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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好像更生气了,转身要往城里走。
谢危在他背后挑眉:“你手脚就很干净?”
吕显差点跳脚。
转过头来,他声音都高了:“谢居安!”
谢危也不知是看出了什么端倪,一下笑起来,赶在他说出“割袍断义”这四个字之前,一摆手道:“好,听你的,换。”
没出口的咒骂一下全被堵了回去。
吕显差点没被他这几个字憋死,好半晌,才用力一甩袖子:“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还是个贱人!”
跳下去
姜雪宁着实纳闷了半晌,眼瞧着吕显阴阳怪气地走了,不由若有所思,回转头来看向尤芳吟,忽然问:“路上出什么事了?”
尤芳吟摇摇头。
姜雪宁打量她:“那你们怎么同路来?”
尤芳吟看了看她,目光闪烁了一下,才微微垂了眸道:“刚进山西地界时,到处都乱得很,百姓们还在抓什么‘叫魂’的妖道、妖僧,便是手里有银子想要筹集粮草也困难得很,远比预计的进展要慢。吕老板本是要先去前面开路的,不过半道上折回来帮忙协调。听闻他曾是进士,入过翰林院,如今山西省的官员有一些是他旧识,凭着他的面子也能帮衬一二。所以才一起来的。”
这倒是了。
吕照隐功劳要不大,用处要不广,谢居安也不能瞧得上他,上一世事成之后也不可能直接就坐到了户部尚书的位置上的。
城外头到底人多眼杂,说话不便。
姜雪宁也没往深了问,瞧见尤芳吟安安全全地来了,就放心下来不少。
战事筹备越发紧锣密鼓。
她自问没什么谋略本事,无非是这两年积攒下了不少本钱,可来忻州之前也几乎都交到了谢危的手里,如今这城里聪明人更是一抓一大把,她觉着自己帮不上太大忙,能不添乱就是最好不过。
所以在边上看他们忙碌了一会儿,也就回去了。
倒是谢危在城外留得久一些,一直等到燕临从屯兵的驻地过来,一道安排了一应粮草的后续事宜,以及让吕显的人手接管军中帐目的安排,这才返回将军府。
傍晚便举行了一场简单的洗尘宴。
席间吕显冷眼打量这边关局势,喝了好几杯,结束后同谢危一道从厅中出来,便忍不住摇头叹了一声:“对聪明人来说,果真没有无用的闲笔。便是原本的一步坏棋,也能被你走成环环相扣的狠计。到底是我吕某人眼皮子浅,还当你真是色令智昏没得救,没料想,疯归疯,病归病,竟然没误了大局。”
谢危道:“你又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