的情绪又让他唾弃,自己都一把年纪了还像个毛头小子似的毛躁。

二楼左边的房间是花翠翠的房间,傅则延的则在右边。

傅则延上了楼梯之后,看到左边的白色房门打开着,透出光亮来。

怎么出门了没关房门?

傅则延走过去,想帮她关上。走到房门正面,房间的摆设也几乎一览无余。

似乎是急着出门,连作业也没收拾起来。还摊开摆在桌子上,一支笔还在书的旁边,另一支已经滚到地上去了。蓝色的书包随意丢在地上,旁边散落着几本书。

傅则延无奈,笑着摇了摇头。忽然有种在养孩子的感觉。

他走了进去,至少帮这个马虎的家伙将地上的书包收拾好。当捡起一本书准备放进书包里时,他触到了湿湿的黏腻的东西。

“嗯?”

傅则延一顿,将手指伸出来,纤长的手指好像被粘在一起似的,还带着一股糖精味,好像是什么果汁干了之后留下的粘性。

他将书包的拉链拉到最大,透过光照,他很清晰地看到书包地下一片暗色的痕迹,像是被洒了一瓶饮料在里面。估计也是因为这样,花翠翠才把书本拿出来。

傅则延皱眉,觉得有些奇怪。每天家里都有供着的新鲜果汁,花翠翠不可能还去喝这种劣质饮料,还洒在了书包里。并且书包里的水渍未干,随着傅则延将书包倾斜,还有些水正顺着角度滴出来。

傅则延将身侧的书拿得远一点,防止被果汁滴到。

可意外又来了,当他将一本练习本拿起时,被透明胶粘起的脆弱书脊根本支撑不住数量众多的书页,瞬间哗啦一声,像雪一般纷纷掉落下来,将地毯的颜色遮盖。

傅则延脸色逐渐变得严峻起来。

他将练习册翻开,里面凌乱的线条将原本工整的笔记弄得一塌糊涂,马克笔的粗线条像是恶意遮盖一样将笔记弄得七零八散,极难辨认。那些管家买回来的学习资料就更不用说,一眼就看出不正常的厚度,翻开一看,果然被人恶意拆下,第五页的后面变成第八十八页,中间的页数不翼而飞。

他蓦的站了起来,脸色阴沉。

“王勇!”他喊道。

“老爷?”他不明白才刚回家不到一个小时,老爷的心情就变得如此糟糕。

“翠翠有没有告诉你她去了哪里?”

“这、没有,老爷。”王勇讪讪回答道。

傅则延转身走去书房将电脑打开,点开了某个程序后,整个城市的地图都一览无余地铺满整个屏幕,上面有几个小红点在闪动。

他输入一串代码,电脑自动追踪花翠翠的电话,通过卫星将清晰的地址和附近建筑物显示出来。

傅则延低头,拨通了一个电话,不过一会儿懒洋洋的声音从另一边响起。傅则延道“邵寅,帮我找几个人过来,地址是……万豪俱乐部。”

“老爷,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王勇看到傅则延一系列的举动,慌忙问道。

“……”傅则延捏了捏眉头,“我怀疑翠翠在学校里被霸凌了,现在叫她出去的人估计就是那群人。”

“这?!”王勇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小姐从来没说过啊……”

……

高速行驶的迈巴赫在灯火通明的夜中中划出一道暗影。

万豪俱乐部是富家子弟们在此觥筹交错、醉生梦死的地方,它甚至吸引了一些地下势力,有些见不得人的交易也在这里进行。

傅则延比邵寅的人早到,此时时间已经接近零点,龌龊的事情逐渐显露。金黄色灯光下,一些肚大肠肥,穿着昂贵西装的男人搂着衣着暴露的小姐四处交际,甚至还有的瞧起来分明只是1314岁的女学生,却紧紧依偎在一个560岁的老男人怀里。一个看起来像管理人员的小姐扭着腰走了过来,一双眼睛像钩子一样瞧着傅则延,“先生,第一次来?”

“有没有见过几个高中生过来?他们定了几号包厢?”傅则延问。

那小姐意识到估计是哪个小孩的家长寻过来了,笑话,如果说了以后还怎么做生意,便打哈哈道:“怎么会有高中生?先生,你是不是看错了?我们这儿不接待未成年。”

傅则延不耐烦听她狡辩,他盯着女人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再不说,你们明天就会从这座城市消失。”

此时,被邵寅派来的手下也到了。穿着黑衣的十几号人走路没发出一点声音,就这么突然出现站在傅则延的身后,无声地等待着命令。

女人再也不敢质疑他话语中的可信度。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向三楼,“3、315号包厢。”

两步并做一步地飞奔,他从未像今天这样惊慌失措过,花翠翠到底在他心里占据了怎样的位置,也许傅则延到今天才能感受。

牢牢的门将一切声音都锁在里面,他听不见任何声音。顿了顿,他说道:“你们站在这里,我先自己进去。”傅则延拿出刚从女人那抢来的门禁卡,“滴”的一声,门应声而起。

包厢很大,映入眼帘的是一处前厅。

他疾步绕过拐角,看到了无比惊险的一幕。

一个头留着血的男人喘着粗气,正拿着一把刀要向花翠翠捅去,配上那满脸扭曲的神色,毫不怀疑他想要将这名跌坐在地上的少女给杀死。

傅则延瞳孔睁到最大,来不及过去,他抽出一物,大喊道“翠翠!趴下!”

听到先生的声音,花翠翠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听到他急切的话语,反射性地照做了。

“咻”的一声,她听到来自上方,好像有什么东西带着破风之势飞过,随后是扎进肉里的声音。

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缓缓倒下。

花翠翠抬头看去,男人的心口处赫然插进了一把带着血槽的军刀!将其生命逼向绝路。

“没事了…没事了…”

傅则延抱着这名怔住的少女安慰着,望向他的眸子里写满了无措和恐惧。

“先、先生……”她转头看着来人,喃喃道。

花翠翠仿佛才从冲击中反应过来,紧紧抓着傅则延的衣服,埋进他的怀里,“我……我……”带着呜咽,她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对不起,我来晚了…”

怀中的少女明明还哭着,却拼命摇头。

“我们回家。”

他轻柔地抱起受到太大惊吓后骤然放松下来,承受不住而晕过去的花翠翠。柔情满满的眼眸瞬间像是脱下了面具一般,嘴角变成平直的弧度,犹如千里冰封的眼眸没有一丝温度,他走了出去,见到跟随他来的手下们抓着几个年轻人。

原来,这正是展译一行人,他们原想的是招一个人去吓花翠翠,将她痛哭流涕的样子照下来取笑。可没想到男人见色起意,就要对她实施性侵。花翠翠性子烈,不知道用什么暗算了这个男人,趁他没有防备之际,竟用花瓶将他头砸破。愤怒至极的歹徒拔出刀子就要杀了她。这才有了傅则延进来看到的这一幕。

他们没想过要闹出人命,可他们知道出了事自己也要被牵扯进去,这才如梦初醒要出来阻止。就被手下们抓了个正着。

李若芸看着花翠翠被一个英俊不凡的男人抱在怀里,原本有些后悔的心底又被嫉恨填满。花翠翠不该与这样的男人有交集,她就只配和肚大肠肥的老男人在一起!

李若芸的视线没有瞒过傅则延,他扯着嘴角对手下道“把这些人带回邵寅那去,好、好、关、照。”

“等等,你要囚禁我们?!我们父母看不到我们回家肯定会报警的!”展译冲他喊道。

傅则延像是听到了什么玩笑,轻笑道“总是有这样不知死活的垃圾,落到手上了还在那儿狂吠。”

“把他们嘴巴堵上,我听到了烦。”

他的眼神不带一丝温度。

“醒了吗?”

一声熟悉的呼唤将花翠翠从黑暗中唤醒。

她有些失神地望着来人,末了不确定道“先生?”

傅则延看着她好似在做梦的神情,轻笑道:“是我。”

“可您不是在出差吗?”

“提前做完工作就回来了呀。”

“哦……”

花翠翠坐了起来,不敢将视线移到旁边。自己这次给他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估计就要被赶回家了。不对,自己应该主动提出来才对,先生这么温柔,肯定心里很为难,不好说出口。自己应该识趣一点。

她有些难过地吸了吸鼻子,“先生,我……”

“嗯?怎么了?”傅则延以为她是要向自己倾诉自己有多害怕,又或者是问他可不可以扑到他怀里求安慰。声音不禁愈发温柔起来。

“我想着,我还是回去山里吧。”

“……”傅则延的笑意僵在脸上。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他捏着少女的下巴把她的视线转到自己身上,带着探究的语气。

“因为我给先生造成了困扰,这样不好……”

“你不是还说要和我结婚吗?不结了?”

花翠翠一想到这个,眼睛里都漫起了雾气,她确实是很喜欢先生的。可是如果喜欢一个人是给他带来困扰的话,这绝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结果。

“当然是很想的……可是,先生本来就不喜欢我,我又这么会惹麻烦,到、到时候先生就要讨厌我了!”花翠翠悲从中来,都要哭出声来,转念一想又觉得眼泪鼻涕都会流出来的话很丢脸,只好拼命扼制住自己的哭声,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喉咙发出轻轻的呜咽。

一声声的呜咽恍如无家可归的小猫,让人心生怜惜。

傅则延叹了口气,将她抱到自己腿上,“我什么时候说不喜欢你了?”

花翠翠睁着大眼睛看他,发现自己确实找不到证据。末了,扭头抽噎道“我看得出来……”

傅则延快被她逗笑了,摸着她的脑袋道“一天天的都在瞎想什么?我不喜欢你的话会和你做那些事吗?会同意被你按在沙发上亲亲吗?”

这……好像也是……

“你听我说。”傅则延将两人额头相抵,注视着那双小鹿般的眼眸道“刚开始的时候,我确实以为你是带着别的目的接近姥姥接近我的,所以对你有些冷淡。可是相处过后,我知道了,翠翠是一个很善良很可爱的女孩。”

听到这句话,花翠翠有些心虚,犹豫片刻还是坦诚道“可是我一点都不善良……”

“嗯?”

