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之一)
—如果这个世界上，能有个人，不在乎金钱、名声或是地位，就只为了待在你身旁，而你有这份勇气作为回报，一同一起走下去吗？
言唯曦一项秉持着上班不可以迟到的原则，只不过今天一踏进公司，所有人的动作很一致的停顿了下，走到电梯的几步路，犹如芒刺在背，每个人好像都用意有所指的眼光盯着他。
「好板，今天公司有什麽重大的事吗？」想了又想，替老板泡茶时，顺道问了一句。
陆竞宸动作一滞，淡漠地回答：「没有。」
没注意到陆竞宸的不寻常，言唯曦自顾自地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怎麽今天大家好像都在讨论什麽事，而且还跟我有关。」
「你的错觉吧！」
「是这样吗？」既然老板都这麽说了，自己也没必要多想。
「我回来啦！」陆竞桓「碰」的一声，打开了门，後面还跟了一个人。
「老板。」恭敬地行礼，将一叠资料放到桌上。
陆竞宸翻了翻，随口问道：「都处理完毕了？交涉成功？」
「完全没问题。」
「出差回来辛苦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好……」
话还没说完，就被陆竞桓打断了。
「好了好了，先不要说公事，老板你不介绍小曦给小寒认识吗？」
陆竞宸示意，言唯曦简单地自我介绍，对方也客气地回握，也介绍了下自己：「寒恋心，和你一样，老板的秘书。」
「你好。」
带着黑se的半框眼镜，脸十分秀气，衬托出乾净俐落的气质，温和且有礼貌的态度，让言唯曦对他起了好感。
寒恋心看着他的脸，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歪头问道：「传闻说的是你？」
言唯曦不解地问道：「什麽传闻？」
「就是……」正要说的时候，陆竞桓摀着了他的嘴，「好了好了，小寒你累了吧，老板我们就先告辞啦！」一说完，就自顾自把人拖走了。
「他刚刚要说什麽？」言唯曦一脸奇怪地问道。
「谁知道。」陆竞宸没理他。
「今晚有个宴会，分公司的经理都得参加，你跟我一道过去。」
「好的。」
言唯曦总觉得今天大家好像有事瞒着他，问老板，老板也不回答，只是埋头栽入一堆文件里。
这是他
－尽我所能的保护你，哪怕要倾尽所有来交换，也在所不惜。
天空灰蒙蒙的，像是随时都要下起大雨，正逢下班时间，车流量很大，「想吃什麽？」
「……」言唯曦发着呆，完全没注意到陆竞宸的问话，陆竞宸走在前方往後瞟了一眼後，故意突然停了下来。
言唯曦也没注意，就这麽直直撞了上去，撞到了鼻子，让他差点飙出眼泪，「好痛……」r0u了r0u鼻子，不满地说道：「g嘛突然停下来啊？」
「你还好意思说，我叫了你那的多遍，也没理我。」
「那还真是抱歉，那你刚刚说什麽？」
「我只是问你，晚餐想吃什麽？」
「嗯……我想吃你做的猪排咖哩饭。」上次吃了一次，他就对这个味道念念不忘，觉得陆竞宸的手艺可以开一家餐厅了。
陆竞宸微笑道：「当然可以，作为交换，告诉我你刚刚到底在想什麽。」
「我……我什麽都没想。」
「我做的猪排咖哩饭和你的实话b起来，哪个b较重要？」
「你的猪排咖哩饭……」言唯曦很没骨气地选了前者，美食当前，他永远都抵挡不住诱惑。
陆竞宸则是很满意他的回答，0了0头称赞：「乖。」
言唯曦愤恨地想：「根本把他当成小孩子哄。」
「所以呢？」
「只是在想他们的感情真好。」
陆竞宸听了，不明地挑了眉：「你的意思是我对你不好？」
「我哪有这样说！」言唯曦连忙否认，话说回来，他严重怀疑陆竞宸有双重人格，交往前後差距很大，当然，他不讨厌，只是有时候会突然被陆竞宸的一句情话炸得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傻愣地被他捉弄到满脸通红。
