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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们看见(普绪克姐姐视角/微)

 

“那么至少,想办法知道他是谁吧。”我轻声说,忍不住要哭了。接着我意识到外面天色转暗,快要下雨了。我的眼泪也像乌云一样聚集起来。普绪克把脸转过去,默不作声。

“普绪克啊,我们都只是凡人女子,经不起玩弄也经不起欺骗,回来吧,回到现实世界来吧。”我哭着说,“至少等他抛弃你的时候,你还有我,你的朋友们都在等着和你团聚。”

她到底是个软心肠的姑娘。对我的话她没有作出答复,只是注视着远方的天空,用手指抹着眼泪,不再看我一眼。“天色有些晚了,快回去吧,姐姐。我丈夫要回来了。”

我知道她在赶我走,但我不能忘记自己的职责,我得为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走之前我把一盒从埃及人手里高价买的特效避孕药塞给了普绪克,告诉她一定要吃,并且不要被她丈夫发现,也尽量不要让自己在短时间内怀孕。当时,她用一种诧异又疑惑的目光看着我,不过很幸运的是,她还是收下了这些药。

但后来,有关普绪克的传言传遍了整个大地。我从一个小神庙的祭司那里知道了一些事情的经过。她没有坚持吃避孕药,最后反而是怀着丈夫的孩子,去向阿芙洛狄忒赎罪。因为她被认为“不知廉耻地引诱了女神的儿子”。

那天我气得差点要去砸了正在修建中的祭坛。那是我们为了祈求阿芙洛狄忒的庇佑和祝福而斥巨资修建的。这位女神把一切罪责都归结到了我妹妹身上,一想到此事,我就心如刀绞,愤恨不已。要知道,当时我们是不愿意把她送去献祭的,而且她在我的管教下连个亲近的男伴都没有,何来引诱之说?

至于普绪克的丈夫,由于阿芙洛狄忒在城中散布的悬赏普绪克的命令,我也终于得知了他的身份。他是阿芙洛狄忒的有名的儿子,而且是最顽劣的那个。

我认为躲在背后的他比折磨普绪克的阿芙洛狄忒更可恨。他把普绪克从我们身边永远地偷走,把她像金丝雀一样关起来,不许她回家,甚至不许我们去看望她。这就是神的恩眷?珀耳塞福涅还有大半的时间可以回到母亲身边呢。我断不能忍受,我的阳光,我的春日,我的花朵,就这样被神灵窃取践踏!而那夺人所爱的神,却像个长不大的巨婴,出事之后躲进了母亲的怀抱,让普绪克一个人受苦受难!

高贵的是天神,可是卑劣的也是天神!只要我活着,我永远不会停止对神的控诉!这便是我决定写书的原因。现在我所写的,都只是这件事的冰山一角。我会害怕神罚吗?当然会,但我不能因为力量的弱小就丧失了说话的权力。如果神灵的存在就是为了让大地充满天灾,杀怒和数不尽的苦难,就是为了让高尚的英雄被埋葬,让卑鄙的人活得久长,让好人妻离子散,让亲人骨肉分离,那么,人们崇拜神灵的意义何在?人们相信神灵的意义何在?我老了,快要写不动了,对神的控诉倾笔难进,姑且先把我所知道的事项记录下来。相信总有一天,人们看到这个故事,会从心底作出公正的评判。

part1

“好久不见……你需要什么样的香水?”

香水店的女老板温和地问候眼前的新客人,为了不显得尴尬,她挤出了一个不自然的微笑。实际上她从未预料到他会来光顾她的小店。她握紧了手中的香水瓶,以防止它掉到地上,她的声音却在颤抖。

“额……最好是适合作为母亲节礼物的,我要送给我妈妈。”厄洛斯瞄了一眼琳琅满目的柜台,实际上他的注意力并不在上面,更多时候他在看面前的年轻女子。所幸平光眼镜掩盖了他的真实意图。纯金的眼镜链垂到他肩上的衬衫布料上,现在他看上去就像一个优雅的高级商务人士。

一家经常闭店的香水店,神秘的年轻女店主。这就是邻居们对这里的全部印象。她对人们不使用真名,说话带异国口音,起初,人们认为她是当地的大学生;后来,有人试图偷拍她,但一次也没有成功过。女店主的香水很畅销,另外,她还有一个不常露面的女儿。也许是为照顾女儿的缘故,很多时候客人们需要预约才能订购香水。尽管如此,这里仍受到人们的高度青睐,他们暗地里称店主为“香水小姐”。

“看来我的运气很好,我以为……你不在。”厄洛斯笑了,店里的气氛让他很放送,让人联想到古典香薰和祭祀时代,难怪人们会喜欢。但他也察觉到了,他的出现让女店主很局促。她留着和过去一样的及腰长发,穿着优雅的白色露肩衬衫和紫色及膝短裙。她的黑色卷发从两鬓垂到胸前,当她走动的时候,肩上洁白的肌肤就在黑发间闪动。他承认,即使做了母亲,她和当初他所认识的那个少女没什么区别。她找到一瓶香水,转过来直视他,他意识到自己咽了一口唾沫。

“这款是叫‘玫瑰之夜’的女香,前调为薄荷与檀香,中调为千叶玫瑰,雪松,茉莉,尾调为琥珀,树脂和麝香。虽然这是一款东方香调的香水,和传统香薰有些不同,我想它很适合热爱新事物的年轻女士。”

普绪克说着,脸上展现出一种迷人的神采。当谈到香水时,她总是眉飞色舞。成为女神后,她更加专注于她的调香事业。香水让她着迷,甚至忘记眼前的客人是她的前夫。

“玫瑰……她的确会喜欢,但我想送她点不同的东西。”厄洛斯说。

“这是什么?”

