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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间变了颜色,血红的结界染着黑气挡住了汹涌的焰海,阵法上的血祭之人已被耗干成了一具具包着皮的枯骨。
磅礴的灵力注入结界,看着那血红的光层上花纹显现,仿佛密密麻麻的人头铺就。
集血祭结界已成!
禁术反噬亦是强大,守在主阵眼的上虞落地便从口中吐出鲜血,昭易几人所受反噬比上虞小的多,只是灵力不支被人搀扶着归去休养。
这些人一个比一个跑的快,昭易一手捂着剧痛的胸口,一手扶着腰走到上虞身边,他那本就霜白的脸上更白的一丝血色都不曾有,上虞让人送了他回鬼界去。
荒凉的莽荒深处只有上虞与修古对着遍地枯骨。
修古要扶她回魔界,却被她推开。
修古不解其意,只见她本就不复挺直的脊背更弯了弯,回身朝着那些枯骨跪了下去。
修古敬她,也跟着跪了下去。
却听她沉声道“你无需跪,是本尊对不住他们,跟着出生入死多年却枉死在此,死的不明不白。”
看着她的发丝被风撩起,清瘦却坚韧笔挺的脊梁让人注目。
修古隻道“是属下将他们调来的,尊上重情,可为了六界隻得顾全大局,错不在尊上。”
上虞擦干了嘴角的血,缓缓站起身来,她苦笑着望向修古,“本尊若是重情便不会调他们来了,本尊总骂神界伪善,此刻看来本尊才是伪善,做了错事还装作逼不得已奢求原谅。”
修古明了她这话并非是对自己说的,上前扶住脚步虚浮的人宽慰道“白鹤神君或与神界那些人不同。”
修古果真是知心,上虞垂眸擦着嘴角又溢出来的血,嘴里咸腥。
她不再开口,自白鹤走后她总觉得自己像是个被砍头的人,而头上那把刀迟迟不落。
白鹤此时正被关在凰族戒律堂,她气急败坏的对着新上任的族长怒骂。
“已经审了一日了,未曾做过的事我不认,我隻告知了上虞一人,且她不曾泄露出去。”
新族长比上一个有耐性的多,一边漫不经心的喝着茶一边开口“你怎知她不会泄露,说不准就是她命人扮作你的模样泄露出去的,既撇清了她自己,又栽赃了你。”
白鹤倔劲上来,对着族长说话也不曾收敛,“为何一定是她命人扮的,她堂堂魔尊何至于如此卑劣!”
“哦?”族长不紧不慢却不容置疑的定论“那不是她命人扮的便是你泄露出去的?”
白鹤也算是看清了这人的心思,无非就是想把这个罪名焊在上虞身上。
她气的大骂“你这隻青毛呆头的笨鹅也配坐族长这个位子,真是荒唐,天帝他就是居心不良,派你来干涉我们凰族的事,你个杂种!你也配!。”
一旁的白凤也失了耐性,她对这个新族长亦是无甚好感,隻道“族长若无事本君便带鹤儿回去了。”
白凤曾是秘宝的守护使者,后来又做了凤凰城的卫军统领,按资历这个青毛的呆头杂种鹅管不到她头上。