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节
原来家丁循着脚印,找到了这里。
“快给爷解开。”
旺财给钱驸马松绑,钱驸马捡回来一条命,恶狠狠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我先回家换条裤子!”
……
赵行背着范小刀,才走出几个路口,忽然听范小刀道,“行了,放我下来。”
声音中气十足,哪里像身负重伤的样子?
赵行愕然望着他,摸了摸他额头,“这是回光返照了?”
范小刀笑骂道,“去你娘的回光返照!老子根本没事,刚才那是装的!”
说罢,他从怀中取出一块钢板,只见那飞刀早已将钢板穿透,仍然刺透了范小刀胸口寸许,不过,这些都只是皮外之伤,“幸亏老子聪明,早就准备好了这东西。”
原来,前几日在六扇门,他让孙仵作量了尺寸,定做了一套寸许的护心钢板,为防万一,出门前挂在了胸口之上。因为拓跋白是心口中刀而死,所以拓跋叮当必然会用这种方法为他报仇。
果不其然。
拓跋叮当的飞刀射向了心口。
不过以拓跋叮当的修为,飞刀之上蕴含大量的内力,在飞刀触体之时,伴着那股内力,他顺势后退,不断泄劲,最终撞到墙上,将那道真气,转移到了墙上,才有了方才那一幕。
至于心脉紊乱,是范小刀故意错乱运功,将内力大乱,给拓跋叮当造成的假象。
所以,这一切,将拓跋叮当骗了。
赵行道,“真有你的,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害我白担心一场。”
“我是怕你知道了,演不好这场戏。”范小刀哈哈一笑,“这场戏的上半场已经结束,接下来,就看我们的下半场吧!”
“什么下半场?”
范小刀神秘一笑,“既然看到那账簿了,再放在余人手中,那多不合适?”
“你想要回去,再偷一次?”
范小刀摇头道,“不是偷,是抢!”
来,给爷笑一个
“抢?”
范小刀道,“今日的行动,从一开始就落入别人算计,受够了那厮的鸟气,若不是运气好,小命差点交代了。这口气若不出,我怕是寝食难安。”
的确,能骗过拓跋叮当,运气占有很大成分。
与老谋深算的余人相比,二人还是年轻了一些。不过,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火气,既然算计不过他,那就干脆来硬的。范小刀道,“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得准备一番。”
……
驸马府。
钱守道在府内大发雷霆,冲着余人破口大骂,“老子请你们来,是让你们维系老子周全,结果呢?驸马府成了公厕,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件事,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驸马爷,六扇门夜闯驸马府,绑架您之事,是坏事,也能变成好事,只要我们善加利用,在京城中造势,引导舆论,到时候,可以给太子一党以沉重一击。”
“我呸!造势,舆论?还嫌老子丢人不够吗?怎么,找晓生江湖说,我被赵行绑架,拉尿了一裤子吗?”钱守道脸色阴沉,“此事,绝对不可外传。”
这时,有人来禀报,“六扇门捕头赵行在门外,指名要见余师爷。”
一听赵行之名,钱守道怒火更大,“还愣着干嘛,给我冲出去,把那家伙宰了!”
下人又道,“他……他……”
钱守道上前就是一巴掌,“你他娘的不会说话了?”
“他带来了一口棺材。”
余人被骂了半个时辰,强忍心中怒火,道,“驸马爷息怒,待属下前去查探一番。”
余人来到府外,看到赵行赶着一辆牛车,停在了驸马府门口,脸上满是悲恸之色,他问道,“什么风把赵捕头又吹了过来?你的好兄弟范小刀呢?”
赵行指了指棺材,“他已经死了。”
余人呵呵一笑,“死了?死了好啊,人间多烦恼,一死事百了。一个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范捕头今日之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什么时候出殡,到时候我去随个份儿。”
赵行冷冷道:“余人,你莫要太过分了。”
余人冷冷道,“你抬个棺材,来到驸马府找事,就不过分吗?”
赵行道,“我来,是跟你们做个交易。”
“交易?”
这句话倒是引起了余人的兴趣,“说来听听。”
“让他们都退下!”
余人倒也配合,命护卫回到院中,并将院门带上,“没有我的吩咐,不得出来!”
赵行缓缓道,“查百花楼,对付驸马爷,并非我们本意,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余人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