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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亲着,一边低低地说着。
好像只是澄清他的用意,却又有一种无可奈何的卑微。
云珠想到了半年前她说要和离时,曹勋也是这样无奈的语气:“我年纪不小了,你别再气我了行不行?”
还想到了这一路他的无微不至,像个卖身为奴的贴身小厮,唯恐她有一点不满意就要弃他而去。
她还想起,成亲之前,这男人很是傲慢地警告她,说他不会像其他年轻儿郎一样任她使唤。
实际呢?
自打两人成亲,曹勋就什么事都纵容她了,除了小昏君在位那一年形势过于复杂,他也有很多不得已。
或许,曹勋也想过要在某些事情上约束她,于是他说了凶话。
可云珠也不是什么温顺的性子,他敢凶,她就敢彻底把他当外人看。
最终,是这个大了她十二岁的国舅爷妥协了,他真的再也没有跟她说过一句重话。
云珠心软了,她抬起手,反抱住他宽阔的脊背,头搭在他肩上:“好了,原谅你了。”
曹勋看看放在旁边的瓷瓶,道:“你愿意,我很高兴,你若有半点犹豫,我就继续吃药,直到你愿意为止。”
那瓶药并不是他拿来做戏的,他真的愿意继续等。
云珠轻轻打了他一下:“吃什么吃,再吃下去,显哥儿都要成亲生子了。”
曹勋握住她的手,笑道:“咱们不跟别人比,有孩子是锦上添花,没有也没关系。”
云珠哼了哼,闷声道:“我想要。”
要一个跟她一样漂亮的女儿,或是一个跟曹勋一样胜过所有同龄儿郎的儿子。
曹勋就没有想那么多,他只听见小夫人说她想要。
所以,云珠的话音刚刚落下,国舅爷就给了她马上配合的回应。
云珠咬唇,又打了他一下。
正文完 遇到云珠,他好像才是真正地活了起来。
除夕夜睡得晚,大年初一国舅爷夫妻俩都睡了会儿懒觉。
只是左邻右舍前后街的人家不停地放着炮竹,旁边曹勋刚坐起来,云珠也跟着醒了,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国舅爷挺拔端正的坐姿,挑开纱帐正要穿鞋。
云珠想了想,佯装还在睡着。
曹勋去了净房。
趁他不在,云珠好奇地去摸他的枕头下面,果然又摸到一个封红。
前两年大年初一曹勋都给了她压岁钱,今天有也不稀奇,云珠纳闷的是昨晚两人一起躺下的,折腾到子时才睡下,曹勋到底什么时候藏好的这个封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