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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

 

绝对没有赢的?可能性不说, 一个?不好, 说不定还会牵扯萧寻初全家。

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之?策……?

归根结底, 她不可能真?对根基深厚的?齐相造成什么伤筋动骨的?影响,但是, 哪怕只是猝不及防绊对方一个?大跟头、让对方无法事?事?如愿,于谢知秋而言,也算是出一口恶气了!

谢知秋以指节轻点嘴唇。

然后?,她开?门唤来五谷,对对方耳语几句。

五谷大吃一惊:“少爷?!”

五谷的?眼神,像是第一次认识“萧寻初”这个?人一般。

谢知秋淡然如初,只道:“这事?我一个?人处理太过?吃力,麻烦你去告知父亲与母亲,我想与他们商量一下。”

秦皓说得对,她对朝堂的?事?,了解还是太少了。

与其一个?人盲人摸象,不如向比她更有经验的?人请教学习。

在朝堂的?权谋上,萧将军或许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但至少肯定比她知道得多。

而且,以她现在的?身份来说,萧将军与将军夫人是她的?父母,是最?不会害她、最?值得信任的?人。

却说萧将军与姜凌听了谢知秋得知的?内情,以及她的?打?算,亦表现得相当吃惊。

萧将军倒不像是吃惊于齐相一手遮天、打?伤寒门进士,反而是没想到他的?这个?次子“萧寻初”,本该是个?一心在山上修行奇术、不问世事?、不善勾心斗角的?人,一朝下了山,他不但学会了考试,还真?的?像那些文官一样,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玩弄权术。

他看谢知秋的?眼神,甚为稀奇。

谢知秋眼如幽夜,未有动摇。

萧斩石问她:“初儿,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想这种事?情的??”

谢知秋问:“父亲可是认为行此等歪门邪道,不是正人君子之?举?”

“不……”

萧斩石只是有些惊讶罢了。

他本来就不擅长官场之?术,哪怕吃亏以后?意识到了这种东西的?威力,也不知道怎么教给儿子。

当初为了劝长子萧寻光回头,他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差点将儿子打?得父子关系破裂。

现在“萧寻初”才刚刚回家,他本来想缓一缓,先让他安心考试,以后?再慢慢告诉他自己这些年来总算摸到的?一丁点门道……万万没想到这小子改头换面以后?,实在与众不同,“他”不但自己意识到了,居然还当机立断打?算主动出手!

当初萧斩石希望两个?儿子都能认清现实的?,可是如今发现儿子真?的?不复当年天真?了,还适应得如此良好,他心情又有点复杂。

反而是姜凌在旁边添油加醋地道:“这也没办法,毕竟初儿她真?的?需要中?状元。若是能帮,我们就帮一把吧!”

萧斩石稍作斟酌。

他看向“萧寻初”,问:“此事?并不难办,不过?状元榜眼,只有一名之?别,是否真?有必要为了这么一点差别,去找齐相的?不痛快?”

谢知秋说:“原本我也觉得没有必要,无非是我再去劝劝谢老爷。但眼下,与谢家的?婚事?还在其次,是我的?朋友在齐宣正面前提了我的?名字,还当着许多人的?面说齐宣正的?诗文写得不如我。

“恐怕我不去找他麻烦,他心里也会有不痛快。倒不如干脆闹点大事?出来,分散他们的?注意力,让他们别把我当作眼中?钉肉中?刺。”

“说得有些道理。”

萧斩石仍在考虑。

谢知秋见萧斩石考虑许久,问:“莫不是我此计还不够谨慎,有可能会对将军府有影响?”

“那倒不至于。”

听谢知秋这么问,萧斩石反而大笑?。

不过?儿子关心家里的?安危,他是高兴的?。

萧斩石捋了捋关公胡,道:“我能活到今天,也不是什么随便就能被人踩死的?小蚂蚁,朝齐相扔块石头而已,我还不至于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到。”

话到这里,萧斩石眼里也起了些豪气,一拍大腿,道:“好吧!齐慕先这个?人十几年都咬死要和辛国议和,一步都不肯让。

“当年我在边疆打?仗,他就没少给我加限制拖后?腿,不知道气了我多少次,如今他儿子还要靠这种手段来压我儿子一头,那今日我也还他一回!偏要让他也尝尝那种离胜利只一步之?遥却不得不撤军、一口血憋在胸口上不来的?感觉!”

两日后?。

齐家。

风雅齐整的?花园内,一个?年六十许的?老翁,手持剪刀,正专心致志地修剪一盆经过?精心照料的?松柏盆栽。

此人身形清瘦,仙骨道风,已是长者之?龄,一头头发却还有大半是黑的?。

他身无装饰,衣着也颇为朴素,穿的?只是文人最?常见的?交领大袖,布料尤为简朴。

若非他以主人姿态身处共有十八个?花园、二百余间屋子的?宰相府邸,官服一脱,单看外表,只怕无人能想到如此清简低调的?老人,就是名震天下的?方朝大宰相齐慕先。

齐慕先喜欢照料花园。

年轻的?时候,初入官场,他其实不太希望被人轻易看出自己的?出身。

一来出身寒门,就意味着没有背景,容易被人拿捏。别人无论是差使你还是拿你背锅,都不用有什么顾忌,甚至有人脾气上来了拿他人发泄,也会先抓最?不必承担后?果?的?那一个?。

二来,他羡慕那种翩翩君子的?风度——腰佩细玉,手持折扇,温润如玉,风度自成。那才是他心目中?读书人该有的?模样。而面朝黄土背朝天、为了几文钱扣扣索索算不清楚的?日子,他实在是过?够了,与想象中?差距太大。他年轻气盛时自认与常人不同,不愿让人看出放牛郎的?泥土气。

然而年纪渐长,手中?权势渐大,这种事?情,他逐渐看得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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