“我朝那个男人喷花椒水了……”

“什么?”傅则延愕然道。

“就是平时我们用来驱赶野兽用的花椒水……大概他的眼睛要过三四天才能好……”花翠翠小心翼翼道。

傅则延不知该作何反应,想了片刻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用这个激怒他之后该怎么办?”

“如果我没来,他就砍到你了。”

花翠翠理亏地点头,但是又想到“但他那副样子是砍不到我的致命处的,下次我会躲开站起来反击!”

傅则延有些气恼地捏住她的脸,“还想有下次?!”

他有些无奈地看着少女,尽管遭受了如此大的欺凌,少女的眼神依旧清澈,仿佛所有不好的事不过片刻后就抛在脑后,根本不挂在心上。脑袋里杂七杂八的思绪倒是把之前的后怕给冲没了。

“再也不会让你遇到这种事。”傅则延郑重道,“以后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你…可愿意?”

少女听了咯咯笑起来,眼神都亮了“好呀!”

傻傻的,仿佛一只急待入笼的金丝雀。

翠翠乖到令他心尖都在发颤。

他真的是要越陷越深了。

“也许我之前的行为让你产生了误会,我向你道歉。我确实是个不太擅长表达感情的人,”傅则延道。

“现在,我很确定地说,我喜欢翠翠。”

“翠翠,你呢?你喜欢我吗?不是因为姥姥的请求,不是因为想治好我,只是出自单纯的喜欢。”他望着少女的眼睛。

这段感情的攻守方转变了方向,他心甘情愿地将选择权放在花翠翠的手中。

听到这段告白,花翠翠不知道作何表情才好,心里像放起了爆米花,膨胀的感情噗噗噗地撞着心脏好似要全部蹦出来一般。

嘴笨的她握住傅则延的手,像啄木鸟一样拼命点头,“喜欢!”末了,又觉得这两个字实在太少,补充道“是想一辈子在一起,不离婚的那种喜欢!”

傅则延眼眸里溢满笑意,“好,那等你高考完我们就订婚。”

“啊……”花翠翠期待落空,两只眼睛委屈地瞅着傅则延,她还以为马上就能结婚。

这八成又误会他了。

“未满22周岁不能结婚。”傅则延点点她的头,解释道“你还太小了!”

“22周岁,那还有三四年呢!”花翠翠掰着手指道,她忽然有些恼自己怎么生得这样迟。

傅则延笑笑不说话。自己还没嫌晚,她倒是等不起了。

安抚完花翠翠,傅则延终于有空腾出手来料理这件事了。

他派秘书去调查这件事,经过两天所有的前因后果汇成一本文件摆在他的案前。在事情结束后面对后果的愤怒和见证这个过程的愤怒又是截然不同的。他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愤怒,心底的黑暗像雾一般腾起,手忍不住收紧,纸张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谁也不知道,当他越生气,脑海就愈发冷静。他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将事情处理到最大程度符合他的预期。

“和邵寅说,把他们的同伙问出来。录下他们霸凌的证据就放回家去。”

秘书有些发愣,事情这么轻巧就过去了?

重活一世,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凡事都喜欢顺着自己心意不在乎后果的人。现在的他,更喜欢不费一兵一卒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把自己和身边的人牵连进去。这辈子,他要和花翠翠好好过。

“然后列出名单来,把涉嫌造谣诽谤的人全都告上法庭。”

“可是,在学校的论坛上有很多人在讨论,涉嫌诽谤的人数量庞大,几乎占了学校的三分之一。”

“那又如何?”傅则延双手交握,平静地看着他,“做错事难道就因为法不责众就这样揭过吗?既然有的是钱和时间,那就一个个告过去,谁也别落下。”

至于主导者,自然有另外的待遇。

终于被放回家的展译和李若芸两人,还没歇口气,就被闻讯而来的父母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你是做什么了!档案里被挂上犯罪记录!”

“什、什么?!”两人大惊,他们虽然了解得不够,却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档案一旦有瑕疵,就和烙印一样,去哪儿都会被区别对待。

李若芸哭着拉着她妈妈的手,“没有,我没有犯罪啊!”

一旁的李父也是眼神冷厉,“你当真不知道?为什么别人拿出了证据,证明你在学校霸凌同学!”

李若芸一愣,她瞬间就想到了花翠翠。声音瞬间低了很多,“真、真的不知道……”

知女莫若母,李母看到女儿心虚的样子,就知道这件事八九不离十了,她叹了口气,“别人已经把证据交到了法院,判决书都下来了,要不是花钱保释,女儿啊!你恐怕都要在监狱里呆上一年!”

李若芸被吓懵了,她只不过是传播了下谣言,怎么就上升到要去坐牢的地步?

她哭道:“妈妈,我不要变成嫌疑犯!我不要去坐牢!”

李父冷眼瞧着,“现在哭有什么用!早干什么去了!”这个女儿算是毁了,好在他还有儿子……

李母看到李父的神色一惊,扯着李父的袖子哭扯道“难道你就不管女儿了?!李陆你还是人吗!”

李父被扯得没办法,气得推了一把李若芸,怒道“还不快把事情一五一十全都说出来!”

另一边,展译也得到一模一样的回复,

“爸爸!凭我们家和宋家的关系,难道就不能摆平这件事吗?”展译无措道,他也不想去坐牢。

好在他是家里的男丁,展父展母虽然也生气,但不需他说,也知道要尽力把儿子摘出来。宋家一向重面子,绝对不允许底下的家族里出了一个嫌疑犯。如果不把这个犯罪记录销掉,他们迟早要被清除出京圈。

怒火中烧的展父有史以来第一次憋不住火,他手掌一挥,对着这个以往最疼爱的儿子扇了重重一掌,吼道“尽给我添麻烦!早知道就别把你生下来!”

展译捂着高高肿起的脸颊,不敢言语。

花翠翠自觉得这次事件没给她造成什么影响,却不曾想回家的第二天就发起了低烧,花了两三天才恢复健康。

“先生,这肯定是被子没盖好才感冒的。”看着傅则延自责的神情,花翠翠无措地解释道。

额头上还贴着降温贴,配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看起来有些呆萌。

傅则延摸了摸她的头,应道“嗯。”他不想让小姑娘生病了还要担心他。

“现在还觉得额头很热吗?”

“早就不热了,但李婶总说保险起见,再多贴几天。”花翠翠嘀咕道。“我好歹也算是个大夫,结果李婶都不信我的话。”她有些郁闷。

傅则延把她搂在怀里,手臂相贴,试了下她的体温。白皙的胳膊有些微凉,确实已经恢复成正常状态了。

花翠翠从她的角度抬头,正好可以看到傅先生带着点粉色的嘴唇,看起来软软的很好亲,事实也确实如此。她不禁咧开嘴偷笑起来,这么好看的男人是她的!

傅则延见状有些好奇,“在笑什么?”

“没、没有。”花翠翠把她的小心思藏起来,兴致高昂地攀着男人的肩膀道“我想亲亲先生,可以吗?”

少女很有礼貌,亲吻要问过他,拥抱也要问过他才会做。傅则延有些无奈,明明是他在占便宜,可是花翠翠总是一副好似唐突了他的羞愧表情,往往亲近过后对他更好。

“我何时拒绝过你?”他说道。

少女的眼神亮了一下,抬起身子来对着那充满诱惑的薄唇亲了上去。两条舌头熟练地突破唇齿的障碍相见,缠绕在一起不分彼此。摩擦带来的啧啧声在静谧的房间里不时响起。

花翠翠亲得晕晕乎乎的,下身又传来那种感觉。

她感觉有些羞耻,但是她又隐约觉得这好像不是病。

“先生,为什么每次亲亲后我都觉得这里奇奇怪怪的?”她很有求知欲地向傅则延提问。

少女牵着傅则延的手伸向裤子的中央,那里已经被濡湿了,透出暗色的痕迹。

气氛一时变得暧昧朦胧起来。

傅则延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的指尖碰到了湿润,甚至还摸到了那花核的形状。怎么会这么明显?该不会……

他哑声道“又没穿内裤?”

花翠翠没有注意到他话语里的“又”,以为是先生在怪她不好好穿内裤,她顿时低头羞愧道“对、对不起,弄脏先生的手了。”

“不是这个,而是不穿内裤会不健康,对你有不好的影响。而且你若是生理期来了该怎么办?”傅则延想到之前看病时的情况,如果惯着她,将来万一被其他人占去了便宜可如何是好!要将这种可能从源头掐灭。

“来的时候自然是穿的……”

“那去上学呢?”

“也是穿的!只是在家不穿……”

“时时刻刻都要穿才行,这是保持你身体卫生的。”

“可是……穿着内衣内裤不舒服啊。”她有些委屈道。她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总是不长记性。

傅则延自然是没有过这种穿衣体验的,不禁问道“哪儿不舒服?”

“勒,而且会擦着肉。”

傅则延想了一下,约莫是以前在村里的时候物资不够,她穿的那种质量不好,不适感很重造成的抗拒心理,也可能是女仆们给她选的尺码不对,她又不好意思说,就这么将就着用,也会产生抗拒。

思来想去,傅则延觉得既然他们已经是互定终生的人了,为她选衣服这种小事情自然也要肩负起来。

“那我买舒服的给你穿,可好?”

