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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耸了耸肩,「限制是一回事,现实是另一回事。碰上这种神经病真想搞事情,我们防不胜防啊。警局的人力就那些,之前他也没干出什么,难道我们还能把他绑着限制人身自由?那些新通过的什么跟骚法令,治标不治本的。要不然怎么还天天有情杀的社会案件?」
白雪澄的眼睛突然发亮,像是一隻温顺可爱,求知慾强的小猫咪,就是她这样令人捉模不定的形象令人着迷。男人不经意伸出手,隔着衣裤碰上了细滑的大腿。
不过正巧有伤口在,白雪澄低低唔了一声,让男人只得收回手。
「忘了你受伤,那王八蛋真该死,敢在你身上留疤。」
白雪澄笑了一下,云淡风轻地问:「这次再被抓进去关,会判刑很重吗?」
「这不好说,但既然是累犯,或许吧。」顿了顿,他又说:「可是我想就算这次他父母塞了再多的钱,他八成没这么好过了。」
「嗯?为什么?」
男人单手敲着方向盘,另一手俐落拿起香菸,吞云吐雾起来,「听说席家出手了。」
白雪澄一顿,「你是说席榆泽吗?」
「是啊,听说他今天也遇袭了,那席家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说到席榆泽这位大少爷可是不得了啊,年纪轻轻就在国外拿了心理医生学位,还双修犯罪心理学,跟警署也有不少合作。还有,他爸就是现任署长,他那一家子都是些政商人士,要把一个人悄无声息搞死,哪会有什么问题?」
白雪澄不轻不重地「喔」了一声,目光又转回窗外,喃喃唸道:「有权力的人,真是无所不能。」
车子缓缓驶到某座外观富丽堂皇的高级饭店外,接待人员似乎很熟悉这台轿车,直接就把人放进停车场,并由专人接待进入豪华套房。
白雪澄坐在软绵的沙发上,脸上扬起与她年龄不符的艳丽笑容,「今天,你不回家陪家人吗?」
男人直直对上这张脸,掩饰不住眉梢笑意,以及蓬勃的慾望,「今天大案子多,已经说过不回去了。」
白雪澄的目光深幽,「原来是这样啊……」
边说,她缓缓起身,解开了上衣的第一个扣子。
白雪澄心想,比她更骯脏不堪的其实是藏在虚偽笑容下的人心。明明是黑的,却要装作自己也很善良。
幸好,她从很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善良的白雪公主。
只是一个早已被染黑的丑陋魔女。
脑子里忽然又闪过关悉那张乾净无邪的笑脸。
心中一紧。
到底是为什么烦躁──她依旧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