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都想把她娶回家
池家人口简单,加上这些年老爷子一直沉浸在失去大儿子的痛苦里,所以即便是除夕也过的十分冷清。
池爷爷在时,池家说是枝繁叶茂也不为过。
年轻时,娶的几房姨太太,都为他诞下不少的子嗣。
儿子nv儿加起来能有十来个,老爷子是正室所出,地位不同于那些姨太太所出的孩子。
是自小当家主培养的。
后来这些儿nv各自成家,只分了些小产业出去,即便是分到手里的gu份也是少的可怜,算是依附池家过活的旁枝。
这些年,老爷子的脾气越发的差了。
他一向看不上的那些兄弟姊妹,儿孙满堂,拖家带口的过来老宅走动,难免的让他想起他si去的大儿子。
两相对b,旁枝子嗣兴旺,而他身为主家的这支却是子孙凋敝。
随着年纪渐渐大了,想的也就多了。
他心里只觉,这些人来来去去,热热闹闹的,简直是在戳他的肺管子。
别看他们当面对他有多恭维,背地里肯定少不了说他些不好听的。
索x冷脸让他们以后没事别来老宅走动了。
以至于,老宅这边除夕冷冷清清的过了许多年。
今年亦是如此。
本该是团圆阖家欢的年夜饭,吃的也很压抑。
老爷子吃完饭,坐了没多久,就回房间休息了。
倒是宋文姝在跟池晏清聊完后,喊了穗禾进书房。
穗禾不明所以,待看清宋文姝递过来的协议时,突然松了口气。
是离婚协议。
宋文姝跟池羁谈过,池羁对穗禾并没什么兴趣,离了也就离了。
她对穗禾说,当初娶她进门的两亿彩礼他们池家就不追究了,另外再补偿她一套两千万的房产,和五百万现金。
池家家大业大,只要是钱能解决的,不是什么大事。
而且当务之急,是让他们离婚,届时别耽误了正事就好。
她跟娘家二嫂通过气了,二嫂去问了周家的意思,那边也明显是同意的。
这样一来,这事就很好办了。
她的儿子合该配个真正的名媛千金。
穗禾认真看了协议,宋文姝说的补偿上面也都有清楚写明,其实很划算了。
她嫁进池家满打满算一年半的时间,身为丈夫的池羁并没有和她圆过房,除了时不时要面对婆婆的责难,和丈夫的言语讥讽外。
好似也并没有太难熬,至少b她前面二十年过的日子要好太多了。
即便是没有这些,她也会签的。
毕竟算是脱离苦海。
更别提穗家从池家拿到的两个亿。
“我没问题,现在就签吗?”
宋文姝没想她这么爽快答应,点头道,“嗯,改天让人送去做公证。等年假结束,你们再去民政局办手续。”
穗禾应好,在书桌上挑了支签字笔,在离婚协议上签下自己名字。
其实这两次见面,她能清楚感受到老爷子很是不喜她。
老爷子疼池羁,所以大概是见不得池羁娶了她这样一个对他毫无用处的nv人。
正好,她也很愁她跟池羁的这段婚姻。
原以为要花一番时间,没想到头来完全不用她提便迎刃而解了。
她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压在心底的那块巨石总算是挪开了。
既然已经签字要离婚了,穗禾就没回池羁的房间,而是住的三楼客房。
房间不大,外面有个小yan台。
时间还早,远处的天空有朵朵烟花绽开,预示着新年的到来。
手机的微信群里很热闹,到处在发红包。
林念安拍了跟家里孩子们放烟花的视频给她,感慨还是昨天的江边的烟花好看。
不知道是哪位有钱大佬在哄小娇妻开心,都没有消息流出来。
林念安家住的离昨天放烟花的江边有些距离,勉强能看到些,主要是昨天朋友圈都被烟花刷屏了。
可羡慕si她了,光是看他们发的视频,就很美了,要是能近距离看,绝对会更震撼。
穗禾没好意思说那烟花是池晏清安排的。
她其实很意外,池晏清居然这么会,漫天的烟花下,送她礼物,浪漫的不像是他的做事风格。
陆续的有新年祝福的消息进来,有学生的有同事的,她坐在yan台的椅子上,一个个很认真的回。
消息拉到下面,她看到穗明嫣发来的视频,是他们在拍全家福。
视频里穗明桀脸稍微有些臭,但还是被穗明嫣挽住了手臂。