花翠翠心里还是有些不乐意,但她不想拒绝先生,眼睛转了一圈,提了个小要求,“那先生要教我把这种奇怪的感觉解决掉。”

傅则延闻言,觉得嗓子蓦的干渴起来。他听到自己说……

“好。”

少女的姿势此时还是半跪,身子比男人的上半身高一截。白皙纤长的手指缓缓拉下她的裤子,带着体温从腿根一路抚摸向腿心深处。

尚未开发的花唇小小的,把里面的风光紧紧保存起来,唯有刚才受到刺激的果子因为发涨而露出一点苗头。男人用手指轻轻掀开一边的肉粉色花叶,花叶带着些微粘性,本就没用什么力的手指就被粘进了洞穴里,摸到一手温热。

傅则延眼神一暗,曲起手指开始轻轻摩擦起来。

“嗯……”花翠翠颦眉,这种感觉对她来说有些陌生。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声音刺激到了傅则延,他转换攻势,开始变得激进起来。两指并拢,施加压力将花核捏起。有些痛又有些爽的感觉让花翠翠不禁打了个冷颤。

“唔……先生,你再用力一些。”她想进一步享受更多。

傅则延看了她一眼,笑道“翠翠太贪心了,我怕翠翠受不住。”

“才、才不会。”

大概嘴硬真是没什么好结果,傅则延如她所言,更加用力地将那粒花核捏紧,花核从手指里凸出来变成深色的涨红,像是要被捏破一般,颤颤巍巍地鼓动着。

“不、不,太用力了……”痛感愈发明显,自然快感也更加强大,刺激得她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她跌坐在傅则延腿上,娇软无力地求饶道“求求先生,还是轻些吧……”

傅则延看着花翠翠眼里都泛上了水光,一副秀色可餐的样子。忍不住叼起她的嘴唇,探进去品尝起来。手下也依了她不再去欺负那枚花核,而是在小小的洞穴里肆虐起来,修剪过的指甲抠挖着阴唇,不会划伤这细嫩的皮肉,反而会带来令人上瘾的刺激。

“唔……”少女忍不住从嘴角逸出一声呜咽,她无助地揪紧傅则延的袖子,感受到自己的下体正在淅淅沥沥溢出一些液体来,好似有什么东西即将涌出。

她急得慌忙撤开,“先、先生,我想去上厕所!”

傅则延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安抚慌乱的少女,“不用去厕所,这是要高潮的感觉。”

“高潮?”少女迷茫。

“你看……”

傅则延用手掌在花唇上快速摩擦起来,带起肉浪起伏,带着薄茧的手像一块砂砾之地,在平滑的花唇上印下一块块的痕迹。快感像一波波海浪奔向花翠翠的大脑。

“嗯……”花翠翠咬唇,不知道如何适应这种陌生的快感,她双腿合拢,傻乎乎地将欺负她的手夹在腿心收紧。

“太……太奇怪了!”她叫道。

傅则延盯着少女那张泛着红潮的脸,手下加快速度,像在捣弄花瓣一般将花唇压到极致。

随着夹住他手臂的腿愈发收紧,他知道花翠翠要高潮了,傅则延吻住花翠翠,手指往里一插,彻底将花汁捣出。

伴随花翠翠被压抑的一声泣促音,少女在他的手底彻底绽放了……

傅则延摊开手掌,在日光灯的照射下,他很清晰地看到透明的黏液在他指尖连接成一道道暧昧的痕迹,他的手掌也早已湿润一片。

花翠翠瘫软在傅则延的怀里,胸口起伏,细细地喘着气,余韵之后时不时颤抖一下。

“看。”

傅则延把手摆到花翠翠面前。

“我不要看……”

花翠翠自欺欺人地把头埋进傅则延的胸膛里。“先生,你太坏了……你捉弄我!”

傅则延胸膛传来振动,只听得他带着笑意的声音道“翠翠,这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只要是相爱的人,都会对对方产生欲望,渴望肉体接触,灵魂相通。”

花翠翠仰头看他,的确……她觉得经过这次后,她好像与先生更亲近了一些。

她想到一件被她刻意遗忘的事情,花翠翠眼里闪过挣扎,最终还是开口道“先生我什么时候去学校啊?”虽然她已经不想去了,但先生已经给她交了学费,总不能就这么白白浪费。在家呆了一个星期,也不知自己还能不能赶上进度。

傅则延沉默了片刻,对她说道“翠翠,我们以后不去学校,就在家里学。到时候直接去考大学。”

花翠翠眨眨眼,“这样可以吗?”

“我会请老师来家里教你,不比他们在学校学的差。”傅则延一直觉得是自己没有护好花翠翠,如今还是把她放在一个能时时刻刻看见的地方才能让自己安心。

“你可愿意?”他问道。

左右那些同学和老师也没有能让她留恋的,在家里还能经常看到先生。花翠翠没有思考多久,便点头答应下来。

“花小姐你好,我是付静,请多指教。”

身着西装,头发全部盘起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女人的臂弯里还夹着一份文件夹,银色边框的眼睛让她看起来十分专业干练。

花翠翠有些惊奇,来人看起来不太像老师,倒像是律师或者是大公司的老板。

看到花翠翠的表情,付静心里苦笑了一下,从法务部被抓来当家庭教师时她的心情是崩溃的,奈何老板给的太多,她也就担了这份副业。

对于傅则延而言,与其再去费心费力找一个清白人品的老师,还不如从自己信得过的手下里抓一个出来。都是名牌大学出来的,教书倒也难不倒他们。

“那这样,花小姐,我们先来测试一下成绩好吗?”

“老师您叫我翠翠就好。”付静的气场太强,花翠翠有些拘谨地小声说道。

“好,翠翠。你也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那怎么行,还是叫付老师吧。”讲礼貌的花翠翠不敢直呼老师的名字,连忙摆手。

付静忍不住笑了下,傅则延去哪儿捉到的小姑娘,还挺可爱。

“……”

付静看着花翠翠的成绩,沉默了。

她见过偏科,没见过偏科这么严重的。语文几乎满分,地理历史也不错,但数学英语这两大主科烂的就像是没学过一样,理科更不用说。还想着今年高考,傅则延怕是疯了吧。

花翠翠瞅着付静的神色,惴惴不安地绞着手,“老师……是不是很差啊?”

付静当然不能实话实说,良好的素养让她保持微笑道“没有,不差。我们再来测试一下口语。”

知道花翠翠英语水平后,她特地挑了几个简单的单词和句子,“你读一下。”

“好的老师。”花翠翠捧起课本,开口朗读。

“蛋饺肉丝,古德,阿半蹬,负德……”

付静的微笑面具险些破裂,感觉自己好似受到了某种音波攻击。她半辈子就没听过这么奇怪的英语,不对,她甚至不知道这是不是英语……

“boss,得加钱!加钱!”

付静“啪”的一声把花翠翠的成绩单摆在傅则延面前,面露崩溃。

傅则延拿起成绩单一看……沉默了……

“嗯……行吧。”

“如果还要教花小姐口语,那还得是另外的价钱。”付静说道。

“怎么?”傅则延疑惑她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付静面露复杂,“您自己去听听就知道了。”

傅则延不以为然,再差能差到哪儿去,再说他的翠翠这么聪明,肯定过不了多久就能学会。

“我知道了。”他挥退付静。

将电脑重新切回购物界面,粉白色的界面上有身材姣好的模特展示着女性的贴身衣物。这是全球最着名的专做女性衣物的牌子,做工精美,质量上乘,与之相配的价格也贵到令人咂舌。

但这明显不是傅则延关心的,随着手指上下轻触,购物车图标上的数字不断增加。看到贴着性感标签的东西时,脸不着痕迹地红了红,又继续浏览起来。

“嗯…这不错,这还可以。”

等到他终于回过神来,才发现系统已经到达上限。

“这些都是?”

被拆开的各种衣物袋子叠在床上,任君挑选。花翠翠惊呆了,就是每天穿一件一年都不一定能穿得完。

傅则延轻咳一声,似乎也有些赧颜,“你可以挑一下,捡自己喜欢的穿。”

“我都可以。”花翠翠对衣服没什么讲究,向来是有什么穿什么。“再说,这个穿在里面也看不到呢。”

“你们女孩子不是对这个也讲究花色和款式吗?”他有看到商品评论里一些卖家的评价,才知道女孩子对内衣裤这种也有个人不同的喜好。

花翠翠摇摇头,“也许别人是吧。”反正她挺糙的。

“那先生给我挑好了,反正也只有先生能看到。”花翠翠蓦的说道。

傅则延一愣,这话像钩子似的,勾的他心里痒痒。

“不……这怎么能成。”他竭力护住自己为数不多的节操。

花翠翠就这么看着他,眨眨眼,两人对视着,他还是败下阵来。这诱惑实在太过甜美。

“你试试这个?”他捡起一条普通的纯色棉质内裤。

“嗯。”

花翠翠跑去旁边的浴室换上,出来时向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

“这条呢?”他又递过去一条有蕾丝边的纯白色,看起来很少女。

花翠翠试过之后也点头。

看到花翠翠乖巧听话的样子,男人的心蠢蠢欲动起来,他假装随意地拿起一条有些丁字款式的内裤递过去,花翠翠穿上去以后,屁股就像剥了壳的荔枝一般几乎全露了出来。

“对不起,可能挑错款式了。”没想到这么暴露,傅则延顿时面带歉意地看着花翠翠。

“没关系呀,挺好的。”一无所觉的花翠翠还安慰着男人。

“那这个呢?”

男人察觉到花翠翠的不在意后,忍不住露出了自己的“险恶用心”,他挑出一条黑色的吊带袜,纱一般的材质把少女如雪的肌肤半遮半掩地展现出来,卖家还贴心地配着大腿环,看起来既诱惑又涩情。

“如果你不喜欢,不用勉强的……我只是……”他怕自己唐突了女孩。

话还没说完,懵懵懂懂的花翠翠打断了他,少女不仅接受了,并且还向男人求助,“可是我不太会穿……”

“我帮你。”

男人让少女套上袜子之后半跪起身,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将吊带袜缓缓拉上膝盖,直到大腿中部。用来固定的大腿环则要再往上一点,男人的手便撩开裙子,把环固定在离腿心三分之一的位置。

做完之后,傅则延把少女拉开一些距离,查看自己的成果。他不负众望地看到堪比涩情写真的一幕,被提上去的格子裙短到要遮不住底下的风光,黑色的蕾丝内裤若隐若现,搭上少男杀手的吊带袜,杀伤力翻倍增长。更不用说再配上花翠翠似纯似欲的脸蛋了。

傅则延只感觉自己鼻子一热,担心自己在人前失态,急忙低下头来。

“先生!你怎么了?”花翠翠见傅则延有些慌忙的神色,以为他病发了,忙凑过去扶住他的肩膀。罩着蕾丝的大腿就这么贴在傅则延的腿边,温热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料毫无保留地传递,让他觉得自己皮肤都发烫起来。

“我没事。”他安抚道。

花翠翠看到傅则延的反应,向来单纯的脑袋瓜子突然变得灵光起来,福至心灵道“先生很喜欢我这样穿?”

