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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钰眉头一皱,语气沉沉:“他给你发什么了?”
在他去洗澡的这段时间里,樊星洲又来骚扰稽雁行了?
稽雁行支支吾吾道:“就是、就是和我说晚安,但我还没有回。”
原来是那条被自己看见的消息,阮钰心里忽然软成一滩,好乖,稽雁行真是乖得超乎想象,一点都不对他隐瞒,这算是信任的表现吗?
阮钰跨腿上床,挤进被子里——床上只有一条被子,反倒替他省了事。
“阮总……”稽雁行往床边靠了靠,试图离阮钰远一点,“我们睡觉吧?”
睡觉,阮钰想,他可不会再误解稽雁行的“睡觉”了,稽雁行口中的睡觉,是真的睡觉,再没有第二层意思。
但阮钰不是,他心底绯色的想法被稽雁行彻底勾出来了,绯色着了火,稽雁行要负责解火。
在被子下,阮钰抬手搭上稽雁行的后腰,身体向前,含住稽雁行的双唇,含了好一会,阮钰才松开,眯眼欣赏起稽雁行一寸寸变红的脸。
阮钰依然没什么表情,仿佛和稽雁行亲吻只是例行公事,但他的身体反应出卖了他。
“要做吗?”
来了,稽雁行拉响警报,他最害怕的问题还是来了。
在洗澡时,稽雁行为剩下的一个月做好了规划——他只要保持现有的相处状态,再保持清醒,就能在合同结束时全身而退。
但主动权终究不在他,稽雁行抬唇,主动亲了一下阮钰,然后在阮钰猎人般的注视下,小声请求道:“今晚可以不做吗?”
那个吻是稽雁行为“不做”而做出的讨好。
不做——既然不做,为什么要亲我,还亲得那么勾人,阮钰脑子里名为理智的弦无限接近断裂,他几乎想直接提刀上阵,但衝动被阮钰生生止住了。
那样做会让稽雁行恐惧,但阮钰不想让稽雁行害怕他,他希望在仅剩的一个月里,能给稽雁行留下尽可能好的印象。
就算阮钰不明白这么做的意义。
第二天一早,阮钰驱车带稽雁行离开山庄,在车上,稽雁行告诉阮钰,樊星洲又给他发消息了。
“他问我,早上怎么没看见我,还问我昨晚怎么没回他。”
在稽雁行的认知里,樊星洲和阮钰是一个世界的人,他索性把樊星洲抛给他的问题,都抛给阮钰,如此,阮钰也不至于疑心他“找下家”,一举两得。
“嗯。”也许是天气好,也许是别的,阮钰心情不错地勾了勾嘴角,“你随便回就可以。”
稽雁行应了一声,低头回起消息,回完,他收起手机,拢了拢额前的碎发,双眼放空,思绪飞到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