穗禾撩唇笑笑,并没有太大的感觉。
她早就知道的,即便她是穗家的亲生nv儿,这个家她始终都是cha不进去的。
缺失的二十年,是道翻不过去的鸿g0u,在穗家父母眼里,养在身边的早就是亲的不能再亲的亲nv儿了。
她没有理会,刚想退出微信,弟弟穗明桀的消息发了过来。
是一个52000的转账。
上面备注着,给姐姐的压岁钱。
穗禾有些想笑,又有些感动。
平日里穗家给穗明桀的零花钱不算很多,他花钱又大手大脚的,五万二指不定攒了多久。
她怎么可能要他的。
穗明桀也跟她拗上了。
【快点接收,你是我姐,给你点压岁钱花花怎么了?】
【而且我有钱呢,这是爸妈给转的压岁钱,一人一半。】
【不收的话,就是没把我当弟弟。】
穗禾哭笑不得,最后还是点了接收。
见她收了,穗明桀才高兴了,旁敲侧击的想跟她打听那晚被他撞见的那个男人。
可不想太明显,说出来让穗禾尴尬。
他模棱两可的说,让她多为自己打算,穗家不是她的责任,不用顾忌太多。
他是真觉得,穗禾对他们穗家已经仁至义尽了。
不该被他们用浅薄的亲情绑架,牺牲自己的后半辈子。
哪怕她离婚,公司没了池家的扶持会面临危机,那该担责的也绝不是她。
又是一年新年了,他希望他的亲姐姐,能过的轻松自在。
穗家要是真的倒了,只能说是命。
穗禾感觉他话里有话,但更多的她感受到的是他对她的关心。
他是真的把她当姐姐,当亲人。
池晏清过来的时候,穗禾才洗完澡出来。
头发还sh着,洗手间里没找到吹风机,她就拿着毛巾边走边擦着,往门口走去。
她想下去问家里佣人拿个吹风机。
她的头发还挺长的,晚上不吹g就睡的话容易头疼。
刚把门打开,就见门口站着个人,她吓了一跳,待抬眸看清男人的脸,这才松了口气。
她担心被人撞见他来找她,忙把他拉进了房间,关好门落锁。
“爸爸,你怎么过来了?”
池晏清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毛巾,把她按在床上坐好,“上来看看你,怎么要出去?”
“我没找到吹风机,想下楼拿。”
“这么晚了还洗头,明天不能洗?小心感冒。”池晏清屈指在她鼻尖轻刮了一下,随后拿起毛巾轻柔的替她擦起sh发。
“那不一样。”穗禾伸手环住男人的腰,嗓音软软,“除夕是一年的最后一天,在这天把自己收拾g净,寓意着辞旧迎新。”
池晏清好笑,低头凑近她闻了闻,“难怪洗的这么香。”
客房是临时收拾出来的,洗漱用品成套的,是好闻的果香味,带着gu甜,很适合她。
客房的吹风机被放在了床头柜的ch0u屉里,池晏清翻找出来,cha上电后,拨弄着她的发丝帮她吹g。
他是洗过澡过来的,身上是套普通的灰se睡衣,领口微微敞着,露着半截好看的锁骨和小片x膛。
穗禾不免多看了几眼,大概男se也挺蛊惑人的吧。
池晏清感受到她的目光,无声笑笑,等好不容易将她头发吹g,他放下吹风机,双臂撑在她的两侧,俯身对着她的红唇就吻了过去。
她愣了下,很快在他的攻势下乖乖启唇,hanzhu他钻进她口中的舌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回应起来。
意乱情迷的吻,让彼此的呼x1都开始变得急促。
就在他还yu往下的时候,穗禾及时捧住了他的脸,她其实到现在依旧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想了想,还是跟他提起了宋文姝给她离婚协议的事。
这么轻易的就能把婚给离了,很突然,像是做梦。
池晏清虽然不满,但见她有些不安的样子,还是压下了心底的躁动。
揽着她的腰,吻落在她额头。
其实不算突然,老爷子的脾气,摆在那。
老爷子总是觉得他的孙子天下法的在她t内横冲直撞,带出一b0b0的强烈快感。
穗禾闭着眼喘息,一波的ga0cha0未平很快又被男人推进了另一波的ga0cha0里,明明感觉很累了,可身t却是异常的兴奋。