“!”

傅则延尴尬地从鼻腔里逸出一声闷哼,社死到想以头抢地。

花翠翠善解人意道“这没什么呀,先生喜欢我就天天穿给先生看。”

她的善解人意反而让傅则延更觉得自己是个老色批,登时羞愧地无地自容。

“先生这里好像变大了,和上次一样……”

耳畔传来花翠翠惊奇的声音,傅则延低头一看,难堪地发现自己居然硬了。

花翠翠调皮地用膝盖轻轻蹭了蹭凸起的地方,蕾丝材质的吊带袜随着肌肉的伸展变得浅薄了些,透出白皙如雪的肌肤,带着无限的诱惑。

“翠翠,……别闹。”傅则延无奈道。

“先生不喜欢?”看到傅则延难得拿她没办法的神情,花翠翠快乐地笑出声来,凑近了去看傅则延的表情,颇觉得有趣,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狡黠的笑意。

傅则延叹口气,他该怎么说呢?无论是喜欢还是不喜欢都说不出口啊。

“上次付静和我说你的英语不太好,等下去书房读给我听听。”他拿出杀手锏。

还在闹腾的小猫顿时安静下来,“啊”了一声,期期艾艾道:“怎么下课了还要读书啊?”

“我的英语还算可以,帮你看看有什么问题,怎么改正。”

“哦……”花翠翠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来。

“等等……”傅则延叫住她。

“嗯?”

“把那个脱下来……”他尴尬地指了指吊带袜。要是被家里的佣人看到了,估计会觉得他是个有特殊癖好的变态。

“今天学了什么单词?跟着那个读一遍给我听。”傅则延说道。

“……”面前的少女一双大眼睛瞅了瞅傅则延,又垂下去。脚尖有些紧张地点着。

“别担心,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其他人会听到。”

花翠翠闷闷道:“我的英语很难听……”

“有问题我们就要解决问题。”傅则延把书摊开到第一课,无声催促着。

花翠翠知道逃不过了,只好认命地拿起书,开始朗读起来。

不出所料

傅则延经受了与付静当时如出一辙的音波攻击,端着茶杯的手一抖,险些将水泼出来。

怎么会这么奇怪?不仅是咬字,就连声调也很奇怪。

“停一下。”傅则延喊停。

“?”

“你跟着我读一遍,abandon。”从小接受国际教育的傅则延一开口就是标准的英音。

“abandon”带着浓厚的地方痕迹。

“……听起来一样吗?”

“一样啊。”花翠翠一脸当然地回应道。

傅则延忍不住用手扶住额头,看来他的确误会付静了。

“当然不一样,甚至可以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他毫不留情地指出这一事实。

花翠翠顿时大受打击,脑袋耷拉了下来,像个楚楚可怜的小兔子。教谁看到了都忍不住去安慰她。

“没关系,这不是什么难事。”傅则延安慰道,“我在家的时候,每天跟着我一起读书。慢慢就能讲好了。”

从此,每个周末的清晨,盛着露珠迎风绽放的蔷薇前都能看到两个坐在亭子里的身影,一个嘴里念念有声,读着简单的英语报纸。一个不说话,只是侧耳倾听,时不时给予一个肯定的点头。

就在他的翠翠表现逐日提升的时候,某个清晨,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哈哈哈哈这是谁在念咒,怎么读得这么难听?”

带着毫不掩饰的嘲笑,一道男声由远而近地传来。

院中的两人自然也听到了,读书的声音蓦的停下,花翠翠把书遮住下巴,望向来人,见还是熟面孔,又羞又恼,尴尬得满脸通红。“我不读了!”撇下这句话就跑了,任傅则延在后面怎么叫也不回头。

“咦?那人是不是翠翠小姐?”

随着固定体检日期的临近,过来拜访的齐司秦在路上遇见了同样目的的邵寅,两人结伴而来。

齐司秦刚一说完,便对上了傅则延那仿佛要杀人的眼神。

“邵寅,你这嘴巴迟早要被缝上。”结合刚才所闻所见,齐司秦便将情况揣了个七七八八。当即毫不留情地指责起来。

邵寅一脸无辜,“笑笑也不行?”说罢,又搓了搓下巴,朝傅则延挤眉弄眼道:“这女人是谁啊?还挺有意思的。”

邵寅长了一副娃娃脸,一笑起来两个眼睛都眯成一道月牙,看着无害亲人。他靠着这张脸就骗到了无数人,包括他的父亲。唯有少数人知道他私底下行事作风随性无比,桀骜不驯。

傅则延不欲理他,还是一旁的齐司秦好心回他道:“是他的未来老婆。”

邵寅听完先是惊奇了一下,然后饶有趣味地凑到他面前,“我说呢,先前突然又是打电话叫我去找人,又是让我去调查那几家的证据,原来都是为了你的小妻子啊。我帮你这么大忙,你也不知道感谢感谢。”

傅则延抬起眼皮看他一眼,勉强算是感谢。

“哦对了,顺便和你说一下,那展家的儿子被我找到和黑道勾结,勒索恐吓其他人的证据。”他啧啧道:“现在的小孩儿啊,不学好,老想着当大哥大。”全然忘了他自己就是个黑道出身。

“被我找到的被害人联手告上法庭,如今估计要进少管所了。他爹也不干净,靠着宋家的名声做一些狐假虎威的勾搭,贪污受贿,现在已经从公职上给撸下来了。至于那个李家,背景小野心大,不用怎么查就能拿到了一大堆的证据,他们家公司也濒临破产,他们家女儿被逐出家门,现在不知怎么跟混混搞上了。”

傅则延静静听完,开口道:“随你怎么弄,别再出现就好。”

“放心,明天就不见!”邵寅笑出了两颗小虎牙,显然做这种事颇乐在其中。

“翠翠小姐现在怎么样?”齐司秦听说了这件事还挺愧疚,毕竟当时花翠翠也问过他的意见,他竟也没阻止。

“大致情绪还好,但是变得有些胆小内向了。”

她现在变得很粘傅则延,如果他不在,也只会一个人静静找点事做,哪怕再无聊也不想出门。

齐司秦听完叹口气,“只能慢慢来了,心理阴影不是这么好消除的。”

打发走两人,傅则延找到少女的卧室。

推门而入,少女正窝在床上看书,表情有些郁郁。

傅则延坐到床边,轻声道:“还在不开心?”

花翠翠顿了顿,闷闷一声“没有。”

傅则延笑了,这语气分明就有。“我已经狠狠说了他,把他赶走了。翠翠别生气了可好?”

听到傅则延把人赶走,花翠翠转头露出惊讶的表情,“赶走了?!”她忽然有些愧疚起来。“这只是小事而已呀……”

傅则延把少女捞入怀中,“把翠翠惹生气就是把我惹生气,自然要把他给赶走了。”

花翠翠听了这话觉得心里像吃了糖一样的甜,她抿嘴笑了笑,脸颊旁露出了一个可爱的小酒窝。

傅则延托住她的脸颊看了看,太过可爱的表情让他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只觉得自己像中毒一样,越看越爱,似乎已经离不得了。

两人像刚刚堕入爱河的情侣,花翠翠搂住男人的脖颈,“我们两人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好傻。”不对,她又自己反驳道:“我傻,先生是最聪明的!”她连说也不舍得说。

傅则延何尝不知道她的心思,只觉得心里熨帖又温暖。

“在看什么?”他想起来刚进门时好像有看到花翠翠在看书。

听到这话的花翠翠,露出些慌张的神色,急忙摆手道:“就是寻常的书,没什么特别的!”

通于察言观色的傅则延下意识觉得不对,但花翠翠一边说着肚子饿了,该吃饭了一边推着他出了房门。

算了……下次再问吧。

傅则延想了想,便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又过去了几个星期,付静带着两本计划书来了傅宅。

“如果翠翠要高考的话,关于择校方面有两种选择。”付静将方案摆出来,傅则延曾吩咐她主要选位置在p城的学校,一方面是他不愿意翠翠孤身去外地求学,一方面p城本地的大学实力就很不错,没有必要舍近求远。

“一个是考中医药大学,这类大学专业性比较强,不比综合类大学排名高,自然也好考一些,就是知名度不是那么强。”

“还有一个是考综合类大学,但现在以翠翠这么偏科的成绩,想今年考上恐怕比较难。估计……起码要再学一年。”

这两份方案经傅则延之手转交到了花翠翠手上,将选择摆在她的面前。

“你的想法呢?”他问。

花翠翠沉思了一下,“那我选第一份吧。”

傅则延好奇道:“为什么?”

“因为我想快点高考完。”这样就可以和先生订婚了!

