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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昕连忙给自己喂了一颗解药,而后又赶紧将身上的衣裳还给云合,打开窗户散迷烟,叫来陆洋帮她一起布置现场。
掐了香炉里的烟,重新躺回厚厚的棉被里,静静地等着趴在床榻边睡着的云合醒来。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陆洋的敲门声惊醒了迷迷糊糊的云合。
屋里未点灯,她四周看了看并未见什么异样,这时床上之人动了动,她连忙去看姚昕怎么样了,手摸上她的脸颊,见已经没有发热了,云合这才松了一口气。
屋内之人久久未应答,陆洋便端着自主推开了门,他手里还端着晚膳和黑乎乎的药,一进屋一点燃蜡烛就看到床边还坐了个人,被吓了一跳。
随即他脸色不悦地开口道:“这些个狗屁医官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说什么要静养,放个安神香在这里,教大人才总共醒过一次,从昨日到现在滴水未进,现在还来了什么朋友……”
最后那句可以将声音放得很低很低,却又能保证某人一定能听到。
云合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了几句姚昕的状况,姚昕都虚虚地告诉她:“尚好,劳姐姐挂心了。”
想问的问题还没问完,她就已经被陆洋借着要亲自给姚昕喂食的理由请了出去。
本来云合还说要她给姚昕喂食,但陆洋一整个人的状态都是压抑着愤怒,就差张嘴赶人了。
云合也不是看不懂眼色的人,但走之前,她也还不忘交代姚昕记得吃她带来的药丸。
她离去时,姚昕借着屋内的烛火清晰地看到她腰间散发着淡淡月白色的令牌,就如同那门框外天上的明月。
“云合姐姐,谢谢你来看我。”
“傻丫头,姐姐应该的。”
陌生的云合
次日姚昕起床推门而出时,就见陆洋和司越齐齐站在自己门口,一问才得知刑司衙门已经贴出公告说今日要在刑司台斩首一批行凶的大奴国打手,这打手还是丰登赌场的。
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一夜之间,已然家喻户晓是水月国的两位王子亲自出面为含冤而死的水月国人讨还公道。
最重要的是,纵使有人在怀疑这件事背后所关系的利弊,以及各种揣测两位王子的真实意图,但都没有任何一个人将疑点引向周国。
不仅如此,因着丰登赌场出现人命的前一天,大奴国的二王子呼延德勒刚好对大周使团的主使大人行凶,所以大奴国的使团一度处在了风口浪尖的地位,而周国已经成为了水月国人人偏袒的对象。
陆洋感慨地八卦道:“听说但凡是周国的商人去水月国人开的面馆吃麵都是不收钱的,或者只收半价。”
姚昕嘴角扯了扯,打了个寒颤:“人言可畏,人言可畏。”
“还有一件事。”司越站在陆洋身后,手里还是撑着那柄与他气质非常不搭的白色油纸伞,脸色阴沉。
又这般不悦,谁又惹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