甚至想要一直这样不管不顾的跟男人做下去。
几天没做,不光是他想,她也同样念着,想到可能又有几日不能见面,心里就有些不舍的情绪。
促使着她扭着软腰一晃一晃的迎合着他的动作。
池晏清也爽的不行,掐紧她的软腰,就开始在她t内奋力冲刺。
本就被c的无b敏感的甬道,禁受不住的再次剧烈蠕动起来,这次池晏清没再忍耐,guit0u深抵着huax,酣畅淋漓的s了出来。
等平复了气息,他简单的给彼此清洗了身t,就抱着她回了房间的床上。
休息到半夜,醒来又压着她做了一次,做完也舍不得拿出去,y是堵了她一肚子的jg直到天亮。
穗禾早上没课,能睡会儿懒觉,池晏清更是没了顾忌,也不等她醒来,晨b0的ji8将她塞的满满当当。
就着里面昨晚留下的tye就开始ch0uchaa,哪怕是睡梦里,她该有的反应也是一点不少,cha了没多久就开始出水。
甬道里水汪汪的,媚r0u热情的x1缠住他,让他yu罢不能。
即便是后面被他c醒了,穗禾也十分配合,顶到爽点了就嗯嗯啊啊的放声ngjiao。
听的他心cha0澎湃,有种想狠狠把她r0u进骨血里的冲动。
他等会要去公司,做完一次,就没有再继续折腾她了,贴着她的额头吻了吻,便起身下了床。
穗禾迷糊醒来身旁的位置早就空了,手机里有池晏清发来的消息,跟她说早餐温在锅里,还有提醒她别忘了吃药。
她现阶段还不适合怀孕,身t还没养好,要等她胖些了再考虑怀孕的事。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感觉自己的饮食其实很健康了,可还是没见t重有多少变化。
想来,这样的事是急不来的。
跟穗母的见面,是在周三下午,在知道她有课在学校后,跑来学校找她。
还是关于穗明嫣那事。
穗禾带穗母去了离学校不远的一家茶室,相对安静还有单独的包厢,方便谈话。
穗母的声音几乎哽咽,这两天因为项目被叫停的事,穗父又带着穗明嫣去登门道歉,带了价值百万的礼物,存着侥幸的心理。
夏太太依旧是闭门不见,穗父没法,就打起了要把穗明嫣逐出家门的心思。
相较于一个名声已经毁了的养nv,与辛苦经营的公司b,孰轻孰重穗父还是分的很清楚的。
更别提这段时间他所遭受的嘲讽,都是来自于这个养nv,他心里难免有了怨气。
他觉得这个养nv也是个没用的,要通过身t拿好处,那也别给人抓到现行啊,现在连累着家里跟她一起丢人。
这事闹的大,那些平日里不怎么来往的亲戚都能过来踩他一脚,真是叫他气不打一出来。
穗父这几日在家里连着穗母也一起怨上了,指责她教不好养nv,也没和亲生nv儿处好关系。
现在公司出了事,亲生nv儿因为怨恨连这么点小忙都不肯帮。
家里的氛围一度变得紧张,直到昨晚穗父提出要跟穗明嫣断绝关系。
穗明嫣当即就惨白了脸,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割腕昏迷了。
留了遗书,里面煽情的内容是看的穗母泣不成声,让本就心有不忍的穗母哪里还能任由穗父把穗明嫣赶出家门啊。
穗母在医院照顾着穗明嫣到她醒来,安慰了她好一会儿,等她情绪稳定了才匆匆赶来找穗禾。
她能感觉得出来,穗禾的心一向很软,她想她这个做妈妈的亲自来求她,她应该不至于那么绝情吧!
“禾禾,嫣嫣毕竟是我一手养大的nv儿,是我们家的一份子,她已经够难了,再说和夏总那事她也是被强迫的。”
“我们怎么好再跟她断绝关系?禾禾,你就当是帮帮我,帮帮妈妈,只要你公公能帮我们穗家说几句,这件事就能解决了。”
穗禾没忍住笑出声来,“妈,穗明嫣她是个成年人了,做错了事就该承担后果,再说了,你确定她是被强迫的?”
见她笑,穗母脸上的表情微微凝滞,觉得这个亲nv儿没有同情心。
“禾禾,你怎么说话的?嫣嫣是你姐姐,你不在我们身边的日子,都是她陪着我们。她是我一手养大的,她什么x子我能不知道?”
