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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传言里她虽是被呼延德勒打得脑气震荡,但到底还是没有什么大事。
只能说,大奴国短短四个月的外交绝对是有人在背后操持了。
对了!
大王子水月泽曾说过会在大奴国使团走时送一株灵草给呼延德勒,也不知到底送了没,想来应该是送了的,不然呼延德勒指定会闹。
那这次大奴国使团没有完成的外交到底是谁策划的?
周国?水月国?还是大奴国自己?
周国的陛下赫连林青?水月国的大王子水月泽?还是水月国王?抑或是大奴国的大王子呼延弦勒?
呼延德勒身边的大奴国首相铁弗真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不知不觉中已经驶出了城,这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依旧很多,或商贾赶程,或孩童嬉戏,或文侠游玩。
明晃晃的太阳当空挂着,姚昕心里也是有些紧张,她没忍住还是向着车帘外的人问了句:“陆洋,你紧不紧张?”
车帘外的人没回应她,她便撩开车帘看去,又落入一个熟悉的目光里。
是司越。
撑着一柄白色的伞,穿着一身遒劲的黑衣,整个人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感,帅气迷人又危险至极。
见车内之人看过来,司越只是瞥了眼她便目不斜视。
姚昕撇撇嘴,“可真是难为司越大人亲自陪我跑一趟了。”
司越没理会她,她便又自顾自地说道:“怎么,这是想通了还是想通了?”
话音一落,又司越脸色阴沉沉的,姚昕连忙闭了嘴,放下车帘,乖巧地坐在里面,一直慌乱的内心虽然还在有些紧张,但总归是安心了许多。
这场流觞曲水是水月国最高学府明雅阁举办的,来者不止水月国之人,就连其他各国不少有名的大先生也闻名赶来,上至水月的达官贵人,下至扬名一方的小吏,可谓是一场小小的盛宴。
流觞曲水宴,顾名思义,以竹为渠,水月湖水为流,甜糕美酒倾尽之,一人一句簪花小段,以诗会友。
上可结交权贵,下可载入青史,亦可扬名立万。
左右飞黄腾达,在此一举。
姚昕的胜败也在此一举。
越靠近水月湖,路上的行人越少,相反,车辇多了,两道旁也出现了侍卫。
再往前走,水月国的王军出现,远远的将水月湖四周严实地包围了起来。道上的贵人也多了,大多都是锦衣华服,却也有不少素衣轻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