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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幼年丧父,母亲一人将我拉扯大。只要还服药一天,她就能活着一天。”
他说着,声音虽勉强平静,但其中已有忍不住的颤意。伙计忽然跪下,于地上重重磕了几个响头:“草民做错事自己担,求王不要收走我的钱,家母还等着钱救命。”
郁夏一抬手,马上有侍卫出去查虚实。
宋言久久无言,片刻说:“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入狱,你母亲怎么办?”
那人仍保持着磕头的姿势,并未抬头:“我实在没有办法……家母无钱医治。”
“来前已托付邻居,邻居是个善人,何况我给了他钱。”
侍卫很快便回来,郁夏看了他一眼,侍卫会意,大声说:“伙计所言属实,无一句虚假。臣已询问周围的人,都说他是孝子。”
宋言回眸看郁夏,郁夏懂了他的意思,宋言是想给这个人求情。
郁夏抬眸望向下面:“依本国法律,服刑一年。”少年君王眼神冷淡,却在下一秒说:“你的母亲国家会医治和扶养。宫内有名医,本王会命他们去看。这些名医医术高明,或许可以治愈。”
伙计怔住了,霍然抬起头,不敢相信般问道:“您说的是真的?”
“本王从不说谎。”
伙计须臾间泪流满面:“草民……谢王隆恩。”
伙计被带走了。
世子见状,以为自己也可以受到优待,马上振作了很多,行过礼打算说话。不料郁夏看都不看他,直接吩咐行刑的人:“数罪并罚,判七年牢狱。剥夺爵位,贬为平民。”
世子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抖着嘴唇道:“臣是您的兄长啊!”
郁夏语气更冷:“你还知道。”言罢直接向身侧的宋言伸出手,语气温和许多:“言言,我们回去休息。”
世子想起刚才的情形,把目光投向宋言,期望对方能说几句话。宋言没给他丝毫视线,说了声“好”,牵住郁夏的手,两个人径直离去了。
世子跌坐在地,行刑的人想扶发现扶不起来,干脆把犯人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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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言和郁夏并肩走在树下,两个人的手从刚才开始一直没有放开。
失而復得的感觉太过美好,如果不是现在可以体会到宋言就在这里,郁夏真的会怀疑是梦境。
他难受过,害怕过,最终还是与他重逢。
这种感觉以后真的不想再有了。郁夏真切地清楚自己离不开宋言。
郁夏握紧了宋言的手。
宋言感到被牵紧,看向郁夏,恰逢郁夏望来的目光。
那目光中有深情,有执着,还有深重的眷恋。
郁夏忽然开口:“我们结婚。”
宋言怔住了。
他了解郁夏,郁夏这么说,表示他有很重的意愿。但郁夏容许对方拒绝,只因他是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