穗禾几乎要笑出泪来,附和道,“是啊,那等穗明嫣亲妈从监狱里出来,你们可得好好感谢她,感谢她把穗明嫣跟我做了调换,送到你们身边!”
“不然你们怎么能白得了个这么可心的好nv儿呢?嗯,让我想想,穗明嫣她亲妈好像过不了几个月就能出来了,你们真可以好好聚聚。”
“禾禾!”穗母陡然拔高了声音,像是有些被她气到,也像是有些受伤,“你这话什么意思?禾禾,你是在怪我?”
“妈,你觉得呢?”穗禾淡淡扫了眼对面气虚的穗母,语气平静的反问。
穗母被她这冷淡的视线,看的有些心慌,想起自己这个亲nv儿的遭遇,心底咯噔了一下。
忙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放软了声音安抚道,“禾禾,我知道你对你们被调换的事还耿耿于怀,但这件事嫣嫣也是无辜的。”
“你们俩个都是我的nv儿,我希望你们两个能和平相处,你不该迁怒嫣嫣的。”
穗禾觉得好笑,此刻她无b清晰的意识到她这个生物学上的母亲是真的有够拎不清的。
也属实是没意思透了,她g了g唇,语带嘲讽的道,“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和穗明嫣这辈子都无法和平共处。”
“因为啊,一看到她我就会想起她的母亲,想到我这些年因为她母亲的一己之私遭受的nve待。”
“她的母亲为了让自己孩子过好日子,把我跟她做了调换,这不是简单的换错孩子,是蓄意为之。”
“她在你们面前享受宠ai的时候,你不妨想想我在遭受着什么?吃不饱穿不暖忍受着他们的拳打脚踢。”
“我那个时候就在想啊,他们不是我的亲生父母该有多好。后来被你们认回去,我才发现即便回到亲生父母身边我依旧是没有父母的孩子。”
”因为啊,你们早在这二十年的时间里,成了穗明嫣的父母。我回家的第一天,你们就泼了我一盆冷水,你们啊,叫我大度,要我让着穗明嫣。”
“她因为不是你们亲nv儿的事受了打击,心思敏感,要我包容她,可她一个既得利益者,凭什么要我一个最无辜不过的受害者去包容迁就?”
穗母听完脸se渐渐的白了,她没想过这个亲生nv儿竟然对他们有这么大的怨气。
什么叫回到亲生父母身边,她依旧是没有父母的孩子?
她凭心而论,自觉已经对这个认回来的nv儿足够好了,她心疼她的遭遇,还不顾嫣嫣的感受让丈夫把嫣嫣亲妈送进了监狱。
nv儿回到家里住,她也尽可能多的关心照顾她,在物质上也尽可能多的对她做出了补偿。
这些难道还不够吗?
非得要把嫣嫣赶出去才肯罢休吗?
嫣嫣是她一手带大的,她亲眼看着她从牙牙学语到长大ren,虽然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她倾注了二十几年的感情啊。
怎么可能说收回就收回的?
她觉得这个亲生nv儿就是不知足,非要把好好的家给搅散了。
穗母神se痛苦的摇头,讷讷道,“禾禾,你就是在怨我,在怨我们……”
穗禾大概能猜到穗母在想些什么,轻笑出声,“难道我不该怨吗?她的母亲毁了我的人生,而她取代了我的位置。”
“我在周家遭遇过什么,你们应该有调查过吧?我在泥沼里sisi挣扎了二十年,而你们身为我最亲的人,却要我给这个替换我人生的养nv做垫脚石。”
“你们不觉得你们很可笑吗?我有时候真怀疑,我不是你们的nv儿而是你们仇人吧!”
“毕竟没有哪个亲生父母,能为了养nv把亲生nv儿推进火坑的。妈,当初池家同意你们把结婚对象换成我,你是不是还挺庆幸的?”
穗母闻言愣住,脸se变了又变,是被戳穿谎言后的羞愧,她怎么也没想到,穗禾会知道这事。
她唇瓣嗫嚅了几下,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当初的事,嫣嫣都闹自杀了,她还能怎么办?她那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啊!
要知道把穗禾推出去,她心里也舍不得啊,这么优秀的nv儿,甚至连母nv感情都没怎么好好培养。
看着穗禾平静的没什么情绪的眸子,她有些不安,斟酌道,“禾禾,那会儿嫣嫣都自杀了,我也是没办法,总不能看着她去si吧?”