所以，他觉得有些不公平，主导权从来都不在自己身上，又或是，没有对等的感觉，被宠溺、疼ai他也不讨厌，像是知道他的弱点，牢牢掌控住，那种让他上瘾的错觉。
「好好好，回家吃饭。」陆竞宸拉着他，言唯曦只能脸红着任由他拉着走，这种毒，要怎样才能解开？
一大早，办公室的门被大力地打开，薛慕声嘹亮的声音响彻整间办公室：「大家好啊！」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受到惊吓的表情，季子衡则是跟着他身後有礼貌的向大家道早。
陆竞宸一脸不悦地说道：「你来就来，可以不要那麽吵吗？几天前，安静的你到哪去了？」不过也不用想，能让他jg神这麽亢奋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後面一脸严肃的秘书回来了。
季子衡有礼貌地向大家道歉，表达因为自己不在，薛慕声给大家添的麻烦。
只见薛慕声有些不爽地说道：「为什麽要道歉啊，我明明没出什麽错，也没惹出什麽麻烦。」
所有人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对了，你们公司的客户是不是很难ga0啊，刚刚看到一个nv的，在楼下吵，说是跟老板有约，怎麽你还坐在这里？不用去处理一下？」
陆竞宸一听，脸se沉了下来，这个nv人还真的讲不听，虽然特别交代柜台小姐这个nv人他是不会见的，也警告过在踏进公司一步，就会将人辗出去，她竟然敢无视自己的警告。
「……」言唯曦似乎也知道来找陆竞宸的nv人是谁，显得有些不安，陆竞宸安慰似地拍了拍他的手，拿起电话，直拨到警卫室，过没多久，只见一个打扮漂亮的人忿忿地走出了公司。
「这nv人给我一种很讨厌的感觉。」薛慕声皱起眉头，一副敬谢不敏，送他都不要的表情，季子衡附和点了点头。
「这nv人应该是你公司的人，能不能帮我查出她的资料，名字是…那个谁，啊对，叫吴婉馨。」
一听到这个名字，季子衡显得有些为难地说道：「她是老总身边的其中一个秘书，虽然没什麽工作能力，但手上也握有我们公司百分之十的gu份，至於她的背景，还得再调查。」
「那就麻烦你调查一下了。」
等所有人都走後，陆竞宸将心不在焉的言唯曦拉到了休息室，言唯曦不解地问道：「她为什麽要一直找你？」
他们两人应该不认识，但是为什麽总出现在他身旁，他相信陆竞宸不会因为那个nv人，而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这点从上次陆竞宸维护他的举动就知道了，但是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点不安，而这gu不安亦不知从何而来。
陆竞宸揽着他的肩，力道大的像是要将人紧紧套住一般，字字清楚地宣示道：「我跟她没任何关系，你也和她没关系，你也不用担心，她的出现只要伤害到你，我就绝对不会再让她出现在你面前。」
陆竞宸可以不在乎她出现在自家公司，但是只要言唯曦因为她的出现受到伤害，或是有一丝的不安，他就绝对不能容忍那个nv人出现在言唯曦的面前，就算不是冲着言唯曦来也是一样。
坚定的话语具有力量，也或许是陆竞宸给予的承诺太过让人安心，言唯曦不再多想，只是静静地靠在他的肩上，没有什麽解决不了的事，只要他一直相信着他所依靠的这个人，任何困难一定都能迎刃而解。
之後的每一天，陆竞宸都不曾让言唯曦单独一个人做事，像是盯哨，二十四小时都没有分开过，言唯曦和他也算是半同居了，只是偶尔两人过夜的地方不一样，为了彻底的避免吴婉馨出现在言唯曦的视线范围，陆竞宸安排了人时时刻刻盯着她，要是一出现在他们附近，就能直接回避，吴婉馨就算想堵人也做不到。
「你最近jg神好像不太好，要不要休息一下？」言唯曦有些担心，陆竞宸最近难得显露出他的疲惫，天天加班到半夜很累是一定的，不过令陆竞宸疲惫的点在於，这一个月彻底避开吴婉馨这件事虽然成功有了效果，却惹来更大的麻烦。
