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
天色渐沉,摄政王府上空笼罩着一层阴云。
寝殿内,扶行渊拥着扶襄靠在自己胸前,手上端着一碗清苦的汤药。他虽不甚清醒,药碗递到嘴边,却很乖巧地张开唇喝了下去。
又苦又涩的味道让他蹙起了眉,到底没吐出来,只是闭着眼在身后的胸膛上蹭了蹭。
扶行渊还担心他使性子不肯喝,这么听话倒让他又心疼起来,揽紧怀中虚弱不堪的人,他低头在那苍白的唇瓣上舔了舔,一股浅淡的药草气息。
又接过一碗蜂糖水,他喝一小口,慢慢渡进了扶襄的嘴里。
甘甜的液体滑进喉咙,扶襄眉头舒展,仰起脸下意识地去迎合吸吮,喉结上下滚动着。
扶行渊招架不住他的热情,按着他的后颈加深这个吻,极尽所有的温柔和爱怜。顾忌着人还不清醒,他克制地缠绵一会儿便退开了,最后在扶襄眉心印下一吻,扶着他躺下再细致地盖好锦被。
府上的大夫当时细细查看过情况,谨慎地表示服过汤药后三日便可彻底好转,但需要小心寒气入体从而引起的发热,甚至是高烧不退,这都有可能危及到性命。
此时扶行渊能放心的人只有他自己,所以干脆命人搬来一把圈椅放置在床边,然后走出殿门,先前府门拦人的领头侍卫正候在台阶下。
“王爷,”他抱拳,声音浑厚一板一眼道,“右相和牧将军已经离开。”
“他们可曾过多纠缠?”扶行渊负手而立,淡淡问道。
“回王爷,卑职按您的吩咐言明两位大人,他们便一同离开了。”
“去前头盯紧点,任何人不得放进来。”
说完,他又回到内室,弯下腰摸了摸扶襄的脸颊和额头,然后坐进椅子里靠着椅背,狭长的双眸深深注视着尚在昏睡中的人。
还是让那大夫说中了,进入后半夜,床上的人竟真的开始发起热来,浑身滚烫,整张脸都烧红了。
扶行渊心急火燎正处在爆发的边缘,却又不得不按耐住暴虐的心情守在他的身边。
大夫奉上一碗汤药,解释说是退热的。扶行渊轻柔地把人扶起来,接过药碗送到他的唇边。这次扶襄是彻底没了意识,药汁顺着他的唇角直往下流。
不敢再耽搁,扶行渊直接喝一口药,低头喂进扶襄的嘴里,舌尖跟着抵进去,以确保他真的喝下去。
边上候着的大夫见此一脸牙疼,喂个药搞得比接吻还火热,真是目光却飘着转向了别处。
一屋子的下人自然也都看见了,俱是战兢兢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终于一碗汤药见了底,扶行渊擦干净扶襄嘴角残留的液体,然后扶着人躺下。那大夫走上前,把用凉水浸过的帕子轻轻搭在他的额头上,一边开口,“王爷就放宽心,疑难杂症在我眼里都不够看呢。”
作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医之徒——林豆豆,他自是有这般底气和自信。
“人什么时候能醒?”扶行渊坐在床沿握住扶襄的手,指腹在那隐约可见青色血管的手背上不住摩挲着。
闻言,林豆豆弯下腰扒开扶襄的眼皮,又执起他的手腕细细探过脉象,这才一脸肯定开口,“最迟寅时便会退热,醒过来大概要到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