傅则延想到了这一层,但他并不建议这么做,“这是关乎你未来的一个很重要的选择,你要考虑其他方面,包括将来想做什么事,想选择什么样的职业。”

花翠翠看他,“我还以为这么说的话先生会比较开心。”

“我明白的,虽然订婚也是我选择它的理由之一,但更重要的是,我想在医学上继续学习下去,齐爷爷也和我推荐过这所大学,他就是从这里毕业的,我想它的水平一定不会差。”

“好,那就考这个。”傅则延欣慰地拍拍她的头。

订好了目标,时间就变得特别紧张起来。

花翠翠想在今年就考上目标院校,那么时间就只剩下为数不多的九个月了。在这期间,她还要把所有落下的基础都给补上来,傅则延后来又陆陆续续为她请了别的科目的老师进行辅导,出于某些不好说的目的,辅导老师们年纪各有大小,唯一点,性别清一色全是女的。

翠翠的一天,从早上7点开始。她先要复习昨天学过的内容,然后趁着头脑清醒,她就要学最头疼的英语了。11点再学一门轻松点的历史,然后吃饭,睡个午觉。下午至晚上都是理科时间,这些科目她之前都没怎么学过,好在老师经验丰富,教学能力很强,翠翠头脑也灵活,花了六个月的时间,她终于磕磕绊绊地跟上了高三应有的进度。

“出来吃点东西?”傅则延打开门,见翠翠凌晨12点了还伏在桌案上学习,心疼不已。

“先生?你回来了?!”翠翠惊喜道。

“嗯。”傅则延走到书桌前,拉住她的胳膊,把人抱起来,花翠翠借势整个人趴到他怀里撒娇。

“马上就要高考了,我把工作处理完好回来陪你。”他摸了摸翠翠的眼角,因为长时间的熬夜,少女的眼下都有了黑眼圈。

“累不累?”

翠翠摇摇头,“每一天我都过得很充实,这种明白自己越来越好的感觉,我很喜欢。”这样子,她也渐渐觉得自己配得上傅先生了。毕竟自己除了会一些医术外什么都不知道,来到这座城市以后,她什么都在仰仗傅先生。

傅则延有些感动,明明只要她说一声,一辈子什么都不用努力也可以依靠他的,可是却偏偏要去激励自己学习,变成一个更好的自己。这么上进勤奋又乖巧的翠翠,让他心里都化成了水。

“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等你高考完,就送你一个礼物。”

翠翠皱着小眉头想了想,摇头道:“没有想要什么的礼物。”

“没关系,现在想不到可以慢慢想,还有三个月的时间。”

“还有三个月,我们就订婚!”花翠翠在傅则延耳边絮絮叨叨,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提醒他,叫他不要忘记这件事。

傅则延颇有兴致地问,“那你想要怎样的订婚?”

“我吗?”花翠翠托着下巴,眼睛里露出向往的神情,“我想在一片盛开的花海里,整个世界就我们两个人,然后彼此交换戒指,说一辈子都不分开……”说完以后,又不太好意思地挠挠脸,“是不是有点俗气?”

傅则延摇摇头,说道“很好的主意。”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望到了盛夏的悄然来临,意味着一年一度的高考终于来了。

傅则延以及整个傅宅自发前来的一众仆人都站在考场外,为花翠翠加油打气。连齐老爷子都特地打电话给她。

“大家都回去吧!我很快就考完了。”花翠翠哭笑不得,外面天气这么热,考试时间又长,没必要让大家干等着。

“翠翠,不要紧张哈,平时咱们复习得这么好,一定能行的!”给她送了不少夜宵的蒋婶嘱咐着,看神情仿佛是她要去考试一般。

“哎呀,什么一定能行?!你这么说不是给孩子压力嘛!”一旁的李叔不赞同道,又转头对花翠翠说:“没关系,咱们尽力就行!”

“你这么说和我差多少?!”蒋婶不服气了。

两人吵吵闹闹起来,倒也让花翠翠原本紧张的心情消散了很多。

她偷偷跑到傅则延身边,抱了抱,仿佛是在汲取能量。

“加油。”傅则延拍拍她的肩膀,说了一句再是平常不过却又无比真挚的话。

窗外的绿叶沙沙作响,监考员的眼镜被阳光照射折射出白色的精光,透过镜面,他看到了时间。于是一声令下,

“考试开始!”

考生们几乎是同一时间打开了试卷,整齐的翻页声仿佛是出鞘的利剑,在这个名为人生的战场上为自己而战。

万千考生之一的花翠翠捏着笔的手因为紧张有些汗湿,她凝聚视线,认真地思考起题目来,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先生失望!

傅则延坐在车内似有所感,抬头时,正好听到考试铃响。

高考随着各个省份的规定不同,有的三天,有的两天。

p城幸运些,只考两天。

到了第二天下午5点,随着最终铃声的响起,

不过一会儿,

穿着红色t恤的工作人员推开大门,等待的人群变得喧嚣起来。从洁白的教学楼中涌出一批批奋战归来的考生。

“先生!”

翠翠隔着人群,远远就看见了立在人群中的那个发光体。她使劲地挥挥手。

傅则延也看到了她,还没等他动身,翠翠就努力挤到了他旁边,小脸红扑扑的,额头还冒着汗。

他拿出纸巾替她擦了擦,便揽着翠翠的腰出了人群。

“回家。”

翠翠回到家时,蒋婶已经做好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大家都默契地没问她考得怎么样,都在庆祝她终于考完试解放了。

热闹的一天结束后,花翠翠洗完澡躺在床上,还没反应过来。这一天过得太快,心脏似乎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还在紧张地蹦蹦跳。她忍不住在床上翻来翻去,抱着娃娃使劲蹂躏,发泄自己快乐的心情。

傅则延推开门一瞧,便看到一个卷成了毛毛虫的迷之生物。

他忍不住失笑,问道“兴奋到睡不着?”

听到他声音的花翠翠赶忙从被子里钻出来,有些难为情地扯了扯身上的睡裙。

“想到想要什么礼物了吗?”傅则延问她。

“嗯……先生你过来。”花翠翠招招手。

“怎么了?”傅则延顺手关上门,坐到床边。

翠翠挪过去,撑着男人的肩膀直起身来,声音低低的,软软的,“我想到礼物了。”

“那就是……想和先生做羞羞的事情。”

她从秘密渠道已经知道了男女可以做的那档子事,她就在想着一定要和先生也做做!

“……”

听到这番话,傅则延忍不住喉结滑动了下,在少女充满诱惑的话语中,下身蓦的发热起来。但片刻后,他哑着声回道:“不行,你还没成年。”

花翠翠急了,“还有三天就成年了!”现在做也没有关系。

可傅则延很有自己的坚持,“区区三天,我们等等也没关系。”

可是花翠翠今天的心情很高涨,如今一个充满诱惑力的东西摆在她面前,明明可以马上拿到,却又要她再等这么久。

“可我只想要这个礼物……”花翠翠有些失落地扁着嘴,显然有些不开心。

傅则延望着她半晌,叹了口气。

“那我教你一个其他的好不好?”

“什么?”

男人将少女拉入怀中,迎着少女惊讶的表情,将粉嫩的樱唇咬住,轻笑道:“没有耐心的小朋友。”

他勾着少女的软舌起舞,一边钻入少女的睡裙中,隔着内裤来回抚弄。

“唔……”

少女难耐地夹着腿,不过一会,内裤就沾上了水渍。

等到双唇分离时,翠翠早已意乱情迷,内裤被褪下,连睡裙也被拉下肩膀,露出了白皙的乳肉。

傅则延将她放平,将白色的裙摆撩起来,露出毫无遮挡的下体。他的身体无法抑制地变得紧绷起来,双手撑在两边,缓缓俯下身去。

藏在秘密之处的花穴微微张开,湿润的花唇沾着因为动情而流出的淫水变得晶莹剔透,呈现出漂亮的粉色。

他顺着肉缝来回亲吻,没有什么力道,对于花翠翠来说,就像是一阵风抚过一样,除了勾起难耐再无其他。她忍不住夹腿,仿佛是在无声催促,催促他做一些实质性的动作。

傅则延两根手指将花穴分开,让肉道口毫无遮掩地打开,露在他的面前。他清晰地看到一股淫水分泌出来,借着肉道缓缓流出。腥甜的味道勾引着他的嗅觉,让他下身胀痛。

嘴唇包裹着肉穴,他决定用嘴接住这摊水。当淫水落入口中,他尝到了动情的味道。让他上瘾。男人灵活的舌头卷住藏在肉上的果核,吸吮起来。

“啊!”

那果核是少女藏得最深的器官,柔嫩脆弱。被突然一吸,强大的吸力引发的快感让花翠翠战栗不已,唇舌带来的刺激让她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只能翻来覆去地讲着,“好奇怪,太奇怪了……”

傅则延用手挡住少女想要合拢的双腿,头更加贴近肉穴,将舌头逆着肉道的褶皱一刮,收获了少女惊慌的尖叫。鼓胀的肉珠不知羞地摩擦着他的鼻尖,仿佛要他把舌头推进,再推进一点。

“别…呜,别再进了,太、太深了……”少女艰难讲着,带着破碎的呻吟。

傅则延感受到肉穴的收缩,一层层的肉道包围住他的舌头,好似要他永远留在这里。他用劲舔着那些褶皱,在甬道里胡作非为。

“嗯……啊……”花翠翠难耐地撇过头,眉头紧紧皱着。

不过一会儿,被逼到极限的身体下意识蜷缩起来,肉穴鼓胀到极致,熟悉的感觉又上来了,夹杂着涌意倾泻而出。

这次,她知道这是什么了。

她高潮了。

花翠翠难堪地绞紧了被子。

“咕咚、咕咚。”吞咽声在房间里清晰可闻。

傅则延终于抬起头时,对上了少女那张泛着红潮的面,花翠翠抽泣着,拉住傅则延的手。

“想要……想要你……进来。”

傅则延心脏停了一瞬,他潜意识里告诉自己不行。然而翠翠眼角的泪正在告诉他,她有多么的渴望。

傅则延身体紧绷到极致,他突然抱住花翠翠,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处,下身用力地撞击着花翠翠的下体,仿佛要将两人嵌在一起。

