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
而春节和她回家过年这件事,让他发现自己想和她在一起的心无比坚决。他想和她度过无数个这样的冬天,一起听着倒计时走过一年又一年。
既然如此,不如换个策略,直接a上去。
他不想给她考虑时间,他能感觉出谢知雨对他并非全然无情,但她太理性了,他就希望她在迷迷糊糊大脑不清醒的状态下答应了才好。
果然,一看李延策态度坚决,谢知雨立刻开启原地平静模式,试图抽丝剥茧进行一个分析:“你听我说,我觉得你现在说这话有些欠考虑。我觉得你对我可能并不是喜欢……”
李延策不想听她废话,直接俯身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声音喑哑:“怎么不是了?我还想对你做好多事。”
嘴唇柔软,相触刹那宛如过电,谢知雨大脑宕机,刚捋好的几句话立刻插上翅膀飞到九霄云外。
眼见李延策意犹未尽还想亲,谢知雨完全是本能地捂住他的嘴:“等等等等,你在干什么?!”
“亲你啊。”李延策呼吸的热气喷在她掌心,烫得谢知雨瞬间想缩回手。刚离开一点,被李延策的手掌覆住,拉着她捂他嘴的手一点点吻。从手心到指节,再到指腹,一寸寸吻得极度缠绵涩情。
一边吻,他那双像能让人跌入无底漩涡的眼睛还死死盯着她,语气带点流浪狗一样的可怜: “我知道你很难回答,但不要怀疑我的喜欢。我是个男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
谢知雨简直要疯了!
像有人拿着一万把锯子在拉扯她的神经,她引以为傲的冷静和理智如倾覆的大厦层层倾塌。身体几乎是出于生理反应在轻轻发抖,亲身感受李延策的性/感太要命了,他简直是个祸害!
这种感觉就像昨天还乖乖躺在你脚边的家养大型犬,今天突然变成一个性张力爆棚的美男把你摁在床上,说喜欢你很久了。
见谢知雨处于不太能思考的状态,李延策趁机更近一步:“知雨,你能当我女朋友吗?我优点很多,比如体力很好,身体也还不错。”说着,还用手在自己胸腹肌的位置比划了一下。
……靠。
李延策的无所不用其极让谢知雨非常崩溃,此刻脑海中都是他那句“体力很好,身体也还不错”在嗡嗡的响,更要命的是她还回想起了李延策浴室里的模样。
谢知雨冷静为零,全靠脑子里仅剩的一丝理性撑着出声:“我他妈现在没办法回答你!”
李延策充分感受到了谢知雨的不镇定,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安抚她。与之相反的是,李延策此刻脑海中极度清明,因为他知道他的机会就在现在。
“你现在可以不回答我,但是……”李延策轻声开口,循循善诱:“你要答应我之后不能躲着我,不能拒绝我的示爱,也不能故意拿些话来搪塞我,要好好正视我的感情。”
谢知雨脑袋完全一团浆糊,听到李延策的“现在可以不回答我”只觉松一口气,后面他说什么都点头:“我知道了,我答应你,没问题。”
李延策嘴角的弧度缓缓上扬:“那你要记得自己的承诺。”
谢知雨:“好。”
李延策这才起身,放谢知雨离开。
看着谢知雨逃一般飞速上楼的身影,李延策从衣兜里拿出手机,满意地停止了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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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谢知雨来说,这个除夕夜无疑宇宙大爆炸火星撞地球。
她再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想不到李延策会向她表白,还强势要求她必须回应。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李延策不是在开玩笑,他真的喜欢她。
排除谈恋爱可能带来的影响不说,她喜欢他吗?
谢知雨的答案是不知道。
李延策对她而言无疑是特殊的,她对他有超乎其他人的耐心和关注,也容易在他的事情上有一些不符合她一贯风格的表现。
但她一直将这解释为李延策是她带的第一个艺人,所以她心态上会有不同。
至于她喜不喜欢李延策……
谢知雨突然觉得自己跟之前的李延策半斤八两,李延策因为没有感情经历在感情戏上陷入瓶颈,她没喜欢过人,也不知道喜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之前她还给人李延策出谋划策,现在倒好,李延策已经进化到可以打直球,剩下她这个被球暴击的人兀自烦恼。
显然一晚上的思考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谢知雨第二天直接开始耍赖,哪怕已经洗漱过,也拒不起床离开房间。
贺女士来叫了谢知雨好几次,对她的行为表示唾弃:“大初一的怎么还在睡哩,快点起来,初一赖床懒一年!”
谢知雨强词夺理:“我没赖床,我只是在房间休息会儿,再说了,初一不能骂小孩啊!”
贺女士无奈:“你这孩子,叫你起床又不是骂你,我是管不了你了。”
听着贺女士念念叨叨离去,谢知雨还以为她这是算了,谁料门锁被人打开,推门而入。
谢知雨下意识觉得是贺女士去而复返,正掀开被子坐起来准备抗议,对上李延策视线的时候,“嗖”一声扯回被子缩进被窝里。
谢知雨背对李延策,止不住地开始心慌,嘴上强装镇定:“你进来干什么?”
这场景似曾相识,只是赖在床上的换了个人。
李延策视线梭巡一圈,将自己早就想踏足的房间记忆一遍,把手中白色小瓷碗装的汤圆放到谢知雨床头:“阿姨让你吃早餐。”
说完随手拎过她书桌前的凳子,掉个个儿,就坐在她床头看她。
谢知雨被背后如有实质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又往被窝里缩了缩:“我等下吃,你可以出去了。”
她穿着两件套的格纹蓝白撞色珊瑚绒睡衣,柔顺的及肩发因在被窝里蹭来蹭去有些毛躁,是区别于她平时一丝不苟工作形象的,非常居家的随性状态。
李延策干脆双手搭在膝盖上,更俯下些身体看她,哪壶不开提哪壶:“想好怎么回答我了吗,你现在该不会是在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