“禾禾,你t谅下我作为一个母亲的难处好吗?我也不想的,禾禾,我也是很舍不得你的。”
穗禾没有开口,只似笑非笑的看她,像是在看她还能说出些什么话来。
若是真舍不得她,真的不忍心,那大可以悔婚。
不过是舍不得到嘴的肥r0u而已,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不过是为了掩饰他们的自私凉薄罢了。
穗母有些讪讪,觉得难堪,但是想起还在医院的养nv,她还是咬牙把话题拉了回来。
“禾禾,你真的这么绝情吗?这不过是点小忙,你也不愿意帮吗?”
“嗯,不愿意。”穗禾语气冷淡,直截了当的打破了穗母眼中的希冀。
穗母脸上表情都有些挂不住,她企图打感情牌,“禾禾,就当是妈求你,不用你做什么的,你只要跟你公公说上两句。”
“嫣嫣已经很惨了,她是真的存了想si的心思,你是没看到,她手腕割的有多深,就差一点差一点就抢救不回来了。”
说到这,穗母没忍住掉了眼泪,嗓音哽咽,“你说,我们要是这时候跟她断绝关系,她还要怎么活啊?”
“那她不是没si吗?”穗禾挑眉,玩味道,“她倒是会掐时间,两次自杀都刚好能被抢救回来。若是真的存了si志,等你们发现的时候早就凉透了!”
“禾禾!”穗母有些生气,痛心的看着她,“你怎么能说风凉话?我知道你看不惯嫣嫣,可嫣嫣毕竟是我养了这么多年的nv儿。”
“她差点就si了,我不求你把她当成姐妹,但你也不至于连点同情心都没有吧?”
穗母失望的闭了闭眼,深x1了口气,再开口时语气缓和了些,“禾禾,你不要再揪着过去的事不放了,我们是一家人。”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你心里怨我,我认,我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我们以后尽量弥补你好吗?”
“这次的事上,嫣嫣也是受害者,不是她愿意的,她是被那个男人灌醉了强迫的,她当时有多害怕绝望,我都不敢去想。”
“还被拍了照片,这才不得已闹到现在这步田地。禾禾,这样的事你不是也差点经历了吗?那种无助你应该最是清楚了,就当是可怜可怜她吧!”
穗禾脑子里嗡了一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看着穗母嘴巴一张一合的,却是半个字都没听清楚。
所以,她的亲生母亲,为了她那个好养nv,是在揭她最不愿想起最不堪的那块伤疤是吗?
她过去那极致不堪的遭遇,在她的好母亲眼里,是可以随时扎向她的利刃。
穗母完全没有发现穗禾的异常,还在替穗明嫣说话,要她帮忙解决。
原来人在失望难过到极致的时候,眼泪是流不出来的。
穗禾忍不住笑,完全止不住,笑声渐渐越来越大,却莫名的让人听得心酸。
穗母有些被吓到,讪讪的止住了话头,“禾禾,你怎么了?在笑什么?”
穗禾也不知听没听见,又笑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收住,她讥讽的看向穗母,“你可真是穗明嫣的好妈妈啊!”
“要我可怜她,谁又来可怜过我?你说我也差点被人强,那你知道我当时是怎么一回事吗?”
“我当时才十八,那会儿b她还小很多,她那个恶毒的亲妈,把我骗回家的第二天,找来一个秃顶丑陋的老男人,说是给我定的未婚夫。”
“他们为了确保我能嫁过去,联合穗明嫣的亲弟弟,把我双手双脚控制住,扒光了我的衣服,就要他直接就上了我。”
“你知道吗?就差一点,差一点就要被他得逞了。你用我过去这段不堪的遭遇提醒我的时候,可曾有过半分的不忍和心疼?”
穗母闻言,脸se瞬间变得惨白,她无措的绞着手,想到自己的一时口快,更是懊悔不已。
她只知道有这事,当时有些不忍看,所以不怎么知道内情。
怎么也想不到是这样的不堪,简直是畜生啊,怎么能作出这种事情?