他的呼吸灼热,眼睛因为忍耐而变得赤红。

花翠翠乖巧地趴在他的怀里,甚至还自觉地盘上他的腰,任由他撞击。

随着男人的一声闷哼,他泄在了裤子里。

“把想带的衣服都装到箱子里,太重的话到那边再买也没关系。”傅则延叮嘱道。

“哦。”花翠翠一看到傅则延的脸就想起昨晚上的事,脸禁不住又红了。

第二天两人的氛围有些尴尬,当然,只有薄脸皮的翠翠会这么想。

不过这点尴尬在面对度假的时候,转头就被丢去了爪哇国。

新晋未婚夫妻商量了一下,出去玩两个星期,等高考成绩出来后再和订婚宴一起举行。

告别了傅宅的一干人等后,他们乘着飞机来到了目的地。

夏天是玩水的好季节,他们选择了一个海岛作为旅游地。一下飞机,迎风摇曳的椰子树和炽热的阳光一下子就把他们拉到了风情满满的南国。

这片岛屿处在赤道附近,因为邻近着名海域—翡翠海而闻名。海岛开发得很好,很多富豪夏天都会选择来这里度假,酒店也因地制宜将别墅和私人海滩联在一起出售,在确保隐私的同时又能享受风景,颇受欢迎。傅则延此次就是租了一栋小别墅,地方安静,他们两个人住刚好。

“哇!好漂亮!”一打开车门,花翠翠就被眼前这栋蓝白色的房子给吸引了。门口还种着鲜艳的玫瑰和三角梅,就像是美人头上的花。沙滩上的白色躺椅更是点睛之笔。

“等等,打伞再过去!”傅则延叫也叫不住跑过去的人影,海岛一般紫外线都比较强,花翠翠这种没怎么晒过太阳的皮肤蓦的暴露在太阳底下,肯定会晒伤。最后只好赶紧提着袋子和伞跟了上去。

整栋房子装潢简单,用的都是统一的蓝白风格,看着就十分清新。房子有两层,一楼是客厅、厨房和游戏室。二楼则是卧室和书房。

翠翠看到阳台放着一个摇篮椅,她走上前坐下,茂密的椰林吹来徐徐海风,清凉干净,让人舒服到昏昏欲睡。

跟着走进来的傅则延看到花翠翠躺在摇篮椅里,闭着眼微笑的样子,像一只满足的小猫咪。忍不住笑道,“喜不喜欢这里?”

“超级喜欢!”

傅则延抬手看了看表,他们飞机到的时候是傍晚,现在已经到吃饭的时间了。便上前将那只蜷在窝里的猫咪挖出来道“等下回来再继续坐,我们先去吃饭。”

海岛最出名的食物自然是海鲜了,酒店大厨都是烹饪鲜味的好手,蒜蓉生蚝、奶油焗虾、墨汁鳕鱼、炸鱿鱼圈、炙烤八爪鱼、海鲜饭……中西餐都有,一俱好吃到让人停不下来。

“想吃什么?”

花翠翠苦恼地看着菜单,“还是你点吧,这些看起来都好好吃,我不知道点什么。”

“那就各点一份?”傅则延表示这不是问题。

听了这话的花翠翠连忙摇头,“我们两人又吃不完,最后会浪费的。”

“那就每天都过来吃,两个星期肯定能把菜单上的菜全部吃过。”

花翠翠一拍脑袋,“我怎么没想到!先生你真聪明!”

长途跋涉后未免会觉得有些疲惫,吃完饭的两人决定今天早点睡觉,第二天再出去附近走走。

明明有两个房间可以休息,酒店管家估计以为他们是新婚夫妇,就将行李都放在了主卧。可奇怪的是,他们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出来,而是顺势就这么睡在一起了。

花翠翠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傅先生正倚在床头,拿着手机回复一些消息。听到她声响,便抬起头来看她。眼神一凝,这不是他上次买的那条睡裙?

翠翠扯了扯过短的裙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在收拾行李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就把这件给塞了进去。万一先生把她想歪,以为她是那种放浪的女子,这么迫不及待怎么办?花翠翠有点想哭,觉得自己真是蠢毙了。

好在傅则延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床,示意她过来睡觉。

“明天还要去玩,早点睡。”男人关了灯,留下一片黑暗。

翠翠抓着被子,有些郁闷,难道她没有吸引力吗?为什么先生的反应这么平淡??可不容她想多,睡眠质量极佳的她不过三分钟便陷入了深度睡眠。自然是没有看到一只手把她从床的另一边拨到了自己怀里。

第二天,他们没要司机,而是自己驾着一辆车出发。到了目的地,傅则延用丝带把花翠翠的眼睛给蒙了起来。

翠翠心有所感,大喇喇道“先生你要和我求婚啦?”

“……”傅则延一顿,有些无奈道“其实知道也可以不用说的,气氛都没了。”他本来就不擅长制造浪漫,这下被戳破后,这浪漫气氛更是所剩无几。

“我闻到香味了,好像是玫瑰?”花翠翠嗅了嗅空气中的香味,花香浓郁。

“是的。”傅则延索性将丝带给松开。

“哇!好漂亮的花海!”翠翠惊喜道,一大片红色、白色、黄色各种颜色的玫瑰在这片天地里自由生长,蔓延到另一座山头去,远远望去好像是花的世界。连风都带着香味,沁人心田。

傅则延整理了一下衣襟,正准备单膝下跪,被花翠翠一只手给挡住了,她认真说道“先生站着就好,这里花长这么旺盛肯定施了很多花肥,地上还有昆虫的尸体,等下把裤子搞脏了。”

“……”傅则延再次无言以对。

“好的,花翠翠小姐。”傅则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戒指盒,打开道:“那你可以嫁给我吗?”

“好呀!”花翠翠颇为上道地递上手,就差没主动把手指给戳进戒指里了。

傅则延将一枚红宝石戒指戴在她的手上,他一直都觉得花翠翠很适合这种张扬明媚的颜色,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红宝石的瑰丽衬得花翠翠的手更加的白皙细长,让他忍不住亲了一下。

“先生,我也有东西给你。”花翠翠说着,也从包里拿出了东西,是一枚玉扳指。

“这是师父传给我的,和我说如果将来遇到喜欢的人,可以把这个送给他……”少女牵起男人的手,将扳指套了进去,末了也像他一样,亲了一下。

傅则延好奇地看着这枚玉扳指,水色很好,在阳光下透出干净浓郁的绿色,而且入手带着淡淡的暖意。

“所以我们这算未婚夫妇了吗?”花翠翠问。

“当然。”

……

“你怎么不穿昨天那条裙子了?”傅则延躺在床上,看着刚从浴室里走出来的花翠翠,这次明显换成了更保守一点的睡裙。

花翠翠扁着嘴,“先生你不是不喜欢吗?”她也不想再闹出什么笑话来。

傅则延奇怪道,“为什么说我不喜欢?”

花翠翠见他好像真的不太懂的样子,嘴唇动了动,自暴自弃道:“昨天穿了,看见先生没什么反应的样子……”

傅则延这才转过弯来,他好笑地把花翠翠揽到床上,“我当然是喜欢的,只是我不想表现得像个急色鬼一样,而你也确实需要好好休息。”

花翠翠不理解,她扭过头看傅则延,“对喜欢的人有欲望不是很正常吗?我就是先生的急色鬼,喜欢占先生的便宜。”说罢,她手就在男人的胸膛上抚摸起来,“先生摸起来很舒服。”

傅则延失笑,靠在床头由着她动作。

花翠翠见傅则延一脸纵容的样子,胆子逐渐大了起来,手逐渐往白色睡袍里钻去,摸到那个奇怪的器官上。

还没等傅则延有反应,花翠翠就凑到男人的耳朵边,小声地打着商量道:“先生,今晚可不可以那个啊?”

傅则延看她期待很久的神情,不禁想到他刚开始真的对比他小很多的妻子抱有敬畏感,总觉得是自己借着经历丰富的优势才吸引诱惑了这个涉世未深小女孩,可是随着相伴,他感受到少女对他的爱意,对这份感情的认真,他不由得也开始认真起来。

既然这样,夫妻生活早过晚过都是要过的,何必一次次拒绝呢。

傅则延想通了,他亲了亲少女的脸颊,答道:“好。”

女孩白皙的手上下撸动着男人的阴茎,速度不快,但每个角落都有照顾到。被拨开的皮下露出鸡蛋大小的龟头。房间里静悄悄的,以至于花翠翠在偶尔摩擦到敏感地方的时候能听到男人的呼吸蓦的加重。她观察着男人的反应,逐渐调整自己的手法。

不过一会儿,她感受到手下的东西愈发涨大的时候,男人攥紧了她的腰,在一声低哼中泄了出来。

“抱歉。”傅则延见到少女盯着满手的白浊,有些无措地去给她找纸巾擦手。

“不用拿。”

少女阻止他,随后跨坐到他的身上,两腿分开,从睡裙的缝隙里将满是白浊的手伸了下去。

她在用他的精液润滑??

傅则延脑袋一空,发蒙地盯着花翠翠的动作。

花翠翠第一次做,刚开始有些不得要领,有些滞涩,她颦眉感受着手指进入身体内的感觉。自己的手指和先生的手指带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她有些心急地在穴道内摩擦着,让自己的小穴快点湿润起来。

好在,她刚刚欲望已经被勾起来,身体感受到她的反应,也很快就分泌出了液体。拌着精液一起,将肉穴弄成了一个湿润无比的洞。

花翠翠轻喘着,将睡裙撩起来,边说着“先生我好了哦。”边将他的阴茎扶起,慢慢坐了下去。

噗嗤一声,是肉穴被撑开的声音。

他们终于结合了。

这种进到对方身体的感觉让傅则延和花翠翠都战栗不已。

花翠翠的脸颊晕红,有些羞涩,但在渐渐习惯被撑开的饱胀感后,又大胆地前后扭动起腰肢来。

“翠翠,你……”被肉道夹住吸吮的感觉美好到不真实,傅则延忍不住低喘起来。

“先生,舒服吗?”花翠翠同样也低喘着,忍耐身体那阵陌生的快感。

“舒服……”傅则延腰随着花翠翠的动作摆动起来,时不时地向上顶动。

花翠翠感受到他的动作,也抬起身子来配合傅则延。她直起身子让阴茎滑出穴里,又在快要分离之时坐下,猛地将其整个吞下,让它得以进到最深处。

整根茎身被肉穴夹紧压迫的感觉让傅则延头晕目眩,特别是龟头好像碰到花翠翠最深处的小口被吸吮的力道,大到他甫一接触就差点射出来。他从来不知道性爱可以这么刺激,好像连灵魂也燃烧起来。