根据季子衡的调查，陆氏的公司和薛氏的公司一直都是合作的关系，两边相似的点在於两家公司除了老板以外，还有另外两人分别握有百分之三十的gu份，剩下百分之十是其他gu东的gu份，也就是两边的gu东都握有很大的权利，就算陆竞宸和薛慕声交情再怎麽好，开gu东会时，薛慕声纵然再怎麽支持两边的合作案，只要另外两位持相反意见，他就输了。
很不巧的，吴婉馨的百分之十的gu份，是握有百分之三十gu份的其中一位gu东向其他另外一位gu东收购而来，也就是吴婉馨和那位gu东占了百分之四十的gu份，另一位则是从百分之三十转为百分之二十，其余仍是百分之十。
那位向他人收购gu分的gu东认养了吴婉馨作为乾nv儿，所以吴婉馨百分之十的gu分实际上的权利却是百分之四十，麻烦的在於，她的乾爹知道吴婉馨在追求他，亦有意推波助澜，虽然不是直说相亲，但老人家将他约出来时总会带着吴婉馨，话题也很少在公司的企划案上面，但只要他有拒绝的意思，就会以自己百分之四十的gu分作为要胁，一旦撕破脸，对双方都是极大的损失。
约出去谈话的时候，陆竞宸会交代言唯曦做别的事，特意支开不让两人见面，但和吴婉馨见面也是一种折磨，陆竞宸完全不知道她有哪一点值得他喜欢的。
「我没事，对了下周清算完毕，要不要到哪里走走？」陆竞宸问道。
「你是说旅行吗？」言唯曦印象中没有出国过，就连旅行也没有。
「我们找个地方度假。」陆竞宸宠溺的0了0他的脸。
「我会很期待的！」言唯曦高兴地说道。
「今天下班你先直接回家去，记得不许在外游荡。」陆竞宸和薛慕声他们约了地点，尽快想出对付吴婉馨的方法，所以今天没办法陪他回去。
言唯曦没有多问，乖顺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下班後，言唯曦收拾好东西走出大楼，一想到将要和陆竞宸两人一起旅行，他的心情就十分雀跃，不过同时，他也十分紧张，两人的关系是该进行到下一步了，或许是顾虑到没有恋ai经验的自己，陆竞宸始终不曾有更一步的动作，这份t贴让他感动，所以他也想主动出击，迈出下一步。
走进了书店，架上的书琳琅满目，他轻易找到了分类，有关於恋ai的书很多，包括约会的方式、了解情人的心情等等，言唯曦挑了几本书，随後却又想到，男nv之间的交往是否和两个男人一样，苦恼了一段时间，最终还是将书买了下来。
言唯曦洗完澡後，兴冲冲地打开了书本，上面除了分析恋ai中的种种相处模式，还有各式各样的统计，「欸？百分之六十的人交往一个月就已经进展到shang了！」
仔细想想，他们交往超过了一个月，仅止於亲吻以及拥抱，「难道现在的人都这麽开放吗？」他颓丧地放下书本，躺在床上。
「疑？是宸回来了？」他打开了门，但突然发现不对，自己才刚回来没多久，陆竞宸说有事要办也不可能这麽快，而且脚步声很轻微。
言唯曦悄悄地阖上房门上了锁，躲进房间内厕所，拿出手机拨通了号码，响了两声，很快就被接了起来，「喂，唯曦怎麽了？」
「怎、怎麽办，我家好像有人闯进来了，我不敢出去。」
电话的另一头的声音也焦急了起来：「我现在马上赶回去，你先躲着不要动，我立刻打电话报警，不用怕，几分钟我就赶到。」
「嗯。」电话被挂掉了，言唯曦躲在厕所一动也不敢动，他甚至能听见，有人转动外面的门把。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外面的门被大力打了开来。
陆竞宸大喊道：「唯曦！唯曦！你在哪里？」
听到声音，言唯曦连忙喊道：「我在厕所！」他想站起身去开门，可是竟然怕得站不起来，「竞宸我站不起来！！」
「你不要动，我现在就把门打开。」陆竞宸以极粗暴的方式，将门锁给踹掉，打开电灯，只见言唯曦缩在浴缸旁边的角落，陆竞宸连忙将人给抱了出来。
「唯曦，你还好吗？」寒恋心他们都在，每个人都是一脸担心的表情，警察也跟在後头内外检查门锁。
