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付容愿警告地看了他一眼,“祖母,我没事。”
付老太太沉默着,叹了口气。
另一边,秦如眉跟着红萍往西厢房走。
红萍是付老太太身边最机灵得力的丫头,原本不在付老太太身边伺候,是付老太太迁往风荷郡这里养病,付玉宵把她拨了过来,给老太太解闷。
可这一路上,红萍却奇怪地沉默着,带着她穿过月门小径,推门进了一间屋子。
“秦姑娘,我记得禾谷同我说你伤的是肩膀,邬大夫就在里面,她会帮你处理的,一会儿你把外裳脱了,就搁那红木架子上,我就在外面,你有事叫我啊。”
红萍说完,竟立刻准备走。
秦如眉心下没来由的一阵心慌,叫住她,“红萍,你能留下吗?”
红萍转过身,古怪的神色化为尴尬笑容,“姑娘,我倒是想留下呢,可人家邬大夫治伤的手法不外传,不许人在旁边看着,我也没办法呀。你若有事,叫我就是了。”
神医治伤的手法不外传,也属正常。
秦如眉只好应下,“好吧。”
红萍忙挣脱她的手,飞快走了出去,临走前还关上了屋门。
门吱呀一声关闭,秦如眉心头掠过一丝紧张,忙朝外看去——并没有哪里奇怪。
可不知为何,她心里踏实不下来。
转过身,山水屏风后似乎有一道人影。
那应当就是邬大夫了,听李嬷她们说,这位邬大夫是皇宫御医出身……只不过让她诧异的是,她竟也是女子。
秦如眉思衬着,余光一掠,看见桌上放置着粗细大小不同的银针、斜刃刀、干净布巾还有各色刀器。那上面反射的寒光,直叫人心底发凉。
她一直很怕疼。
看见这些就心里犯怵。
忙避开视线,不再看那些东西。
咬住唇,她抑住心中恐惧,先走到架子边。架子旁就是床榻,她随意扫了一眼,收回视线,面朝着架子,低下头。
解了衣裳系带,脱下外裳,挂在上面。
身后似乎有什么动静传来,有人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她没在意,低着头开始解第二件襟衫,夏日的衣裳轻薄,她拢共不过穿了三件,最里面一件胸衣不用脱,但若要治肩膀上的伤痕,外面两件必定得脱掉。
身后脚步声不急不慢,步步而来,离自己愈发近了。
纵然知道邬大夫也是女子,可她依旧有些赧然自卑。
她一直对自己肩膀上的伤耿耿于怀,这么久以来,几乎成为她的心结。
不过好在今日有望能将这些消除。
身后的“邬大夫”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秦如眉不由忐忑,难道是自己伤势年久难治的缘故……
但到底还是狠狠心,脱下了第二件襟衫。
到此刻,她身上只留一间藕荷色的胸衣裹体,露出大片丰盈的雪白肌肤,玉山堆簇,雪腻酥香。
屋子里冰鉴的风扫来,方才还觉得有些热,现在却居然让她起了鸡皮疙瘩。
她不由瑟缩了下,礼貌道:“邬大夫,你帮我看看,我这伤能不能……”
话还没说完,小巧肩头忽然被攥住。
那滚烫的温度、粗粝的指腹触感,让她一瞬间全身冻结僵硬。
来不及惊慌失措,她眼前一黑,竟被大力推到旁边床上。
天旋地转。
秦如眉跌入床帐间。
晕眩才袭上心头,她撑着身体,惶惶转回头,想要看清是谁,面前阴影铺下,却已被沉沉裹下的男人气息笼罩。
下巴被略显粗粝的大手捏住,她发颤、馨香的气息被攫取,付玉宵的动作很重,迫她不得不仰起头承受着,被迫忍受他带来的重量。
熟悉的亲吻,却不再是深情缱绻的,带着浓浓的发泄意味。
那原本是掠夺,可慢慢的,他似乎感觉从她的顺从中感到愉悦,不再像方才那样用力钳制她。
男人身形高山一般压迫下来,她根本无力抵抗。
或者她的这一点挣扎对他来说根本微不足道。
许是从前亲密过多,他极熟悉她身上的命脉,把她捞到腿上,大手游走在她玲珑的身子,很快便让她颤抖起来,身子在他怀里软化,只能依附在他身上任他为所欲为。
付玉宵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变化。
他原本也沉溺进去,此时却陡然回神,抽身退开些,面上染上些冷讽,大掌握住她的脸,让她直视自己。
“怎么,觉得舒服了,所以任我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