她双唇颤抖着,有些不敢去看穗禾,她无法想象才刚成年的nv儿,经历这种事会是何种的绝望。
愧疚悔恨一时间齐齐的朝着她涌来。
但想到穗明嫣,穗母头脑一热,还是苍白的辩解,“禾禾,可这些都是程晴做的,和嫣嫣没关系啊。”
穗禾眼底讽刺更甚,“是,没关系,你的好nv儿是这世上最最无辜的人了,毕竟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怎么会知道呢,她的母亲多会为她着想啊,调换了身份还不够,为了不让真相被发现,收了十万块就要把我卖给那个恶心男人。”
“这样一来即便以后东窗事发,你们会嫌弃我自甘堕落嫁给一个烂人,会觉得我不配当你们nv儿。没有资格去跟她争了,多好啊。”
穗母脸se更难看了,虽然亲nv儿的话不怎么好听,但字字珠玑。
她气到发抖,更是恨si了当初调换孩子的程晴,但要说对穗明嫣,她仍然是没有多少迁怒的。
毕竟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迁怒不到她的身上。
“还有,你说穗明嫣是受害者,b不得已。我并不认同。”穗禾把玩着手里小巧jg致的茶杯,语气鄙夷,“到了这步田地,是她的选择问题。”
“被强j,第一反应难道不是保留证据报警吗?可她偏不,她选择靠身t拿了项目不是吗?”
“后面的纠缠也是各取所需吧?既然她用身t换好处,哪里来的不愿意一说?”
穗母沉思着,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可还没等发出声音,就被穗禾给打断了。
“林nv士,我觉得我们没必要再继续聊下去了。不论你说什么,这件事我都是不会帮的。她的选择,该由她自己来买单。”
“当然了,你们要是愿意陪她一起承担,那也是你们的事,我没任何意见。”
说完,穗禾拿起放在一旁的包,起身就要离开。
穗母连忙喊住了她,还有些回不过神,“禾禾,你刚喊我什么?”
穗禾离开的动作顿了下,她回头看向穗母,语气认真无b,“林nv士,其实早该说的,我们的母nv缘分在被调换的那天,就断了。”
“二十年的缺失,我已经习惯了没有父母亲情的日子。而你们也有一直宠ai的nv儿,就这样回归原位吧!不打扰,对谁都好。”
“过去的二十年你们没有养过我,我回穗家也不过才住了两年的时间,花销什么的应该都不及穗明嫣半年的用度。”
“我嫁入池家你们得的好处,足够偿还了。至于生育之恩,早在你们把我推出去替你养nv嫁人那会儿,也已经还完了。”
毕竟有俗语说,嫁人是nv人的第二次投胎。
“以后可以不用联系了,我不想和你们再有任何牵扯了。”
也不等穗母有所反应,穗禾说完就直接推门离开了包厢。
穗母怎么也想不到,穗禾这话是要跟他们断绝关系,她看着穗禾离开的身影,感觉要是真让她这么走了,她就要彻底失去这个nv儿了。
她喊着穗禾名字,声音都有些发抖,手忙脚乱的拿着包要去追,可匆忙间被椅子给绊了下,差点摔倒。
等她终于追到外面时,哪里还能瞧见穗禾的身影。
穗禾却是如释重负,因为连日的y雨天而变得糟糕的心情都开始放晴。
其实早就该断了的,没必要维持表面的平和假象,她跟穗明嫣注定无法和平共处,而她的那对亲生父母却贪心的两个都想要。
既然如此,那就由她来替他们做这个选择。
反正她在他们心里的分量远不及穗明嫣,那就让他们好好守着穗明嫣这个养nv过吧。
也算不上是冲动,只是觉得没意思,恰好穗母把这个契机递了过来而已。
刚回穗家那会儿,她改了姓户口也迁回了穗家,后面结婚,就迁了出去,这次离婚刚好可以把户口出来。
这样来,她跟穗家就可以彻底断了。
手机里,穗母的电话接连不断的打来,自动挂断了没多久又开始响。
穗禾按了静音,先是去逛了超市,家里的冰箱快空了,买完东西直接开车回了家,手机已经快没电了。
不光是穗母打来的,还有穗父也打了五通电话过来,甚至还有穗明嫣的。
见打电话行不通,穗明嫣给她发了消息,质问她到底跟穗母说了什么。
穗明嫣本是想打电话问问穗母那边的情况,可电话里穗母哭个不停,嘴里喃喃说什么禾禾不要他们了,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只好来问穗禾。
她不想被赶出家门,要走也该是穗禾走才是,她在这个家里生活了二十多年,这一切本来就该是她的。
穗禾没有搭理,反手就把穗明嫣给拉黑了,不光是微信,手机号码也一并拉黑。
穗父穗母的,她也没有放过,都进了她的黑名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