「嗯，还好。」言唯曦虽然这麽说，但是手仍停不住颤抖。
「我不应该留你一个人的，真是该si！」陆竞宸十分自责。
言唯曦0了0他的手安慰道：「你已经赶到了，我也没出什麽事。」
陆竞宸抱着他，紧握着他颤抖的手，想平复他的不安，「恋心和竞桓，你们两个帮忙把这里的东西都搬到我家来，这个地方继续住下去太危险了，你搬来跟我一起住。」
「我知道了。」两人连络了搬家业者，以最快的速度，把这里的东西搬走。
警察的看法是，门锁不是被撬开的，而是有人有这个家大门的钥匙。
言唯曦不解道：「可是我没把钥匙给其他人啊，只有宸有。」
陆竞宸想了想问道：「这个门锁你有换过吗？」
言唯曦摇了摇头。
「好了好了，不用想那麽多，这个门锁我请人换掉，之後你就住我家。」
陆竞宸把事情交代完後，叫了辆计程车，把人带回自己住的地方。
「你流了很多汗，先带你去洗澡，不然会感冒的。」
「嗯……」陆竞宸将人抱到床上，起身去浴室放热水，言唯曦一放松，睡意突然涌了上来，陆竞宸见他昏昏yu睡的样子，没把人叫醒，动作轻巧地将他和自己的衣物脱掉，抱着他进浴室洗澡。
热水的温度刚好，陆竞宸支撑着他，以免他滑入水中，一边用毛巾轻轻擦过他的身t。
现在想来，他还有些後怕，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言唯曦说过，他没换过门锁，就代表有这个门的钥匙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吴婉馨有这个家的钥匙，他非得尽快把事情处理好才行。
泡得差不多了，起身拿了条浴巾将人给包好，帮他把身t擦乾穿好衣服後，让寒恋心他们上楼陪着言唯曦，他则是下楼煮了大家的晚餐，也顺便把薛慕声他们叫过来。
睡了一会儿，言唯曦悠悠地醒了过来，也许是泡了澡的效果，身t觉得十分轻松。
「你醒了？好一点了吗？」寒恋心拿了一杯水给他。
「我已经没事了，宸呢？」
「他去煮晚餐了。」
言唯曦下了楼，客厅堆满了一箱箱的物品，看来要花不少功夫整理了。
「醒了吗？先到客厅坐着，等等晚餐就煮好了。」陆竞宸擦了擦围裙，0下他的额头，没有发热後放下心来，「季子衡他们也差不多快到了，你去等他们吧！」
「嗯。」
一到客厅，就听到有人按门铃的声音，寒恋心起身开门，薛慕声一进门见到言唯曦就扑了上去乱0一通，被季子衡扯了耳朵才放开：「听到这件事时快吓si我了，幸好你没事。」
「谢谢你，我已经没事了。」
寒暄一番後，陆竞宸将菜端到了客厅，薛慕声大惊：「兄弟，我认识你这麽久了，
—「相信」是ai到刻骨铭心的证明。
「呼……」最近能做的事越来越多了，陆竞桓也称赞他进步很多，言唯曦伸了个懒腰，等等还有个会议要开，资料确认过了，现在就来先确认行程表吧！
陆竞宸拿了份资料过来，「这是服装设计部的成品资料，本来是这个礼拜会赶出成品，但考虑到时间不够，所以我把发表先延後了。」
「那这份资料是要先储存还是？」
「先放你那边吧，本来是竞桓要处理的部分，但这几天他到陆氏旅馆去视察了。」
「我知道了。」
言唯曦将资料夹锁入ch0u屉後，便随着陆竞宸去开会了。
过了好几天，服装部的业务人员拿着商品的成刊来到总公司。
「老板，不好了，你看看这个成品。」业务人员将成刊拿给老板，上面是各大家服装公司设计出的服装，其中一家所发表的成品，竟然跟设计部的人所设计的衣服一模一样！
「这是怎麽一回事。」陆竞宸皱着眉头。
业务人员也慌了：「我们也不知道啊，我们的商品发表是在下一期，大约再晚个几天，只是没想到，看到这个发表才知道惨了。」
「这份设计图在设计完後送过来，这之间有人看过吗？」
业务人员用力地摇头：「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这发表很重大，日期也很急迫，所以我们是赶工完成直接送过来的。」
