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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不信她的话,皱着眉伸手来捏她的脸,“你才不是,上虞凶的厉害,你不凶。”
上虞垂眸,视线落在她捏着自己的脸的手上,轻轻拂开她的手,使坏的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谁让她胆大的捏自己的脸。
力道不大不小,正发出清脆的响声,白鹤瞬时捂着脑门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睁大眼还难以置信的望着上虞。
上虞冷笑着“可凶?”
若在平时,白鹤也就乖乖听话了,可此时在药效下不依不饶的扯着上虞的袖子耍起无赖来,像个孩子一样蹲在地上哭。
说是哭,却不见泪,分明就是人来疯。
而上虞站都快要站不住了,靠着门低头缓着力气,无心思与她计较,任白鹤肆意妄为。
可就在上虞低头之时,白鹤也发觉了她的不对劲,傻傻的抬头正对着上虞低头藏起的脸。
“你病了?”
上虞轻轻“嗯”了一声。
白鹤便站起用力横抱起上虞往床榻走去。
上虞惊的一动也不敢动,她还是有生之年头一次被人抱。
看着白鹤迷茫的神情,她心安的任她摆弄。
见她轻手轻脚的放下自己,又贴心的为自己盖上毯子。
那颗枯木一般的心焕发了生机。
许是她折腾累了,上虞见她闭眼蜷在自己身边,不多时额上便生出了一层薄汗。
她知晓这是药劲过去了。
想起她畏寒,便做贼一样摸上她扶在床侧的手,发觉她指尖凉的厉害,自己又无法用灵力为她暖身,隻好把她抱在怀里。
可眼前这人却突然睁开眼来“上虞!你……”
俨然一副被人轻薄了的样子。
她瞬时收回手,心跳如擂鼓,却仍装的淡然。
“看你冷……”
说完又觉得脸上挂不住,扭过头去闭上眼装睡,不料却被人抱进怀里。
听见那如人一般娇俏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当真冷……”
上虞僵住身子,察觉到箍在自己腰间的纤细手臂,她慢慢的转回头去,继而嗅到一股香气。
似是初夏的月季一般,温柔热忱。
迎着落日金晖,暗金色的光泽留在花瓣上,伴着让人舒心的暖意。
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她觉得脸上热的厉害,就这般静静的看着眼前人。
她惯于盯着人打量,或意在威胁,或意在探究,而对白鹤只是因她不知该作何举动,又不想错过她眼底的风景。
“你喝了我的药,失了神智,唤我女魔头……”
仔细听,还能听的出几分委屈。
白鹤赔着笑“对不住,我还当那杯是茶,疑惑怎会那般难喝。不过你为何要喝那般难喝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