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里给爸爸口
穗明桀气得翻了个白眼,“你们怎么不问问我找谁给我补习啊?”
他算是看出来了,家里不仅是穗禾没地位,连他都没什么分量,全得给穗明嫣让道。
她说什么,爸妈就信什么,直接能哄得他亲妈这样帮着她来限制他。
其实不怪穗母会被穗明嫣误导,是穗明桀先前做的那些事,让穗母着实是很难去相信自己这个儿子。
听他这么说,还是随口问了句,“谁?”
“我亲姐啊。”穗明桀着重强调了‘亲’这个字眼,也没去看穗明嫣变得难看的脸色,盯着穗母道,“穗禾总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吧?她成绩又好,哪怕周家人那样对她,她都能跳级考上榕大,现在还是榕大的老师,妈,我去找她给我补习你没意见吧?”
穗母想起自己那在学业上过分出色的女儿,讪讪的笑了笑,“你找禾禾的话,那就去吧。”
毕竟要跟禾禾比成绩嫣嫣显然还差了不少,当初考榕大都是踩线进的,还请了不少的辅导老师。
儿子说的也没错,禾禾那么艰苦的环境下,都能跳级考榕大,若是从小长在穗家,应该是会更好吧。
只是穗母还有些疑虑,两姐弟的关系现在是不是好得有点太快了。
先前自己这个儿子还对禾禾看不顺眼呢。
等穗明桀出门,她打了个电话给穗禾,问她,穗明桀是不是要过去她那补习。
她是怕儿子拿穗禾当幌子出去干点什么不好的事情出来。
得到肯定的回答,她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才落了下来,儿子要学好,她自然是再高兴不过的了。
视线一转,看到边上有些失落的穗明嫣,穗母温柔的安慰了几句。
“嫣嫣,那小子就是这个脾气,你别放在心上,不是针对你,过几天就好了。”
“没关系的,阿桀还小嘛。看到他跟禾禾关系变好我其实也挺开心的,毕竟禾禾才是阿桀的亲姐姐。”穗明嫣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个很浅的笑容。
“况且这一切本该就是禾禾的,是我占了她的位置。我知道的,我早就该走的,可我舍不得你们,是我太自私了,禾禾看不惯我也是应该的。”
“瞎说什么呢?你在家里生活了二十几年,早就是我们的亲女儿了。”穗母很心疼的说,“嫣嫣,以后别再说这种生分的话了,你永远都是我们穗家的女儿,禾禾许是有什么误会,等找个机会说开了就好。”
穗明嫣低着头,擦了擦眼角的湿意,侧身投入了穗母的怀里,“妈妈,我是真心把您当成了我的亲妈。”
穗母安抚的轻拍她的后背,她又何尝不是早就把她当成亲生女儿看待呢。
跟禾禾那孩子,她始终亲不大起来,中间似乎隔着一层,许是没在身边养大的,相处起来是会有隔阂的。
这边,穗禾让穗明桀来榕大找她,她在学校附近的奶茶店点了两杯奶茶等他过来。
榕大距离穗家不算远,骑车二十分钟就到了。
因着穗明嫣的关系,穗明桀来过几次,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地方。
关于穗母打电话的原因,不用穗禾问,穗明桀就跟倒豆子似的把家里的事说了出来。
似是要故意讨好她,说到穗明嫣的时候连姐都不叫了。
他是真的越来越发现家里人不太正常了,对穗明嫣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简直好得过分,穗禾遭受的那些都被粉饰太平的过去。
真是有够气人的。
穗禾见他还气上了,没忍住笑了,轻声安抚了几句,就让他收心,把不会的题目拿出来。
他差不多积了有一个星期的题,这段时间他一边恶补高中的知识点,一边做题,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比以往都要来得充实很多。
连着有同学喊他出去鬼混,他都觉得没意思,还不如在教室里啃题来得有趣。
原本见他就头疼的班主任,都说他转性了,还夸了他好几次,让他都有点不大好意思。
他的基础差只能一门门来,穗禾本身就是老师,也擅长深入浅出的讲解,高中的知识内容对她来说没什么难度。
每年高考的卷子出来,她也会拿来做做,所以各种题型倒也不陌生。
给穗明桀讲题的时候,她都是尽量把题掰开了来讲,还给他划重点,有一些经典的题型,要拿回去反复的做。
只要做会了,以后遇到类似的题型,直接往上套就可以了。
见他还是有些似懂非懂的样子,穗禾又把步骤一步步给他写出来,还担心他看不懂,把知识点也标注上去。
让他回去自己看的时候也能看得明白。
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穗禾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让他收拾一下可以回去了。
穗明桀虽然想叫穗禾一块吃个饭的,但见她不提,他也没好意思说。
收拾好书本和卷子,就骑车走了。
穗禾没有开车来,下午的时候还是池晏清送她过来的,离开奶茶店的时候,她带了一杯出来,上了停在路边的那辆黑色的路虎揽胜。
她把吸管插好,递到男人唇边,笑吟吟的,“作为爸爸当我一天司机的谢礼。”
池晏清挑了下眉,配合地喝了一口,“这个当谢礼可不够。”
穗禾想了想,起身凑上前去,在他好看的薄唇上吧唧亲了一口,“那加上这个?”
池晏清被她亲得愣了下,还没来得及开口,穗禾又凑过来亲了他的薄唇,“这样都不够嘛?”
他没说话,眼底却含了极深的笑意,大手握住她纤细的软腰,低头照着她的红唇吻了下来。
穗禾乖顺的勾住他的脖子,闭着眼睛,被他吻到几乎腿软。
唇舌激缠了将近五分钟,两人呼吸都乱了,男人的手甚至都攀到了她的胸上,要不是还在大街上,非得擦枪走火了不可。
回去的路上,穗禾安分了许多,时不时的侧头喂他喝奶茶,打量着男人那坚毅好看的侧颜。
奶茶很甜,不是很合男人的胃口,但她喂到嘴边的,他还是很配合的喝了。
她那目光火热得又不加以掩饰,原先还没平复下去的火又蹿了上来,烧得他身体都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