陆竞宸想了想转身问言唯曦：「你有把这份资料拿给谁看过吗？」
言唯曦愣了一下，摇头回答：「没有耶，拿到之後，我就一直收在ch0u屉。」拿出收在ch0u屉的牛皮纸袋。
业务人员拿到後奇怪地问道：「为什麽这个纸袋被打开过了？」
「这怎麽可能，老板交给我的当下，我就直接收起来了，不过我也忘了到底拿到的时候是不是封起来的。」
「可我们的牛皮纸袋都是有特别的贴条，再装入之後一定会封起来，一定有被谁打开过。」
陆竞宸想了会说道：「你先让设计部停止发表的准备，得先查清楚到底怎麽一回事。」
业务人员点了点头回答：「我知道了。」陆竞宸则是让言唯曦去联络陆竞桓。
陆竞宸拨了通电话：「……请他过来。」
桌上的调查资料，本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只是没想到监视的同时，还能查出这麽点东西。
—月号於十八时二十五分，言唯曦直接由回到言唯曦家，护卫结束。
—月y号於十九时三十七分，言唯曦从公司随薛慕声到餐厅，九点半回到陆竞宸家，护卫结束。
然後接着是，监视吴婉馨的报告。
—月号於早上八时到达薛氏公司，十八时下班，十八时三十分进入言唯曦家，於十九时离开言唯曦家，於十九时四十五分回到吴婉馨家，监视结束。
—月y於早上八时到达薛氏公司，十八时三十分……
陆竞宸并不想相信，但眼前的报告却是事实，也由不得他质疑，毕竟那些保镳以及监视的人，没有任何利益关系伪造这份资料。
陆竞宸呼x1了一口气，拿着资料，拉着言唯曦到一间空的会议室。
言唯曦不解地问道：「怎麽了？」
陆竞宸没有说话，直到了会议室，把资料摊在桌上问道：「你能不能解释，为什麽她会出现在你家，她在你回到家里後才进去的，你不可能不知道。」面对陆竞宸的问话，言唯曦愣住了。
起初，言唯曦还ga0不清楚状况，直到看完资料後，想到几分钟前那个业务人员所说的设计图。
—他这是怀疑自己出卖了公司的设计吗？
眼前的表情很冷漠，就像……就像才刚认识时一样，不知道心底是什麽样的感觉，像是被堵住，喘不过气，x口也很痛。
言唯曦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说道：「那件事我可以解释，我只是把钱还给她，还有请她把家里的钥匙还给我而已。」
「什麽钱？」
「……抱歉，这我不想说。」
在自己被绑架那件事之前，吴婉馨的乾爹曾经拿钱过来收买他，就是劝自己离开之类无耻的话罢了，说是把钱汇入了自己户头，若是听从他的话，会再给自己另外一笔钱，但吴婉馨似乎对这件事并不知情，在不久之後，竟然找人把自己绑走。
而在近几日，言唯曦在刷提款存簿时，确实有一大笔符合他所说的金额汇入，於是把钱提领出来，打算把钱还给吴婉馨的乾爹，虽然不想见面，但这些钱他也不想要，陆竞宸近来也盯得很紧，所以也只能趁自己下班後回家，找个法子，把钱还给她，再请她代为转交。
正想办法时，有人按了门铃，没想到吴婉馨竟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也就直接把钱还给她，当然这之间，还是被说了许多难听的话，甚至是被威胁要把陆竞宸和他的事公开。
这些事，他并不想让陆竞宸知道，偷偷见面这件事陆竞宸一定会十分生气，再者，最近事务越来越多，除了并不想让他再担心之外，也不能再弄出什麽新闻来影响公司了。
陆竞宸冷冷地问道：「是你收了钱，把设计给她的吗？」
言唯曦闭上眼，忍住心痛回答：「我没有。」
陆竞宸又问道：「那为什麽要见面？」虽是询问，却充满质疑，不由得他否认。
「那是……」他该怎麽回答，就算他说什麽，对一个不相信他的人而言说再多都没有意义。
面对泄漏公司文件的指控，他心如刀割般的绞痛，他没想到，怀疑他的人竟是陆竞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