花翠翠看到傅则延闭着眼轻喘的面容,一滴汗水从额头滑下,顺着脸颊的弧度最后挂在下巴上。这幅样子性感极了,她忍不住凑上前将那滴汗舔去,又沿着下巴向上亲,最后钻进男人的嘴里。

舌头密不可分地纠缠在一起,交换着彼此的温度,亲得啧啧作响。随着皮肉摩擦的声音加快,身体温度也随之上升。傅则延摸着花翠翠的臀部,往日体温稍低的她此刻仿佛热得烫手,可他却一点也不舍得离去。

小穴越夹越紧,倾泄的欲望愈发强烈。最后,他攒紧了眉头,将花翠翠按到自己怀里,挺腰撞向最深处,猛地释放出来。

花翠翠仰头看着天花板,眼里雾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火热的液体喷发在身体里的感觉如此强烈,带着旺盛的生命力在她的深处涌动。

就像先生一样……

肉穴因为激动而抽搐着,它绞紧了那条巨龙,也随之释放出来。

腥甜的淫水在巨龙退出的那一刻喷发出来,滴答滴答,将床单都浸湿了一块。淫水挂在男人的龟头上,惹得那粉紫色的龟头都晶亮起来。

花翠翠盯着那副画面片刻,又倾身上前,将它重新吞下。

先生终于是我的了。

她想。

“先生,我穿这件好看吗?”花翠翠转身给傅则延看,又转回镜子前,毕竟以前从来没有去过海边,这也是她第一次穿泳装,很是雀跃。

傅则延点头,“很好看。”末了,又端详了片刻,拿出一件白色的开衫套到花翠翠身上,“再穿件外套,别晒伤了。”

吃过早饭的两人高高兴兴地提着东西来公共海滩玩耍,正值假日,沙滩上的人很多,孩子们举着小铲子跑来跑去,笑声一片。海里还有人在玩冲浪滑板和浮潜。总之,充满了活力与惬意。

“要不要喝椰子水?”傅则延看到沙滩边的椰子小摊,便转头问道。

花翠翠点头,“好啊!”她还没喝过呢。

傅则延把她安顿在一个沙滩伞下,便拿着钱包去买水了。

花翠翠乖乖坐在伞下,玩着沙子。这时,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晒得金黄的皮肤显得很健康,五官俊秀,一脸阳光,他打了声招呼,说:“嘿,我们正在玩沙滩排球,你有兴趣吗?”

花翠翠望去,在不远处的沙滩网底下,一群少男少女正在玩耍,看起来很有趣,可是她有些为难道:“我不会打。”

“没关系,我们可以教你,很简单的。”小伙子很是热情。

花翠翠有些意动,那里离伞不远,要是先生回来应该很容易就能看到她。

“那好吧。”

与此同时,傅则延刚走到小摊处。摊主是一个大婶,推着她的小推车卖着各种各样的饮料。

“买份椰子水。”

“好的。”大婶利落地取出一个椰子,去皮挖茎。“一共五元。”

傅则延看着小摊前摆着几簇鲜艳的热带花卉,估摸他的小未婚妻应该会喜欢,便问大婶:“花卖不卖?我想插在椰子上作为装饰。”

大婶了然,便说道:“可以,一元。”

等傅则延返回时,伞下空无一人。他懵了一下,他的妻子呢?翠翠不会离开不和他说的,难道是被抓走了?

正当他放下椰子准备去寻人的时候,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循声看去,沙滩网下,一群穿着泳装的少男少女正打着排球。他再定睛一看,其中最漂亮也是玩得最欢的,不是他未婚妻是谁?

粉色的三角式比基尼包裹着火辣的身材,发育完美的胸部像两颗饱满鲜嫩的桃子,随着主人的一动一跃在空中跳跃着,“小心!”柔和清亮的声音犹如会唱歌的黄鹂,配上瑰丽妩媚的容颜,勾住了大多数男性的目光。

渐渐的,这片沙滩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绝大部分都在看同一个人。甚至还有人举起了手机偷拍。

傅则延脸一黑,走上前将一个偷拍他妻子胸部的男人给攥住,在男人惊慌的目光下低声道:“把照片删掉,否则你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男人只好删掉,可傅则延还盯着他,让他把所有相关的照片都删掉了才放他走。

解决完这一切,傅则延对着场地喊了一句,“翠翠。”

刚结束完一场的翠翠停了下来,喜道“先生,你买回来啦。”

“嗯。”傅则延上前,揽住她的腰,“累不累?我们回去休息吧。”

“哦,好啊。”正好她也打累了。

看到要离去的两人,刚刚那个小伙子急道:“等等,你不打了吗?”

翠翠点头,“对啊,我老公来找我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老公?!

小伙子顿感晴天霹雳,“你结婚了?!”

翠翠想了想,订婚也算结婚吧,便说道:“嗯。”

傅则延揽着翠翠回到伞下,将椰子水递给她,脑海里一直在回响那一句,“老公~老公~老公~”

他很愉悦,“翠翠,你叫我老公?”毕竟按理来说,他们还没结婚,他只能当她的未婚夫。而老公是结婚以后才能用的称呼。

翠翠喝着清甜的椰子水,点头道:“对啊,不可以吗?”在她的想法里,两人什么都做过了,也订婚了,和结婚没什么区别。仅仅只差一张证明的纸。

“当然可以。”严格来说,他才是最期待她叫的那一个。

小小的沙滩也显得很不太平,经过刚才那一遭,很多男人都知道了这里有一个身材火辣的美女。都借机路过,然后眼睛暗搓搓地往那伞下瞥去,一饱眼福。

傅则延脸色阴沉,他带翠翠来这里是为了玩的,而不是让这些男人吃他妻子的豆腐。

“翠翠,我们走。”

尚不知情的翠翠惊讶道“诶?我们不是才刚来吗?”

“这里人太多了,还是回我们家前面那个,人少的地方玩。”他找了个借口。

对此没什么意见的翠翠便乖乖由傅则延牵着回去了。

私人海滩少了许多碍眼的人后,傅则延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许多。只不过他本就不是好动的性子,在陪翠翠玩了几回水以后,就回到岸上的沙滩躺椅上歇着了,只看着自己的小妻子兴致高昂地套着游泳圈在海里扑腾。

一个小时后,翠翠也玩累了,便上岸休息。

“这里好烫。”翠翠试了试躺椅的温度,空着的另一边椅子被折射进来的阳光晒到,温度烫人得很。

“坐我这里。”傅则延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她坐自己身上。

“可是你也会弄湿。”她刚从海里上来。

“没关系,一会儿就回去洗澡了。”

“嗯……”

翠翠脚一迈,整个人跨坐在傅则延身上,泳装滴的水很快就浸湿了傅则延的衬衫。

“……”

傅则延发誓,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整个人是纯洁的。可当入眼望去,尽是带着粉嫩颜色的波涛汹涌的时候,他觉得再无欲无求的男人也会觉得气血上头。

他的妻子,有着一副极其色情的身材。

更何况,他们昨晚才刚度过一个无比美丽的夜晚。关系有了巨大的突破。

傅则延的下体不受控地抬起。

坐在他身上的花翠翠很容易就感受到了。

她眼睛眨了眨,语出惊人道:“先生你想做爱了吗?”

“做、做爱?!”傅则延被花翠翠的大胆用词吓到。

“对啊。”花翠翠点头。眼睛里带着单纯的疑问,并表示自己没关系。“你这里都勃起了。”她补充了很多相关知识,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并善解人意地摸了摸,试图纾解他的欲望。

“你、你想做吗?”傅则延确实有些意动。

“在这里吗?”她问。

野、野战?!

傅则延过往三十几年的人生经历再次受到冲击。他没想到他纯洁懵懂的小妻子开窍以后竟然这么大胆。

花翠翠把傅则延投过来的复杂眼神视为默认,她用食指轻轻将男人的裤子勾下,露出早已抬头的肉棒。龟头激动地从包皮中探出来,吐着黏液。白皙纤细的手绕着肉柱摩擦起来,黏液弄脏了她的手,在摩擦的时候发出黏腻的声音。

傅则延回过神来,连忙直起身道:“等、等下,说不定会有人看到……”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妻子的身体。

翠翠朝他眨眨眼睛,“没有人的,一路回来的时候我都看到了。”

“好吧……”他差点忘了这是私人海滩。

翠翠坐在他的大腿中间,说完话便往上挪了挪,将粘到穴上的潮湿内裤拉开,露出粉色的小穴来。浸泡过海水的穴不用做润滑就已经很顺利地吃下肉棒。两者结合之时,穴里发出黏腻的摩擦声,好像吞咽的声音。

“啪…啪…”

伴着岸边的浪声,小小的太阳伞下传来肉体拍打的声音。

傅则延仰着上身,发出粗重的呼吸声。在他身上,翠翠很努力地上下动作着,在深处夹紧那条巨龙,再松开使它退到洞口。她知道先生的敏感点,什么力度才能够让他绝对舒服。

傅则延微睁的双眼看到翠翠胸前的两团大白兔因为主人的动作上下跳跃,他霎时就想到了在沙滩上打排球的那一幕。不由又醋了起来。凑过去一只手抓住翠翠的左胸,感受绵软,一边想着那些男人看到也得不到,心里才好受一些。

翠翠的胸不论是形状还是大小都很完美,他一只手才堪堪握住大部分,还有些从手指尖溢了出来。他拉下胸罩,粉色的果子登时跳了出来,在他的视线里闪耀。

“翠翠……”傅则延呢喃着。

“怎么了?”翠翠停下来问他。“唔!”

先生竟然吸她的乳头!

