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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颜如玉搂住他的脖子,鸵鸟状埋在展所钦胸口,“阿郎才不会不要我。”
展所钦抬起他的下巴,看着颜如玉的眼睛:“那你以后还会不会撒谎,会不会瞒着我,会不会相信别人不相信我?”
颜如玉拨浪鼓似的摇头:“不会了不会了不会了。”
“这是最后一次。”展所钦有些严肃,语气沉沉,“玉奴儿,你要记得,我可以包容你的一切不聪明、小脾气、帮倒忙,我也可以为了你什么都不要,但你的信任和依赖是我的底线,你绝对不能把它们都交给其他任何人。我真的会生气,比吼你还要生气的那种生气。”
“我知道了。”颜如玉讨好地凑上去亲亲展所钦的脸颊,“阿郎最好了。”
展所钦傲气起来了,哼了一声,淡淡道:“知道就好。”
也许是因为安神药的药效很好,也许是因为其他的,颜如玉在展所钦身边睡得很熟。他自己的枕头就在旁边,人却不睡在上面,而是枕着展所钦的胳膊,八爪鱼似的缠在他身上。
展所钦垂眸看了他许久,眼皮渐渐沉重,没一会儿自己也睡着了。天亮后又是新的一天。
补救与春风狡
这样折腾了一宿,第二天早上别说颜如玉了,连展所钦都起不来。可起不来也得起来,他撑着一口气,把颜如玉洗洗干净抱上马背,肿着眼睛赶到花坊。把大门打开,店里的生意全都交给小时工,展所钦往柜台一趴就开始补觉。颜如玉则被放到了储存花材的库房,那儿有张供临时休息用的小床。
展所钦走出去两步,又倒回来把库房的门锁上。万一再让什么人溜进来可怎么好。
按理说他该在每日拂晓时起床,采摘最新鲜的花朵。但是展所钦估摸着这样他会猝死,隻得给自己放一天假,就着昨天剩下的插瓶卖,卖完拉倒,小命要紧。
又睡了两个多时辰,晌午的时候,展所钦终于坐了起来,后脖子到后背酸痛得不行。
伙计见他醒来,便道:“掌柜的,这一上午的流水都在帐本上了。我能去吃个饭吗?”
展所钦搓搓脸让自己清醒,点点头道:“去吧,辛苦你了。”
展所钦的脸色惨不忍睹,万俟宗极一进来看见他就唏嘘不已:“你看看你看看,我家新刷的墙都没你的脸白。找个傻夫郎很辛苦吧。”
展所钦看了他一会儿,刷地站起来:“帮我看会儿店。价格都在图纸上,不讲价,十件以上再来找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