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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溪只是轻飘飘地瞥了眼他,冷声道了句:“今日之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明白,墨隐卫,斗。”
她将最后四个字咬得极重,其中威胁的意味异常明显。
司越的瞳孔猛地收缩,“你到底是谁?!”他隻知水月泽不是善类,却不料竟连他的这一层身份都知晓!
但他还是不逞多让站在水月溪面前,伸出手,拦住水月溪的去路,冷着声问道:“你把她怎么了?”
“怎么了?我把她怎么了?”水月溪隻觉得好笑,冷声道:“应该问问你们想把我怎么了。”
司越一顿,他知道姚昕是对水月溪打了主意的,也正是如此,他今日才更不能把姚昕交给她!
水月溪看了眼怀里昏睡着的,额间全是细汗的人,缓缓道:“她今日是叫你去寻大公主来这里看戏了吧。”
司越不语。
水月溪继而冷声警告道:“我不会伤害她,你也只需要做好你的分内之事,我们各取所需。”
司越僵住。
“还有,别再试图挑衅我,就算你再修炼个百年千年,也打不过我。”
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刃直接刺在了司越最柔软最致命的地方!
随着话音而出的还有水月溪的威压,一瞬间整个神庙的气温骤降了几度,一股毫无源头的狂风突然袭上,顿时上千信客一阵人仰马翻,而司越置身在威压的正中心,全身僵硬,动弹不得,连阻拦的话也说不出。
执棋以观天下4
姚昕是在一个非常陌生的房间里醒来的。
水月溪下手是真的狠,她脖子那里到现在还痛,左臂渗血的伤口已经被重新包扎,身上的衣物也换了身干净的白衣。
这房间的布置是标准的周国的风俗,却又处处透着一种文人清雅的气息,整个屋子该有的家具一样也不少,同样的,奢侈的物件一样也没有。
比如没有金丝的门帘,也没有绣花勾勒的屏风,只有镂空花鸟纹的木屏风,窗柩下没有美人塌,倒是有一方棋茶桌,也是木製的。
窗外种了一株肆意生长的花树,上面没有一片绿叶,隻开了四五簇小巧的红花。
屋内有书柜,上面也摆满了书籍,墙上挂着一副字画,写的字……
姚昕一边垂着酸痛的后脖子,一边站在那字画前端详,直到她双腿站得发软她才临时决定放弃欣赏字画,因为那字画上的字绝对是西域的文字,不然她不可能不认识!
这时屋外传来了脚步声,房门被推开,进来的人是水月溪,她手里还端了一个木盘,上面放了三样东西——瘦肉粥,滚烫的药,香甜的蜜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