傅则延被蛊到,他着魔一般俯下身,低头将那颗果子衔到嘴里吸吮起来。带着些微海水的咸又带着翠翠身上的香。

他的力度不算太大,可是磨人得很。翠翠难耐地喘了口气,男人的舌尖钻着她的乳孔,仿佛要从里面吸出什么一般。一会儿又顺着乳晕舔她旁边的嫩肉。

待男人抬终于吸够舔够了抬起头的时候,翠翠笑着调侃他说:“先生在喝naai吗?”

“喜欢吗?”傅则延反问道。

“嗯,喜欢。”

傅则延抱着她一个翻身,两人体位对调,傅则延狠狠往下一顶,顶进了小穴深处,溅出来不少汁水。这里给他的感觉太舒服,甚至舒服到让他升起毁灭的欲望,想狠狠埋进去,埋进她的身体里。

他大力顶动了几十下,在翠翠的呻吟声中将欲望全部释放,滚烫的白色浊液一滴不剩地灌进了小穴里。

两个星期的美好时光转瞬即逝,傅则延事务繁多,而花翠翠的高考结果也出来了,正是到了该回去的时候。

因为是订婚,两人都不想弄得太铺张。便只通知了亲朋好友,没有办什么宴会。

傅则延的姥姥是第一个听到这消息的人,听到自家孙子修成正果差点没激动得马上飞回帝都,可惜这时季节性的风寒击垮了她,只能先按下激动,待在雪园里。

而齐家也送来了贺礼,虽然齐老爷子觉得傅则延有老牛吃嫩草的嫌疑,但不可否认他是个好男人的特质。面上不满地催着孙子把他的贺礼带过去。

其他亲近的世家也收到了消息,纷纷表示祝贺。

与此同时,与傅家并列的世家大族宋氏,宋老爷子的小女儿宋怡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当家人,宋怡的哥哥宋霆收到消息后马上赶往医院。

“哥?”

宋怡是典型的东方长相,鹅蛋脸,一双柳叶弯弯的眉毛,宛如湖水的眼睛,任谁一看都觉得是个知书达理的深闺小姐。可这般长相的她,私底下却是个放浪不羁、追求刺激的疯狂性子。这一次昏迷许久的原因就是因为她与友人去阿尔卑斯滑雪,结果不慎跌落山丘摔到脑袋所致。

见妹妹终于醒了,宋霆也由本来的担心忧虑转为了恨铁不成钢,“我总叫你注意安全注意安全,少跟那些人去危险的地方,你就是不听!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宋霆对于这个和自己同血缘且唯一的妹妹向来是爱护有加,但饶是他平时多宠这个妹妹,此时也被气得不轻。

宋怡迷糊的脑袋在宋霆的碎碎念中逐渐清晰起来,她问道:“哥,傅则延呢?”他怎么没来?

她看到墙上挂的电子钟,按今天的日期来看,他们此时应该已经订婚了啊,傅则延怎么能不来看她?

宋霆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突然提到他?”

“我们不是订婚了吗?”宋怡问。

“什么订婚?”宋霆惊讶,“你平时不是很讨厌则延吗?说他老气横秋,无趣得很。哥哥上次让你和他见见,相个亲,你也不愿意。”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宋怡急道。

“改变主意也没用,你一听说傅则延订婚的消息,知道联姻没戏了以后,高高兴兴地带着你那些朋友去滑雪,这才摔到脑袋昏迷。这些你都忘了?”

宋怡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傅则延订婚了?!不是和我?!”

“现在人家生米都煮成米饭了,喜帖都发过来你才说你后悔了?当初哥就说则延是个值得托付的好男人,你就是不听!那些小鲜肉整天花言巧语的,你却老是亲近他们。”宋霆哼了一声,对妹妹总是带一些小模特小明星成双入对的表示不满。

宋怡不明白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差错,明明上一世她才是傅则延的未婚妻,这一世怎么就变了呢?

“他未婚妻是谁?”宋怡情绪激动地揪着宋霆的衣摆问道。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宋霆不理解,但还是回忆了下,“好像叫叶秋棠。这名字以前也没听过,想来应该是圈外人。”

“叶秋棠……”宋怡喃喃道,她上一世根本没遇到过这个名字,她是从哪儿钻出来的?难道说因为她重生,所以原来的世界也改变了吗?

“我要见她!”

关于这个名字,其实是一场乌龙。

某天晚上8点,花翠翠和傅则延坐在书房电脑前,准备填报志愿学校。花翠翠拿出准考证,准备登录。输入账号和密码,几秒后,电脑弹出欢迎的字样来。

傅则延愣了一下,“叶秋棠?”哪里来的名字?

他拿起花翠翠的准考证一看,上面也是印着她的头像,姓名一栏明晃晃写着叶秋棠。

花翠翠惊讶,“先生你不知道我真名?”

“我以为你身份证上也是花翠翠这个名字。”傅则延回道。

花翠翠摆手解释:“不是啦,以前小时候我是被村里花婶收养的,翠翠是她给我取的名字。后来我又被师父收养,他给我上了户口,户口上的名字是他给的。”

“所以我有两个名字哦。”

这故事听得傅则延一愣一愣,他竟然到现在才知道花翠翠的真名。

“因为两个名字都很重要,两个名字我都不想弃用。”花翠翠郑重道:“所以平时我喜欢别人叫我翠翠,有重要的事情时就用的是师父给我的这个名字。”偶尔就造成了一些小混乱。

傅则延这才了然。

“过几天我们一起去参加一个宴会。”傅则延提到。

“什么宴会?是酒宴吗?”

“嗯,差不多,带你去认识认识。”

这场宴会其实是宋家组织的,庆祝与政府订下单子,拿下上亿的民生合同。他本来并不想去,怕碰到宋怡。但转念又想,迟早是要见到的。而且宴会上熟人多,翠翠迟早是要进入他的交际圈,提前带翠翠去走个场,认识些人也好,不能总是困在家里。

花翠翠有些担忧地揪着衣服,“可我什么也不会,万一他们谈论什么珠宝好看,什么股票好买,去哪儿打高尔夫这种问题,我答不上来啊,还会给你丢脸。”

傅则延被花翠翠可爱到,托着她的脸颊肉晃了晃,轻笑道:“不用怕给我丢脸,想怎么回答就怎么回答,都是朋友,他们不会为难你的。”凭他的实力,也不会有人敢去给翠翠难堪。

“好。”她想了想傅先生的朋友,看起来都挺友好的,尤其是齐医生。

宋家把宴会地点选在了景山的一处山腰别墅上,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帝都的风景,尤其是夜晚灯火通明时,美不胜收。自然地价也是产业之最。

“哇!”花翠翠凑到窗前,看着夜景惊叹道。

宴会时间是晚上8点,他们驱车来时正是傍晚已过,入夜之时。顺着山路向上开,大幅辉煌的城市夜景展现在花翠翠眼前。

“很喜欢?”傅则延看着眼前人兴致颇高的样子。

“下次可以来这里住一段时间。”

花翠翠好奇回头,“先生在这里也有房子吗?”

傅则延轻笑,“嗯,你想住哪里住哪里。”他该怎么说,这里的房地产就是他投资的。

大约十五分钟的车程,就到了目的地,远远看见一栋带着庄园的白色欧式建筑。庄园中央是巨大的喷泉,当他们的车到达门口时,有车童上前来打开车门,接着有迎宾男士带他们前往会场。

大厅里人比较多,各自带着伴侣行走在人群之间,觥筹交错,金贵的黄色灯光洒下,仿佛误入了什么电影现场。

傅则延以往都是一人赴宴,冷不丁带着女伴前来,一下就吸引了诸多好奇的目光。

花翠翠有些紧张地抿唇,在众人的目光中,挽着傅则延的手进入会场。

“傅先生,好久不见。”立马便有人上来打招呼。

傅则延颔首道:“好久不见。”

“看您气色很好的样子,最近是遇到了什么喜事?”眼前人打趣道,傅则延确实变化了不少,若想个词来形容的话,大概就是变得柔和多了。以前的他往往是公事公办的态度,没人敢去和他开玩笑。可今天瞧着这神色,仿佛心情很好的样子。

“是,最近刚和我妻子订婚。”

本是一句玩笑,却没想到傅则延真的回答了。

这人愣了愣,这才把视线投向旁边。傅则延的气场太强,人往往一见面就只注意到他。现在仔细一看,傅则延身边还揽着一个大美人!

花翠翠浓颜系的长相让人不禁想是不是哪个当红的明星,然而稚气未脱的眼神和有些嘟嘟的脸颊就让人知道,她一定年纪还小。

注意到视线,花翠翠也点头微笑道:“你好。”这是先生教她的,紧张的话微笑就可以了。

这人这才想起来,早些时候他收到消息,傅则延订婚了。原来就是这一位!

“恭喜恭喜!”他祝贺道。

“谢谢。”

不知为何,他感觉傅则延的笑容真切了几分。

辞别几位上前来打招呼的合作伙伴后,端着微笑的花翠翠觉得肚子里的能量都被耗空了。她悄悄点了点傅则延的手肘,可怜兮兮道:“先生,我有些饿了。”

“饿了吗?蛋糕吃不吃?”

他带着花翠翠来到食物区前,这里都是由专门的饭店包的,所作的食物无不精美,然而看着很好看,吃起来味道就一般了,为了保持食物的造型,厨师们用了大量的糖,吃起来有些齁。

花翠翠尝了一个小蛋糕,失望道:“好甜,不如蒋婶做的好吃。”

傅则延自然晓得,这种会场里专供的食物哪里比得上家里做的好吃。便说:“那你再忍一下,我找会场主人打声招呼就回去。”至于认人,也不急在这一时。

宋霆看着宋怡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大厅里那两道身影,心里五味杂陈。他很疑惑为什么妹妹昏迷醒来后跟换了个人似的,最诡异的就是突然对傅则延抱有这么深的感情,亦或者说是执念。

“哥,我要过去。”宋怡转过脸对哥哥道。

宋霆不赞同,“你要过去说什么?”

“我……”宋怡沉默了,显然她还没想好。她有一大堆话想对傅则延说,但重生之事太过诡异,想必他也不信。但她又怎能看着这个人从她人生里退出而坐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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