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节
范小刀见牢头早已习以为常,似乎这种事已是司空见惯之事,倒是另一牢头提醒道,“老戴,喝了点猫尿就胡言乱语,小心被谭爷知道,打你板子!”
那戴牢头闻言,连忙住口。
范小刀没有交钱,与其他囚犯关押在一个大的临时牢房内。
范小刀殴打官差,这种事可大可小,由于没有过堂,等待知府老爷审判。牢房内,关押得都是临时抓来的嫌犯。
牢房内,很明显的分成了三拨人。
一拨是苦哈哈,坐在角落里,闷声不语,唉声叹气。
另一拨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互相之间打着招呼,“有日子没见了”、“最近在哪里发财”之类,应该是些扒手、骗子等。
还有一拨,有五六人,面露凶相,满身腱子肉,为首之人,是个矮子,目光阴鹜,盯着范小刀等三人。
看到范火舞之时,眼睛一亮,一名手下心领神会,立即来到三人面前,“新来的,过来一下,我们老大问你话。”
范小刀没有理会,对范火舞道,“本来寻思,来金陵带你们好好玩上几日,没想到玩大了,竟到了号子里了。”
那手下见范小刀对他视若无物,登时大怒,“问你话呢!”
范火舞道,“住号子也没什么,就是总有几条狗在旁边犬吠,太吵人了。”
“你骂谁呢?”
范火舞奇道,“我在跟大哥说狗,你自己对号入座,怪不得我了。”
那人大喝一声,“活得不耐烦了。”
一个猛虎掏心,向范火舞攻了过来,这种低劣的江湖招式,在范火舞眼中,满是破绽,她轻轻一摆手,将他放倒在地上,一脚踩了下去。
其他几人见状,便要上来动手。
范小刀正要动手,范火舞却拦住了他,“好几天没打架,我今天手痒了。”说罢,欺身上前,以掌为刀,接连砍中三四人,中掌刀之人,哀嚎一片。
那矮个头目一直冷眼旁观,他身旁一魁梧大汉见状,不知从何处掏出来一把匕首,悄无声息绕在范火舞身后,冲了过去,向范火舞后心刺去。
范小刀见状,一个箭步,扣住了他手腕,反手将刀夺过。
进大牢之前,所有人都要搜身,像匕首这种兵器,是决计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范小刀来到那矮个大汉身前,冷冷道,“兄弟,过格了。”
矮个大汉看了他一眼,背过身去,没有理他。
这时,一囚犯喊道,“来人,杀人了!”
几名狱卒闻声赶来,冲了进来,将众人分开,一人道,“秦老大,管好你的人!”
那囚犯指着范小刀,道:“他手里有刀,想要杀人!”
狱卒问,“你刀是哪里来的?”
范小刀指了指魁梧汉子,道,“从他手中抢来的!”
那汉子道,“胡说,这匕首明明是你私藏在身上的。不信,你问问他们!”
狱卒问众犯人,“是他的吗?”
众人显然是十分惧怕这一拨人,纷纷喊是,也有几人,没有开口。
范小刀道,“我的行礼中有样东西,麻烦你取出来,交给知府大人。”
狱卒道,“把刀收了。”
两名狱卒上前,接过了范小刀手中的匕首。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人呢?”
有人答复,“在里面关着呢!”
“还不带路?”
在几名狱卒带领下,一名身穿红衣捕头服,腰挎长刀的中年人,来到牢房,问,“哪位是范小刀范捕头?”
范小刀道,“我是!”
中年人三步化作两步,来到他身前,抱拳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又对狱卒道,“还愣着干嘛,还不见过范捕头?”
众狱卒闻言错愕,不是殴打城门官的嫌犯嘛,怎么又成了捕头了?
中年人道,“在下江南六扇门常务副总捕头谭时飞,范捕头,我们早就接到了公文,说您与赵捕头即将履新江南,早已恭候多时,没想到竟闹出这么一出。”
范小刀打量着此人,三十五六岁,一字眉,个头不高,眼中闪着精光,看上去十分干练,他摆了摆手,“无妨,都是误会。”
谭时飞道,“这里阴气太重,咱们外面说话!”
说罢,带着三人离开了大牢。
很快,有牢头将他们的马匹、行礼、兵器都送了过来,从大牢出去,穿过一条街,便是金陵知府衙,从西门进去,是六扇门的捕快、衙役居住之处,还算宽敞。
谭时飞带着三人来到一处小院,道,“地方有些简陋,比不得京城,本来是前任总捕头的行署,我已经命人收拾过,地方有些简陋,比不得京城。”
范小刀打量着小院,地方不大,布置的有些雅致。
院子里种着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
三间正房,两间偏房,各种日用品都换成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