他随手拿起一个白色的磨砂玻璃瓶,注意到上面还没有贴任何标签。

“事后男士香。”普绪克皱了皱眉,脸色微红,“但对于女性来说太浓烈了,可能不太适合你妈妈。我一直在试着调制一种更淡雅的,适合晚宴或者初次约会。”

“你在跟谁约会吗?”厄洛斯打开了香水瓶,里面的味道闻起来很甜腻诱人,就像调情用的香氛。在此之前,他并未意识到他的提问有任何不妥之处。

在短暂的令人困窘的沉默后,普绪克终于开口了。厄洛斯的声音很轻,他尽量让它听起来不含一丝妒意,但她不确定那是不是一种诘问,这种问题让她很伤心。

“不,我还住在我父亲的宫殿里时就想要研制这样一种特殊的香水了。我从未间断过尝试各种配方,甚至为此采访了上千位女性……直到现在,但似乎总是缺了点什么。”

“我知道了。”厄洛斯放下香水瓶,“看来你的确很喜欢它,所以以前你常常躲在我们的花园里不肯出来……“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心情却随之而变得越来越沉重。回忆的潮水很快向他涌来,势不可挡,他还记得在黑暗中,普绪克而折腰。

躲在高大神像背后的大祭司沉默着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暗自咽下积蓄已久的唾液,竭力抑制住身体某处的滚烫的欲火,不料身体越来越燥热,他甚至很想立即冲上去,像幸福的君王一样同时拥抱两位女神,将克制已久的欲望埋进神殿中横陈的玉体内,肆意纵欲。

“我这真是交了大好运了,能见到众多凡人不曾见过的奇景。如果得到阿芙洛狄忒为妻,普绪克做妾,娇妻美妾左拥右抱,,没日没夜地快活,再横躺在她们那交错的洁白肢体间酣睡。岂不是一件美事?”大祭司暗自思忖着,热切的视线却盯着殿内的女神们寸步不离。他静默地打开了自身的牛皮口袋,拿出了一只芦苇笔和一卷莎草纸。

“以后接受别人的礼物前记得动动脑子。”良久过后,情欲的浪潮终于得以平息,恢复冷漠的脸上丝毫不见先前的迷乱之色,阿芙洛狄忒地注视着瘫倒的女神,第一次给了她由衷的教诲。

“是……”黑发女神垂泪颔首,默默捡起一旁散乱一地的衣物,将它们随意裹在疲惫不堪的身体上。

“他已经来了。”

“求您不要离开,我……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他……”身后是普绪克颤抖的,略带哭腔的声音,阿芙洛狄忒置若罔闻,决定不去理睬此种殷切的恳求,她戴好最后一个黄金镯,整理好黄金耳环与项链后冷冷地笑道:

“别哭,你可是我的乖女孩。”

“母亲,无论如何,我不希望她再次因为您而受到伤害。”青年神来到神殿一角,将自己的衣衫为墙边蜷缩着的衣衫不整的普绪克裹上。她感到冷,有些发抖,也许由于药效带来的副作用,也许是由于内心的忧惧。

“我说过这不是我的错。你不要不分青红皂白地责怪我。”

阿芙洛狄忒不耐烦地侧过身子,不料从神殿中的镜内瞥见黑发女子扑倒在粉发神明的怀抱中,她抿紧了红唇,他则握住她的一截纤弱白皙的手腕。

“真对不起……我以为我快死了。我不知道那是……”黑发女神一抬头,眉头蹙起一个令人怜惜的弧度,眼眶如娇嫩的白玫瑰泛着浅红,水润双眸里泪光点点,化作万千温柔,先前的淫靡之色早已荡然无存。

往后接连几天,阿芙洛狄忒的几位祭司都相继遭遇不测,轻者被神像砸伤,家中失窃,重者死于非命,陈尸街头。

死的是那位大祭司,他的画也不知所踪。

不过最终还是有人得到了那幅画。只见画上除了画着两位寻欢作乐的美女之外,还写着作者的留言:

旅客,请你千万莫要让希腊人看见这幅画。

商人,请你携上你的香料和珠宝,与这幅图一起带到东方。

祭司失踪的事并非人尽皆知,普绪克对此事也不太关心。她望着那修葺一番的神庙,怔怔出神。兴许是先前的经历让她无所适从,她总感觉有些愧疚,但又无可奈何。她发着呆,一转身,便遇见了她的丈夫。

“在想什么?”厄洛斯端着酒盘,递给她一杯美酒。

她想也没想,就将那杯酒喝了下去。丈夫从身后拥住了她。

“太相信别人可不太好,普绪克。”他说,“不过,我欲望深重的妻子啊,我理解你的感受。”

普绪克的大腿不安地摩擦着,他的手撩开了她的裙子下摆。

传说众神之王宙斯也曾十分钟情普绪克,并且希望得到她,但他终究什么也没有做,除了给那美貌的女子永恒的青春。因为她身上的欲望足以让精力十足的老头也害怕,只有爱神能消受这种欲望。

他们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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